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康送回醫(yī)院后,季予寧又開車送安久久回家。
不一會兒就到了安久久小區(qū)附近。
“久久,你很快又要去拍電視劇了吧?”季予寧停好車。
安久久點(diǎn)頭。
“唉……”季予寧嘆氣,“又要好久見不到你了?!?p> 安久久看季予寧,覺得此刻的他活似個小怨婦。
“好啦?!卑簿镁帽Я吮?,說,“其實(shí)也沒有多久?!?p> “你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這一去拍戲就是最少也得兩三個月,哪的多少個三秋?”
“電話聯(lián)系也是一樣的,乖啦?!卑簿镁妹嗣念^,像哄小孩兒似的。
有的時候季予寧成熟的像個老父親,可有點(diǎn)時候安久久又覺得,他幼稚的跟個小孩兒一樣。
季予寧看了看她,然后忽然伸手,把安久久抱到了自己身上坐著。
“干嘛???”安久久不解其意,本來她都要下車了。
季予寧圈著她的腰,仰著頭說,“我想吻你?!?p> “摩天輪的時候,你都……”
季予寧言,“那不一樣,摩天輪那叫親,只是一下而已,親和吻是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安久久覺得沒啥區(qū)別。
季予寧一只手,從她后背滑上了她的后頸,靠近快速的在她嘴上親了一口,一觸即離。
“這叫親?!奔居鑼幍?,,低啞的再言了句,“這叫吻?!?p> 說完,他啟唇再度覆上……
一個星期后,安久久入了組,不久季予寧也開始了,新一季“殺手”的綜藝錄制。
錄到第三期的時候,剛好前往了安久久拍戲的地方。
【今天,晚上有空嗎?】季予寧發(fā)來消息到。
安久久一邊補(bǔ)妝一邊回,【有啊,怎么了?】
【老航開了個包間,要一起去玩兒嗎?去的話,我晚點(diǎn)過來接你。】
【嗯,好?!?p> 晚上安久久收了工,季予寧就開車過來接她,還給劇組帶的吃的。
“我先走啦拜拜?!卑簿镁酶麄兊懒寺晞e,跟著季予寧上了車。
群演的小女生們羨慕的說,“久久姐的男朋友好帥啊?!?p> “當(dāng)然,那可是季予寧,在帥哥滿地的娛樂圈里,顏值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唉,我要是有那么個男朋友得多好啊。”
旁邊的一男生笑言,“那你也得有人家久久姐那么優(yōu)秀啊,長得漂亮身材好就算了,還會彈鋼琴會跳舞,演技還一流?!?p> “咦?季予寧去哪了?”林清雪好奇問到。
航羽一邊開酒一邊回了句,“好像是去接人了?!?p> 話語剛落,季予寧就推開了門,把安久久從外拉了進(jìn)來。
“你們好?!卑簿镁孟蛩麄兇蛘泻?。
航羽意外打趣道,“原來老季是去接家屬了啊,快坐快坐?!?p> 安久久靦腆的笑了笑。
季予寧拉著安久久準(zhǔn)備坐下,林清雪卻一把樓過安久久,道,“老季,你怎么能天天霸著久久呢,你不知美女是大家共同的財(cái)產(chǎn)嘛,來久久我們好好說說話,讓他們這群男人自己玩兒去?!?p> “嗯,好?!卑簿镁命c(diǎn)頭,跟著林清雪坐在了一邊。
季予寧無奈的搖了搖頭。
“久久,你和季予寧在一起多久了?”林清雪八卦道。
安久久言,“快一年了吧?!?p> “說真的,老季這把年紀(jì),脫個單真的太不容易了,以前跟他玩的好的女生,也就只有我了,我要他多多跟別的女生玩,他還不樂意呢?!绷智逖┖眯Φ健?p> 而另一邊的航羽正欲給季予寧灌酒,季予寧拒絕道,“算了,等會兒我還要開車,送我們家幺兒回去?!?p> “喲,這還沒結(jié)婚呢,就這么自律了啊?!焙接饎e有深意的調(diào)侃言,“我跟你們說,我老早就覺得,老季以后可能是個耙耳朵?!?p> “哪有……”季予寧看了眼安久久,她還正和林清雪兩個說的不亦樂乎,完全不知道他們男人間在討論什么,他言,“是你自己耙耳朵做久了,就覺得都跟你一樣吧。”
航羽篤定到,“等著吧,你老季以后,要不是個耙耳朵,我名字倒著給你寫。”
“好好,你贏了,耙耳朵怎么啦,耙耳朵很好啊?!奔居鑼幰詾榘恋恼f。
