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蕾姆的笑容你無法承受

　　陽光明媚的正午，昴和兩女仆在宅邸的廚房做飯。

　　昴又不小心切傷了手指頭痛呼一聲：“?。『猛?！”

　　拉姆醬扭頭看了一眼，神色清冷說道：“巴魯斯用刀的手法太不像樣了?！?p>　　昴冷峻說道：“我知道啦，要固定菜刀，移動蔬菜對吧?！?p>　　蕾姆正在攪拌濃湯，聞言回頭看了昴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昴注意到蕾姆的注視，臉色微紅有些害羞說道：“那么熱情地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蕾姆也不言語，收回目光繼續(xù)攪拌鍋里的濃湯。拉姆看了蕾姆一會兒，接著對昴道。

　　“巴魯斯難看的打扮太顯眼，尤其是頭發(fā)太沒品位了?！?p>　　昴揪了揪凌亂的發(fā)絲，不置可否道：“頭發(fā)我自己出錢修的，我認為剪得不錯啊。”

　　……

　　午餐結(jié)束后，拉姆帶著蕾姆和昴去庭院修剪綠植灌木，拉姆一邊修剪綠植一邊說道。

　　“順帶一提，宅邸里人的頭發(fā)都是雷姆打理的，打理拉姆的頭發(fā)以及你穿的衣服，都是蕾姆親手做的。”

　　只是這修剪出來的綠植，宛如被颶風席卷肆虐過一樣，參差不齊，東倒西歪。蕾姆跟隨在拉姆的身后，幫拉姆又修剪了一遍。把糟糕的綠植修剪成了一匹栩栩如生的駿馬和蜷縮成一團的大蛇，這些綠植是那么的美觀漂亮。

　　“很不錯吧！”

　　拉姆又把前面的綠植給糟蹋成破爛，隨口問了一句。蕾姆接著把破爛修剪成一對情侶和一尊美麗的女性綠植雕像。

　　昴不得不站出來吐槽一句道：“你倒是出點力啊，姐姐?。　?p>　　正在庭院里修剪綠植的雷姆，卻慢慢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用眼角余光注視著昴。察覺自己被注視的昴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靜靜地看著雷姆。

　　拉姆注視著兩人，頓了片刻，旋即打破了尷尬的場面，神色平靜地說道：“蕾姆，如果有時間就幫巴魯斯弄弄他的頭發(fā)吧?！?p>　　“姐姐……”

　　雷姆拿著園林剪刀靜靜地佇立著，她對于拉姆的提議感到十分的疑惑。

　　“喂喂，讓女孩子給我弄頭發(fā)會讓我心跳加速??！”昴有些不知所措。

　　“就因為介意發(fā)型，你才總是看著巴魯斯吧？”拉姆噙著一抹微笑，對著蕾姆平靜說道。

　　雷姆聞言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神情自若說道：“嗯，是呢，只要梳理整齊，他看起來就會不一樣?！?p>　　“聽到了嗎！你就接受她的好意吧，雷姆的手法會引領你去天國?！崩飞袂榈?，微笑著對昴說道。

　　“聽起來就好像是我做了什么猥瑣的請求啊?！标拿碱^微皺說道。

　　隨后昴神色無奈地對雷姆道：“不愿意你就直說吧，雖然我也不想被嫌棄……”

　　“不，沒這回事?！崩啄窊u了搖頭，眼眸低垂著解釋道：“雷姆確實也有點，相當有點，非常有點在意……”

　　“總之，我知道你們很在意我這發(fā)型了?！标狞c了點頭，很肯定地說道。

　　碧翠絲在樓上觀望著三人聊天，她被林封趕出禁書庫后，只能拿著點心餅干在宅邸里閑逛，這時背著紫色小包的可愛帕克朝她飄了過來說道。

　　“怎么了？貝蒂?！?p>　　碧翠絲聞言回頭看著帕克，一臉喜悅地說道：“沒什么，哥哥?！?p>　　“對了，今天有好吃的點心，一起吃吧?！北檀浣z說完，拿出一塊香香甜甜的餅干，遞給了可愛的帕克。

