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了幾日《無極內(nèi)經(jīng)》,《九式刀》刀法,勉強能砍出兩式,再加上血量已經(jīng)不少了,路梟內(nèi)心充滿信心。
喊殺聲一片,灰塵滾滾。
路梟個子矮,一看就是個小屁孩,流寇們自顧著旗鼓相當?shù)膶κ?,竟都無視了他。
“看不起我嗎,等下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路梟游走在混戰(zhàn)中,那流寇首領(lǐng)與余村長戰(zhàn)在一起。
路梟很快就認出了余村長的刀法,竟然是《九式刀》刀法,坐下沒有坐騎,竟也和流寇首領(lǐng)打的有來有回。
“村長爺爺我來幫你!”路梟大叫著,從后方舉著刀沖鋒,但他的眼睛到處亂瞄。
流寇首領(lǐng)匆忙往后一瞧,頓時給余村長找到破綻,一刀便把流寇首領(lǐng)從馬上劈下來。
“你這小崽子,待我剮了這老頭,把你剁碎了喂狗!”他自知上當,不由憤怒吼道。
“想殺老朽,你得留下一條腿再說!”余村長一改往日的顫顫巍巍形象,橫刀立馬比精壯男人都兇猛,《九式刀》短短幾日,竟能施展出五式!
流寇首領(lǐng)沒了坐騎,三兩招便不是余村長的對手,只得連忙后退,沖著坐騎大吼:“上??!殺光這群人!”
炎陵龍馬刨著蹄子,鼻息喘著粗氣,赤紅的身軀竟不斷散發(fā)熱氣,令周圍的空氣都有些扭曲!
它一個沖鋒,村民們速速退避,這家伙太燙了!
有人閃躲不及,被踩在馬蹄下,僅僅幾息,那人便毫無生氣,還有陣陣烤肉味傳出,皮膚已灼焦。
“好兇猛的畜生!這玩意應(yīng)該比雞湯還補!”路梟舔了下嘴唇,準備宰了這匹馬!
“啊~”路梟愣頭青一樣沖鋒,周圍的流寇也好,村民也罷,寧可暫時不打都要遠離那炎陵龍馬,此刻一個愣頭青殺出,直挺挺的沖了過去……
“小狗,快回來!”
“別沖了,你會死的!小狗!”泉眼村村民們焦急的大喊。
“蠢小子,竟然不知炎陵龍馬的威力,這下非得烤熟了!”
余村長神情有些怪異,沒有追擊流寇首領(lǐng),自從那日見識過路梟的邪異后,他總覺得這小子還會讓他們吃驚。
“好燙好燙!”路梟邊喊邊沖,看的周遭人目瞪口呆。
那炎陵龍馬通人性,此刻竟也站著不動,看著沖向它的人類小子。
路梟時刻注意著頭頂?shù)难獥l,剛踏入龍馬三米內(nèi),血量開始-20…-20……
“看來要抓緊時間啊,這傻馬批估計也驚呆了,趁此機會,要它的命!”路梟心想道。
炎陵龍馬揚起馬蹄,準備來一蹄子解決眼前的小東西,不料路梟更快,馬蹄即將落下的瞬間,身形一變,改為滑鏟,借著沖勁,刀鋒劃過,竟把炎陵龍馬直接給剖腹了。
這一幕看傻了眾人,馬兒在嘶聲裂肺的叫聲中轟然倒地,內(nèi)臟淌了一地,顯然是活不成了。
再瞧路梟,頭發(fā)都烤的枯黃了,衣服還在冒著青煙,裸露在外的皮膚都焦黑了,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都這樣了,還不死?
“發(fā)什么呆啊!弄死這群土匪??!”路梟大吼一聲,沖向流寇,怎料之前還很囂張的流寇們此刻跟見了鬼似得,丟盔棄甲,刀也不要了,撒著丫子跑路。
再看那流寇首領(lǐng),望著挺尸了的炎陵龍馬眼神流露出恐懼,能耐得住如此高溫的,只有仙人!他害怕的扭頭就跑,懷疑那個少年是來這里扮豬吃虎的。
此戰(zhàn)大勝!
