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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十道

三十八、在見、亦是初見

太上十道 薦若 11208 2021-03-06 23:17:29

    入夜,玉青在沒有笑意。此一戰(zhàn),劍宗死了三位掌門,七位長老;太乙宗死了一位代掌門和五位長老。還能站起來的丹字輩在青玉宮后殿許久沒有一人說話。還是丹慧子嘆了口氣道:“掌派師兄,明日的品鑒大會,如何安排才好”。丹塵子道:“丹苣師弟,這屆品鑒大會就勞煩仙宗了”。丹苣子點點頭道:“只是天霜這丫頭今日召喚饕餮消耗過度,明天恐怕參加不了品鑒大會了”。丹塵子道:“那便少一人參加吧。經(jīng)此一戰(zhàn)我玉青損傷慘重。這六年前后,我玉青戰(zhàn)死了將近四十位丹字輩長老,天字輩也死傷數(shù)百人。以后大家行事還是低調(diào)為好,沒什么事,就散了吧”。眾丹字輩一禮便散了。

  晚飯后“吱呀”云奕推開了房門。問凡見云奕回來便憤憤的指著云奕道:“你這一天跑哪去了?今天早上我跟你說,讓你吃完飯給師兄弟刷碗,你也沒刷!我不想在說了,趕緊去刷完。然后把大家的臟衣服洗好,明天就是品鑒大會了,還要穿著去看呢”。云奕瞪了問凡一眼卻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自己的床榻邊躺下來休息。

  問凡見此吼道:“聽見了沒有!你這五年過得太舒服了吧,是不是忘了怎么尊敬師長了?你在末劍九住一天,就要遵從我這個大師兄的話”。問取上前道:“師兄、云奕他剛回來,今天還是我?guī)蛶熜謧內(nèi)ハ础?。問凡瞥了問取一眼道:“你這么積極呀,那就去洗吧。云奕你這小子如今竟然不把師兄們放在眼里,今天我就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我就不信你這個廢物能在師祖那里學(xué)到什么”。說著問凡右手三指成爪,抓向云奕肩頭。就在這時,一團火焰直向問凡燒來,問凡當(dāng)即一側(cè)身躲開襲來火焰喝道:“問離,你干什么”?問離坐在自己的床鋪上答道:“看不慣”。問凡走到問離身前道:“我們教訓(xùn)他,你有什么看得慣、看不慣的,如果不想看你可以出去。不要覺得自己悟出一點離術(shù)了,就可以在我們面前囂張?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們幾人合力,你未必打得過”。問離笑笑道:“我是在救你的命,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問凡吼道:“問離!好,你有種就出來和我們幾個在院子里比比”。問離笑著起身道:“我會怕你們”?

  丹塵子走進春風(fēng)院,許明成趕忙起身,迎出正堂,恭敬一禮道:“師父”。丹塵子沒有進屋點點頭道:“明天的品鑒大會只有你和劍宗的天劍二人參加”。許明成沒有明白丹塵子的意思只好恭敬的回道:“是師父,弟子知道了”。丹塵子猶豫了再三還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許明成的肩膀道:“比試別傷到自己”。說完轉(zhuǎn)身走了,許明成跟在后面。丹塵子道:“不必送了,好好休息吧”。許明成恭敬一禮。

