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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十三話

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瑭腐腐 6097 2021-02-09 12:56:25

  壽安宮中焚香正濃。

  祁禎樾雙眼微微閉,背后鴛妃正給他揉按肩膀。

  “想是來了?!碧笸T外,祁禎樾并未張開眼。

  祁祜扶著祁盞進殿,跪下行禮。

  祁盞跪下給父王、太后、貴妃行大禮。

  洛酒兒看著祁盞面無波瀾,心中甚是難受。邵韻宅是不在了,如今這孩子連個做主的人都沒了。

  祁盞行完大禮,幾位長輩送上陪嫁。

  祁禎樾抬手,禾公公碎步上來,展開卷軸高聲念道:“順得天時,既得天恩————我瑞朝祁氏之血脈,祁禎氏之女,祁氏行七,恭順賢德,柔善敦厚,養(yǎng)于樂成皇后膝下、輔太子側(cè),躬以萬民,順以萬物,德以服眾,敬以為天————仁德承于本心,禮樂承于天賦,特此賜封號為‘曜靈’,封地三百畝,祈福祖宗萬代。欽以報之————”

  “謝父王隆恩————”祁盞咬牙定心,伸手接旨。她跪下行禮,心中乃是大瘁窳之郁。

  壽安宮中一片跪拜:“曜靈公主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逼畹濋锌雌畋K,恍惚間有些癡態(tài)?!靶辛?,去了夫家,就好好過,別使小性子?!?p>  她好像......邵韻宅。

  她好像那年一身水紅嫁給他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

  太后忙道:“若兒不會。若瓷自小就是極為聽話懂事的??烊グ?,不然該誤了時辰了?!甭寰苾阂哺胶偷溃骸澳鞘菢烦苫屎蠼虒в蟹?。太子與曜靈公主都是極為懂事的孩子?!?p>  祁盞垂首緩緩退下。

  太后道:“那哀家也先去了。進來天氣越發(fā)炎熱,哀家也待不住。”洛酒兒也起身告退。

  “娘娘慢走?!逼畹濋械馈?p>  待人都走后,祁禎樾喚住祁祜?!爸拱?,你且等一下。”

  祁祜一臉冰冷站住腳。

  “今日是你妹妹大喜之日,咱們父子,把話說開罷?!逼畹濋猩焓肿屗拢铎锊⒉蛔?。

  “父王,你我之間無父子。兒臣只是父王的臣子?!逼铎锬抗鉀霰?。倒與年少時的祁禎樾一模一樣。

  祁禎樾緩緩起身,“你說什么?你這孩子怨朕,朕也認了。但朕也是為了你吶!若不是風離胥不帶兵出征,回來的早就是你一具尸首了!”

  “對————父王總是對的!母后是妖婦禍國殃民,但她總是護著我們的。”祁祜話中話被祁禎樾聽出,他冷笑一聲。

  “止安,朕知道,若是你母后,定是怎么都會讓風離胥上前線救你。但朕不是你母后,你如今在這里的埋怨朕,為何把若瓷推進了火坑,那你為何自己不爭氣?你定要上前線就罷了,那你別讓人來救!是你害了你的妹妹————”祁禎樾震怒。祁祜絲毫不怕,“是,是兒臣害了若瓷。若是兒臣知道父王能這么好被操控妥協(xié),兒臣寧愿殉國!父王還說解開心結(jié),別了吧。兒臣就當好您的好臣子,做兒子兒臣受不起————”

  祁禎樾顫抖道:“你說什么?”

  “畢竟您連母后都敢一箭射下去,您還有什么不敢把我們推出去的?明知風離胥不是打從心里敬重,但為籠絡他,父王把若瓷推出去眼也不眨。就跟當初為了讓先皇就范射母后那一箭一樣!虧母后還說......”祁祜口誤,連忙打住?!八懔?,兒臣告退?!?p>  “別走————”祁禎樾慌亂上去扶著他的肩?!爸拱病隳负笳f了什么?”

  “......她說是箭先動的手。行了吧?兒臣告退。”祁祜冷漠退下。

  他深知,自己惹怒父王了。故而搬出來邵韻宅緩和一下。

  他也深知,父王此時不好過。

  彎唇一笑,祁祜上了步輦。

  正門內(nèi),麗妃扯著祁盞交代了一番。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盡管來宮里。本宮還是能做主的。你母后在世時對我們也很好,本宮不會忘了恩情的?!?p>  祁盞點頭:“麗娘娘費心?!?p>  “母妃————”祁元不耐道:“說了這半天了,再說下去就誤了時辰了,你想姐姐一進將軍府就遭人置論么?”

