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婳的沉默,默認了溫夏的話,后者眼眶微微濕潤,內心無比難受,看著吳玉婳問道:“從什么時候就開始這樣了?”
吳玉婳握住溫夏的手,將他手中的帕子抽出來,扔在了桌子上,抱著溫夏,將自己的腦袋抵在溫夏肩頭上。
“有一陣子了,不過以前吃了藥的,但是不太管用”吳玉婳安慰的說道。
溫夏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可有讓竹葉去查查看?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線索查過,后來卻斷了”吳玉婳說完后,那雙宛如深淵的黑眸不由得一暗,似乎猶豫,又像是在隱藏什么。
溫夏直勾勾的看著她,眸里充滿了擔憂,他寧愿中毒的是自己。
心里漸漸升起一抹難受的滋味,不禁想著吳玉婳早在最初毒發(fā)時,為什么不告訴自己,或者可能自己看上去并不能幫她什么吧。
溫夏緩慢的抬手,指尖幾次繾綣而動,最后忍住了撫上吳玉婳的臉,轉而放在吳玉婳的背后,落在那纖細的腰身,收緊了力道,將彼此二人貼合在一起。
吳玉婳安慰似的輕輕拍打著溫夏的背,淺淺的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毒肯定與溫夏脫不了關系,當她看見帕子時,才忽然心生一計,吩咐了竹葉,演了這一出戲。
若是自己有心要隱瞞,旁人怎會這么輕而易舉就知道了呢。
不過看溫夏的反應,恐怕是被身后之人騙了,但也不排除知道這是慢性毒藥,為了某種目的,只是沒想到會毒發(fā)這么嚴重。
不管哪一種,他知道了后,必然會先給自己解藥,畢竟沒有第一時間殺了女帝,那就證明現在女帝還有作用。
吳玉婳目前只能先欺瞞著溫夏,這身子在不吃點解藥,恐怕撐不了多久了,大不了到時候偷偷留下點東西,讓竹葉帶出城去分析分析成分,看看能不能制作出來。
“好了,別眉頭不展的了”吳玉婳伸手將溫夏額頭上,眉心位置按壓著向兩邊延伸。
“玉婳,以后有任何事都不可瞞著我,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不好”溫夏清澈的眸子里如一汪清泉,在床上的時候卻是深邃又邪魅。
吳玉婳點點頭,腦子里被欲望所指引,直接坐在溫夏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親昵的蹭了蹭溫夏的鼻尖。
溫夏垂眸,再抬起頭的時候,突然說道:“玉婳,為了你的身體,我決定在你未好之前咱們都不要做沖動的事”
那語氣說的溫柔,態(tài)度極其認真,吳玉婳有一絲絲不可置信的看著溫夏,某人可是比自己還狠呢,能受得了?
溫夏低頭,將唇角湊過去,吻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輕柔的說道:“為了能克制我自己,這幾日咱們先分開睡,而且現在回了宮里,被旁人知道了,總歸不好的”
說到最后,溫夏的臉頰漸漸浮起一層淡淡紅暈。
吳玉婳沒控制住,吻了他的唇。
夜色泛著深藍色,天色未全部漆黑,宮殿里燭火輕輕被門外的風兒吹動,有一下沒一下的閃爍著。
窗口處,竹葉與星兒在右下角的位置悄悄探出兩個腦袋,看見親吻著的兩個人又退了下去。
“主子還得等一會兒”星兒說道。
“皇上不也得是?”竹葉挑眉,又繼續(xù)說道:“咱倆先等會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