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會想要公布戀情,你不怕戀情公布后,會出現(xiàn)大量粉絲脫粉的局面嗎?”
幾天后,記者們紛紛詢問著季予寧的戀情事件。
季予寧坦然道,“我從來都沒有把我的粉絲看作粉絲,她們對于我來說更像是朋友,那我戀愛穩(wěn)定了肯定要告訴我的朋友們。”
“那你不怕她們會不喜歡安久久嗎?”
季予寧笑言,“之前有點擔(dān)心,但我想如果不喜歡,那我就讓她們喜歡上,因為我的久久真的很招人喜歡哦?!?p> “為什么會喜歡上安久久呢?你們兩個完全是不一樣的風(fēng)格啊?!?p> 季予寧搖了搖頭,“久久她有著迷人的外表,甜美的聲音,和可愛的性格,這樣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心動。”
“那之前活動,為什么表現(xiàn)的很疏離?”
“這個……你們就得去問她了?!奔居鑼幷f到,樣子還有些委屈巴巴。
自從公布了戀情后,安久久到哪粉絲堆里,總會有人故意叫季予寧的名字。
而安久久聽到后,也總是忍不住看去,然后害羞的捂臉笑。
程甜看著季予寧的采訪,氣急的一拳打在了面前的鏡子上,鏡子頓時被打碎劃破了她的手。
助理忙上去拿東西為她捂?zhèn)凇?p> “走開啊!”程甜哭著一把推開了小助理。
“甜甜,你這是何苦?!苯?jīng)紀(jì)人無奈道。
程甜流著淚,拿起手機(jī)給季予寧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可是季予寧沒接。
“接啊,快接啊。”程甜一直不停的給他打。
差不多十幾個季予寧才接。
“喂。”那邊傳來了季予寧的聲音。
程甜哽咽的說,“你為什么要選擇安久久?你選擇她了我算什么?”
“我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奔居鑼幉焕斫獾馈?p> “有!你忘了你說過你喜歡我,你說過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說過會陪著我看一輩子的煙火,這些都是你說的!”程甜激動的說著,手還留著血。
那邊季予寧語氣冷漠,言,“程甜,我想你搞錯了,那些話是秋晨告訴慕夏的,喜歡也是秋晨對慕夏的,而我不是秋晨,你也不是慕夏,我是季予寧,是只愛安久久的季予寧。”
“不是的,你是愛我的!”程甜哭著說,“予寧,你出來見見我好嗎?”
程甜求著他,可季予寧語氣,依舊沒有什么波瀾的說,“程甜,你還是自己冷靜冷靜吧,以后也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他掛斷了電話,然后直接把她拉黑了。
“你跟誰在打電話?。俊卑簿镁枚酥闷娴膯柕?。
陽臺上的季予寧,轉(zhuǎn)身對她回了句,“程甜?!?p> “哦?!卑簿镁猛烊藟K蘋果。
季予寧問,“就這兒?”
“?。俊卑簿镁貌幻魉?。
季予寧笑言,“你不質(zhì)問一下我,我跟程甜說了什么嗎?”
“這有什么好質(zhì)問的?!卑簿镁脽o所謂,打趣道,“你要是和她有什么貓膩,我就立馬和你分手唄。”
原本也只是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剛剛還一臉笑意的季予寧,頓時就沒了笑意。
他沒有再說話,走到了沙發(fā)邊,悶悶不樂的坐下。
“季予寧?”安久久覺他情緒有異,過去彎腰叫他。
季予寧沒應(yīng),臉色很難看。
不是吧,這就生氣了?
“你干嘛啊?!卑簿镁梅畔滤亮舜了Φ?,“我開個玩笑而已,又不是真要和你分手?!?p> 季予寧伸手一把將安久久拉到了自己腿上。
“你剛剛那話,說的最后兩個字是什么?”季予寧禁錮住她的雙手,仰頭看她問到。
最后兩個字?
“分手?”安久久道。
沒想到下一秒他就親了上來,然后繼續(xù)問,“什么?”
“分手???”
回著,他又親了上來。
“再說。”季予寧道。
安久久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耐著性子準(zhǔn)備再回,結(jié)果剛說出個“分”字,他又吻上了她的唇,攻城略地奪取她的氧氣。
季予寧也不知怎么了,一點也不溫柔,弄的她唇生疼。
安久久使勁推開了他,想從他身上離開,可他卻按著她的腿,錮著她的腰。
“放開我?!彼悬c生氣道,自己不過就是開個玩笑嘛,至于這么兇嗎?