  攬云崖的矮松下,云熙早已站在哪里,聽得云奕腳步近了,便轉(zhuǎn)身勉強讓自己笑了笑,然后拉著云奕坐在矮松下道:“哥哥還記得我去七界山前就是和哥哥在這里看了一晚上的星星嗎”?云奕溫和的看著云熙道:“也是那個時候我才感覺我在這個世界上原來并不是孤身一人。不過在九溪,從我身體里抽出通明太師叔法力的時候,我以為一切都是你在騙我,確實挺狠你的”。云熙把頭靠在云奕肩頭道:“我總不能看著同門去死,那時我確實沒有辦法了”。云奕摸摸云熙的頭道:“后來你要和我一起死,我就不恨你了。再后來回山,你就對我變得特別厭惡了吧”?云熙摟緊了云奕的手臂道:“怎么會,只是山上很多人認為哥哥不能和我在一起,如果我喜歡哥哥,哥哥恐怕就再也活不下去了”。云奕笑道:“那、你究竟為什么喜歡我呢”?云熙沉了片刻道:“十二年前我是跟著丹緣子師父學(xué)習(xí)坤術(shù)的。那時候我父母都戰(zhàn)死了,在這山上只有丹華子叔父和丹緣子師父。雖然師兄弟都對我很好,但是卻是冰冷的。后來叔父回來說是你父親救了他,你父親是他的結(jié)義兄弟,所以十年來我都告訴自己,你是我沒見過面的親人。后來叔父把你救上了山,我就想我總算多了一個親人。至于什么時候喜歡上哥哥的、我也不知道”。云奕低下頭道:“既然,明明喜歡我,五年前為何又那般狠心”。云熙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道:“五年前如果我在喜歡你,下次下山、哥哥必死無疑。所以我答應(yīng)丹塵子師叔,我不喜歡你了,嘗試和明成在一起。條件就是他不在派你下山”。云奕一臉不信道:“怎么可能,難道他們就不給丹華子叔父一點面子嗎?會真的要殺我”?云熙起身走到崖邊,山風(fēng)吹動著云熙的頭發(fā),云熙呼吸著清涼如泉水一般的山風(fēng)。許久,云熙道:“不會嗎?這些年哥哥沒見過許多生死搏殺,總也聽山上弟子講過吧?玉青的資本就是修習(xí)太乙宗術(shù)法的天資。為了傳承更好的天資,他們借刀殺人也是做得出來的。難道哥哥就一點沒明白嗎”?云奕沉默了片刻笑道:“至少從今以后不會再有人反對我們在一起了吧”?云熙轉(zhuǎn)過身道:“知道了這一切,哥哥還愿意”?云奕笑著道:“雖然我也不喜歡這山上許多人。但是我欠通明太師叔的,也欠丹華子叔父的,還欠蕭姐姐的,而且、也不想讓云熙你傷心”。云熙彎下腰,在云奕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紅著耳朵道:“等丹緣子師父過了喪期,我就和哥哥在一起”。說完便羞澀的飛身走了。云奕坐在樹下,過了許久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上綻放出真心喜悅的笑容。然后笑容又被愁色掩蓋,自言自語道:“可惜當(dāng)時你不能用乾力,不然就能復(fù)活你師父了。你是善良了吧?舍不得把自己的授業(yè)師父做成鬼尸,陪在自己身邊,寧愿讓她得到了安寧”。抬頭看了看天色便起身,擔(dān)了擔(dān)衣服,拿起水桶準(zhǔn)備去打水了。

  云熙回道坎舍,見到丹塵子站在門前。恭敬一禮道:“師叔”。丹塵子道:“又去見他了?看來當(dāng)初你只是哄著師叔保護他呀”。云熙恭敬回道:“弟子違反了門規(guī),愿意領(lǐng)受責(zé)罰”。丹塵子手捋須髯道:“這山上又幾時當(dāng)真管過,情愫之事”。云熙驚喜道:“師叔同意了”!丹塵子笑著道:“云奕那傻小子把墨玉給你了吧”?云熙驚訝趕忙一禮道:“云熙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未稟報師叔就私自做主,還請師叔責(zé)罰”。丹塵子臉上笑容沒了,正色的將一個小瓶拿出,遞給云熙。云熙畢恭畢敬接過小瓶看了一眼,驚訝道:“師叔”。丹塵子沒讓云熙說話,自己道:“師叔們老了,也用不到這個了,這也是太乙宗所有長老都同意過的,每月一粒,每年大年三十自己去丹門領(lǐng)便是。下次惡斗的時候,師叔想見到你一人便能撐起整個玉青。這個想法很自私,但是邵元和明成還有其他同門還需好時間”。云熙急忙道:“天機師弟和天元師兄資質(zhì)不在我之下,師叔若給,我愿分天機師弟和天元師兄一份”。丹塵子立手阻止,慢慢道:“熙兒,玉青曾經(jīng)輝煌無限,后人不爭氣,也沒那個天賦。到我這一代、能人多些,本也算有些起色。但如今丹字輩死傷大半,通字輩的心血也沒剩多少了”。丹塵子頓了頓又道:“玉青掌派從不傳女子,天機入門晚,機緣也差,雖然日后成就不會在我之下。但如今三界的形勢、丹字輩恐怕已經(jīng)等不到他那個時候了”。云熙急道:“不會的師叔”。丹塵子愁色道:“你丹慧師父五年前在七界山強行發(fā)動術(shù)法傷了根本,你丹秀師叔去追地魔也死了,你丹文、丹合、丹青三位師叔雖然是門主但是資質(zhì)并不出眾,如今坤門再無丹字輩。我和你丹華叔父與丹恒師叔三人也不知道能撐到那天”。云熙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地下掉。丹塵子猶豫下還是拍拍云熙的肩膀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怎么做到的,既然你已經(jīng)有如此恐怖的兌力,那就好好修煉,以后我們幾個老家伙給你打輔助”。云熙被嚇到花容失色睜大眼睛看著丹塵子。丹塵子手捋須髯大笑著便走了。

