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譽王那個該死的臭男人,落挽妝低著頭的眸中,滿是陰鷙。
讓你沒事裝??!本小姐早晚讓你付出代價!
聽著皇上的訓斥,平南侯跪在地上直呼冤枉,“皇上,微臣哪敢敷衍您,挽妝這孩子也并非是隨意頂替之人,她是鷹騎軍落俊的女兒,也是出身名門的官家嫡女,只不過落將軍和家妹死后,這孩子便一直寄居在侯府之中。”
“哦?落俊的孩子?”皇帝明顯對落俊有些印象的,他看向抵著頭的落挽妝,緩緩沉聲說道,“抬起頭來,讓朕瞧瞧?!?p> 落挽妝聽話的抬起頭,目光直視他的雙眸,那眉眼之中不卑不亢,雙目明亮,若非臉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她也算得上是傾城之色了。
“她這臉上的疤是怎么弄的?”皇上看了半天,還真能從落挽妝的臉上尋出落俊當年的傲骨來,只是這道疤硬生生的將她所有的美都給毀了。
“皇上有所不知,這孩子幼時貪玩,不知怎的就將臉劃破了相,如今無父無母,也是個可憐之人?!逼侥虾畲蚱鹆丝蓱z牌,他偷偷瞄了一眼皇上,見他臉上現(xiàn)出了無奈的神色,心里便有了底了。
當年的落俊可是帶兵的奇才,是皇上從小小的侍衛(wèi)一手提拔起來的,看在落俊的份上,落挽妝這個譽王妃的頭銜算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p> 落挽妝耳邊聽著平南侯胡扯,嘴角緩緩勾起嘲諷的弧度。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你們都會為自己造的孽而付出代價!
她不會讓原主白白的委屈死去,欠她的早晚都要還回來!
“唉!也罷!這都是因果??!”皇帝許是想到了往事,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嘆息道,“當年落俊還是朕身邊的一個帶刀侍衛(wèi)時,有一次秋獵從熊瞎子嘴中救下了尚在年幼的初兒。如今落俊已不在人世,她的女兒便替他來討這個救命之恩了?!?p> “你叫落挽妝是吧?”皇帝看著落挽妝問道。
“回皇上,是的?!甭渫鞀y低聲回道。
“既然嫁進了譽王府,就要遵守婦德,好好服侍譽王,他身子骨弱,你盡點心。”皇上像個老父親一般的口吻囑咐道。
落挽妝聽聞目光閃爍,身子骨弱?他明明健康如同一頭牛!只是這話也就只能在心里吐槽吐槽罷了,她叩首回道,“是,挽妝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譽王殿下?!?p> “好,回去吧,明兒早上譽王身體不適的話,就不用進宮來敬茶了?!被实厶貏e體諒的說了一句。
落挽妝點點頭,恭敬的回了一句,“是?!?p> “愛卿也退下吧!”皇帝朝著平南侯擺擺手,好似疲累的捏了捏眉心。
落挽妝與平南侯一起緩緩退出大殿,來到外面,落挽妝收起神色,面無表情的跟著帶路的小太監(jiān)出了宮,一眼也沒有去看平南侯。從她出嫁的那刻起,平南侯府便不再是她的親人,而是舊敵!
出了宮,落挽妝坐上了來時坐的馬車返回了譽王府。
王府門口,落挽妝走下馬車,無視守門侍衛(wèi)的異樣眼神兒,一步步向府內走去。
路過前廳時,酒席還未散去。落挽妝的出現(xiàn)令前來祝賀的賓客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