醉酒的亦然被歐陽凜丟到了他的床上??吹剿皇∪耸碌臉幼樱瑲W陽凜氣不打一處來。他扒掉了她身上礙眼的睡衣,給她穿上她的睡裙,將她塞到被子里,死死的瞪著她的臉,真的被氣到要崩潰了,上天一定是派她來懲罰自己的。
快到天亮的時候,歐陽凜才勉強睡著。上午十點,亦然終于醒了,在歐陽凜的懷里醒來。亦然驚訝于他竟然也有不準(zhǔn)時上班的時候。她悄悄的起床,剛剛走到浴室門口,就聽到床上的人冷冰冰的質(zhì)問聲,“凜太太,你終于醒了,是不是該告訴我昨晚你去哪了?”
亦然回頭看著歐陽凜,眼里沒有一絲躲閃,她輕佻一笑,“昨晚,昨晚我不就是太高興,喝了點酒嘛,有必要大清早的就質(zhì)問我嗎?”
歐陽凜被她的話氣笑了,他翻身下床,一步步朝她走來,笑著說“喝了一點酒,哼,都睡到別的男人床上去了叫喝了一點酒?”。
“還有這事,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亦然就像完全不在乎似的說到。
歐陽凜一拳打在她身后的墻壁上,他的胸膛將她禁錮,瞪著她說“凜太太,我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下不為例”,說完直接進了浴室。
亦然當(dāng)然知道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但這就是她想要的。
晚上,亦然又出去喝酒了,這次,她約了木子。木子見到她的夜店風(fēng)也是一臉驚訝,也沒有多問,只是陪著她喝酒。喝著喝著,這貨就不安分了,直接跑到臺上去跳舞,跳的越來越性感,人群中口哨聲此起彼伏。
而這景象卻吸引了一個人的目光,一個人來喝酒的秦風(fēng)。當(dāng)初他根本就沒注意臺上的人,直到后來,他越來越發(fā)現(xiàn)那人好像亦然,再看到上臺去拉亦然的木子,他確信不是他看錯了,而是真的是她。
秦風(fēng)來到她們面前,而此時的亦然已經(jīng)醉了。她笑著看著來人,伸手摸摸他的臉,“你長得真好看,走,跟我回家”。
木子和秦風(fēng)被她這句話雷的呆住,這可不是三好學(xué)生亦然會說出的話,一定是開關(guān)不對。
“她怎么了?”秦風(fēng)關(guān)切的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個勁的喝酒”。
“送她回去吧”秦風(fēng)苦澀的說。
“我不回去,我還要喝,喝酒”亦然醉醺醺的聽到要送她回去,直接炸毛了,抓起酒瓶就喝。
“不要再喝了,我送你回去”秦風(fēng)奪走她的酒瓶,拉起她往外走。
“我不回去,求求你了,不要送我回去”亦然蹲在地上,抱住秦風(fēng)的腿,胡亂的說著。
秦風(fēng)看到她這個樣子,既心痛又無奈,她那么排斥回家,難道是和歐陽凜吵架了。
“那你想去哪?”秦風(fēng)蹲在地上,扶著她的肩,溫柔的問。
亦然眼色迷離的望著他,再次伸手捧住了他的臉,“你的眼睛真好看,里面有星星,還有我”。
這樣的亦然,秦風(fēng)從未見過,他多么想緊緊的抱著她,將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給她,可是他不能,她已經(jīng)是凜太太了,她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了。他拉起亦然,扶她坐到沙發(fā)上,“乖乖坐好,我陪你喝”。說著,秦風(fēng)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木子看著兩人,心中酸楚,為什么明明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為什么會走到今天的結(jié)局。
秦風(fēng)和木子默契的陪著亦然喝著酒,當(dāng)然,秦風(fēng)其實很清醒,因為他不能醉,他要把她們安全的送回去??墒?,他一點都不想自己如此清醒,他看著醉酒的亦然,清醒到能聽到自己心口撕裂的聲音,她好像很不開心。時間過得很快,又到了凌晨十二點,亦然的手機再次響起,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電話那頭的歐陽凜只能再次調(diào)查了她的去向。
“放開她你后悔嗎?”木子看著已經(jīng)喝醉的亦然問秦風(fēng)。
“不是我放開她,是她不要我”秦風(fēng)心里苦澀,連喝下去的酒也苦澀無比。他何嘗不想守護在她身邊,可是,她不要他,她不愛他。
“如果她回頭,你還會愛她嗎?”
秦風(fēng)沒有回答,只是昂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因為他心里已有答案,無論她什么時候需要他,他都不會拒絕,他愛她,已經(jīng)深入骨髓,這一世恐怕他再也無法愛上其他人。
亦然已經(jīng)睡著,兩人也結(jié)束了酒局,秦風(fēng)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亦然身上,抱起她朝外走,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歐陽凜氣勢洶洶的走來。秦風(fēng)把亦然給了他,歐陽凜轉(zhuǎn)頭就走,身后傳來秦風(fēng)的話“希望你好好對她”。
車上,歐陽凜將亦然丟到了后座上,這才看到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他一把扯下丟出了窗外。失去包裹的亦然似乎覺得冷,抱著自己的手臂直皺眉。歐陽凜脫下自己的西裝給她重新披上,再多的憤怒也無法對一個醉鬼宣泄。咬著后槽牙,狠狠的盯著她的臉,這張被妝容遮蓋的已經(jīng)看不清真實面容的臉。
等亦然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看著熟悉的房間,又在歐陽凜的房間。她正想問木子昨晚的事情,木子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姑奶奶,你都上熱搜了,還在睡呢”木子焦急的說。
“什么熱搜?”