  山道上許明成攔住了云奕的去路道:“哥,你騙了我”。云奕笑笑道:“沒騙你,我有的法力只有通明太師叔的一千五百年,只是師祖教了我一些用火的方法”。許明成道:“一千五百年法力就能連佛祖都震懾嗎?哥你真當(dāng)我是傻子不成”!云奕嘆了口氣道:“那佛祖體內(nèi)有半塊墾髓,只是他用分身前來施法,才被我燒傷了他墾髓的表面一層,導(dǎo)致他與大地氣脈隔絕才涅槃。若是他本尊前來,恐怕我也要付出極大代價。這佛祖降臨佛界之前,佛界修行艱辛,如今佛界漫天神佛都是靠如來體內(nèi)的墾髓供養(yǎng)金身,他們方可成佛,得金身,不入輪回便可轉(zhuǎn)生,所以他們也尊如來為佛祖。如今如來涅槃他們金身斷了供養(yǎng),想必很久都不會在出來找麻煩了。而且我猜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觀音主持佛界了,因為只有她們幾個不修金身的菩薩才不會受到影響”。許明成急道:“哥,你和我扯這些沒用的有意思嗎”?云奕向前走了些,還是停下腳步,吸了口氣道:“沒意思,只是我要面對的,不是保護玉青。而且我不想你來與我一起面對,因為那很恐怖,恐怖到我也害怕。你還是安心娶了莫彤云,在玉青安身立命吧”。說完就走了。

  許明成轉(zhuǎn)身看著遠去的云奕,握緊了拳頭,便轉(zhuǎn)身向著仙宗四象陰陽谷去了。

  遠處穆尚元握緊的手在滴血,而后也默不作聲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心魔與色魔帶著段巳九和兩名萬魔長,十名千魔長,千名百魔長來到?jīng)鲋迶嗌缴矫}之中。心魔對色魔道:“四妹你帶著一名萬魔長,十名千魔長和五百名百魔長去西邊攔截”。色魔貼在心魔身上道:“二哥你不會坑小妹吧”?心魔笑著道:“我什么時候坑過小妹呢”?色魔嫵媚著猶豫道:“可是小妹感覺如果龍族返回,很大概率會穿荒洲入凜洲呀”。心魔笑著道:“那四妹豈不是要立大功了”?色魔嫵媚的在心魔的胸口親了一下道:“二哥最壞了”。說著轉(zhuǎn)身點齊了人便向西邊去了。心魔轉(zhuǎn)身命令萬魔長帶領(lǐng)一百名百魔長就地隱蔽,自己帶領(lǐng)二百名百魔長在涼洲中部的斷山山脈中隱蔽,段巳九帶兩百名百魔長在涼洲東北部的斷山山脈中隱蔽。

  太陽剛剛瞞過山峰,一縷縷陽光透過樹林照射在草叢中的晨露之上,閃耀著點點晶瑩的光芒。樹上的小鳥也從夢中醒來嘰嘰喳喳的私語。云奕拿著兩只石桶走在天野峰的小路上,享受著出晨的陽光??斓狡倏杖臅r候,遠遠發(fā)現(xiàn)似有一席白衣飄過,向碧濤竹林深處的瀑空泉去了,云奕不自主的放輕腳步跟了過去。白衣在摩天崖瀑空泉前停下了腳步。云奕輕輕的靠近,在不遠的竹林后悄悄看去,只見崖池水前,一席素白長衣、長發(fā)垂腰、腰間系的蠶絲寶帶盡顯身材婀娜。女子跪坐在池前雙手輕輕掬起池水,輕輕沾洗著面頰,云奕從未見過如此具有氣質(zhì)的女子背影,只覺便是月宮仙子也比她不如。而且還有幾分似曾相識。不由得從樹后走出,慢慢走進了女子。女子聽到身后輕微的腳步聲便回過頭。云奕只見女子膚如凝脂、黛眉如柳、明目如鳳、朱唇如水。在對視的一剎那云奕迅速移開目光,羞澀道:“姑娘好”。女子微笑道:“你跟著我做什么”?云奕的心臟猛的一收以至于有些許頭暈,忙雙手抱拳道:“小道失禮,只是見姑娘感覺面熟,實在好奇便跟了過來,打擾姑娘實在抱歉”。那女子卻笑笑道:“你是這山上的道士吧”?云奕點頭道:“正是,~姑娘何事上山”?那女子起身走近云奕,一禮道:“小女子姓龍名素雪,是來玉青山比武的,路上耽擱了幾日,今日才到,敢問道士哥哥比武場在何處”?云奕偷偷看了龍素雪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道:“在東面‘四象陰陽谷’”。龍素雪微笑道:“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想必是這挑水的工作太過繁重了吧”?說著從衣袖中取出絲巾幫云奕擦了擦額頭的汗。云奕如被電擊一般立在原地僵硬的一動不動。這時只見天空降下一個身穿九龍戰(zhàn)袍的俊秀男子,落地后對龍素雪躬身道:“公主殿下,人已到齊,事不宜遲,我們還是盡快過去吧”?龍素雪點頭道:“南王免禮。剛剛這位道士小哥說斗法大會在東側(cè)四象陰陽谷,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龍素雪將絲巾遞給云奕,云奕愣在原地。龍素雪笑笑將絲帕塞到云奕懷中道:“道士哥哥我們?nèi)ケ任淞耍z巾留給你擦汗吧”。說完頷首留給了傻傻站在原地的云奕一個微笑,便和身穿六龍戰(zhàn)袍的南龍主向天野峰東側(cè)去了。云奕轉(zhuǎn)頭望著龍素雪背影漸漸消失在山道上,低頭看了看胸口的絲巾,不自主的聞了聞,心道:“師父,是你嗎?還是說這是你口中讓我盡量遠離的那個女子”。云奕猶豫再三還是丟下了水桶,向著四象陰陽谷的方向跑去了。