　　帕克抱著餅干啃了一口，滿臉開心地說道：“真甜！”

　　……

　　座落在山谷平原中的阿拉姆村，這里有美麗的花田和大風車。

　　“?。。?！”

　　一聲痛苦的尖叫聲打破了村莊的寧靜，原來是昴被一只禿頭小狗咬了一口。

　　“昴，原來你在這里啊！”

　　一道清麗的少女音由遠及近傳來，雷姆神色清冷地抱著兩大袋食材小跑到昴的身邊，蕾姆看了眼昴手上的傷口，神色清冷地詢問。

　　“沒事吧？”

　　“沒事，沒事?！?p>　　昴抓著被咬到的手，強顏歡笑道：“雷姆你買完東西了嗎？”

　　蕾姆神色清冷且可愛地說道：“是的，順利完成?！?p>　　……

　　很快到了黃昏時分。

　　“再見！”

　　“你有家可回嗎？”

　　村子里的小孩們向昴和雷姆揮手告別。

　　蕾姆向小孩們鞠了一躬，對昴問道。

　　“昴很受歡迎呢？”

　　昴則抱著采購的兩大袋食材，神情自然地回答。

　　“從前我就不知為何很受小鬼頭歡迎?！?p>　　“小孩和動物一樣，會在心中給人排位，靠本能就知道對方是否可以欺負?！崩倌飞裆謇淦降忉屍饋?。

　　昴聞言恍然大悟道：“那些小鬼對我不夠尊敬啊?！?p>　　“昴向孩子們展現(xiàn)過值得他們尊敬的特質(zhì)嗎？”蕾姆淡淡詢問道。隨即輕輕一蹦，躍過地面的小水坑。

　　昴看著蕾姆可愛的跳過去，也學著蕾姆的樣子跳了過去，不過昴沒掌握到技巧，結(jié)果摔了個狗啃泥。爬起來的昴拍了拍塵土，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說的太對了，不過剛開始就被瞧不起也不太對頭，拉姆在這方面恐怕能做得很好?！?p>　　“姐姐很優(yōu)秀吧？”雷姆平淡說道。

　　“坦白來說，拉姆的性格看起來很容易與人發(fā)生沖突，”昴有點無奈地說道。

　　雷姆眼眸低垂，神色失落地說道：“無所畏懼也是姐姐的魅力，因為雷姆很難做到這一點?！?p>　　“話說回來，昴的學習進展如何？”雷姆抬頭注視著昴，轉(zhuǎn)移話題道。

　　昴看著身邊的蕾姆，微笑著說道：“逐步進步中……我就這樣回答吧，拉姆教起來也是意外地認真，不過每次上課的時候她會趴在床上睡著，這很打擊積極性，希望她別這樣做了?！?p>　　雷姆面神情自然地說道：“姐姐是為了激發(fā)昴的斗志，才故意睡著的?！?p>　　昴眉頭微皺，半開玩笑地說道：“你那對姐姐絕對的信賴感是怎么回事？已經(jīng)超乎尋常了，簡直就是鬼上身?！?p>　　話音剛落，雷姆忽然停下腳步，疑問道：“鬼上身？”

　　昴見蕾姆停下腳步，他也跟著停下一臉笑容地解釋道：“神靈附身的鬼怪版，說起來很順吧。”

　　蕾姆眼眸低垂著問道：“你喜歡鬼嗎？”

　　昴思索片刻后繼續(xù)說道：“因為神幾乎不會為我們做任何事，但和鬼聊未來時還能談笑風生啊，尤其是談到明年的事情還會大笑。”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來粉色的花瓣輕撫過蕾姆白皙的臉頰，神色清冷的蕾姆臉上流露出可愛天然、純真美好的笑容。

　　面對這個笑容昴直接看呆了，隨即丟下袋子，左手摸后腦，閉上右眼，抬起右手指著雷姆說道。

　　“這張笑臉，百萬伏特！”

　　而雷姆卻沒有過多的理會他，蓮步微移向前走著，神色清冷說道。

　　“我去向愛蜜莉雅大人告狀的哦?！?p>　　昴連忙撿起地上的袋子，解釋起來。

　　“我可不是在泡你?。　?p>　　…………

　　夜幕降臨后。

　　昴獨自坐在房間的角落里，他看了眼手上被狗咬的傷口，上面還留著兩個血洞。他握緊成拳，臉色堅定的說道。

　　“決勝負吧，命運！”

