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初,李月高高興興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是很高興的,為此還特意早起了些……
大概有一刻鐘吧?不清楚,但太陽確實還沒有爬到以前熟悉的地方。
今天山山就要來了,雖說是下午才能入城,但還是有些期待。
畢竟那可是莫山山。
他對她還是很有些期待的。
推開門,熟悉的梨花已經(jīng)消失不見,枝繁葉茂中隱藏著小個子的果實。
是那種山梨的小個子,一棵是李月剛剛搬進來時種下的。
另一棵是咚咚進來后種下的,所以兩棵梨樹便一棵叫李月,一棵叫周咚咚。
不過咚咚不喜歡吃青皮梨子,所以她那棵是白皮梨。
而且老是偷偷吃李月樹上的梨花。
此時天還未亮,或者說是安居離城墻著實近了些,而這墻建的也又著實高了些,以至于這邊天還未亮。
若是多往西走幾步,便會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很刺目了。
李月慢慢悠悠的在周咚咚樹下打了一套太極拳,感覺著實沒什么卵用。
不過他倒是把這個教給了唐皇和周伯,畢竟四兩撥千斤什么的,確實很唬人。
只是沒在夫子面前打成,有些遺憾。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以夫子千年老茍圣的性格,他還真不一定沒看過。
畢競以無矩的境界,那還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當(dāng)然,想出這個世界不行。
李月胡亂的想了些事情,待周咚咚又興奮的跳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牙還沒刷呢。
便有些尷尬的回房取了牙具,刷完后又美美的上了個茅房。
美妙的新一天才算剛剛開始。
“少爺,我們?nèi)ツ模渴侨ゼt袖招看陸雪姐姐跳舞嘛?”
周咚咚蹦蹦跳跳的跟在李月身邊,顯然很興奮,也很活潑。
至于讓少爺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事情,那已經(jīng)是昨天的事情了,有些遠(yuǎn)了。
不歸今天的周咚咚管。
“我們?nèi)タ捶孔?。?p> 李月牽著周咚咚,隨意的避開街道上的人群,這對他而言倒很是簡單。
畢竟他可是無距境的大修行者,若是不算上知守觀后山的那些殘廢,大抵舉世前十應(yīng)該是有的。
應(yīng)該吧?他其實也不點打架,而且也沒正經(jīng)打過。
想來大抵應(yīng)該是把寶劍拔出來,平舉,然后一個閃身閃到敵人后面去,對方便死了。
倒是很簡單。
“看什么房子???”
周咚咚有些好奇道。
我們要買新房子了嗎?她有些擔(dān)心。
畢竟別的地方再好,也不是安居,不能安心。
李月?lián)狭藫舷掳停行┻t疑的說:“應(yīng)該不搬吧……
就是現(xiàn)在房價漲的太快嘛,你也知道,這兩年不止河北郡的富豪過來的多,連燕國都有人跑來。
咱們家又那么窮,現(xiàn)在不買的話,以后不就買不起來嘛……”
周咚咚呆了一下,心道我不知道啊,我應(yīng)該知道嗎?
她平日里是不帶錢的,餓了便去找雅兒姐,渴了也是去找雅兒姐,不餓不渴就呆在少爺身邊。
安居以外的事情皆不做理會,更何況是燕國的事情?
李月有些拿她沒辦法,于是又細(xì)細(xì)的解釋了一遍,當(dāng)然咚咚是記不住的。
格物司就在雁鳴湖隨近,便是寧缺應(yīng)該挑戰(zhàn)夏候的地方。
但現(xiàn)在后山的碑裂了,夫子也走了,十三先生變成了可憐的皮皮,不可能是寧缺了……
那便讓三師姐收他為徒吧,反正在不被朱雀射的情況下,提前修魔對他而言是極佳的選擇。
畢竟修魔不吃天賦。
想著時,李月便與寧缺迎面相見了……
這里是城東的南明道,寧缺是帶著桑桑出來見識長安繁榮的。
繁榮當(dāng)然是真的繁榮,只是不時入眼的一些物件讓他有些心煩,畢竟這煤油燈琉璃鏡之類的,在他看來未免與周圍古樸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
也就對那位神秘的小王爺越發(fā)的好奇,直到二人迎面相遇。
李月自然一眼便認(rèn)出了寧缺,不單是因為他早上見過,也是因為寧缺和陳飛宇長的極像。
桑桑倒是比宋伊人面容呆滯了些,也黑了些。
李月看了眼身側(cè)的周咚咚,十分可愛漂亮,但卻笨了些,暗道了聲幸運。
寧缺看著面前的李月,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便是昨天早上城墻上的人。
至于為什么是直覺……
長安的城墻著實太高,他有些看不清楚。
二人相對有些沉默,寧缺便主動往身側(cè)讓了讓,從旁邊走了過去。
能上城墻的人,無論是誰,現(xiàn)在的他都惹不起。
李月看了看他,也沒有留他。
畢競?cè)松碾H遇不同,若是自己現(xiàn)在把他留了下來,又該怎么解釋自己認(rèn)識他的事情?
畢竟十多年前宣威將軍府的門房之子,何德何能引得尊貴的王爺注目?
何況還是像李月這般的懶散王爺……
所以不如先留個印象,畢竟像寧缺這樣的人中龍鳳,自然不會缺出頭的機會。
嗯……
得在他殺顏肅卿前,雖說現(xiàn)在那個落破茶師只是個僅僅不惑境的小人物,于自己而言,大概看他一眼他也就死了。
但寧缺現(xiàn)在還不是修行者,他大概還是需要付出胸前洞穿的代價去與對方換命。
但這次卻很難吃到皮皮那顆通天丸子了,畢竟,他連新家是不是定老筆齋都難說。
所他而言,自己的出現(xiàn)是幸運還是不幸,現(xiàn)在倒是難以說清。
因為李月的原因,多年前親王李沛言就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實權(quán)。
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傻雕管家去搶清運司后面那條街。
朝二叔也就沒了壓力,也就沒有了春風(fēng)亭的那場血雨。
如此臨四十七巷的老板又怎么會賣房子店面?
如此算起來,寧缺的戲分少了很多啊,連開花帖寫不寫的出都難說。
大概自己也只能是安排臨四十七巷的老板遇些急事,然后房子再湊巧賣給寧缺了……
至于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這種玄學(xué)問題,李月是不怎么在意的。
畢竟他發(fā)現(xiàn)了又能如何?
于眼下這個階段,他大摡也只會壓下懷疑偷樂吧?
畢竟在眼界未開前,又怎么會覺得有這樣的好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人畢竟是耍慢慢發(fā)展的,他又不知道原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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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十一戒
要不給洛天依點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