航羽一臉嫌棄,跟別人說,“你看看老季現(xiàn)在,這不值錢的樣子。”
“我要是有久久那種女朋友,我也可能是這樣?!绷硪粋€人道。
“什么?”安久久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扭過頭看向他們。
他們笑言,“久久姐,季哥以后可能是個耙耳朵?!?p> “耙耳朵是什么意思?”安久久不解。
“耙耳朵就是……”航羽剛欲解釋,季予寧忙拿杯酒遞過去打斷他說,“別說那些了,喝酒喝酒。”
“沒什么,你玩你自己的?!奔居鑼幱謱Π簿镁眯ρ浴?p> 安久久遲疑了下,回頭繼續(xù)跟林清雪聊天。
“唉……”航羽他們說著說著,又忍不住道了句,“這個時候,就差于立了,他要是在的話……”
包間的人,一時間不由自主的都沉默了下來。
“人,總歸都是要向前的?!奔居鑼幠抗獾痛钩翋炑浴?p> 安久久欲起身,但林清雪卻已經(jīng)走了過去,她坐在了季予寧身邊,拍了拍他說,“老季,你別太難過了?!?p> 季予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走到了安久久身邊。
“時間不早了,你要回去嗎?”季予寧問。
安久久點(diǎn)頭。
“我送我家姑娘回去了?!奔居鑼帉接鹚麄冋f了聲,拿過安久久的挎包背上,牽著她離開了包間。
電梯中,安久久扭頭看向季予寧,問,“季予寧,你還好吧?”
季予寧轉(zhuǎn)身將她擁入懷里,安靜的抱了她片刻,言,“現(xiàn)在沒事了?!?p> “季予寧,離開是必不可少的成長……”安久久言,“人生就是這樣,總會有新的人進(jìn)入,也會有熟悉的人揮手告別,如果你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那些熟悉的人,一個個的離開,那么也就代表你在慢慢長大?!?p> “那你會離開我嗎?”季予寧盯著她的眼,問。
安久久搖了搖頭,莊重的說,“安久久永遠(yuǎn)也不會離開季予寧?!?p> “我也是,季予寧也永遠(yuǎn)不會離開安久久?!彼嗣簿镁玫哪X袋,牽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比起十指相扣,季予寧更喜歡,把安久久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中……
季予寧把安久久送到了酒店門口。
“我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安久久對季予寧道。
季予寧言,“我想去趟洗手間?!?p> “哦。”安久久給他開了門。
季予寧去了趟房里的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忽然瞥見地上有些灰。
“久久”季予寧從洗手間出來,對安久久道,“你明天反應(yīng)下吧,洗手間都沒有打掃干凈?!?p> “是嘛,我沒注意,明天去說”
“那我先走了,你早點(diǎn)休息?!?p> 安久久點(diǎn)頭,送他到門口。
“拜拜。”安久久親了下他的臉。
季予寧摸著被她親過的地方,笑著慢慢離開。
開車回去的路上,他臉上的笑意,都還不曾減。
前面有個紅綠燈,季予寧暫時停下了車。
這時他旁邊的一輛車上,駕駛座上的一個男人拉下窗,伸出手抖了抖手中的煙。
季予寧瞧見那個灰,忽然想起了安久久洗手間的灰。
難怪他覺得眼熟,原來是煙灰!
他突然好想意識到了什么,趕緊給安久久打了個電話過去。
安久久這才剛坐下,見季予寧打電話來,便接了。
“久久,你今天家里有沒有來客人,特別是男的?”季予寧也不說什么廢話,直接問。
安久久回,“沒有啊,就只有我助理來過?!?p> “那你助理抽煙嗎?”
“不抽啊?!卑簿镁貌幻魉?,“怎么了?為什么忽然要怎么問?”
“久久,你聽我說,你現(xiàn)在馬上離開房間!”季予寧語氣控制不住的著急道,“你房間里很可能有陌生人進(jìn)入,而且極有可能現(xiàn)在就躲在某一角落里!”
