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的故事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宋斜闌]
Chapter 2 被數(shù)理化錯付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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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一響,同學們立刻埋頭寫字,整個考場里都是筆尖滑動答題卡的聲音,除此之外便只剩監(jiān)考老師在教室里走動的聲音;窗外的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的聲音。許多人開始“下筆如有神,我能拿滿分”的心態(tài)看著答卷,奮筆疾書,但越到后面越想不出來,有的人開始和看天書一般閱讀著題目??紙錾弦膊恢缽哪且豢涕_始變得突然安靜了起來,只有那么少部分人還在與題目奮斗著……
時間沙漏一般不知不覺中的過了一大半,你越是焦灼,它仿佛就如同著魔了一般,過的飛快。當你回過神來,當鈴聲再次響起,眼前只有半張空著的試卷,和一臉茫然的自己……
雖然對于這種難度的試卷一中的同學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因為學校照顧同學們的感受不會讓你考的太差,卻又能用難度層層遞進的大題看出學生們的差距。但看到這次的物理卷子還是會忍不住心涼涼。
接下來的幾場考試亦是如此,保持了一中的歷來傳統(tǒng):前面簡單,后面難。許箋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數(shù)學最后一小問居然沒寫完。不過從早到晚,考了一天,也是十分疲倦了。許箋也不想因為這些事影響自己一天的好心情,不過考完了以后也沒什么好心情了。
回班晚自習的時候,三班班內也是抱怨聲、嘆氣聲此起彼伏。江昕怡和李莫寒(女主的舍友)一同來找許箋聊天。
“我懷疑我過個幾天就要離開這個班了,我物化最后一大題基本都沒看懂?!苯库悬c沮喪,“我曾經(jīng)還天真的以為像物理化學這兩科會愛我多一點,現(xiàn)在我明白了,我總未得到它們的愛。終究是錯付了,我的頭發(fā)還為此掉下了幾根?!苯库奶鬯念^發(fā)了,大概和冉易光差不多。或許這里的同學會見怪不怪的安慰她,但在大部分你的同學看來這絕對是當代凡爾賽文學大師。
李莫寒輕輕拍了拍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你比我好多了,我基本最后一大題都空著,我感覺我一個暑假什么都沒干,光顧著追星了。我感覺我已經(jīng)獲得了預知未來的能力,它告訴我今天是我待在這個教室的倒數(shù)第三天?!?p> “箋箋,你應該還不錯吧?!苯库鶈柕馈?p> “我不聽我不說,我什么都不知道?!痹S箋回答,當然她也不太好意思說其實她覺得這卷子不難,這是數(shù)學題量對她而言有一點大。三個人有聊了一會,便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自習了。
但許箋好像有點走神,魂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她靜靜的望著窗外已經(jīng)漆黑的天,腦袋放空,消除疲憊。然后她又猛地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回過神來,低頭繼續(xù)學習,繼續(xù)低頭奮筆疾書,讓時光從中一點一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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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庇腥苏f那些最美的晚霞總在那個晚自習的窗邊不經(jīng)意的展示它的美,那么夜空中的點點繁星,那些個值得被人們永遠記得的那片天也總是出現(xiàn)在學生時代……
晚上,大家都早早的睡了,或許有的人在悄悄睜著他的大眼睛數(shù)羊;又或許是異床同夢的少年的欣喜;又或許只是漫漫人生中隨意的一天……不過終究是個平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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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么日復一日的過著,幾天的時間也不過是那霎那間的事。年級的公告欄上早早的就圍起了許多的人,都從張貼的新分班表上尋找自己的名字。對于分班學校也有了新的調整,把重點半調成了一、二班為理科重點班,十一、十二班為文科重點班。十幾二十張印滿字的紙就這么貼在上面,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許箋看著這些個表,自己被分在了一班,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年級第五名。然而,這些紙上打頭的第一個名字叫:宋斜闌。一個聞所未聞的名字,許箋注視這些個名字,不由地記住了它,或許有一天她也會在那個位置吧。雖然她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罷了,不過做人不能做咸魚,哪怕做了,要么更有理想;要么就變得更咸這時候后面一個男生拍了拍她,“同學你好可以讓一下嗎?你可能有些擋到我了?!?p> 這話一說,許箋瞬間有些尷尬,她的一米七五個子在同齡人之間的確算是高挑的那種,比有些長的慢一點的男生還要高,加上她今天的鞋跟有些高,看上去怎么著也有個一米七八。她回頭看見那男生大概比她高上十厘米,確實擋到他了,加上這附近人還蠻多的。
“嗯,十分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看完了,現(xiàn)在就走?!痹S箋還是假裝客氣的掩飾自己的尷尬。
“謝謝?!彼涡标@對她笑了笑。
許箋隨后便離開了,過了好半天她才想起來,這是那天也登山的男生。乍一眼看還挺好看的,雖然不如言情小說男主角描述的那般驚艷,但那一張干凈的臉總會讓人留下深刻的影響。許箋這時候又在想:這或許就是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學生時代的白月光吧。
許箋記得宋斜闌,宋斜闌也記得許箋。他當然記得那個被他記住的人啊……有的人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也沒有驚艷多少人的歲月,但她就是長在了你的審美上,能讓你記住好久好久……不過這種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罷了,就跟那天一樣,無心之舉,但這段記憶就一直等著在某一時刻,重新浮現(xiàn)于人們的眼前。
宋斜闌自然對自己的成績毫不意外,可能是不太擅長文科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懶得寫,導致他高一的時候一直默默無聞的,文理分開以后才讓自己發(fā)光發(fā)熱。
他轉身離開,進入一班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