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失蹤的小隊》(三)
我們也像昨日一樣將物資送到了安置所門口,隊長去叫扎昆和盧旺·比卡收工,我那時候準備奚落在不遠處樹上的唐思諾,我對她說:
「這幾天是不是把周圍都看了遍,打算轉(zhuǎn)行當測圖師嗎?」
她的情緒一直沒有什么波瀾,靜靜地問了我:
「你這么留意我,沒到周圍看看嗎?你知道他們那這些東西都做了什么嗎?」
「不都是一些建筑設施嗎?有什么好看的」
「是的」
「那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這都是‘布隆’的內(nèi)容;我可沒有對你有什么看法哦」
「可是你知道他們的材料其實已經(jīng)多出來很多了嗎?」
「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知道,我想你繞著侯爵第二根石柱后面的密室下去,應該會有答案?!?p> 唐思諾的這一番話讓我覺得事情肯定是有所蹊蹺,難道是昨天一天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略帶好奇的追問:
「密室?沒準只是一個儲藏室,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也是,不過如果你們進去估計要做好出不來的準備,畢竟里面可是要進行獻祭儀式」
我當時聽到她那么說是有點生氣,之前和侯爵對話的時候我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魔力,更不用說魔壓了,說明對方也只是不會魔法的麻瓜沒什么好畏懼的,就算對方關著什么魔物,魔壓是抑制不住的,我只當她是唬人;不過又覺得她不像是說大話的人,所以后來我把這個事情和隊長商量了。
經(jīng)過我們一番協(xié)商,也從唐思諾的口述中得知對方應該是要獻祭掉安置所的難民,大家伙打算營救這一批人,不過這一切也都只是推測,大家也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打算等到深夜摸黑進去探個究竟。
出發(fā)之前的會議中,我依稀記得唐思諾這樣說:
「我很好奇,這個已經(jīng)是并不需要自己以身涉險的簡單任務,為什么你們居然會傻乎乎的都同意去做呢?」
當天夜晚,夜深人靜我們幾人用摸黑到了唐思諾說好的地方,果然是有一個密室,所有人都到了,唐思諾在外面營地溜達了一圈才姍姍來遲,唐思諾還在進去之前問我們:
「進去了,可就沒有回頭路了,我也是要打算任務時間到了回復復命的,你們可要好好想好是不是要進去」
唐思諾倒是一副凡事看淡的樣子,我這樣率性的男兒受不了這樣,我問她:
「那你是來還是不來啊」
「你們?nèi)チ宋易匀灰策M去,不然一開始我便不會跟來」
「那你剛剛到外面營地溜達好彩是夜深的時候,你這可是增加我們被發(fā)現(xiàn)的概率,如果你不來我會有點懷疑你的行為」
「嗯,所以我這不是來了」
「那你還說……」
我咕噥了一句之后隊長帶領我們小隊就進去了。
密室內(nèi)很黑也很深,我們安全起見都沒有點照明,徒步走了一刻鐘之后再里面果然發(fā)現(xiàn)了獻祭用的祭壇,祭壇那邊似乎有幾個人影,隊長打了手勢讓我們先觀察…….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更深處的地方出現(xiàn)了身著黑袍的一行人,都是統(tǒng)一帶著面具的,不過可以從隨后的發(fā)言中辨認出達普希侯爵,他向周圍的同行人員說道:
「再過幾天就可以把墨丘那一群豬狗不如的牲口獻祭給我們偉大的蛇神了,本來還想沒那么快進展,沒想到魔法學院那群學生做事情也真是效率?!?p> 隨后同行的人先后附和道:
「這也就難為侯爵大人了,那些賤民居然讓我們的侯爵大人受了這么久的苦。」
「那些又臟又臭的賤民居然還想在這里安居樂業(yè),簡直是恬不知恥」
「他們到死也許到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達普希侯爵隨后說道:
「是啊,這樣過家家的游戲不久就能結(jié)束了,不過這樣的代價也是值得的,要不是他們估計魔法學院的學生也不會這么輕易的相信我們」
勞倫隊長本來還來并不像輕舉妄動,他示意隊員要在做調(diào)查,可是邊上的扎昆已經(jīng)被剛剛侯爵的話激怒了,跳出去喊道:
