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他郭遷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論道為了這些事兒,自責的幾夜都睡不著覺,頭發(fā)是一撮一撮的掉,要不是他在一旁安慰、逗趣,恐怕論道年紀輕輕都要聰明絕頂了!
現(xiàn)在,這個小丫頭又提起這件事兒,戳論道的痛處,怎么能不讓他心生怒火!
“你放屁!科學發(fā)展觀都被你吃了嗎?現(xiàn)在是科學時代,這些事兒論道也是受害者!這些事兒,分明就是學校搞的豆腐渣工程,才會導致學生人受傷!”
卞云汐毫不相讓。
“一個宿舍,除了他床位上的天花板外,其他地方的都掉了下來,離他最近的兩人,傷的最重!剛換了宿舍,糞池的排氣孔就被堵住,當夜就引起爆炸!你給我說這和他沒關系?你騙鬼呢!”
對于這個執(zhí)著的小丫頭,郭遷也是愁的頭發(fā)都快掉完了!
可是,他也不好無緣無故對一個女孩子出手,若是傳出去,那還讓他怎么混?。?p> 尤其是卞云汐的容貌和身材,動起手來,說不定就被人說是占便宜、耍流氓了!
他堂堂涇坊大學的校草,怎能得此污名!
癩話好話都說了,還不聽,那只能威脅了!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論道在學校里的名聲,威力已經堪比核彈。
學校為了其他學生的安全,暗地里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論道,第一個負責的部門,就是安保部!
所以,只要郭遷打電話到安保部,絕對會第一時間派人過來,而且被抓的學生,都會以各種千奇百怪、看似合理的理由記過!
卞云汐自是不愿,叫罵道:“你白長那么大的塊頭,算什么男人,除了會威脅老娘之外,你還能干什么?”
郭遷沒搭理她,而是拿出手機,邊撥號、邊倒數(shù)。
“三……二……”
卞云汐無可奈何,氣的一跺腳,轉身離去。
郭遷目睹卞云汐遠去,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后,回到了簡易房中。
這個丫頭,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
這個簡易房,簡易的不只是外觀,還有屋內。
十幾平方的屋內,兩塊木板上放著兩個床墊,此外,再無其他任何東西。
就連電線都沒有。
兩人都靠著厚厚的棉被保暖。
其中一個木板床上正坐著一個青年,正在玩手機,一米六八的身高,身材消瘦,寬額頭、圓下巴、臉上略微帶著嬰兒肥,屬于那種丟進人堆都找不到的長相。
與郭遷相比,一個是天上的皓月,一個是地上忽明忽滅的螢火。
這個青年,正是剛滿二十歲的論道。
他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因為小時候長得比現(xiàn)在更丑,所以從來沒有人收養(yǎng)他。
十六歲離開孤兒院后,就獨自在社會上打拼,一邊打工一邊上學。
可從十八歲之后,他的運氣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關門被夾手,卻總是夾住別人的手;
走在路上,時常會天降異物,可要么是落在了地上,要么是落在了身邊的人頭上。
過馬路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遇到醉駕,可每次都與他擦肩而過,不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