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屋里二人如何,轉(zhuǎn)身走了回去,內(nèi)心有些隱隱不安,這種慌亂的感覺擾亂吳玉婳的內(nèi)心,說實在的,很不爽。
到了門口,吳玉婳聞見一股淡淡幽香,皺著眉,抬手,用衣袖捂住鼻口,快不走進(jìn)去查看一番。
并沒有其他異樣,只是床上被子翻開,沒了人影,地上還有一杯打翻了的茶杯。
吳玉婳走過去,指尖沾了些茶杯殘留的水漬,放在鼻下聞了聞,眸中逐漸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隨后去了竹葉住的屋子,那人在床上躺著,看樣子對方的目標(biāo)只是溫夏一人。
將桌子上放涼了的茶水灑在竹葉臉上,冰涼的水珠驚醒了熟睡的人。
“皇上?”竹葉揉揉太陽穴,腦子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看見吳玉婳異常漆黑冰冷的眸子,瞬間頭皮發(fā)麻,暗道不妙。
“屋子里被下了迷藥都沒察覺?”毫無波瀾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吳玉婳看竹葉的樣子,恐怕迷藥的藥效要沒了。
茶杯里是軟骨散,屋子里彌漫著迷藥的味道,看來對方也是有備而來。
但是沒有留下任何紙條,或者去贖人的提示,那么對方是不打算留活口的。
吳玉婳又去了溫夏的屋子,正常來說吳玉婳身為女帝,服侍的下人不會太少,可因為春獵,有溫夏在,就沒帶任何一人,溫夏只帶了一個人。
溫夏屋子里,服侍溫夏的人昏睡在地上,竹葉趕緊上前用茶水潑醒。
那人有些驚恐的看著吳玉婳與竹葉“皇,皇上,萬歲”
見到了吳玉婳,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
竹葉也猜想到了溫夏可能出事,不然吳玉婳也不會找一個下人。
“溫夏公子在哪?”竹葉面帶嚴(yán)肅的問道。
那人好似回想起來什么,柔弱的身子有些顫抖,聲音里發(fā)顫“小的昏迷前看到有幾個黑衣人進(jìn)來,嘴里說了一句什么程公子得抓緊時間啥的”
說完跪在吳玉婳面前,準(zhǔn)備磕頭讓她饒恕。
吳玉婳蹲下,伸手,攔住對方的額頭,淡淡的說道:“此事不怨你,你在這待著吧,莫要亂跑”
說完,吳玉婳帶著竹葉出了屋門,吳玉婳吩咐說道:“現(xiàn)在就去查!姓程,唯一有交集的就是程大公子了”
竹葉領(lǐng)命,迅速沒了身影。
吳玉婳轉(zhuǎn)身去找了北冥夜。
北冥夜開門,見到吳玉婳微愣,吳玉婳直接進(jìn)門嚇得北冥夜側(cè)身,避免有什么肢體碰觸。
吳玉婳邊走邊說:“北冥將軍,將這里的地圖給朕找出來”
北冥夜被吳玉婳周身散發(fā)著嗜血的氣息微微驚愕,眸里沒有絲毫溫度,心里猜測可能出了什么事。
走到桌子后面的簡易書柜上翻找?guī)紫?,拿出一張疊起來的黃紙,邊走邊打開,鋪在了桌子上。
吳玉婳看著地圖,垂眸思索著什么。
北冥夜輕抿著唇站在一旁并未說話,整個空間異常安靜。
這時,一個噴嚏聲格外的明顯,吳玉婳微微皺眉,莫不是壞了人家的好事?