木子將一條鏈接發(fā)了過來,“難忘舊愛?志云總裁夫人夜會前未婚夫”,新聞還配了幾張圖,亦然和秦風(fēng)喝酒的照片,亦然抱著秦風(fēng)腿的照片,秦風(fēng)抱著亦然的照片。亦然當(dāng)然不知道昨晚竟然遇見了秦風(fēng),還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可是明明木子也在,照片里卻沒有木子的影子,看圖說話真的解釋不清楚。亦然很著急,她不想把秦風(fēng)牽扯進來,她不想把任何她在乎的人牽扯進來,她知道歐陽凜的手段。
她想了又想,本想給歐陽凜打電話,可是卻怎么也撥不出去。她又想去找歐陽凜,給他解釋清楚,可還沒邁出門就看到何啟等在門外。
“你這是什么意思?”亦然不解的問。
“凜總吩咐,以后由我負(fù)責(zé)夫人的安全”。
歐陽凜這是要派人監(jiān)視她呀,那她還有自由嗎?她拿起電話就給歐陽凜打了過去。
正在開會的歐陽凜當(dāng)然看到了亦然的電話,不用想他也知道她想說什么,所以沒有接,他不想和她吵,他搞不懂為什么她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滿屋子的高層本來就因為早上的熱搜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下總裁的臉更加黑了,指不定誰要撞在槍口上,大氣都不敢喘。
緊張的會議終于結(jié)束了,所有人如釋重負(fù)。新聞熱搜也被撤了下來,公司里沒人敢議論這件事,但心里已經(jīng)清楚,總裁和夫人關(guān)系不太好。
而此時,久未露面的吳詩韻等在了總裁辦公室,自從亦然失蹤事件后,恒遠(yuǎn)集團就被各種打壓,直到后來吳詩韻才知道原來都是歐陽凜搞的鬼。但她沒有找他對質(zhì),因為她心虛。
“吳總來我這有何貴干?”歐陽凜冷漠出聲。
“凜,我來找你想和你談和合作?”
“哦,說來聽聽”
“我們公司有塊地皮,計劃建成別墅群,不知道凜你有沒有興趣加入?”
“據(jù)我所知,你們集團現(xiàn)在因為沒有錢開建新的樓盤吧,吳總,你這是要我?guī)湍阈???p> “凜,只要你注資,我愿意將一半的收益給你”
“笑話,我歐陽凜從不做虧本的買賣,我憑什么為了一半的收益救你的項目”
“你知道集團現(xiàn)在的處境,你不能看在往日的舊情上幫幫我?”
“我和你,哪里的舊情,你我都知道,那只是商業(yè)合作而已”
“可我畢竟幫你拿下了志云集團不是嗎?”
“是,當(dāng)初你是幫過我,可你不該動她,你應(yīng)該慶幸,到現(xiàn)在我還留著你們茍延殘喘,這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吳總,你要看清現(xiàn)實”
“所以你知道了?”
“沒有我歐陽凜查不到的事”
“呵呵”吳詩韻苦笑兩聲,“你歐陽凜一世英名不也栽在了她手上,綠帽子戴著怎么樣?”
“你有膽再說一遍?”
“我就恨當(dāng)初沒殺了她,不過,不代表以后我沒機會”。
“夫人,總裁在開會”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亦然推開,秘書怎么也攔不住。
他們的對話亦然全部聽見了,原來,他一直知道是誰要殺她,可他竟然放兇手逍遙法外。
“吳詩韻,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置我于死地”亦然氣憤的問。
“答案不是很明顯嗎,你何必要我說出來,我要他,你太礙眼了”
“呵,你當(dāng)他未婚妻那么久,自己沒本事,倒怪到我頭上來了,如果他愛你,早就和結(jié)婚了,會等到我回來?”亦然言語之間全是諷刺,對吳詩韻她真的沒有一絲好感。
“你,你別得意,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吳詩韻說完就離開了,走之前還沖歐陽凜說“凜,我還會再來的”。
歐陽凜看到她炸毛地懟吳詩韻,不知為何心情莫名有點好??蓜偤靡稽c的心情就被亦然的一句話終結(jié)了。
“你知道是她要殺我你還放了她,果然是情深義重呀”。
亦然哪里知道,當(dāng)初的殺手早就被處置了,而恒遠(yuǎn)集團早就岌岌可危,之所以沒有對吳詩韻下殺手,除了當(dāng)初的幫助之情,就是沒有直接證據(jù)可以將她繩之以法“我做事不需要向你解釋”,歐陽凜賭氣的說。
“那凜總,我做事也不要向你解釋,把何啟撤走,我不要你的監(jiān)視”。
“凜太太,昨晚的事你還沒給我解釋,你三番五次的夜不歸宿,我當(dāng)然要派人盯著你,萬一哪天你又紅杏出墻,我的臉往哪放。”
“好呀,那你就讓他跟著,我照樣可以夜不歸宿,紅杏出墻”亦然一說完,摔門而去。
她的話還在歐陽凜的腦中回望,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阿啟,有什么情況隨時向我匯報”,歐陽凜打電話向何啟吩咐。
隨后的日子里,兩人一個睡樓上一個睡樓下,過著連室友都不算的生活。亦然每天不是買買買,就是去酒吧喝酒,而何啟就像牛皮糖一樣寸步不離。而亦然常去的那幾個酒吧,也被歐陽凜打過招呼了,沒人敢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