人們看向路梟的眼神都變了。
“村長爺爺,快幫我把那馬搬到馬車上,這家伙的肉肯定是大補!”
余老村長咧開干裂的嘴唇笑了笑,“那炎陵龍馬可是不凡,就算是死了,普通馬兒也會恐懼,搬不到車上的!”
路梟不死心,血條可是空了一半呢,補不回來心里難安?。?p> “卸兩條腿總行吧!”
余村長無奈的搖搖頭,親手割下兩大塊腱子肉,“今天你小子立了大功,等到鎮(zhèn)上,爺爺給你送個禮物!”
路梟連忙點頭。
此戰(zhàn),三人受傷,一人被馬踩死,寥寥安葬逝者后,車隊繼續(xù)出發(fā),這山路可不安寧,炎陵龍馬的尸體還在那兒,血腥味恐怕會引來真正的莽獸。
后續(xù)的路途順利多了,晌午時分,路梟便看到了一座以土黃色為主要基調(diào)的鎮(zhèn)子——敬關(guān)鎮(zhèn)!
入鎮(zhèn),今日的敬關(guān)鎮(zhèn)人格外多,街道上盡是趕著馬車,車后跟著一群男人的車隊,他們大同小異,都是為村子采購糧食的。
“走過路過,錯過就是過錯,老招牌肉干,男女老少皆愛吃的老招牌肉干!”
“快來瞧快來看,抬頭一眼不服就干!王麻子大刀,鋒利無比!”
“糖葫蘆!冰糖葫蘆嘍!醋溜糖葫蘆!夾肉糖葫蘆!無籽糖葫蘆!”
……
路梟東張西望,這熱鬧的感覺挺好。
余村長與路梟坐在馬車前,孜孜不倦的傳授路梟生活知識。
“那肉干千萬別吃,騙人的東西,吃一根三天拉不出屎!就算僥幸能拉出來,也讓你火辣辣的疼三天!”
路梟無語……
“買刀千萬別在市集上買,都是坑人貨,真正的好刀鋪,幾年才能打造出一柄,而且從不宣傳,那王麻子大刀,殺豬我都嫌它鈍!”
路過一些個擺地攤的,竟是雜七雜八的東西,像是雜貨鋪,這自然也躲不過余村長的毒舌。
“看那人頭大的靈芝,再看那拳頭大的靈玉石,全是假的!那么大的靈芝在真正的宗派中都是稀罕貨,千萬別上當!”
此時,路過一家當鋪,余村長卻是叫停馬車,牽著路梟走進當鋪。
“路上爺爺說要送你一個禮物還記得不!呵呵!”余村長從口袋取出一張紙契,遞交給伙計。
“我與王文君是故交,麻煩小兄弟將這紙契交給王文君!”
“好嘞,您稍等!”伙計連忙跑去叫老板。
一會兒,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走出,吩咐伙計關(guān)上門,神神秘秘的把一個用絲綢包裹著的小物件塞進余村長的懷里,似乎是嫌那東西燙手一樣。
“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拿這東西出來作甚!不要命啦!”老者低聲說,似是怕被人聽到。
余村長不以為然,笑著拍了拍路梟的肩膀,“怕什么!幾十年過去了,這東西是寶貝啊,埋沒在我們手中太可惜!所以,我找了個合適的人選!”
“你找來一個少年,這是在害他!你走你走,以后別來了,我一把老骨頭還等著抱孫子呢,我可不想孫子還沒來,我就先歸西了!”
老者說著,便把一直尬笑的余村長推出門外,甚至掛了牌子,今日打烊,生意都不做了。
路梟看的真切,好像余村長身上那個玩意很燙手一樣。
余村長神情自若的回到馬車,似是什么都沒發(fā)生,趕著馬車直奔街道盡頭的米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