「布隆不要緊,學分不要緊,把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胖揍一頓才是當下最要緊的」
緊接著,扎昆雙手凝結(jié)出了氣體環(huán)繞在拳邊,一個寸勁一道拳風飛出直沖侯爵而去,侯爵邊上的一個大塊頭用身體擋下了這一擊不過傷的似乎也挺重的,可見扎昆當時覺得是發(fā)怒了。
「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達普希侯爵就好像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非常鎮(zhèn)定的問道。
扎昆沒有回答又是一記重拳,拳風飛出,同樣的事情又發(fā)生了,又一個手下跳出來擋下了傷害。
「那看來你是知道了,這樣說來你就不要像活著從這里出去了?!?p> 達普希侯爵揮了揮手,身邊除了兩個胸口有徽記的外其余的黑袍都沖了上去,面對這樣十來人的陣仗,扎昆將左手張開,右手握拳,左手按住右手拳面隨后用力揮出右手同時右拳轉(zhuǎn)掌。
『騰云掌』
這一掌出去有種給周圍空氣灌鉛般的將敵人一同推出。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就這樣大約數(shù)個回合,站著穿黑袍的就只剩下3個人了。
「不錯不錯,居然把我?guī)碛脕礞?zhèn)壓的衛(wèi)兵都打趴了」
「別擔心,下一個就是你了」
扎昆要不猶豫的又是一拳……
<咚>
拳風出乎意料的命中了之前倒下的手下,或者準確的說是擊中了再次站起來的侯爵手下。
「是血裔,快大伙一起上」
隊長勞倫拔劍帶領我們也同時迎了上去。
對于血裔我之前也都是在學院的圖書館里面聽說過,是說『瑪尼塔亞』貴族還有世襲的戰(zhàn)士都擁有的一種能力,可以通過血液治愈自身,稍高一些水平的還可以操縱他人,可學院里面很多『瑪尼塔亞』的留學生大多只會第一種,本來以為這也只是一種說法,沒想到接下來我們就糟了不少罪。
隊長切入的時間非常的及時,那是扎昆在數(shù)回合纏斗之后略顯疲態(tài),那些受到侯爵控制的人也都擁有自己的意識,他們覺得侯爵會不停的治愈他們所以都是完全不怕死的沖上來,他們的戰(zhàn)斗力也正如我們先前估摸的那樣基本只是些手腳功夫好些的,完全不會魔法,可是縱使這樣我們一次次的將他們打倒他們又會再一次的站起來,完全是沒完沒了。
盧旺·比卡瞅準了機會沖魔法刀鞘里面掏出了他的武器大鉞朝侯爵揮去,這個時候侯爵邊上連個沒說過話也沒有動靜的衛(wèi)士動起來了,用手臂扛住這一記,那時候我記得盧旺·比卡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著:
「擔心你的手,擋住就要報廢了」
一道黑光,那個衛(wèi)士的手臂像是瞬間被施加了成噸的巨物般扯斷了,緊接著第二個衛(wèi)士也迎了上去,侯爵倒是后退了幾步,兩個衛(wèi)士被打的七零八落…….
「成功了,接下來就是你了」
「你還是好好看好你們自己的腦袋,別到時候掉了」
達普希侯爵一點也不意外自己的手下會變成這樣,一切似乎都還在他的掌控方位之內(nèi),他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咒語。
可很快,那兩個衛(wèi)士居然像是拼接一般又重新組合回去了……
傷口處也重新銜接起來,那種骨折般的強行拼接真的是看著都疼。
‘那也得先確認一下情況’
勞倫拔出了他的長戟向敵人揮去,這幾下攻擊并不算出彩,目的只是用來控制對方走位。
扎昆心領神會用拳風將兩個衛(wèi)士的面具打下,居然是兩名已經(jīng)死去的魔法學院學生,侯爵操縱著兩個已經(jīng)死去的學生,這樣的操縱就像是木偶劇操縱的兩個提線木偶,只不過用的不是繩子而是血。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違禁的操作,簡直令人發(fā)指」
扎昆對侯爵吼道,他對學院同胞的遇難非常的憤怒,周圍的空氣變得灼熱,同樣的蓄力打出的拳卻不一樣。
『騰…云…沖…拳!』
滾燙的拳風摻雜了扎昆的怒火,空氣變得非常的干燥;除了那兩具被操縱的衛(wèi)士,其他的衛(wèi)士都擁了上去,可這些活著的手下并不知道,這一次侯爵并不打算救他們,有些人在痛苦的求著侯爵的仁慈,侯爵抽走了他們的血液全部用于強化身邊的兩個衛(wèi)士,這兩個衛(wèi)士的臉上有些些許血色……
「他們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