  在天野峰的西邊有一處懸空的石臺,下方云霧繚繞,而云霧之下是山峰環(huán)抱的一處深不見底的山谷。而在萬丈深谷之上,石臺的中間是一個半徑五十丈的圓形石臺。一半為白,一半為黑,如太極陰陽一般無二。仙宗的越神臺有一條千丈的懸天石階,直通太極石臺,太及石臺的下方還有四處懸空石臺,分別為,浮生臺、覺死臺、漸陽臺和漸陰臺。四處石臺皆是寬二百丈的弧形石臺,圍繞著太極臺周而復(fù)始的旋轉(zhuǎn)著。而這四象陰陽谷也被另一股強大而詭異的結(jié)界包裹著。當(dāng)你踏上第一節(jié)懸浮石階的時候,你就會感覺腳下深不見底的山谷似乎在召喚著自己,讓人心中莫名的恐懼。而更詭異的是,這半徑千丈的山谷,只有太極臺中心半徑五百丈的地方才能御空,外圍的五百丈縱然你有萬年的道行也要墜落山谷。最初此地用來當(dāng)做品鑒大會的賽場各個仙派都是拒絕的,最終只好每場比試的人自己進去,其余人都在越神臺上向下觀望。后來各派就放心的讓參加比試或者隨行弟子都到太極臺觀戰(zhàn)了,只是各派帶隊的掌門或者長老還留在越神臺。不過這山谷確實非常適合作為仙派比武的地方,因為任何仙法都破壞不了這山谷的分毫,當(dāng)然這也是最為詭異的地方。但數(shù)千年下來,也從未對修行者產(chǎn)生什么不良的問題,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云奕來到越神臺,只見越神臺和環(huán)山觀星道上聚集了數(shù)千人,甚至附近的樹上、亭子上也滿是人,道法稍微好些的便騰浮在半空中。只是今天這比試并未開始,而是數(shù)千人與十人相對而立。十人中,為首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美貌堪稱至極的年輕女子。各仙派無數(shù)人都在切語女子的美貌和許多傳聞。云奕遠遠看去,那女子正是龍素雪,云奕心中有些許激蕩。問取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推了云奕一下;指道:“師弟你看到了嗎?那個女子簡直比天仙還美,我要是能娶到她這樣的妻子就好了”。云奕對問取笑笑道:“我們也就是癩蛤蟆,看看天鵝就算了。你看前面好幾千人都想吃天鵝呢”。問取爭辯道:“唉~怎么就癡心妄想了,她們剛才說是來挑戰(zhàn)玉青的,要比試三場,如果她們贏了,就要玉青一件東西。如果輸了,任由玉青說一件事必當(dāng)答應(yīng)。她說的時候,聲音特別好聽,而且整個越神臺都能聽得特別清楚。那時候你不在,所以你不知道。后來掌派他們也來了,就在那里小聲嘀咕。我這本事是什么也聽不到了”。云奕搖搖頭道:“要是真比試,前面的這些人,那個不比咱們厲害,就咱們這兩下子,上去不是送死嗎”?問取頓時愣住了,然后沮喪道:“對呀,就算打贏了也沒咱們什么事呀”!云奕拍拍問取肩膀道:“我看這女子是把你的魂給勾走了吧”?問取爭辯道:“是個男人都會被勾走好不好,你看看前面這幫人的神情,還不如我呢好不好”。云奕看了看前面這數(shù)千人,大多數(shù)人眼中都是渴望想要得到這個女子,或者一親芳澤的期許。

  云奕不免心道:師父這是讓我不當(dāng)男人的意思?但是這女子看著也不是妖里妖氣的狐貍精類型呀,要真是,恐怕真沒男人頂?shù)米?。那到底是怎么會害我的呢?看起來強的不像話,就她身后的九人恐怕玉青沒一人能抵擋,除非經(jīng)卷閣那個老頭或者還有另一個出手。但是要和我打,也談不上能害我的程度吧。云奕在這里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想不明白。