“你把分手這二字說完整,我就放開你?!奔居鑼幯浴?p> “說就說。”安久久賭氣,開口欲言,結(jié)果這次連“分”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季予寧堵在了喉嚨里。
他按著安久久的后頸,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空間。
吻了許久,他才慢慢從她雙唇離開,安久久嘴唇都麻了。
安久久生氣的打了一拳季予寧。
“干嘛打我?”季予寧擒住了她欲再打的手,問。
安久久有些委屈,氣呼呼的說,“誰叫你欺負(fù)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我不喜歡這個玩笑?!奔居鑼幒苷J(rèn)真的對她說,“久久,不要再說分手兩個字了,開玩笑也不行,不然我真要發(fā)脾氣了?!?p> 安久久沒想到他對“分手”兩個字,反應(yīng)會這么的大這么的介意。
季予寧從來沒有對她發(fā)過脾氣,但現(xiàn)在她真隱隱約約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生氣。
說實話還挺怕的。
“嗯。”安久久乖乖的點了點頭。
“久久?!奔居鑼幈Ьo了她些,默默看了她片刻,語重心長道,“如果……有一天你真想和我分手,那么我只接受一個理由,就是你不喜歡我了,除此之外我不接受任何理由?!?p> 他的眼神很復(fù)雜,像是在害怕什么。
安久久忽然覺得,剛剛到自己確實有點過分了,分手是個多么沉重的事情,怎么可以隨隨便便拿來開玩笑呢?
她也才發(fā)現(xiàn),原來季予寧的愛,一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季予寧,對不起?!卑簿镁脫ё×怂牟弊?,也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他說,“我會一直喜歡你的,我們不會有那一天?!?p> 季予寧總算是笑了起來,溫柔的在她眉心落下輕輕的一吻。
自從安久久說也喜歡自己后,他就感受著史無前例的幸福,就是因為太過幸福讓他總覺得好虛幻,他害怕這份幸福有一天會消失,安久久對他來說,握松了怕她離去,握緊了又怕傷著她。
他比自己所能感受的,還要愛她……
程甜手傷的太重,住了院,好巧不巧負(fù)責(zé)她病床的,居然是柳佳宜。
“12號床程甜是吧?!绷岩四弥鴥善克幩洼斠横槪吡诉^來問到。
旁邊的小助理點頭替程甜回,“是的?!?p> “今天掛四瓶,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及時跟我們說?!绷岩撕藢α艘幌?,然后熟練的鏈接好輸液線和輸液瓶,排完空氣后就拿起程甜的右手,找血管準(zhǔn)備給她輸液。
“我認(rèn)識你?!背烫鹂粗f,“你是安久久的朋友對吧。”
柳佳宜一愣,又麻利的綁好止血帶,在她血管的皮膚上,涂上碘伏,將輸液針刺入了她的血管。
“程小姐,記性真好。”柳佳宜一面給她調(diào)點滴速度,一面笑回了句。
“我是記性挺好的,我還記得你好像還是季予寧的粉絲吧。”程甜別有深意的說,“你怎么受得了了的?不覺得很膈應(yīng)嗎?”
“為什么會膈應(yīng)?”柳佳宜表示不能理解。
程甜言,“你不是喜歡季予寧嗎?閨蜜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你不難受?”
“這兩者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吧?!?p> “怎么沒關(guān)聯(lián)?你在他身上投了那么多錢,他卻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身為一個偶像根本就不能談戀愛!”