  “本宮不舍啊。若兒當初在本宮膝邊,跟個蓮藕娃娃一樣,本宮抱一抱都怕摔碎了,捂化了,如今......如今......”說到傷心處,她轉(zhuǎn)身拭淚。祁蒼遞上手帕,“麗妃娘娘,若瓷總是長大了。”

  “是啊,總是長大了?!?p>  宗南初踱到祁盞身邊:“若兒,哥哥弄來了將軍府小妾們的身份來歷?!彼f著將卷紙給祁盞塞袖子里,“知根知底方能百戰(zhàn)百勝。記著要閱后即焚哦?!?p>  “我可來晚了?”祁祜趕到。

  一行人皆道:“就等你了?!?p>  祁盞二話不說,又緊抱住了祁祜。“哥哥,我不想走————”方才隱忍的,在見到祁祜后,全忍不住了。祁祜抱住她,哄道:“哥哥也舍不得你?!?p>  她這般,在場眾人皆一陣難受。

  “我恨不得留在東宮跟哥哥一輩子,什么夫君什么身份我都統(tǒng)統(tǒng)不要。我只想跟哥哥在一起......”祁盞聲如蚊吶,祁祜眼含薄淚。

  祁盞緩緩推開他,“但若是哥哥死了,我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我不后悔。”

  “若兒。”祁祜也是不舍。

  祁盞不敢大哭,怕止不住。“那,我去了。”

  祁祜點頭。

  眾人心頭也是跟蟲咬一樣。

  祁盞蓋上蓋頭,上了花轎。祁祜淚眼婆娑。

  上了轎后,祁盞掀開蓋頭窗簾,伸手:“哥哥......”祁祜連忙上去拉住,“你,你要好好的,要多吃飯,不要總是吃零食,天一有風就添衣,還有,還有一咳嗽就速速進宮,你上思哥哥給你瞧......若兒,你,你......”

  他跟著花轎走了好幾步,終是追不上了。

  “你怎就是個大姑娘了?!彼麛?shù)度哽咽,心痛不已。

  宗南初上來攬住他的肩,“沒事,咱們能去看她,她也能常到宮里來?!逼钌n摸摸給祁祜遞了一張手帕。

  方玄劍道:“是我不對。我當初就不該執(zhí)意帶兵去追打那一隊叛兵,不然也不會中了埋伏,你若不去救我,也不會......”

  “玄劍————我說了無數(shù)遍了,是我當初沒計劃好,我若不答應你,你也不會去。行了,不說了,本就是我們經(jīng)驗不足。”祁祜不想再想起被風離胥所救下時的狼狽了。

  祁元在一旁小聲道:“但愿風離胥好好對七姐姐?!?p>  花轎顛簸,最后到將軍府的時候,祁盞只覺得口干舌燥,暈頭轉(zhuǎn)向。

  被扯著下轎子,祁盞聽到了喧鬧與鞭炮。她無心顧及這些,只想著璟讕如今在何處。

  事情可辦妥了?人可安然無恙?有無好好吃飯?

  她心頭想著這些,跟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當初風離胥父親與邵韻宅勢如水火,如今祁盞卻要叫他一聲爹爹。

  如此諷刺。

  “夫妻對拜——————”

  祁盞一萬個不樂意聽到這“夫妻”二字。不該如此,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竟不知恨誰。

  恨哥哥?不,那是她支撐著她的心的人。她不會去恨。

  恨父王?是該恨父王,可她舍不得。

  恨風離胥?是該恨風離胥,但他不配讓自己付出一個眼神。

  她只恨自己是個女兒身,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送入洞房————”

  風離胥看她緊緊攥著的手,目光冷漠。

  入洞房后,風離胥便被人扯走敬酒了。

  祁盞一人坐在床上,四周靜謐。

  掀開蓋頭,祁盞一摸,果然是淚。

  冷臉將淚拭掉,真不值。

  為這破事。

  也不知外面是何時辰,她感覺蟈蟈都不叫了。

  祁盞腹中早就空空,她爬去拿了床上的紅棗蓮子吃?!拔铱偛荒芏汲酝臧伞R矝]人管我。”她念念叨叨,心里是想祁祜。長這么大,祁祜還沒讓她餓過肚子呢。

  外面忽然一陣響動,祁盞忙坐好。

  “殿下,是蝶月?!?p>  “哎喲。”祁盞松口氣,“你嚇死我啦,干什么呢?”

