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了他,白總管......讓他死,讓他死成粉末!”白初雪捏著粉拳,絕望而痛恨地大喊道。
白鶴年臉色突變,盯著李燁道,“后生,我乃一派宗師,有開山立宗之能,所馭之術(shù),絕非你能想象,所以,時至此時,你仍可回頭?!?p> “不!殺了他,讓他死,我不要他活著,一刻都不要!”
白初雪痛苦地喊著,脫力地跪在了地上,耳邊,是一陣狂風(fēng)。
她知道,白總管出手了,而對手,會毫無意外地成為一堆血沫。
若非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痛恨至極,她是不會讓身懷舊疾的白總管出手的。
但是,李燁,必須死!
這個狂妄自大傲慢的該死的人!
不過一會,一只安穩(wěn)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知道,這是白總管給予的安慰。
“還有人嗎?”
這聲音......
“?。 ?p> 白初雪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尖叫著躲開,定睛一看,果然是李燁!
還是那張討厭的,無所謂的臉!
再看地上,白鶴年靜靜地躺著,不知死活。
“我......我一定會讓你償命?!卑壮跹┪嬷鄣男乜冢t著眼眶盯著李燁。
李燁指了指地上的人說道,“與我無關(guān),這些都是你肆意妄為和目中無人導(dǎo)致的,同意嗎?”
“啐!”
白初雪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李燁的臉上。
“可能你不知道,通知一下,我是會對倚老賣老、熊孩子以及三八出手的,好自為之。”
李燁說完,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我不信你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我一天都不會讓你安生!”
白初雪狠狠放話,銀牙都要咬碎了。
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白初雪,只需要幾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就能夠要走對方性命。
在她的世界里,幾乎沒有辦不到,又需要親自動手的事情。
就在幾分鐘之前,她還滿心以為,眼前這個男人會乖乖臣服于自己,如果不能,那就像是衣服上的灰塵,撣掉就好了。
然而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就在幾分鐘之間,毀掉了自己的一切。
更讓白初雪沒想到的是,她報復(fù)性地這么一句話,觸到了李燁的逆鱗。
他討厭像蒼蠅一樣,源源不斷來騷擾自己的一切。
李燁去而復(fù)返,蹲下身子對白初雪道,“看來你是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今天給你上一課?!?p> 說著,走到了白鶴年身邊道,“我教育過不少人,自覺還挺成功?!?p> 言閉,就抬起了白鶴年的頭。
“大......大小姐......”
沒死!
白初雪心里閃過一個驚喜交加的念頭,幾乎是撲著過去喊道,“白總管,你沒事吧?!?p> 李燁分開兩人,把白初雪拎著放在沙發(fā)上,對她問道,“現(xiàn)在開始上課?!?p> “題目一:請回答,我是否能收了這老頭的命?”
白初雪眼神中閃過一抹又一抹的毒辣,就那么死盯著李燁,根本不配合。
“那行,你可以下課了,教材大約也是沒有用了。”
一邊說著話,李燁一邊就朝白鶴年走去。
“不!我回答!我回答!”
白初雪趕緊喊道,她知道,自己在家族中地位岌岌可危,白鶴年是最大依仗,要是白鶴年歿于此處,那么她,估計也就朝不保夕了。
“能,你能!”
白初雪回道,眼神中的毒辣絲毫沒減。
李燁很滿意道,“題目二:請回答,我是否能收了你的命?”
平平無奇,絕對平平無奇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卻!
殺意凜凜!
“能?!卑壮跹┭凵裰虚W過一絲恐慌。
“題目三:請回答,如果我能救活老頭和這三人......”
白初雪忽然反應(yīng)過來,猛然說道,“他們沒死?!”
“答案是:我沒有下殺手,是不愿意,而不是不能?!?p> 這赤果果的威脅,白初雪這么聰穎的女人自然明白。
“哼!”
白初雪毫無意義的自傲以及眼神里流露出的不屑,讓李燁憤怒了。
“最后一題:為了你不死在這里,同時為了他們不死在這里,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
代價二字落地,白初雪瞳孔陡然一縮,嬌美的容顏掩飾不住的惶恐,聲音里充滿恐懼地問道,“你......想干什么?”
“這道題的正確答案是:你,白初雪想干什么?限時一分鐘?!?p> 一個小時后。
李燁離開了白家在丁澳島秘密據(jù)點。
“白初雪......”
李燁看著白紗巾上的點點紅梅,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什么痛恨得恨不得要殺了自己的白初雪,會在事后強行給自己一個這個。
那張憤恨不甘,又帶著嬌羞可人的臉,一直在李燁腦海里盤旋。
“有點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張軍扶著墻來到了李燁的房間門口。
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見李燁沖了出來。
“爺,您哪去?”張軍對李燁喊道。
“我父親病危,廣仁縣醫(yī)院?!?p> 李燁說著,就一路跑沒影了。
“廣仁縣醫(yī)院......爺,等等我??!”
張軍一瘸一拐地跟上。
不得不說,雖然一路上顛簸,估計也磕破了底盤,但是這科尼賽克是真快。
把車扔在縣醫(yī)院門口,顧不得別人異樣的眼神,李燁飛也似地沖了進(jìn)去。
在急診室門口,李燁見到了母親和妹妹。
“燁兒啊,你可算來了。”母親陳碧華一見到李燁就泣不成聲。
許久不見,瘦成柴火妞的妹妹李琴韻本來強忍著,一瞧這個,忍不住抱著一起哭了起來。
好一陣安慰之后,李燁才問道,“怎么回事?”
“還不是村霸況洪德,一掌敲在了爸爸身上,爸爸沒站穩(wěn),后腦勺就......”李琴韻說著,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李燁安撫之后,總算是聽明白了,因為借錢的利息問題,所以村霸況洪德糾集人上門要債,推了父親一把,導(dǎo)致后腦勺磕地,昏迷不醒。
況洪德!
李燁心里一陣陣壓制不住的火躥上來,他還記得,打自己記事起,此人就橫行鄉(xiāng)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心里記著好些賬,要挨個跟況洪德算。
不過眼下,救活父親要緊!
“李......李燁!是你不?嘿!老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