　　“今晚我絕對不睡?！?p>　　過了片刻之后，昴突然有些緊張郁悶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道。

　　“喂，喂，我是遠足前睡不著的小學生嗎，這讓我想起了修學旅行時睡過頭的事，結(jié)果我還是沒怎么按照上次的劇情走，不過能和拉姆和蕾姆搞好關系，反倒比上次好吧。”

　　昴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雙腳無意識的搓了搓，沉吟片刻說道。

　　“剩下的遺憾，就是這次沒和碧翠絲道晚安，雖然說她看到我就沒好氣，但至少我也該去道謝吧。”

　　話音剛落昴就開始犯困，眼皮不停打架，眼皮宛若重如千斤的秤砣般緊緊地拉住上眼瞼。

　　昴努力睜開眼睛，又掙扎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沉沉地閉上雙眼。

　　突然，昴猛的站起身，睜開泛著血絲的雙眼，一股壓抑不詳?shù)母杏X重重的包圍了他，他跪倒在地雙手抱肩揉搓，嘴里喃喃自語道。

　　“怎么回事？”

　　”好冷?。　?p>　　“糟糕難道這是……”

　　昴臉色難看，滿臉冷汗，身體顫抖不停，隨即猛烈地嘔吐起來，周圍空間好似被拖入夢境般變得扭曲不真實起來。

　　昴捂住嘴巴，恍恍惚惚地起身向著門外走去，神情痛苦，冷汗直流地從嘴里發(fā)出焦急而又無意義的呼救聲。

　　“誰……誰來……”

　　昴腦袋昏沉，痛苦的摔倒在走廊里，向前艱難的爬行，旋即又猛地嘔吐出一口苦水。

　　“誰來救救我?！?p>　　昴艱難痛苦地扶著樓梯墻壁，雙腳好似灌滿鉛一般，一步一步地向著樓上挪動而去，樓道上都是他吐出的一灘灘苦水。

　　“呼……呼……呃嘔……”

　　昴神情恍惚，一手撐著墻壁難受的喘息著，忽然，他聽到了一陣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聲音漸漸地從身后靠近過來，昴想回頭察看一眼。

　　突然，重物撞擊血肉的沉悶聲響起，空中濺射出一片鮮血，昴好似被卡車撞飛一般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的翻滾著，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又滑行了三、四米遠。

　　昴趴在地上，神志不清，劇烈喘息著，身下很快流滿了一灘鮮血，昴趴在血泊中，好似沒感覺到痛苦般喃喃低語道。

　　“什么……”

　　忽然，幾滴血液滴落在昴的臉上，他眼眸轉(zhuǎn)動，朝上凝目望去，看清是自己的一只血淋淋斷手，旋即嘴張的極大，眼眸瞪大如銅鈴，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受重傷，抱著斷臂傷口痛苦哀嚎起來。

　　“啊啊啊……呃……啊啊……?。　?p>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喪失理智，他如脫水的魚兒般劇烈抖動身體，在過道里滾動起來，把更多的血液潑灑在墻面地板上，給潔白如雪的墻壁涂抹上一層血色。

　　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又緩緩的靠近過來，昴趴在地上聽的更清楚了，僅剩的一絲理智，讓他爆發(fā)出最后的求生欲望。

　　昴用僅剩下的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魔杖。伴隨著一道空氣呼嘯聲，昴手臂顫抖著按下了魔杖上面的晶石開關，立時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出現(xiàn)，把昴包裹了起來，緊隨其后的是一聲巨大的重物砸擊聲響起。

　　轟??！

　　以昴為中心地面立時凹陷下去，裂紋如蛛絲般向著四周擴散。

　　砸在昴身上的是一只巨大的流星錘，一人合抱的金屬球面上，布滿了三寸長的尖銳金屬刺。幸運的是趴在血泊中，被屏障護盾保護住的昴沒有事情，只是護盾遭受這一下重擊也岌岌可危。護盾如水面般蕩漾起漣漪，劇烈閃爍起來，最終在流星錘收回去后才宣告破滅，如泡沫一樣消融在空氣中。