  蝶月進來,面上有些難以開口:“嗯......將軍今日......聽他隨身的小廝說......今日是......”

  “不來了么?”祁盞徹底放心了。求求風離胥這輩子都別來。蝶月點頭,“公主,將軍是吃酒吃多了,被魚姨娘帶走了,今日是不來了,不過明日還是————”

  她以為祁盞傷心,誰知祁盞面露喜色:“那感情好呀,將軍是該早些歇息呢。這么夜了,你也快去歇息吧,哎,幫我把......嗯,你去歇息吧?!彼龆樕蛔?,若有所思。蝶月問:“公主,可是累了?奴婢幫您去掉鳳冠,換衣梳洗好了......”

  “我累極了。想自己拆頭發(fā),你去歇息吧。我想自己待著?!逼畋K轟她。蝶月也不好說什么,轉(zhuǎn)身一招手,后面的丫鬟全跟著她散了。

  祁盞徹底癱在床上,“累。”她試著把頭上的步搖摘掉。左右看看,方才一瞬間,以為璟讕會來。不知為何,她就這么以為。

  “唉?!逼畋K小心去取鳳冠。

  “別去掉————”身后忽然有聲響起,接著摟著她的腰將她抱起。

  “唔————————”祁盞嚇得險些叫喊出來?!碍Z讕?!你怎么進來的?”

  轉(zhuǎn)身璟讕竟穿著一身小廝衣裳,帶著帽子眨巴著大眼睛,“我就是這么進來的唄。外面亂的很,到處都是喝酒劃拳的,花園樹叢里還有不顧廉恥的。好進得很吶。”他說著把懷里揣著的山楂糕與酥餅遞給了祁盞?!梆I壞了吧?”

  祁盞眸光清亮亮的,跟珠子一般奪目。“太好啦......”瞬間沒了緊繃的氣,她摟著璟讕的腰,渾身松軟。“你都不知我心疼了一天,都在想著你?!彼粤藥卓诟恻c,墊吧一口倒是不餓得難受了。

  “你都成大夫人了,還想著我呢?”璟讕口氣自嘲,祁盞收緊手臂?!安还?,我嫁誰都愛你。”

  “那......”璟讕推開她,“今夜也是咱們的成婚之日。如何?”

  祁盞怔了一怔,“你說真的?”

  太過于刺激了。

  她以正一品統(tǒng)領大將軍正妻之名嫁了進來,此時卻跟一個質(zhì)子坐在床上。

  璟讕倒了兩杯酒,滅了房中燈火,只留下了一盞燈。

  “我方才看到你,簡直呆了。你真好看?!?p>  “跟我母后比起來呢?”

  “那不一樣。我對皇后娘娘是嚇得話都說不出,對你是話都止不住?!杯Z讕一笑,傾城之色不過如此。祁盞不禁癡了,兩人抬手喝了交杯酒。

  心中是勝似糖甜了。她微微一笑,“璟讕,幫我把這冠子取了,衣服褪了。我真是難受得緊?!?p>  璟讕照做。

  燈光昏暗,祁盞褪下喜袍,穿著抹胸褻衣?!碍Z讕,這般夜了,你不走么?”

  “你想我走?”璟讕詢問。祁盞心頭突突直往外蹦,低頭也不敢說話。

  璟讕笑出聲。祁盞聽來十分悅耳。

  “那我走了。”他道。

  他踱步到門口,祁盞猛奔過去從背后抱住他。

  “怎么?想我留下?那你的夫君呢?”他用氣聲道。

  祁盞臉頰紅透,死死抱住他?!罢l和我喝交杯盞誰就是我夫君呀?!彼鲷龅卣f。

  轉(zhuǎn)身把祁盞抱起,祁盞害怕也不敢喊出來。

  天旋地轉(zhuǎn)后,她和璟讕躺到了床上。

  “璟讕————”燭火滅了。

  唇上覆上了璟讕的唇,瞬間手腳蜷縮,背心出汗。

  這是她初次親吻魚水,只覺輕柔纏綿,無止無休。

  璟讕一個翻身,噴薄熱氣在她雙頰?!澳憔褪俏矣X得做男人真好的理由?!?p>  他低聲道。

  祁盞一個不解,“啊?”