這聲音,像是女子,但北冥夜并未婚嫁,吳玉婳心里認(rèn)定北冥夜沒準(zhǔn)是偷人了。
正打算那些地圖告辭離去,角落里伸出個腦袋,尷尬的說道:“參見皇上”
吳玉婳側(cè)頭看去,只穿了中衣中裙的司雪,瞬間目光帶著“你倆有情況啊”的眼神掃視了下北冥夜和司雪。
“看來,朕破壞了一件好事了”吳玉婳淡淡的說道。
而司雪感覺這語氣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了,不過被人抓個正著,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問道:“不知皇上有什么急事,我們要是能幫,義不容辭”
吳玉婳搖搖頭,心里悶悶的“溫夏被人劫走了,這件事朕能處理,需要你們的時候,自然會開口,朕先回去了,對了,這地圖朕就帶走了”
說完,吳玉婳拿著地圖,快步離去,留下司雪與北冥夜二人大眼瞪小眼。
去往剛剛與竹葉分開的地方,正好看見不遠(yuǎn)處竹葉拎著一人后衣領(lǐng),半提著走了過來,看見吳玉婳加快了幾分“皇上,這時程大公子屋子的,屬下去的時候,程大公子和他貼身服侍的下人都不在,而且丞相也不在”
吳玉婳垂眸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下人,說道:“去個沒人的地方”
說完,二人運用輕功,快不到了空曠的地方。
竹葉直接將人摔在地上,對方疼醒后,跪地求饒說道:“饒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主子在哪,作為下人怎么敢知道主子的行程啊,求求你們了,放過小的吧”
吳玉婳前世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冷笑一聲,直接抽出匕首,狠狠刺向那人的手背,從手心里穿出來的尖銳帶著血色反射著寒光。
直直的定在泥土里,那人受不了這疼痛慘叫出來,吳玉婳直接抽出匕首,淡淡的說道:“在不說實話,你這條命可就保不住了”
那人用另一只手抓緊流血不止的手,防止血液流出,忍著疼痛說道:“小,小的,知道的不多,就聽。。。聽到他們說什么廢棄的廟啥的,其他的,真的就不知道了”
吳玉婳又接著問道:“直到大概什么位置嗎?”
那人想了下,急忙點點頭,說道:“好像是在對面山腳出不遠(yuǎn)”
吳玉婳看了一眼竹葉,說道:“解決了,朕先過去”
說完,吳玉婳運用輕功離去。
竹葉抽出佩劍,程家下人驚恐的看著吳玉婳離去的背影,有些不可置信“女,女帝?”
竹葉冷笑,直接用劍穿刺了對方的胸膛,一點后路都不給。
吳玉婳快去去了馬場,將自己的馬騎出來,按照腦海里的路線極速前進(jìn)。
耳邊的風(fēng)呼呼吹過,吳玉婳瞇著眼睛,壓下心中的不安,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周身寒氣也越來越重。
而破廟里,溫夏雙手被綁在身后,眼前的黑衣人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掃視,嘴里說著些不堪入耳的話。
溫夏深邃的眸子,帶著不屑,冷哼一聲。
其中一人抓起溫夏的頭發(fā),晃了兩下,得意的說道:“未來君后,哼,也不過如此啊,這女帝都不給你多派些人保護(hù)你,不如你乖乖聽話,跟著我們,保證你快活,哈哈哈”
那人笑著,身后的人從懷里拿出和木盒,打開后一顆紅色的藥丸遞了過來。
溫夏微微皺眉,若是沒人過來救自己,自己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既然這樣,也得讓我死心,讓我知道是誰要害我吧”溫夏眨眨眼,瞬間水汪汪可憐的模樣,令人心動不已。
那帶著軟糯的聲音,足以迷惑眾人,但這些黑衣人卻不肯透露半分,開什么玩笑,那倆人可在暗處盯著呢。
溫夏見這招不管用,索性往后墻上一靠,眸子又恢復(fù)了鋒利帶著一絲鄙夷“哎,不說就不說吧”
房屋頂上傳來細(xì)微的貓叫聲,黑衣人們也并未在意,溫夏確實勾起嘴角,眉開眼笑。
他知道,有人來救他了,心里更是肆無忌憚“你們幾人也只不過是幾條狗而已,跟著你們?呵,蠢狗不都應(yīng)該去死嗎?”
