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暖陽照耀下
“皇姐——”
李亦亦有些尷尬,可也沒辦法,她只好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恒溫。
恒溫感受到了李亦亦的目光,這次是真的有些嚇了,顫顫巍巍地來到了李亦亦的腳邊,立刻跪了下去。
“請公主責罰?!?p> 李亦亦沒有想到恒溫這么有眼力見,但也沒想到恒溫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而且他竟然又將自己低賤到了塵埃里。
“責罰你什么?”
“奴惹公主不快了,該罰。”
李亦亦原本還想逗一逗恒溫,卻沒想到恒溫是真的太低聲下氣了,不免得有些心軟。
她便不能繼續(xù)逗他了,軟下了語氣開口道:
“又不是你的錯,你沒有惹我不快,以后不要總是跪著了?!?p> “是,謝公主?!?p> 看著恒溫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李亦亦盯著他的臉。不禁想著他長得如此小鮮肉,也不知道恒溫到底年歲有多大,為什么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可是在記憶里,恒溫似乎跟了自己很久了。具體有多久,李亦亦也不知道了,只記得從自己記事起,他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是個貼身的護衛(wèi),陪著自己成長……
“恒溫。”
“奴在?!?p> “你多大了?”
“回稟公主,奴今年二十有四?!?p> “?。∧愣级臍q了呀,是宮里的老人了?!?p> 李亦亦有些吃驚,沒有想到陪伴自己的恒溫大了自己八歲,竟然都是二十四歲了。
二十四歲,想開該是成親的年紀了??墒呛銣貐s一直在自己身邊。
恒溫聽了李亦亦的話,顯然對于“老人”二字有些傷感,咬著唇鼓足了勇氣開口:
“公主是嫌奴了嗎?奴想斗膽問一問?!?p> 恒溫這次是難得一次的主動發(fā)話,他看著李亦亦,臉上就差寫上“委屈”二字了。
李亦亦才明白,恒溫這小子顯然平日里話不多,可畢竟是個男子,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年歲,誰不想一直年輕呢?
看在他這么忠心護主的份上,李亦亦只好實話實說。
“恒溫,你別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都跟了我這么久了,我們也算是互相陪伴長大,值得信任的人了吧。”
李亦亦水靈靈的眼睛溫柔的看著他,她說的很誠懇。
看著面前的女子第一次如此溫情的看著自己,恒溫黝黑的眸子里突然有了一絲霧氣。只是怕女子介意,他連忙眨了眨眼睛,讓眼睛回到清明的模樣。他愣愣的點了點頭,顯得可愛又憨厚。
李亦亦見他如此,又忍不住伸手要去摸恒溫的頭。
恒溫雖然長的很小鮮肉,可身體強壯又高高的。但是他懂得李亦亦的舉動,隨即低下了頭,任由里李亦亦摸。
李亦亦很滿意恒溫的懂事,他這樣的舉動簡直是圓了自己在現(xiàn)代對小鮮肉的癡心妄想。
恒溫這種體型妥妥的狼狗,可是他的臉又是小奶狗,對于李亦亦而言簡直是撿到寶了。
而恒溫被李亦亦揉搓著頭發(fā),耳根子也不知不覺的紅得很了。
他原以為李亦亦只是想輕輕地拍一拍自己的頭,表示安慰。卻沒想到李亦亦似乎覺得有趣,就一直摸著自己的腦袋,就好像是摸狗?
對,就好像是摸狗。
可是隨即恒溫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愉悅,能夠做公主一輩子的狗,那也是很幸福了。
李亦亦一直摸著恒溫的頭,漸漸地心情也平和了許多,忍不住就說了許多真心話。
“恒溫呀,你知道嗎?你長的很可愛啊?!?p> “你不說你二十有四,我還以為你和我一般大呢?!?p> “可是這也不對,你要是和我一般大的話,怎么能夠自小就陪伴我呢?”
“恒溫,你以后不要再跪著了。我不喜歡你總是這么唯唯諾諾的?!?p> “恒溫,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是你最信任的人,是吧?”
“你該好好的……”
諸如此類的話,李亦亦說了很多。恒溫靜靜地聽著,臉和耳朵都紅紅的,不知是不是被這春日的暖陽給曬紅的。
陽光暖暖的,亦華宮的高高在上的公主難得如此溫柔的面對著一個奴才說著如此溫情的話。恒溫只覺得很幸福,好像心里也是暖暖的。
待和恒溫說的差不多了,李亦亦想起了李菲菲給自己帶的信。
本來剛剛收到信的時候她就應該打開看的,只是她太疑惑了。
要是在現(xiàn)代,對于陌生來信的警覺,就像是防電信詐騙一樣,她是斷然不會去打開這封信的。
好吧,事實上她之所以不立刻打開信封,是因為這里的字她還認不完。
單單從封面上來說,她知道這是尚書府的信。
至于里面寫什么,她想也不用想,反正她是認不完的。
這些日子她也有意無意的看了許多書籍,雖然也認了一些字,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就那樣。
如果要看信,估計也得耗費不少精力。為了避免尷尬,她將下人們都遣走,自己打開了這封信好好研讀。
她打開了信,仔細的看了看。但有些字自己不認識,便回到了房間,拿出了前些日子自己研究出來的《繁簡體字典》一一對照。
她費了很多時候終于大概了解了這封信的意思。
只是這封信里竟然沒有署名,想來送這封寫這封信的人也是不太好意思寫信的。
為什么不太好意思寫,因為這封信還真有一點情書的意思。
這封信大部分是在夸李亦亦頗具才華,要是好好發(fā)展定然不會像以前一般讓人看偏。然后又說了一下最近天氣變化大,注意著涼之類的關心之言。
這樣看來,這里的人其實還是相對而言比較含蓄的,至少知道拿天氣作借口來寄托思念之意。
李亦亦忍不住嘴角勾起,有些諷刺的笑了。沒有想到曾經(jīng)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堂堂圣都“第一公子”上官悅擇也會給自己寫情書。只是笑歸笑,想到自己如今對上官悅擇早就沒了那種心思,也不想和他有糾纏了,李亦亦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了。
若是曾經(jīng),李亦亦對上官悅擇那可是趨之若鶩,別說是情書了,哪怕就是上官悅擇多看了自己一眼,她也會高興的睡不著。
而今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李亦亦的心早就變了。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以前那個無腦的糊涂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