  “我吶,從你小時候,就喜歡你了。你讓我骨子里刻的都是癮。”璟讕深情道。祁盞摟住他,“我不知道是從何時喜歡你的。但我清楚,我會一直喜歡著你。你也要一直一直,這么愛我?!?p>  “臣發(fā)誓,公主殿下?!?p>  又壓上她的唇,楚楚動情,歐水相依。

  可謂是游龍戲鳳配,春風繞玉枕,雨露流花綿,對眼雙迷離;海棠壓滿壯枝丫,月圓荷尖白無瑕。本就該如此,也本就是如此的。

  祁盞心中念著。

  她顧不得淋漓大汗,緊緊抱著璟讕,瞌睡襲來,她再無知覺。

  次日一摸身邊,璟讕已經(jīng)走了。

  祁盞渾身酸疼,想起昨夜四肢痙攣,不禁耳根一熱。

  摸摸臉,下床摸摸床褥也沒什么異樣。

  對著鏡子照了照,更沒什么異樣。璟讕很是小心,沒留下痕跡。連衣服都幫她穿好了。倒是像他的作風。

  “公主殿下,可醒了么?”蝶月帶人敲門。祁盞應和了一聲。

  蝶月進來為祁盞梳頭更衣。

  “這屋子里……”蝶月皺眉。“是什么味道?昨夜沒吃魚啊。”

  “啊,是你該熏香了。”祁盞柔柔一笑。

  蝶月點頭,命人點上了熏香。

  祁盞梳著發(fā)也不閑著,她描眉道:“這唇色還是淡粉好看。我從小就不喜母后大紅唇,可惜她倒是十分喜愛?!?p>  “殿下怎樣都美?!钡驴囱诀呤嵬觐^發(fā),給祁盞換上了一身赤紅裙子,“殿下起得這般早,也不知將軍起了么?!?p>  “他起不起我都得去見公婆?!逼畋K倒是淡然。

  她起身,蝶月扶著她。

  果然是皇家金貴,她從頭冠到衣裙,皆是讓人定睛駐足。祁盞跟著管家婆指路,進了正堂。

  “正明堂……”祁盞咕噥道正堂名字?!肮灰患易記]文墨?!?p>  進屋,她便對風舶與坐在側(cè)旁邊的婦人跪下行禮。

  “給爹爹請安,給娘親請安?!?p>  風舶聽聞風離胥娶了祁盞本就心有不悅,跟邵韻宅前前后后撕扯得如此難看,如今卻還要面對她的女兒強顏,他更為難忍了。

  他們誰也不說話,也未讓祁盞起來。祁盞余光掃過坐于一旁的風離胥親娘梅渡錦。這就是外室上位。風離胥兒時都是跟著她在老家,如今也是跟著雞犬升天了。她年老卻十分看重裝扮,祁盞看得出,她定是出身不好且自尊過盛,什么大紅大紫都往身上穿。僅看一眼,祁盞心里便知了一二,她或是青樓出身,或是奴隸出身。

  祁盞也不惱,笑盈盈道:“兒媳今日起來晚啦,想是爹爹娘親等倦了吧?這里是兒媳從宮里帶來的一些薄禮,是一些進貢來的茶葉手串,還望父母喜歡?!?p>  風舶瞪大雙眼,他未曾想他不給祁盞面子,祁盞竟也不拿公主身份壓他們。這倒和邵韻宅極為不同。

  “兒媳給爹爹娘親奉茶吧?”祁盞依舊笑盈盈。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風舶只能點頭。

  祁盞端了茶碗給二老敬上?!暗镉H請用茶……”

  風舶輕咳一聲,“你也起來吧?!?p>  “是,爹爹?!逼畋K起身。

  風舶不禁道:“你喚我們爹爹娘親的,倒像是小孩子們叫的。殿下叫公爹婆母比較妥?!?p>  “因若瓷只喊過父王母后嘛。便覺得稀奇,想喚得親熱些。爹爹若是不喜歡,若瓷就不叫了?!逼畋K微微垂首,風舶擺手:“公主尊貴,想叫什么都行?!彼嫔喜黄堁孕Γ瑢崉t已然對祁盞刮目相看了,她竟一點都沒邵韻宅之強勢,性子大氣溫柔。