  太乙宗能趕來的也只有丹塵子和丹華子二人,劍宗的丹鶴子也聞訊趕來,但是一眾趕來的丹字輩也并沒有從昨日的惡斗中恢復(fù)。丹塵子轉(zhuǎn)身一禮對六洲各仙派道:“今日我玉青又有些私事,恐怕耽誤了品鑒大會”。元幽子道:“不礙的,丹塵子掌派先處理私事也可,大會就算錯后一日無妨,今日面對龍族,我華京派愿與玉青派共進退”。各洲仙派也紛紛附和。丹塵子一禮謝過各仙派。轉(zhuǎn)身對龍素雪道:“龍祖來我玉青討要一物,不知是何物。其實也不用比試,如果玉青拿得出,送給龍祖也無妨”。龍素雪道:“龍祖骸骨”。丹塵子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然后笑道:“我玉青確實沒有龍祖骸骨”。龍素雪也沒有急,只是指了指天劍身后背著的一把骨劍道:“就是這把劍”。丹塵子頓住,有些猶豫。而丹鶴子怒道:“想要這把劍!絕對不行,除非我劍宗上下死光了”!

  龍素雪身后的南龍主道:“死光倒也不必,比試三場,你玉青能贏兩場的話,我龍族不但不討要此劍,還答應(yīng)供你玉青驅(qū)使一次。如何”?丹鶴子本想與這十人拼了,但是想想今日的玉青,還是咬著后槽牙道:“好,那就比過”。說著抽出佩劍:赤炎驚鴻。指著四象陰陽谷道:“去里邊打過敢不敢”?南龍主不屑道:“那閣下先請吧”。丹鶴子提劍率先進了谷,南龍主跟在后邊。丹塵子卻也不氣憤,只是即刻傳音入密到經(jīng)卷閣與玄明說明情況請玄明出手。不想玄明的回復(fù)是:拒絕出手,希望丹塵子將神骨劍還給龍族。丹塵子眉頭一皺,隨后對身旁的丹苣子道:“師弟,你與丹機師弟去青玉宮大殿吧。等我這邊的訊息”。丹苣子有些驚訝道:“師兄要用那個東西”!丹塵子點了點頭。丹苣子道:“那東西不是只有生死存亡時候才能用的嗎”?丹塵子道:“師弟,龍族可是在我們毫無察覺的前提下穿過了整個涼洲,如今玉青四周蟄伏了不下十萬龍氣,太太師叔老糊涂了,我們可不能糊涂”。丹苣子猶豫了下點了點頭便和丹機二人悄悄離開,去了青玉宮。

  丹鶴子手提赤炎驚鴻化為一道紅光和南龍主斗在一處,只是南龍主立在原地只靠自己雙手上的一副鐵手爪便輕松格開丹鶴子迅猛而靈動的攻擊。

  丹華子看著谷中二人爭斗搖了搖頭道:“實力差距太大了,師兄如果斗不過,我們真的要交出神骨劍嗎”?丹塵子笑笑道:“不會輸?shù)?,無數(shù)先人不就是因為這一天才打造了那個東西嗎?只不過今天卻被咱們第一次開啟了”。丹華子一驚道:“師兄,用哪個你的身體就……”。丹塵子嘆了口氣笑道:“盡快速戰(zhàn)速決,要是我死了太乙宗就托付給你了”。丹華子急道:“師兄,要不還是我來吧”?丹塵子搖搖頭道:“你的修為更加承受不住的,放心,師兄心里有數(shù)”。

  此時谷中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丹鶴子在原地化劍過萬,在區(qū)區(qū)六里的空間中無數(shù)劍刃擊殺著南龍主,而南龍主卻上躥下跳,東躲XZ的躲避著劍刃,只是偶爾出手格開幻化的劍刃避免自己被逼入不利位置而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南龍主的動作并不吃力,反而有些飄逸,這都是二人實力差距太大的關(guān)系。丹鶴子也早已發(fā)現(xiàn)這南龍主的厲害,只是如今自己這修羅萬劍陣,居然都奈何不了這南龍主。不由得心中有點后悔沒拿修羅魔劍來。只得下了下狠心,自己雙腳離臺慢慢向山谷上方結(jié)界的穹頂而去。南龍主在萬劍圍攻之下看了看丹鶴子向上而去,嘴角上揚自言自語道:“呦,這是要出狠招了呀”。丹鶴子到達結(jié)界穹頂,隨即手掐劍決引萬劍入手臂。

