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遠(yuǎn)征徐州,帶走大量的兵力,導(dǎo)致兗州各郡縣的兵力變得集中在幾個重心。
陳留郡就是張邈所在的陳留,東郡是夏侯惇把守的濮陽。
濟陰郡是鄄城和乘氏縣。
拋開這些縣城之外,濟陰郡內(nèi)大部分縣城的兵力是二十到百人之間,城墻也沒有什么高度可言,頂多是能在山賊流寇手里保住。
面對正規(guī)軍的強大攻勢,幾乎是頃刻之間就易主,和守城意志頑不頑強無關(guān)。
因他在陳留,濮陽,鄄城,大肆劫掠的事情早已經(jīng)傳來,也就不需要講究偷襲。
簡單攻破所有看見的縣城。
呂布大軍南下,連破縣城三座,破塢堡三十五,裹挾物資和運送物資的人,軍隊從數(shù)萬之眾發(fā)展到十幾萬。
一路到達(dá)乘氏縣,過這里就能進(jìn)入山陽郡,離郡治所在的昌邑也不過是八十里左右。
急行軍的話,一天足夠。
乘氏縣因有兗州有名豪強李家的緣故,城墻修建得高,足有六丈,有南北兩個城門,緊緊關(guān)閉。
呂布驅(qū)馬來到軍前,遙望城墻守衛(wèi)眾多,兵力似乎沒有很少。
他神情有些恍惚,沒記錯的話,這里就是他遭遇人生黑歷史的地方。
布到乘氏,為縣人李進(jìn)所破。
一個無名之輩,趁他兵糧缺乏偷襲,從而在青史留下名字,害得他淪為笑料。
這次,他非要攻破乘氏,“喚李封過來?!?p> 李封是乘氏李家的旁支子弟,少時有勇力,結(jié)交一批游俠,整天無所事事,后拜隱士為師,不久在郡內(nèi)傳出名聲,被舉為孝廉。
現(xiàn)任兗州治中從事,隨軍作戰(zhàn),荀彧之前是負(fù)責(zé)處理軍中后勤的一把手。
荀彧來了,就淪為第二把手。
他聽到溫侯傳喚,急忙策馬過來,抱拳道:“溫侯?!?p> 呂布招手道:“李從事,我聽聞你出生李家,不知可否為我出面勸降他們?”
“愿為溫侯效力。”李封拱手回答。
呂布笑了笑,讓李封上前勸降。
城上守將很謹(jǐn)慎,放下吊籃接人上去。
呂布耐心等一會,李封面色羞愧地回來道:“溫侯,城上是李進(jìn)主事,此人性格剛毅,不愿投降?!?p> “罷了,我本看在是你故鄉(xiāng)的份上,不愿興刀兵,他們不識好歹的話,就別怪我無情?!?p> 呂布對勸降之事,也就是試試,成不成都沒有關(guān)系。
亂世之中,這些地方豪強能左右地方居民興衰和生死。
諸侯亦能左右這些豪強的興衰存亡。
不配合,那就去死。
因成廉被領(lǐng)兵留在鄄城,防止那邊可能襲來的攻擊。
攻城的任務(wù),呂布交給張遼,讓他率軍攻北門,命宋憲繞過去守在南門,防止有人逃竄。
軍陣敲響進(jìn)攻的鼓聲,呂布高坐在赤兔馬上,看著密集的士卒扛著簡易云梯,如潮水般涌向乘氏北門。
城頭揚起一片箭雨,跑入百步的士卒大多沒有穿甲,箭矢很容易撕破血肉,扎在人身上。
運氣不好的人,箭頭直接插在腦袋,當(dāng)場一命嗚呼。
箭雨嚇得這些沒有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的郡兵猶豫,進(jìn)攻的鼓聲不斷。
張遼騎馬在后面呼喊,用精兵壓迫,逼著這些人往上前,有想要偷跑,后退的人,腦袋都被砍下來。
一旦開始打仗,這位靦腆寡言的男人,就會釋放出內(nèi)心的狂野,撕碎所有的獵物。
退不得的士卒只有硬著頭皮往前沖,云梯搭在城墻,麻溜地往上爬。
燒開的米田共散發(fā)著刺鼻氣味,從城頭傾瀉。
“啊啊啊啊?!?p> 一時間,城下俱是慘叫哀嚎的士卒。
咚咚咚!