  “是,爹爹若是不嫌棄兒媳稚氣,也可喚兒媳一聲若瓷。”祁盞絲毫不理會風舶冷臉。

  “不敢當。”

  “爹爹言重?!?p>  此時風離胥剛好進來。

  祁盞緩緩收起了笑。起身沖他福了福身子。

  “昨夜你去哪里了?沒去公主處么?”風舶冷臉質(zhì)問。風離胥道:“昨晚頭痛得很,便去了魚堇堇那兒?!彼毖劭粗畋K,“昨夜本該洞房花燭的,冷落公主了,在此賠個不是?!?p>  祁盞愣住,不禁想起昨晚與璟讕雨云酣暢,她不敢漏出聲,越是不敢,就越是痛快。想到此處,她便口舌燥熱。

  “將軍休息好,便好?!彼?。

  風離胥轉(zhuǎn)正不解看她。昨夜他刻意冷落她,她竟不鬧也不惱。如此大度?

  上前一步,祁盞忙后退了一步,與他隔開。“爹爹娘親,兒媳伺候二老用早膳吧。”

  風離胥略微不爽。她這是回避著他么?如今兩人都已成親了,她竟還回避無視他。

  “如此甚好?!憋L舶道。

  祁盞轉(zhuǎn)而對風離胥道:“將軍也來用膳吧。嗯……本宮用完膳會見一見這府里的姨娘們,見完了就該與管家接手府里的事物了。”

  “你是大夫人。不必告訴我這些。”風離胥冷淡道。祁盞垂首,道:“那好的?!倍嘤嘁痪渌膊幌敫L離胥講。

  坐位時,祁盞刻意坐于梅渡錦身邊?!澳镉H,這是若瓷從宮里帶的荔枝蜜餞,從南方進貢來的,您嘗嘗。”

  梅渡錦冷臉吃了一口,“我不喜吃這些甜膩的。我還是喜歡堇堇做的醬肉丸子?!?p>  “嗯,那若瓷記下啦,以后不會弄這些給娘親吃了?!逼畋K溫柔道。風舶眉頭一緊,“你怎么回事,新婦盡孝,你做婆婆的豈有不賣面子的?!?p>  梅渡錦不敢多言,低頭吃飯。

  風離胥倒是不滿道:“娘不喜歡,父親也沒必要如此斥責。倒是你,”他轉(zhuǎn)而對祁盞道:“這里是京城,你弄來南方吃的怎讓人吃得慣?”他真是十分不解,祁盞能對他父母說話甜柔溫順,對自己怎就冷冰冰的。還是說她還沒認命?嫁給他難道不是認命了?

  祁盞道:“本宮倒吃慣,興許是自小在宮里常吃吧?!彼@番話直接把風離胥與梅渡錦的臉色拉黑了。

  風舶找補道:“公主金尊玉貴,口味當然與你們不同。她帶來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你們莫要一副井底之蛙狀。”

  “爹爹。”祁盞聲甜,“若瓷給爹爹從宮里帶了一副冰玉象棋贈予爹爹,若是不嫌棄若瓷,進完后,若瓷與爹爹弈一局如何?”

  風離胥盯著她食不知味。

  風舶雙眸一亮,“這都是進貢給皇上的吧?”

  “哎呀,父王讓若瓷選幾樣帶到將軍府,若瓷想爹爹是否喜歡下棋......”

  “喜歡喜歡?!憋L舶連連點頭,終是笑了。

  一頓飯后,祁盞大致摸清了將軍府里二老的脾性。

  “殿下,”蝶月看了看院子中干活的仆役,“將軍昨晚沒去,這風言風語可多了去呢?!?p>  “他們馬上就該換個地方說了。放心,那個地方他們也只能說這個?!逼畋K微微一笑。

  回到房中,祁盞看了看自己落住之地。

  “龍泉軒?”她念叨著,巡視了圈院子。這院子絕不是將軍府最大的,中規(guī)中矩。

  既然風離胥想給她下馬威,那就休要怪她直接撕破臉皮了。想到他怒不可遏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祁盞便想笑出聲。

  “殿下,姨娘們都來了?!钡逻M來道。

  祁盞點頭?!昂冒?。請她們進來。”

  她溫柔卻不失氣場。

瑭腐腐

【邵姐辣評】:牛頭人情節(jié)??算了,殺死純愛,牛頭人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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