  丹華子驚道:“丹鶴他瘋了”!丹塵子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萬劍歸臂,隨即丹鶴子以劍訣點南龍主胸膛。只見一把如實質(zhì)的巨劍一閃即逝。幸虧南龍主反應(yīng)迅速,以鐵手爪擋在胸口,劍爪相碰激射了無數(shù)火光。南龍主也在碰撞下身形在空中被擊退了百丈。南龍主笑笑道:“哎呦,一萬年了,這玉青還有人能做到,三合神劍術(shù)呀”!丹鶴子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南龍主不僅能抵擋自己這閃劍術(shù)法,還知道自己這術(shù)法的名字,當(dāng)即發(fā)瘋一般和南龍主斗在一處。這番交手南龍主也認真起來,速度與身法截然不同,二人斗了一盞茶的時間丹鶴子的三合神劍術(shù)居然一劍也沒實質(zhì)傷到南龍主,自己倒是被南龍主打傷了兩處,最后這一腳著實厲害,沒想到南龍主速度快到如此地步,竟然在直尺之間閃開過自己的劍閃,并一腳踢在自己的軟肋上。丹鶴子被這一腳踢下空中,落在漸陰臺上,搓出很遠才勉強停住身形,余光掃了眼身后的深淵。當(dāng)即忍住肋下疼痛,眨眼間縱身來到來到太極臺的中心,以劍訣指天。數(shù)萬把巨劍形成了一道毫無縫隙的劍幕閃,從下而上直沖天際。

  丹華子急道:“丹鶴你不要命了”!

  而南龍主不屑的搖搖頭言自語道:“這玉青現(xiàn)在都這么二嗎”?說話之際右手凝結(jié)出一枚如水一般的藍色火焰,隨即對著自己腳下沖來的劍閃陣激射而出。眨眼間劍陣撞在穹頂結(jié)界之上,轉(zhuǎn)瞬就被結(jié)界吸收而去。而丹鶴子所立的太極臺卻一被藍色火焰覆蓋,只是片刻太極臺就被這藍色的火焰焚燒殆盡。玉青和眾仙派不約而同的疾呼丹鶴子的名字,許多人甚至走到崖邊急切觀望。南龍主也是有些后悔出手過了,沒想到殺了玉青一位宗主,這恐怕不好辦了。

  莫彤云在一愣的片刻后,撕心裂肺喊著:爹爹。就要沖進谷,卻被許明成和陸云熙死死拉住。莫彤云凄厲的叫喊想要發(fā)動術(shù)法掙脫二人,卻被陸云熙一手為刀,擊在后頸暈了過去。

  片刻后丹鶴子從覺死臺,咬著牙飛身上了懸浮石階,對半空中的南龍主道:“龍主實在了得,在下認輸了”。

  玉青一眾見丹鶴子沒事一顆心也算放了下來。莫彤云轉(zhuǎn)醒過來抱著狼狽不堪的丹鶴子哭個不停,丹鶴子卻忍著傷痛安慰了許久。

  片刻后太極臺鬼魅般的憑空又恢復(fù)了原貌。南龍主看了看石臺,對其余幾人道:“這谷中甚是詭異,各位誰要是下去,盡量少用法力”。龍素雪道:“蔚伊叔父辛苦了”。既然贏了,下一場我來吧”。身后八人趕忙手捂胸口道:“我愿請戰(zhàn)”。龍素雪回頭對幾人道:“速戰(zhàn)速決,還是我來吧”。說完便走到了越神臺的中間道:“下一場龍族由我來,不知玉青派誰來應(yīng)戰(zhàn)”。丹塵子也走到中間道:“那就貧道陪龍祖過上幾招吧”。說完對龍素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龍素雪一笑,竟然直接飛身上了太極臺。丹塵子一笑,也用了瞬息之術(shù)上了太極臺。然后傳音入密對青玉宮的丹苣子和丹機子道:打開吧。然后笑著對龍素雪道:“本派與貴族萬年前確實有很大仇怨,只是這神骨劍是我派開山祖師和全派犧牲換來的,恕丹塵子不能相讓”。龍素雪道:“我也知,我父親當(dāng)年受到心魔影響犯下大錯。此事我也不想追究什么,只是希望玉青派能還我龍祖遺骨。真人若是還了,算我龍族欠玉青一個人情、不三個人情”。丹塵子道:“還是按照最初約定比過吧”。龍素雪知道在多言無意,便閉上雙眼,整個身形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龍行之魂。隨即眨眼消失在原地,丹塵子也與此同時用瞬息術(shù)越身半空。龍素雪一腳踢空,卻在谷中掀起了滔天颶風(fēng)。眾仙派都被這一擊震懾了,西荒神殿的神光騎士長費力阿萊瑤瑤頭道:“看來丹塵子也贏不了”。西荒圣殿的圣光大法師佛羅伊斯笑道:“騎士長大人是想屠龍?還是看上了這母龍”。費力阿萊笑著道:“老伙計、當(dāng)然看上了,但是似乎很棘手,希望丹塵子道長能先重傷她,不過看樣子似乎不太可能”。佛羅伊斯笑笑沒在言語。