　　昴神情痛苦，艱難的抬頭向前凝目望去，只見一道倩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躍入眼簾的是穿著白色絲襪的雙腿，黑色女仆裝，藍發(fā)前劉海，以及露出冷漠的淡藍色左眼的蕾姆。

　　昴張大了嘴巴，神色驚駭，不敢置信地直直望著蕾姆，內(nèi)心掀起滔天巨浪，為什么想要殺自己的是蕾姆，旋即駭然失色道。

　　“蕾姆，為什么是你？”

　　蕾姆也不言語，神情冷漠地拖動巨大的流星錘，流星錘宛若沒有重量般在蕾姆手上如臂驅(qū)使，隨著空氣呼嘯聲傳來，又是一記重錘砸下。

　　昴來不及詢問話語，只能再次按下了晶石開關，一道半透明護盾再次出現(xiàn)，保護住了昴，免得他被砸的四分五裂，身首異處。

　　轟??！

　　地板上的蛛絲裂紋擴張到塞的下一根手指頭，且裂痕向著墻壁蔓延了過去。昴深陷在地上凹坑中，他斷臂上流出的血液順著裂縫滲透到了宅邸的下層走廊上。

　　看著毫發(fā)無傷依然活著的昴，以及如泡沫一樣消失的護盾，蕾姆眼底寒光一閃而逝，微咬著銀牙，再次向著昴砸來。

　　昴被消耗了第三個護盾后，深知不能坐以待斃，痛苦艱難的攀爬站起，同時再次詰問蕾姆。

　　“蕾姆，到底是為什么，你要殺我？”

　　“我們不是朋友嗎？”

　　蕾姆還是不說話，神色清冷，眼眸中包含著痛苦和殺意。再一次甩出流星錘把佇立著的昴轟飛出去，昴憑借著護盾的保護趁機被擊飛，在地上翻滾摩擦，隨即捂著斷手爬了起來，嘴里叼著魔杖開始逃跑。蕾姆見昴逃走眼眸殺意更甚，拖動流星錘追趕了上去。

　　轟！！

　　昴再次飛起落地，伴隨著護盾破滅，一股清流入體。原來林封給的冬青木魔杖所施展的魔法護盾在被破壞后，會回饋給使用者少量體力值。昴借助這股微薄的回復能量，以及被蕾姆擊飛所拉開的距離差，迅速逃到宅邸的最頂樓層。

　　昴艱難的朝著走廊里最里面的那扇門爬去，即使有護盾的阻隔和回復，昴也被震動和翻滾的動能傷的不輕，還有失血過多導致他頭腦發(fā)昏，眼睛迷離。但他清楚能救自己的只有林封了，他不知道愛蜜莉雅和拉姆能否救助自己或者攔住蕾姆。畢竟蕾姆一直不肯說話，一直逼迫追殺自己。

　　再一次被轟飛后，昴的護盾終于用完了，在回復少量的體力后，昴靠在近在咫尺的門口上伸手觸碰門，可是還沒等他摸到就被封印彈開一米遠。

　　昴咳出一口老血，把地板染上一層血色，好像認命一般呆坐在門前。

　　“可惡，最終只能到這里嗎？”

　　“封君這個混蛋，居然設置封印結(jié)界，還以為憑借我的直覺可以繞過封印，可這結(jié)界根本不讓我靠近。”

　　“啊……咳嘔……呼呼……”

　　被氣急攻心的昴又吐出一口鮮血，聽著緩緩靠近的腳步聲和金屬摩擦聲，昴回頭死死的盯著蕾姆，臉上露出一抹堅毅。

　　他丟下了手中的魔杖，內(nèi)心不服輸?shù)陌的畹剑杭词篃o人救我也不怕了，我還有死亡回歸這種bug般的能力。但無意義的死亡可是沒有用的，至少讓我問清楚蕾姆殺我的意圖。隨即昴臉上流下一滴冰冷的汗水，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對著準備舉起流星錘給他致命一擊的蕾姆喝問道。