“程小姐。”柳佳宜笑了笑,說,“老實說,我一直很不喜歡這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你自己都在追求幸福的路上沒有停歇,為什么要逼別人停下腳步?喜歡是人之常情,是世間美好的事,它沒有罪,又不是十惡不赦的事,而且為偶像花錢,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沒有誰來逼迫誰。”
她一直都明白,季予寧走上舞臺拿上話筒的那一刻,是屬于她們季粉的,但當(dāng)他放下話筒下了舞臺的那一刻,他便是屬于他自己。
“我們公園里有棵特別漂亮的櫻花樹?!绷岩死^續(xù)言,“我非常的喜歡它,可我從未想過要把它弄走,因為我從始至終都知道它并不屬于我,比起帶走它,我更喜歡拍它,把它分享給我身邊的人,讓其他人來欣賞它,季予寧對我來說,就像這棵櫻花樹。”
而且其實她并不喜歡櫻花樹,只是喜歡上了它的盛開,可安久久就不一樣了,她喜歡那棵粗糙的樹。
程甜不語,臉色很黑,眼神透著鄙棄。
柳佳宜轉(zhuǎn)身朝外走,到門口時,她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對程甜說了句,“程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它說,愛情不分先來后到,但分禮義廉恥。”
“你什么意思!”程甜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怒道。
柳佳宜繼續(xù)保持著職業(yè)性微笑,說,“那程小姐剛剛跟我說的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會因為季予寧而對久久怎么樣嗎?”
“不好意思,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是很喜歡季予寧不錯,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遠(yuǎn)遠(yuǎn)不及安久久,如果有人欺負(fù)季予寧我會氣憤會惱怒會罵人,但如果有人敢欺負(fù)安久久,我不會罵人,因為我會跟她拼命?!?p> 說完,柳佳宜輕蔑一笑回過身,端著藥品從容的繼續(xù)朝前而去……
“平常會吃粉絲們的醋嗎?比如好多粉絲一直說著喜歡季予寧,愛季予寧,聽到這些話會吃醋嗎?”
記者們舉著話筒問著安久久,自從戀情公開后,十句訪問中五句都會是季予寧,安久久也料想到了。
安久久言,“我為什么要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她們比我更先認(rèn)識季予寧,比我更早陪伴季予寧?!?p> “那季予寧會把粉絲送的禮物,送給你嗎?或者你會要嗎?”
安久久搖頭,“他不會給我,我也不會去要。”
“為什么?”
“因為禮物是那群小姑娘,送給她們喜歡的人都啊,我為什么要去要,又不是給我的。”安久久笑回。
忙完一天工作后,安久久終于得了點空閑時間,回到家她就打電話給季予寧。
可電話接通后,傳來的卻不是季予寧的聲音,而是他那個助理的。
“小唐嗎?季予寧呢?”安久久問到。
小唐語氣沉重的說,“久久姐,你有空嗎?有空的話來一下醫(yī)院吧,季哥……他現(xiàn)在不是很好。”
聽到醫(yī)院兩個字,安久久的心,當(dāng)即就咯噔了一下。
“好,那你告訴我在哪,我馬上過來。”
安久久掛完電話,當(dāng)即包都沒拿,戴了個口罩就跑出了家。
等她十萬火急的趕到醫(yī)院時,就看到季予寧坐在手術(shù)室外長廊的椅子上,他低著頭手上身上全部都是血。
“季予寧……”安久久跑到他面前,慌亂的問,“你怎么了?你是受傷了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血?”
“血不是季哥的,是于立的。”旁邊的小唐說到。
“于立的?”安久久又忙問,“于立他怎么會流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唐把事情告訴了安久久,原來在兩個小時前,自從戀情曝光后沉寂了許久的于立,忽然在微博上發(fā)了條帖子,寫著:你們贏了,如你們所愿,我放開了那束光。
季予寧看到后,擔(dān)心于立,給他發(fā)消息,但他沒回,于是他又給他打電話。
打了許久,于立才接電話。
“于立,你還好吧?”季予寧關(guān)心的問到。
于立聲音有些嘶啞的回,“季哥,我和顏言分手了……”
“你那么喜歡她,為什么要分手?”
于立苦澀的說,“不分手的話,她和她的家人,就會繼續(xù)因我而受到傷害。”
于立的戀情曝光后,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查出了,他女朋友的私人信息,還明目張膽的掛在了網(wǎng)上。
那些黑子和回踩的私生飯,哪里會善罷甘休,整日的對他女朋友及家人威脅恐嚇,就算報了警也止不住她們的瘋狂。
導(dǎo)致他女朋友不僅丟了工作,家人也不敢再出門,她父親出門買個菜,就被人潑了一身的臟水,八十幾歲的奶奶,還要被人丟西紅柿砸。
顏言更是因為精神崩潰幾次入院。
他以為自己可以護(hù)得住她,卻沒想到根本擋不住,洶涌而來的洪流。
“季哥,可不可麻煩你……”于立沉默了下,緩緩道,“等會兒幫我收個尸,我怕明天會嚇到路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