  片刻時間,丹塵子用瞬息術(shù)閃躲了龍素雪三十多招,卻沒有還手之力。就在這時青玉宮中一道光芒直射丹塵子眉心,丹塵子頭后瞬間展開了六道光環(huán),身上也散發(fā)出了柔和的光芒。與此同時一掌便與龍素雪的手掌擊在一處。巨大的沖擊氣浪碰撞在結(jié)界之上,讓整個山谷都震動了一下。所有人都在驚訝于這突變。而丹塵子和龍素雪卻展開了激烈的搏殺。環(huán)山道上的人紛紛跑到了越神臺上。持續(xù)不斷的劇烈震動讓各仙派不由得緊張萬分,誰也沒想到這二人力量竟然都如此恐怖。斗的時間久了甚至越神臺的地面都開始不斷有細微的裂痕出現(xiàn)了。

  玉青很多問字輩的弟子被嚇的趕忙逃離了越神臺。問取也拍了拍云奕的肩膀道:“咱們也趕緊躲遠點吧。我看這么打下去這越神臺恐怕會崩”。云奕笑笑道:“師兄先去,這么厲害的戰(zhàn)斗我在看會”。問取無奈搖搖頭道:“你不怕死你就看,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呀”。云奕點點頭。一下子這越神臺剩下的不過三百來人,云奕也往前走了走。

  龍素雪在與丹塵子一次對掌之后忽然感覺左手手心如針扎般一痛。余光掃過手心,心中一驚,恐懼油然而生,暗道:“壞了。隨即眼中殺意四起,當(dāng)即招換出斬龍劍,迅捷的一劍橫掃,丹塵子瞬息躲過劍氣橫掃,出現(xiàn)在龍素雪身后。劍氣在結(jié)界上劃出一道缺口,卻被崖壁吸收了,隨即結(jié)界又愈合上。丹塵子一掌拍出,直奔龍素雪后背。龍素雪急忙俯身躲過一掌,隨后左腳后踢,直奔丹塵子下顎。丹塵子掌力打空卻在結(jié)界上打出一個手掌印,隨即飛身向后,躲過龍素雪的一腳,手中十條數(shù)百丈長風(fēng)龍隨即擊出。龍素雪一腳踢空,便右腳為軸以腰為帶,轉(zhuǎn)身間一道劍氣直奔丹塵子。劍氣與風(fēng)龍相撞,同時二人消失在原地,再次化為兩道光影在谷中纏斗。只是風(fēng)龍和巽力與斬龍劍的劍氣在谷中激蕩。細心的人慢慢發(fā)現(xiàn),龍素雪的左袖由下而上逐漸被血染紅了一尺,而龍素雪也在沒有用左手接過招,也沒有出過招。龍素雪心知這般斗下去自己會先倒下,除非自己就此認輸。但是龍祖遺骨就在眼前自己又怎么能放棄,當(dāng)即把心一橫道:大不了與這丹塵子同歸于盡,打個平手也必當(dāng)能取回龍骨。想到此處,龍素雪收了斬龍劍,閃電般靠近丹塵子。丹塵子也是一驚,當(dāng)即用瞬息術(shù)到了太極臺,而龍素雪卻在穹頂之上。丹塵子揮手間十條數(shù)百丈的風(fēng)龍直奔龍素雪而去。龍素雪當(dāng)即右手向下,手掌中一枚殷紅如水的火球爆射出,鋪天蓋地的火焰直奔丹塵子,十條風(fēng)龍瞬間泯滅在熔巖般的火焰之中。丹塵子心中一驚道:“她這是要與我同歸于盡嗎”?當(dāng)即手結(jié)印,道:“乾元為本,巽力化龍,吞天覆地,絞神誅仙”。丹塵子的手上出現(xiàn)一個法陣,越出一只寬五百丈的風(fēng)龍頭,風(fēng)龍張開巨口一道道旋轉(zhuǎn)的風(fēng)刃快于風(fēng)龍而出。兩股力量相碰,整個玉鵷山方圓千里都在震動,被風(fēng)龍吹散的熔巖猶如噴射的火山,只是這毀滅的范圍足足波及了方圓千里。站在越神臺的眾人眼見那直徑十二里寬的熔巖巨柱越過越神臺,沖天而起,散落在千里范圍的群山之中。此番景象甚是恐怖。就是數(shù)萬里之外也能清晰可見。眾人根本看不到谷下的丹塵子,只能看到這巖漿一般的熔巖還往天上噴,來判斷下面的丹塵子沒有死。而實際上丹塵子的風(fēng)龍頭,是將熔巖吸入風(fēng)龍,被數(shù)萬把風(fēng)刃旋轉(zhuǎn)形成的巨大風(fēng)力由四周抽上天空,散落蒼茫大地。只是這熔巖溫度太高,領(lǐng)丹塵子消耗法力極大,才忍不住冒險,逐步縮減法力消耗。而在半空的龍素雪的衣袖在迅速向上變成紅色,而血也開始從衣袖向下滴落的越來越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龍素雪奮力催動熔巖,熔巖火焰向上噴射的高度越來越低,而龍素雪一身白衣已經(jīng)大半變成了血紅。玉青和各洲的仙派都為丹塵子捏了一把汗。