溫夏挑眉,下巴微揚,嘴角放蕩不羈的笑,迷亂人心。
黑衣人一聽,怒了。
捏著他的下顎,逼迫他張開嘴,將紅色藥丸喂了進(jìn)去,溫夏溫夏眸里絲毫不在意的淡淡撇了他一眼。
“毒藥?你們也就會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了”溫夏嘲笑道。
自小,身子就已經(jīng)被調(diào)養(yǎng)百毒不侵,這點小毒還不夠塞牙縫的。
“毒藥?把你毒死了,該怎么供姐們玩樂的?這時為了你好,吃了些思春丸,就算十幾人,你都不會有什么事”黑衣人摘下面巾,一臉陰險的看著溫夏。
又湊近他耳邊輕輕說道:“你就等著一會兒藥效發(fā)作,準(zhǔn)備好欲仙欲死就行了,哈哈哈”
溫夏一愣,皺眉,這百毒不侵可不防這種藥啊。
溫夏冷眸一閃,側(cè)頭咬住對方的耳朵,一個用力,半個耳朵咬了下來,狠狠地吐了出去,血腥味彌漫在口腔里。
溫夏的笑帶著陰險,嘴角染出來的血花,增添了詭異的美感。
“啊啊?。。。 焙谝氯送纯嗟奈嬷?,閃躲一旁,喘了幾口氣,指著溫夏說道:“給我上!我要他被折磨致死!”
音落,幾人撲了上來。
溫夏冷眼笑著看著她們,幾下撕碎了綢緞白袍,中衣領(lǐng)口被拉扯露出雪白膚色,其中一人沖著溫夏脖子而來。
溫夏淡淡掃過,側(cè)身移動一點,身后卻被另一個黑衣女子死死抱住,不耐煩的皺眉。
聽見“哐當(dāng)”一聲,心里暗自竊喜,緊忙慘叫一聲“不要,求你們不要”
瞬間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黑衣女人們瞬間迷茫。
后面沒撲上來的黑衣人警惕的看著門口處。
塵土被踹飛的門板四處掀起,吳玉婳沒有刀劍,只握著匕首充了進(jìn)來,看見被欺壓的溫夏,紅了眼眸。
溫夏抬頭,正好對視吳玉婳的眼,淚水劃過臉頰,帶著顫音“玉婳,不要管我,她們?nèi)硕?,會傷到你的?p> 三個沒上手的黑衣人拿起刀劍沖著吳玉婳充了過來,溫夏面前的其中一個黑衣人給了溫夏一巴掌,笑著說道:“正好你的情人來了,當(dāng)著她的面,看看你不堪的一面,如何?”
說著,扒開了溫夏的中衣,大片的肌膚,讓那黑衣人眸里帶著貪婪,掃視著每一個角落“老子可是很久沒嘗過肉里呢”
溫夏咬著下唇,搖搖頭,淚水打濕了纖長的睫毛,臉頰上浮現(xiàn)了紅色的手印,令那人更是興奮。
吳玉婳這邊側(cè)身躲過一刀,抬手,匕首的鋒利劃過那人脖子,帶出一串血珠,落在地面上綻放一朵朵花。
剩下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揮刀砍過來,吳玉婳跳起身,用匕首抵擋上面的刀,腿下跳過下面的刀,落地后一個掃腿,其中一人沒注意倒地,還未起身,冰冷的匕首扎入喉嚨里沒了氣息。
吳玉婳轉(zhuǎn)過身,衣角輕飛,沒來得及躲過砍過來的刀,直接用手接住,瞬間手心里一股血液流至手腕處,隱藏在衣袖里面。
溫夏眸中閃過銳利,在看到吳玉婳殺伐果斷的劃過對方的頸部,轉(zhuǎn)身之際,溫夏又恢復(fù)了剛才的面容。
吳玉婳迅速解決三人,令其他黑衣人心里警惕起身,不約而同的沖了過來。
吳玉婳嫻熟的用匕首收割一個個人頭,卻架不住人多,受了些傷,華麗的衣袖被劃破,隱約看見纖細(xì)白皙的手臂,武動間一滴滴血珠飄散落下。
染紅了溫夏的眼,卻奈何體內(nèi)藥效發(fā)作,眼前一片朦朧,咬著舌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耳邊聽著一個個人倒地,一抹人影靠近自己,下意識想要躲閃,卻猛的被擁入懷中。
熟悉的香味撲鼻,帶著淡淡血腥味,只聽那人沙啞的聲音“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