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看清靠在張牧懷里的曾離后,江平頓時欽佩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張牧見狀頓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瞎想什么?”
江平聞言卻當(dāng)即聳了聳肩笑瞇瞇道:
“呵呵,我懂!”
看著這老渣男那猥瑣的笑容,張牧頓時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道:
“你懂?你懂個錘子!”
不過既然遇到了這家伙,那這車不蹭白不蹭。
見張牧自來熟的打開后方車門,江平頓時連忙道:
“嘿,干嘛呢……”
片刻之后,抗議無效的江平,只能一臉無奈的開著車。
當(dāng)張牧說了地址之后,江平這才詫異道:
“不去酒店?”
“廢話!”
張牧聞言頓時無奈的回懟道:
“你當(dāng)我和你一樣,隨身帶著身份證?”
開房開不了,曾離的住處他也不知道,張牧還怎么辦呢?
只能帶著她回后海酒吧湊合一晚了!
在問清了住址之后,江平就這樣一邊與張牧斗嘴,一邊朝著后海趕去。
等到了牧野酒吧,在將曾離安頓在自己的臥室后,張牧便毫不猶豫的出去了。
至于趁虛而入什么的,那還是算了吧,張牧是真得下不去手。
畢竟無論是男是女,喝多了身上都會帶著一股酒臭味。再者說喝多了的女人有多難伺候,那真是誰試誰知道。
隨手在架子上拿了幾瓶啤酒之后,張牧便與江平喝了起來。
江平環(huán)視了一圈眼前這個顯然停業(yè)已久的酒吧,眼神頓時不由露出了一絲同情之意。
他以為張牧因為疫情的原因,沒有把《筆仙》的海外版權(quán)賣出去,所以一蹶不振轉(zhuǎn)行開起酒吧來。
于是當(dāng)即苦口婆心的開口勸道:
“牧子,要不……你還是回來吧,陳總那邊我去說!”
聽他這么一說,張牧先是一愣,片刻之后才意識到江平是什么意思。
一時間張牧不禁有些苦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總不能告訴他“老子兩個月賺了小五百萬”吧?
就算張牧敢這么說,恐怕江平也只會當(dāng)做他在死要面子吹牛皮罷了。
于是張牧想了想,便與他碰了碰酒杯道:
“謝了!不過我最近正忙著,以后再說吧!”
雖然江平誤會了,但是這幅好意他心領(lǐng)了。
見他這個模樣,江平以為他心里還沒想通,于是微微嘆息了一聲,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略過這個話題之后,兩人便隨意聊了幾句。
幾杯酒下肚后,張牧這才知道陳總竟然把五行影視搬到了京城來,準(zhǔn)備正兒八經(jīng)的進入影視圈。
這才給江平配了輛車,讓他不至于丟了五行影視的臉面。
說起此事,江平的臉色便不禁有些志得意滿道:
“我已經(jīng)找好關(guān)系了,牧子,你就等著在電影院看你的電影吧!”
說著,他大笑著和張牧干了一杯。
看著他那信心滿滿的模樣,張牧也沒有在潑冷水。
雖然他對《筆仙》過審不抱什么期望,但是萬一見鬼了呢!
……
次日,當(dāng)曾離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后,當(dāng)即便一個激靈,嚇得猛然從床上彈起。
在快速的掃視了一圈后,她便立刻確定這個陌生的房間屬于一個男生的。
想到這里,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連忙拉開被朝身下看去。
在確認(rèn)自家衣物完完整整沒有動過之后,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她納悶自己在哪兒的時候,便聽見一聲敲門聲響起,然后便看見張牧拎著一袋早餐進來了。
“嗯?醒了?”
“正好,我買了炒肝還有荷葉粥,你要不起來吃點?”
不想張牧話還沒說完,便看見披頭散發(fā)的忽然大叫了一聲后,便將腦袋鉆進被窩里了。
“你先出去,我還沒洗漱呢,快出去!”
看著和土撥鼠似得曾離,張牧頓時就樂了。
他習(xí)慣了曾離大氣的模樣,倒是第一次見她這種小女人狀態(tài)的可愛模樣。
不過見她都快把自己悶死了,張牧便好笑道:
“行行行,那你快點收拾!”
說罷,他便帶上門轉(zhuǎn)身離開了。
當(dāng)聽著動靜的曾離將雞窩一樣的腦袋從被子里拔出來,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之后,這才一臉沮喪的放下了被子。
一想到自家的丑態(tài)全被張牧看見了,曾離就郁悶不已。當(dāng)即煩躁的甩了甩腦袋,大叫了幾聲。
院子里,聽著里面那懊惱的叫聲,張牧頓時不由嘴角微翹的輕笑起來。
在等了大半個小時之后,曾離總算了走了出來。
因為他這沒有什么化妝品,所以經(jīng)過一番洗漱之后的曾離,眼下只能以素顏示人。
不過她不愧是中戲96班里顏值最耐打的一個。
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過如此而已。
可能是張牧那色瞇瞇的眼神令曾離有些不爽,于是只見她當(dāng)即輕哼的瞪了他一眼道:
“看什么看?流氓!”
聞聽此言,張牧頓時不由無奈的喊冤道:
“冤死我了!我昨晚可是睡了一晚上沙發(fā)!”
說著他還有些無語的捶了捶自家老腰,畢竟那沙發(fā)確實沒有床上舒服。
見張牧這幅模樣,曾離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捋了捋耳邊的發(fā)絲,而后便默默的喝起粥來。
有時候就怕空氣忽然的安靜。
本來兩人都還好好的,但是當(dāng)氣氛忽然安靜下來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張牧總感覺一種叫做“曖昧”的東西在緩緩的滋生。
可能是天氣有些熱了,于是曾離喝個粥也喝得耳垂通紅。
就在兩人都感到有些不自在,不知該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敲門聲響起。
張牧頓時好像遇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起身開門去。
看著匆匆忙忙離開的張牧,本來臉頰泛紅的曾離,忽然忍不住“噗嗤”輕笑一聲,眉眼流轉(zhuǎn)之際不知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連忙害羞的喝起了粥。
……
酒吧門口,只見江平一臉不爽的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
“瑪?shù)?,龜孫兒!中國電影遲早要讓這般孫子給玩廢了!”
待江平怒氣沖沖的干了一杯酒后,張牧這才問起了緣由。
結(jié)果不提這茬還好,一說這個江平當(dāng)即又火了。
只見他怒氣沖沖道:
“老子禮也送了,錢也花了,結(jié)果沒想到那群龜孫竟然TMD光拿好處不干事兒!”
說著他忍不住一臉難以置信的吐槽道:
“你知道那幫孫子審核意見是怎么說的?”
“他們竟然說什么‘宣傳迷信,太過恐怖,所以建議修改’!”
說到這里,江平忍不住提高了嗓門狂噴道:
“你說,什么踏馬的叫恐怖片?什么踏馬的叫恐怖片?”
“恐怖片不恐怖,那不成笑話了么?”
江平是越說越氣,于是便索性直接拿起酒瓶對瓶吹起來。
看著他那余怒未消的模樣,張牧忽然有些心累。
正如江平所說的,這事兒太扯蛋了。
雖然早知道國內(nèi)有著“國產(chǎn)片不能有鬼”這條天條,但是他終究還是抱著一絲期望。
眼下這樣也好,也算是讓他徹底死心了。
想到這里,張牧也沒有再勸江平,而是拿起了一瓶酒陪著他一飲而盡。
就當(dāng),祭奠他那曾經(jīng)的天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