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神色淡淡,不露心跡。她問道:“魔君可是來殺我的?”
風(fēng)凌川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說道:“說的沒錯?!?p> 果然啊——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魔君為人君子,這么做多少有些不厚道?!?p> 剛剛運力催動伏羲琴,祝昭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若是風(fēng)凌川真要殺她,只怕她也無力還手。
所以,現(xiàn)在只能拖著了。
更何況燕亭還被關(guān)在凝香殿呢。
風(fēng)凌川自嘲道:“你們天族不是都叫我魔頭?本君哪算得上是君子啊?!?p> 轉(zhuǎn)而,風(fēng)凌川注意到祝昭手腕上的紅玉手鏈,神色一變:“你哪來的這個東西?”
手腕被風(fēng)凌川緊緊拽著,祝昭有些吃痛,隨口說了句:“撿的?!?p> 風(fēng)凌川眸子微瞇,一本正經(jīng)地說:“在哪兒撿的,回頭本君也想去撿一個?!?p> 紅玉手鏈明明是戰(zhàn)神之物,這丫頭還想騙他。
祝昭:……
祝昭甩開風(fēng)凌川的手,揉揉手腕,說:“這哪是那么好撿的?”
“哦?”風(fēng)凌川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容,他倒要看看祝昭會怎么忽悠他。
祝昭正想著該如何搪塞過去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姐,就是這里了?!?p> 祝昭聽的清楚,這是鎖春的聲音。
“不好,有人來了!”祝昭連忙起身,到窗戶邊一看。
果然是青蕪!
“魔君若是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祝昭轉(zhuǎn)身對風(fēng)凌川說道。
一代魔君扮作女人潛入天宮,若是傳出去只怕會讓人笑掉大牙。
“君上,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恐怕情況不妙?!币恢辈怀雎暤慕矂裾f道。
風(fēng)凌川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捻起垂在胸前的青絲把玩著。
一步步逼近祝昭,風(fēng)凌川伏在祝昭耳邊說道:“祝昭,在本君下次來找你之前,你可千萬別死了。”
風(fēng)凌川舉止親昵,江曼只覺得有些刺眼。
祝昭對上風(fēng)凌川深邃幽暗的眼眸,說道:“我自己的小命,自然會保護好?!?p> “那便最好不過了?!?p> 風(fēng)凌川話音剛落,便與江曼齊齊消失在殿中。
祝昭松了口氣,總算把風(fēng)凌川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只是門外還有個青蕪。
“怎么會這樣!”青蕪看到門前昏迷不醒的侍衛(wèi),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推開門。
殿內(nèi)空蕩蕩的一片,哪還有祝昭的身影。
“該死!居然讓她逃走了?!鼻嗍徱а篮藓薜?。
“小姐,咱們趕緊稟報天帝吧,天帝定會全力追捕祝昭的?!辨i春提議道。
這時,青蕪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好好的追捕我作甚?”
“祝昭!”青蕪轉(zhuǎn)過身,只見祝昭倚在門邊,笑盈盈地看著她。
鎖春一臉敵意地盯著祝昭,將青蕪護在身后。
祝昭見狀,不由得感嘆起鎖春的忠心:“可真是個忠心護主的?!?p> “祝昭你別忘了,天帝還在外頭呢,你膽敢亂來!”鎖春瞪著祝昭說道。
青蕪的修為不如祝昭,若是祝昭真下了狠手,只怕青蕪也討不到好處。
祝昭抬腳走向青蕪,笑道:“還想用天帝來壓我?青蕪仙子不在宴會上,跑來跟我這個戴罪之人說什么?”
“祝昭,你打暈了看守侍衛(wèi),多虧我及時發(fā)現(xiàn),才沒讓你逃走。”青蕪陰測測地說著。
“公然違抗圣旨、打傷天兵、意圖出逃。只怕這回,就算有太子殿下為你求情也不管用了?!?p> 青蕪提到容晏時,手不由得握緊了,嫉妒瘋狂蔓延。
太子殿下竟然還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
“伏羲琴一事,別人不知也就罷了,你還跟我在這兒裝傻?!弊U杨D了頓說道:“青蕪,你安的什么心,當(dāng)我不知道嗎?”
青蕪一向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殺了她。
連著她身邊的人青蕪也不放過。
“你!”青蕪冷哼一聲,說:“死到臨頭,還要逞口舌之快!”
“鎖春,趕緊去稟報天帝。”
“是,小姐?!辨i春剛踏出第一步,便被祝昭攔住了。
“現(xiàn)在去怕是會擾了眾仙的興致,還是等會兒再去吧?!?p> 說罷,祝昭手腕一轉(zhuǎn),指尖飛出一道淡藍色的光芒,打入鎖春的眉心。
鎖春當(dāng)即便暈了過去。
“祝昭!你難道敢殺了我嗎?”青蕪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捏緊了手中的絲帕。
祝昭抬眸一笑,道:“有何不敢?”
她與青蕪結(jié)怨已久,青蕪處處針對。且不說上一世的事,單這一世的賬,就足夠讓祝昭殺了青蕪。
只是,青蕪欠她的,豈是一死就能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