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奕前進的腳步微微踉蹌,心道,不是吧,這就開始反悔了?
“呃,你……還有事兒?”江奕奕轉(zhuǎn)身,盯著宴裕森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現(xiàn)在身上只剩一塊多錢,就看穿的這身舊衣裳,也不是能賠起那么貴花的人吶。再說,這都已經(jīng)幫他重新栽好了,花也沒啥損失,這人不會真要揪著不放?
見江奕奕一臉警惕,宴裕森神情一僵,還是宴常嶺過來解圍:“哈哈,姑娘別怕,我哥天生就這臉,那什么,我哥是想問你,可不可以請你跟我們回去?我爺爺那還有好幾盆蘭草,你能不能幫忙一起看看?大哥,你是這意思吧?”
難得宴常嶺聰明一回,宴裕森輕輕點頭:“是,不知道姑娘有沒有時間?”
江奕奕輕吐一口氣。原來是這事兒,只是……
見江奕奕猶豫,宴常嶺急忙又道:“姑娘放心,我們絕不是壞人!”
“不是,我……”江奕奕犯難,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是想要錢?可以,我會付你錢?!毖缭I洳欢¢_口。
江奕奕:“……”我是為了錢?我是那見錢眼開的人嗎?我……還就是。
“可以啊,先說好看一株多少錢,請我那可是很貴的!”竟然這么瞧不起人,那本姑娘就讓你出出血。
“你想要多少?”宴裕森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的,壓根沒有請人自知。
一旁的宴常嶺想扶額,難怪他哥一直沒女朋友,說話這么直,換做他也受不了。
江奕奕可不管宴常嶺想什么,直接沖宴裕森擺了一根手指,張口道:“一……”
“十塊?好,成交。你現(xiàn)在可以跟我們走嗎?”宴裕森說道。
江奕奕:“……”
等,等等!先不說走不走的問題,她剛那手指沒擺錯吧?她原本想說一塊的,可這人竟然開口就是十倍!?十塊一株,就算看兩株那也是二十塊??!二十塊什么概念?二十塊她那便宜爹一個月的工資,一家人的生活費!
江奕奕盯著宴裕森睜大眼睛。這哥們,究竟是豪呢?還是傻呢?
宴裕森見江奕奕不說話,以為她不同意,想想家里某人,他覺得有必要再給這女人一點好處,于是她道:“這樣,你若真能將花治好,我可以多給你介紹些客戶,價格一樣,如何?”
江奕奕:“……”驚訝已不足以表達她此刻心情了。介紹客戶?商機啊,商機!她幾乎已經(jīng)能看到飛起的毛爺爺在朝她用力招手了!哎呀呀,這男人看著冷,但心眼兒還是不錯的嘛!
“啪!”江奕奕一掌用力拍在宴裕森肩膀,笑眼迷成月牙,里頭閃著漫天星星道:“哈哈,兄弟,你這朋友我交了,這活兒我接!”
“啪啪!”江奕奕在宴裕森肩頭上又拍了兩下。這習(xí)慣是前世帶過來的,當(dāng)初直播每結(jié)束一場,她都會在自己助理肩膀上拍那么幾下,以慶祝成功。
江奕奕儼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只一眼瞥到宴常嶺盯著自己活像見了鬼。
呃,財迷本質(zhì)表現(xiàn)太明顯了?好吧,她收收,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