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生順利生下小天孫,便封她為太子妃吧?!碧斓壑刂赝铝艘豢跐釟?。
“一切依父君所言。”容晏不敢不應(yīng)承,他知道父君這是在為他鋪路。
“本君乏了,你無事便退下吧?!碧斓坶]上眼,有氣無力地說道。
“兒臣還有一事稟告?!?p> 容晏猶豫著,還是將祝昭在渡城的事告訴了天帝。
聽到祝昭的名字,天帝猛然睜開雙眼,渾濁無光的眼睛里瞬間布滿陰霾。
“沒想到她竟然逃到渡城去了......”
容晏起身,撩開長袍,跪在天帝床前,嚴肅道:“兒臣想請旨,去渡城捉拿祝昭!”
看著容晏堅決的面容,天帝欣慰道:“如此甚好?!?p> “祝昭是本君心中的一根刺,只要她還活著,本君便一日不可安睡?!?p> “一想到她還活著,本君便會想到曾經(jīng)神凰族的覆滅......”
天帝對容晏招了招手,容晏往前了幾分。
天帝緊緊抓住容晏的手,眼中閃過一抹狠辣:“晏兒,你要幫本君拔出這根刺!”
“若是再放任她活下去,這天下便會成為她神凰族天下!到時,天族便只能淪為奴仆了——”
天帝仿佛魔怔了似的,他對祝昭的恨,已經(jīng)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容晏眉頭緊鎖,天帝的話宛若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兒臣明白?!?p> “兒臣定不負父君所望!”
或許是天帝那番話令容晏太過震撼,以至于他走出長福宮時,都還未回過神來。
“太子殿下,您這是怎么了?”裴理見狀,連忙扶住容晏。
容晏看著裴理擔(dān)心的面容,下意識地搖頭:“本君無礙。”
“準(zhǔn)備一下,明日出發(fā)去渡城?!?p> “可要召集天兵首領(lǐng)?”
“不必,此番本君一人前往便可?!?p> 容晏并不想帶一兵一卒,人越多,反而會引起注意。
“殿下三思!渡城魚龍混雜,若是傷了殿下......”裴理聽到容晏這話,差點沒跪下來。
“好了,我意已決。暫時不要告訴側(cè)妃,本君去渡城了?!比蓐虈诟赖?。
裴理不敢多言,只得按容晏的吩咐行事。
這大概是風(fēng)凌川唯一沒有料到的,容晏膽子竟大到如此地步,敢獨自一人來渡城。
“我說二殿下,你這都盯了幾天了,眼睛不痛嗎?”風(fēng)凌川坐在棋盤前,獨自在下棋。
燕亭神色淡淡,連目光都未移動,“魔君若是閑來無事,不妨將你那生暉劍拿出耍耍?!?p> “好好的動什么劍,若是傷著二殿下怎么辦?”風(fēng)凌川目光手捻白棋,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聽聞魔君從未用過生暉劍,怎么自從江護法死后,反倒一直帶著這劍?”
“莫不是其中藏著什么玄機?”
風(fēng)凌川微微一愣,手中的白子掉在棋盤上,打亂了原來的棋局。
“聰明可不是這么用的,二殿下莫要妄自猜測。”風(fēng)凌川眼眸微沉,不動聲色地斂去了臉上那抹被拆穿的心虛。
“二殿下還是擔(dān)心下自己的處境吧,空有仙軀,修為盡散?!?p> “前有妖族那灘渾水,后有天族步步緊逼。二殿下的前路還真是不太明朗?!?p> 風(fēng)凌川笑的不真切,看著燕亭逐漸陰沉的臉,他莫名有種扳回一局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