震動的鼓聲掩蓋他們慘叫,讓后面的士卒聽不見,一個勁往前沖。
看見的人不想沖,也頂不住,被迫地沖過去。
第一批攻城的人面容燒爛了,還有一口氣在,不停哀嚎在地面。
第二批攻城的人腳抖得往上爬。
城上的守軍米田共倒完了,或用箭往下射,或用滾木,石頭砸。
足足過去半個小時,云梯底下堆滿了上千具尸體,后面攻城的人都要踩著同伴尸體往云梯上面爬。
攻方損失慘重,城上守軍的傷亡是零。
張遼眼眸閃過一抹狠厲,翻身下馬,目視左右道:“進(jìn)攻?!?p> 圍繞在他身邊的人都是特意挑選出來的壯士,個個都是身披甲胄,人數(shù)在五百。
沒意外的話,這些人就是張遼壓箱底的私軍,是他從俸祿和劫掠所獲得的錢糧供養(yǎng)。
組成時間不算很長。
張遼整合地很好,他不擅長和部下用言語交流,直接塞實際的好處,從吃飯到穿著,錢財更是不少。
每有溫侯賞賜,他都分給將士,補償死去的將士家屬。
短時間內(nèi),豎立起個人威望。
五百披甲的親兵踏著整齊步伐往前,前方士卒紛紛躲開,踏進(jìn)百步之內(nèi),五百親兵加速跑起來。
城上箭雨根本不能對穿有甲胄的親兵造成太大傷害。
張遼混雜在親兵之內(nèi),他的甲胄沒有和其他親兵有區(qū)別,位置是在第三排。
跑過一具具尸體,城上有滾木砸下來。
砰砰,滾木砸在鐵甲發(fā)出響亮聲音,親兵搖晃幾下,手緊緊握著云梯,往上爬。
城上的李進(jìn)面色有些難看,之前那些猛烈攻擊,讓守城的器具有些供應(yīng)不上。
他到底是第一次守城,沒啥經(jīng)驗,手底下數(shù)千人都是李家收留的游俠。
這些人也不懂得節(jié)省,有什么都往下扔,搞得油和開水那些都還沒有燒開。
反觀張遼,他不是隨意發(fā)起進(jìn)攻,是經(jīng)過縝密的觀察和試探,算準(zhǔn)對方?jīng)]有那些,才會率先攻城。
畢竟甲胄不是全能,擋不住那些滾油和開水。
滾木和石頭倒是能仗著身體強壯硬抗。
親兵爬到城頭,數(shù)桿長矛捅過來,捅破鐵甲,刺入皮肉,他低吼,揮刀砍在一人脖頸,鮮血噴濺。
“哈?!逼渌送耙煌?,將這人推出云梯之外。
第二名親兵跳出來,腳剛落下,又是被一劍刺穿咽喉。
張遼虎撲躍上城頭,沒有使用馬槊那種長兵器,他一手一把環(huán)首刀,瞬殺三人,腳步?jīng)]有停留,向左殺奔那一位打扮明顯是將領(lǐng)的男人。
“擋我者死!”張遼一刀劈一個,勇猛似天神下凡,帥氣的臉龐讓血模糊,看不出人樣。
很快在城墻殺出空子,讓親兵們有立足之地,漸漸地,張遼越往前,身邊人越多,如滾雪球一樣,以勢不可擋地姿態(tài)殺穿守軍的防御。
李進(jìn)揮刀迎上,視線瞥見一抹妖異光芒,脖頸一痛,接著就陷入永遠(yuǎn)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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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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