　　“蕾姆，請至少在我死之前告訴我答案吧，讓我死個明白?！?p>　　蕾姆神情冰冷，眼底浮現(xiàn)一抹悲傷，她注視著昴，抿了抿嘴唇，才艱澀回答道。

　　“你不懂的，姐姐的痛苦你不懂的，失去角的姐姐，每天只能靠著為數(shù)不多的魔力艱難帶著蕾姆在野外生存，最后要不是羅茲瓦爾大人的收養(yǎng)，拉姆和蕾姆就都會死在野外的?！?p>　　蕾姆拿著流星錘，眼底閃爍著晶瑩的淚珠，有些泣不成聲地對昴大喊。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們這些魔女教，你給我去死吧！”

　　說罷掄動流星大錘，就要結(jié)果了昴，昴得知緣由后有些不知所以然，張了張嘴，注視著蕾姆和即將秒殺自己，把自己砸的稀巴爛的流星錘。他已經(jīng)能想象的到這錘子落下后，他的身體將會是四分五裂，血肉橫飛的下場。

　　突然，昴背后的門大開。萬丈光芒激射而出，強烈的光輝刺的蕾姆不得不停止攻擊，以手遮臉，阻擋強光對眼睛的照射。

　　昴見身后綻放出萬千光芒，知道是封君出關救下了自己，內(nèi)心欣喜若狂。不用痛苦的死去真是太好了，畢竟自己又不是受虐狂，能活著才是最好的。

　　一股如淵似海，浩瀚無垠的氣勢沖天而起，就見得一穿著白金色調(diào)的華麗貴族禮服的林封，在光芒四射中踏步而出，他神色冷漠無情地注視著眼前兩人。

　　昴用一只手捂著眼睛，眼中含著淚水說道。

　　“太好了，封君！”

　　“你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快給我治療一下吧，我快流血流死了。”

　　昴一臉興奮，強光刺激的他淚水橫流，不過昴才顧不得這些，向金大腿求救才是正事。

　　相比于昴的興奮，蕾姆才是最驚駭?shù)?，她渾身顫抖地感受到這股輕易碾壓自己的恐怖氣勢。她不甘心昴就這樣被救走，旋即爆發(fā)出全身魔力，額頭鬼角浮現(xiàn)而出。紫色的鬼角光芒在蕾姆額頭上熠熠生輝，她怒喊著，眼底飽含著死意不再懼怕這恐怖的氣勢。

　　咻！

　　蕾姆原地一踏，化作黑影沖向了昴，使出全部力量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擊殺昴。

　　就見得蕾姆掄圓流星錘，以接近音速的恐怖速度狠狠地直貫而下，這一錘勢必要秒殺昴。

　　相比于還沒反應過來的昴，他一臉茫然的回頭看到那離自己頭顱只剩下一厘米，足以摧毀一棟房屋的恐怖巨錘。

　　而林封只是動了一根手指就停滯了重錘，他手指一劃，好似劃過時間長河一般。時間再這一刻靜止不動，但昴和蕾姆的意識卻不受影響，兩人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蕾姆揮舞著流星錘靜滯在空中，這一刻仿若一幅展開的畫卷般，就這樣保持著靜止和諧的狀態(tài)。

　　接著林封緩緩開口，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蕾姆什么都不懂，只是被欺騙的小女孩。”

　　“還有昴……”

　　“真是差勁啊，給你力量卻被傷成這樣子，真是無可救藥啊?！?p>　　林封神色自若，眼中有無窮數(shù)據(jù)流淌，注視著定格住的蕾姆，最后又看了一眼昴，旋即緩緩的勾起一抹微笑。

　　啪滋??！

　　昴被砸成了一團爛泥，血肉飛濺，林封淡淡的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蕾姆，以及她錘下血肉模糊的身軀，他伸手撫摸上蕾姆的臉頰，露出一抹微笑。

　　“蕾姆的微笑你承受不起，就讓我來拯救蕾姆吧?！?p>　　說罷，伴隨著一陣半夢半醒的朦朧狀態(tài)，林封眼前一黑一亮，就回到了最開始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