“不會吧?!卑簿镁孟胱约鹤〉倪@個酒店,安保系統(tǒng)還是不錯的。
正想著,她環(huán)視了下四周,忽看到衣柜的門,沒有怎么關(guān)緊。
可是她有個強(qiáng)迫癥,柜子什么的她必須要關(guān)緊,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突然,她從放在床頭的化妝鏡里,看到了衣柜縫隙中有一只眼睛!
安久久心里頓時一驚,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語氣努力保持平靜的回了句,“好……”
季予寧掛了電話,一邊報警,一邊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那你回家也要小心呀,回去后記得早點(diǎn)休息?!?p> 雖然那邊的季予寧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但安久久還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裝模作樣的說著。
她一面說一面起身,故作鎮(zhèn)定的慢慢往大門邊靠近。
久久,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季予寧心里焦急的祈禱著,他很害怕這種感覺,一時間就好像回到家于立自殺的那一天,油門逐漸踩到了底,直接闖了一個又一個的紅燈,極速前行。
他怨恨著自己,怎么剛剛就沒想起來,如果久久受到了一點(diǎn)傷害,他將終身不能原諒自己!
安久久漸漸走到了門邊,剛打開門欲逃,后手卻被人猛的一拽,拉回了房里,摔在了地上。
一個膘肥體壯,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安久久眼前。
“你,你是什么人!”安久久向后挪著。
“久久,你別怕?!蹦腥似牡男χ?,說,“我是你的粉絲,我可喜歡你了,你沒摔疼吧,給我看看?!?p> 男人上去欲拉她。
安久久害怕的急忙言,“你別過來!”
這時季予寧又打來了電話,安久久剛想接,卻被那人一把奪過,丟在了墻上砸得四分五裂。
季予寧打不通電話,他預(yù)感久久極有可能已經(jīng)和那人撞上了,雖然已經(jīng)心急如焚,但季予寧迫使自己冷靜,他想了想,又趕緊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讓他幫忙查久久的酒店,讓酒店保安上去救人。
助理很快查出,并打電話給前臺接待員,可是接待員由于偷喝了酒,趴在前臺是呼呼大睡。
“喂,季哥,前臺沒人接?!敝泶螂娫捀嬖V季予寧。
“你再繼續(xù)找找別的方法。”季予寧知道前臺不可能沒人接電話,如果沒人一定就是工作人員玩忽職守了。
“他媽的!”季予寧握緊了方向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安久久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門外斥到,“你馬上給我出去!你根本就不是我粉絲,你就是個私生飯!”
“久久,你發(fā)起火來,也這么好看啊。”男人舔著唇,眼中透著狡黠,“私生飯?jiān)趺淳筒皇欠劢z呢?不都一樣喜歡你嘛,而且我還是超級特別的喜歡你,久久,不要和那個什么季予寧在一起了,跟我好吧?!?p> 說著他頓時撲了過來,抱住了安久久,就要親她。
安久久拼命推著他那惡心的嘴臉,說,“好,我答應(yīng)跟你在一起!”
那人顯然沒想到安久久居然還真答應(yīng)了,有些意外,問,“真的?”
“對,不過,你是不是得送點(diǎn)我什么東西?告白不是都要送花什么的嗎?季予寧都給我送過,難道你都不如季予寧?”安久久心驚膽戰(zhàn)的說著。
“放屁?!蹦腥瞬环?,“老子怎么可能連他都不如!”
“那你可不可以現(xiàn)在給我束花?送我束花吧好嗎?”安久久軟著嗓子跟他有些撒嬌到。
男人立刻被安久久迷的七葷八素,順了她,說,“好好,爺給你買。”
說著他從褲子里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她點(diǎn)個花送來。
挑花時安久久都是,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他懷中,男人身上的味道直叫她泛惡心,她強(qiáng)忍著對他含笑。
就在他要選填地址時,安久久一把推開了他,奪門而出。
“別跑!”
男人追了上來,一把擒住了安久久,捂住了她的嘴,又要把她往房里拖。
忽然,一只手臂勒住了赤身男人的脖子,男人頓時感到窒息,不得不先松開了安久久,去扯那手臂。
安久久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季予寧!
她上前又覺得自己幫不了他,就乖乖跑到一邊躲了起來,緊張的看著他。
季予寧松開了赤身男子,然后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臉上。
男人反擊,又被季予寧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
季予寧單膝跪在了他身側(cè),按著他,一拳又一拳的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