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林拐彎的時候在倒車鏡里瞟了一眼披著寬大外套站在黑夜中的女人,“老板,她會聽話嗎?”
戰(zhàn)仄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唇,還真是只小野貓,直接咬破了,火辣辣的疼。
“不會?!?p> 章林:……
您都知道還說那種話干什么?
云初安掏出鏡子仔細(xì)的把嘴上的血跡擦干凈,有點(diǎn)破皮,壓了粉不咋看得出來。
收拾完后直接往公交車站走去,看看哪路回學(xué)校比較近。
簡直是笑話。
她聽話就不會吃虧?
她要是聽話,他就會大發(fā)善心的放過自己嗎?
既然答案都是否定的,那為什么還要聽話?不如隨心所欲,最好能氣死他。
市內(nèi)公交不管什么時候擠的都是腳尖碰腳跟的,云初安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簡直堪稱災(zāi)難,搖搖晃晃的根本站不穩(wěn),師傅腳下一個剎車,人直接就撲了出去。
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但腳還是不可避免的扭了一下,好在站穩(wěn)了。
“謝謝?!痹瞥醢菜﹂_頭發(fā)才看清拉她的人,她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才堪堪跟人持平,長的倒是挺不錯的,有著陽光大男孩的帥氣。
對方看到她嘴動,拿下了耳機(jī),“什么?”
“謝謝?!?p> “哦,沒事,”對方視線往下移了一下,“不過,擠公交車穿高跟鞋確實(shí)不太方便。”
云初安笑了一下,沒在說話。
男生也重新戴上了耳機(jī),就是一個生活中在平凡不過的小插曲了。
云初安又活動了一下腳,沒有很疼,回去擦點(diǎn)紅花油明天應(yīng)該就好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賈雪和柳意寧都在,本來聊的熱火朝天,結(jié)果她一進(jìn)來,兩人都很有默契的閉了嘴,賈雪還不屑的哼了一聲。
云初安也不搭理她,從抽屜里找出紅花油拉了把凳子去陽臺涂。
涂完后也沒有進(jìn)去,拿著手機(jī)玩,味兒太大,她不想在讓賈雪挑毛病,懶的跟她吵吵,煩的很。
賈雪撇了撇嘴,“意寧,你看到她身上的男人外套了嗎?嘖,太騷了?!?p> 柳意寧:“那個外套好像是國外某品牌手工訂做的,五六位數(shù)呢?!?p> “嚯,她是傍上大款了嗎?”
柳意寧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賈雪有些酸,“說不定是那種肚大謝頂一米四的咸菜缸,也就她那種沒見過世面的才當(dāng)個寶,”說著還故意抬高了聲音,“傻逼一個?!?p> 就一道門,隔音并沒有那么好。
肚大謝頂一米四的咸菜缸?
云初安很不地道的樂了出來,第一次覺得賈雪說話說到她心里來了,不知道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聽到這個形容是什么表情。
會暴怒吧?
云初安打了個寒顫,還是算了,別讓他知道了,怕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哎,你們今天都在???”林倩倩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有些詫異,宿舍人很少有這么齊的時候。
“快過來吃燒烤,我買了好多?!?p> “哇,謝謝倩倩?!?p> “倩倩你真好?!辟Z雪不客氣的拆開袋子拿了一個雞翅,“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們投喂?!?p> “這有什么啊,下次你們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說啊?!?p> 林倩倩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去叫云初安,賈雪卻一把拉住了她,“倩倩,你干嘛?。俊?p> 林倩倩有些不解,“當(dāng)然是叫云初安一起來吃啊?!?p> “人家哪里還看的上烤串?人家都傍上有錢人了,是不是啊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