  洺洲隱賀門的門主伊藤不由得感嘆道:“昨日我以為見過了玉青的所有手段,不想今天又讓我看到了一個更加不得了的,這玉青當(dāng)真是深不可測”。其他各洲前來參加品鑒大會的一些點頭表示贊同,一些則是沉默不語。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丹塵子支撐不了多久的時候,龍素雪卻突然間噴出一口鮮血,熔巖火焰再也維持不住。頭漸漸低于身體向四象陰陽谷深淵墜去。龍族所有人都飛身而起想要上前保護。而丹塵子瞬息來到山谷的上空,雙手同起,兩只三千丈風(fēng)龍激射而出;一只化為無數(shù)旋轉(zhuǎn)的風(fēng)刃阻擋龍族之人,另一只風(fēng)龍直奔墜入深淵的龍素雪而去。四方龍主和三界龍主紛紛不顧一切沖向龍素雪,卻又被九條千丈風(fēng)刃龍擊退。九人強接風(fēng)刃絞殺之龍,幾人受了些傷。卻再也來不及救龍素雪。

  這時一個身穿道服之人不知從何出躥出,抱住了下落的龍素雪,與此同時風(fēng)刃絞殺龍也擊中道士的后背。風(fēng)刃絞殺龍推著2人擊穿石臺,急速消失在深淵之中。一個倩麗的身影也不顧一切越下了深淵,卻被丹塵子及時以巽力拉回到越神臺,空中只留下衣服的碎屑隨凜冽的狂風(fēng)沖向空中,隨即飄散開來。

  丹塵子落回越神臺,在陸云熙臉上狠狠打了一個耳光道:“不成器的弟子,從今日起閉門思過三年”。云熙跪在地上忍不住淚水滑落臉頰,但再也沒有勇氣越下深淵,也沒一人敢上前安慰。許明成也是一臉驚訝的默默道:“哥,你究竟在干什么”!丹塵子轉(zhuǎn)過頭道:“幾位龍主誰還想與貧道比過”?九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人站出來。丹塵子道:“既然你們認輸了,龍祖老人家從今天便留在我玉青的谷底吧”。幾位龍主互相看了一眼,南龍主道:“還是暫時先撤,回去稟報龍帝在從長計議吧”。其余幾位龍主也沒再多言。紛紛御空去了,圍困玉青的十萬龍眾也散了。丹苣子和丹機子撤了術(shù)法,玉鹓子石像額頭中間的那顆珠子也漸漸隱去了。失去法力支撐的丹塵子也像木頭人一樣重重拍在地上。所有人都奔向了倒地的丹塵子。

  青玉宮內(nèi),丹苣子看了看丹機子道:“耗損了多少”?丹機子嘆了口氣道:“差不多四分之一,十萬年法力”。丹苣子看了看玉青方圓千里被融去了千丈的恐怖大地,感慨道:“數(shù)百萬年術(shù)法的威力,才勉強能鎮(zhèn)住這龍祖呀”。丹機子也是松了口氣道:“要不是她不知道師兄有五靈錐心掌,中了一掌。今日玉青恐怕就被滅了”。丹苣子看了看天,憂憂道:“神的恐怖確實難以想象,真不知道當(dāng)初開山祖師是用什么勇氣去面對的,或許只能說天佑我玉青吧”。丹機子也看了看玉青周圍的蒼茫大地道:“十萬年的法力,我玉青兩千多年先祖的付出,也就這樣被抹去了”。丹苣子嘆了口氣卻沒在多言。

  幾萬里外的斷山中,幾人紛紛向心魔報告龍族撤了,是否出手。心魔千里傳音道:“既然龍祖敗了,這玉青我等現(xiàn)在確實動不了。等上幾日,觀察觀察再說吧”。

薦若

(由于家中有些事,所以把未經(jīng)整理的六章都發(fā)出來了。)   到此這本書的已經(jīng)寫完了。但是這個故事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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