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白景漢久久沒有言語。
“我不承認(rèn)!不承認(rèn)!”
白景華大喊大叫地跳起來。
劉銀棟小心翼翼地把遺囑裝進(jìn)了貼身的衣服包里,對白景華道。
“白二少爺,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怎么彌補虧空吧,我們的會計事務(wù)所很快就會入駐,核查所有賬目?!?p> “兩位白少爺,如果兩位的車是注冊在公司名下的話,那就請兩位走著回去吧?!?p> 劉銅棟又跟著補了一句,言語中,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
“老子不服!”
白景華急得跳了起來。
“友情提示,于理于法,還是于動手,你都完蛋?!睆堒娦Σ[瞇地說道。
“好!欺負(fù)人是吧,真當(dāng)我白景華是吃干飯的是吧,等著!有一個算一個,你們給我等著!尤其是你!”
白景華伸手狠狠戳了戳李燁的肩膀道,“我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帶著自己的人就離開了。
而一直沒有開口的白景漢,好一會之后,才對李燁問道,“你一定要這樣做?”
“我早就說過我要全部?!?p> 李燁很肯定。
白景漢微微點頭,知道事已成局,最后問道,“我能不能把大管家?guī)ё???p> “隨意?!?p> 李燁很干脆。
大管家一聽,立刻就開始哀嚎起來,現(xiàn)在,他除了哀嚎求饒,以及屁滾尿流以外,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紅跑男一出手,就直接封住了大管家的嘴,隨后看了李燁一眼,然后帶著他跟白景漢離開了。
“走吧,白家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翻不起來風(fēng)浪了,倒是這個李燁......”
黃建宙對眼前的局面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
黃子星留戀不舍地看了好幾眼白初雪,才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恭喜大哥!”
“賀喜大哥!”
“秦南三家,大哥一人獨有其二!”
“碾平黃家,獨掌秦南指日可待!”
劉家兩兄弟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上前,拱手九十度給李燁鞠躬祝賀。
直到此時,白初雪才如夢方醒,原來,劉家已經(jīng)完全落入了李燁的掌中,而劉金棟的死......
呵,這個男人果然不是自己能夠掌控得了的,白初雪心中一聲苦笑,卻又有一絲莫名的輕松和寬慰。
李燁擺了擺手,這些東西,他一點都不在意,只是扔下了一句話,“我讓你們辦的事,盡快辦好?!?p> ......
黃家豪宅里。
黃子星一杯一杯地灌酒,一次又一次地咒罵李燁。
“他憑什么?他算是個什么東西?廢物!軟飯男!他都不配是個人!”
黃建宙見狀,一把搶走了他手里的酒杯呵斥道,“你看看你的樣子!”
“我又有什么辦法?”黃子星歪著身子躺在沙發(fā)上。
“不能讓劉家的勢力繼續(xù)做大了,我們得做點什么。”
聽到黃建宙的話,黃子星有些泄氣地說道,“現(xiàn)在白家都在他手里了,我們還能怎么辦?”
“讓他吃得下去,消化不了,打電話通知牛編輯他們,到我這里來一趟!”
黃建宙眼神一冷,吃了上次的虧,他現(xiàn)在在媒體界,算是有自己的勢力了。
就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李燁知道,什么叫吃了不消化!
......
白云莊。
紅袍男站在白景漢身邊道,“二少爺已經(jīng)喝醉了,現(xiàn)在還在睡覺?!?p> “廢物?!?p> 白景漢低聲說了一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白大少,您就饒了我,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都這個歲數(shù)的人了,沒幾年活頭了。”
大管家跪在地上,腿都麻木了。
白景漢點了一根雪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眼前這個毀掉白家的罪人。
“有幾個問題,我想問你,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p> “一定如實!絕對如實!”
大管家連忙點頭,活像是個狼狽的啄木鳥。
“老爺子最后的階段,是不是已經(jīng)被你控制了?”
大管家想都沒有想,脫口就道,“沒有!決然沒......?。 ?p> 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頭頂一疼,險些昏死過去。
緩了好一陣之后,才算緩過來。
“在紅先生面前,就不要妄想說謊話了。我再問一次,老爺子最后階段,是不是已經(jīng)被你控制了?”
面對白景漢的提問,大管家再不敢撒謊,連忙點頭道,“是。”
“用的什么方法?”
“用......用蠱......”
“哪里來的?”
“是龍絲給我的?!?p> “龍絲?!”
白景漢聽到這個名字,“豁”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知道自家一直有一個守護(hù)神一樣的存在,不僅實力強橫無比,行蹤更是神秘莫測。
哪怕是作為白家的長子,他也只是聽過而沒有見過。
“是......是?!?p> 大管家嚇得連忙點頭。
“他是我白家的守護(hù)者,為什么會讓你給父親下蠱?”
白景漢厲聲問道。
“因......因為......他想要玉海盤。”
“玉海盤?”
白景漢聽到這個東西,不免陷入沉吟,他知道此物,聽說這東西是白家從一艘古代沉船中打撈上來的。
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奇珍才對,龍絲為什么要這個?
“他要這個干什么?”
“不......不知道,只是因為老爺賞賜給了我,所......所以他才跟我交易。”
白景漢現(xiàn)在滿腦袋問號,若不是有紅先生坐鎮(zhèn),他是絕不相信大管家的話。
“所以,你控制了老爺子,立下了遺囑,然后導(dǎo)演了今天的戲碼是不是?”
“是是是?!?p> 大管家忙不迭地回答。
“那為什么遺囑最后是李燁?”
“我也不知道啊,大少爺,我比你更加不明白為什么會是李燁,明......明明是我自己?。 ?p> 白景漢也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大管家沒道理給李燁做嫁衣,而雖然白初雪對李燁癡迷,但是老爺子是肯定不認(rèn)識李燁的。
“他連碰都沒有碰過遺囑一下,又是怎么篡改的?”
白景漢這番話是對紅先生問的。
紅袍男看了看蕭南星,對于這個深諳機(jī)關(guān)術(shù)數(shù),又城府極深的女人,他是佩服又有些忌憚的。
見蕭南星沒有想插嘴的意思,便說道,“李燁絕非是一般人,我完全看不透他。我......”
說著,紅先生眼神出現(xiàn)了短暫的放空,那空洞的眼神中,帶著敬畏和恐懼,分明是人類對于未知的一種深深懼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