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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一百零五話

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瑭腐腐 6646 2021-05-15 09:46:01

  雖眾人不懂,卻看祁蒼正色不像小事。

  “你說的我明了了?!逼钌n嘴上這么答,心中也只能半猜半蒙?!皩④娪X得我送蜜膏是送錯了?若瓷怎么說?你遷怒她了嗎?”

  風(fēng)離胥見他認了,更是氣惱?!澳闶侄文茉匐缗H一些么?”

  “你遷怒……若瓷了?”祁蒼當(dāng)然不知前因后果,但他卻知,若一句話不對,祁盞便要遭殃。

  左丘瑯燁道:“風(fēng)大將軍,話能說得清楚點么?你們在這里霧里練太極,我們都還不懂呢?!?p>  “你問問懷王啊!”風(fēng)離胥一語祁蒼險些冷汗下來。他真不知何事,細細篩憶著蜜膏的事。

  祁祜道:“你倒是先說啊,你心虛么?可別污蔑我們上思。”

  這么一激,風(fēng)離胥道:“既然你們都不顧他的臉面我就說了。他贈曜靈的蜜膏,里面竟摻和著大量催誘之香,蠱了我。這放在別的宅子里,可都是大事,早被打了!”

  祁蒼恍然大悟。他清清喉嚨,“是啊,本王是給曜靈了這東西……”他是給蝶月出了主意,想來蝶月露了破綻被抓,祁盞索性推到了他身上。而他親自診脈,那小妾的確懷了身孕。

  胡言亂語社看向祁蒼。

  祁蒼道:“本王……給她這東西還不是心疼她……她自當(dāng)年小產(chǎn)之后,就再也沒有過身孕,本王不想讓天下人嘲笑她失寵,更不想讓人詆論其他,想了個法子……你要氣本王就憑你罵去吧。”

  他也是豁出去了。

  風(fēng)離胥瞪大虎目,“這種下三濫招數(shù)你也能想到?那曜靈知道么?知道你送她的是什么么?”

  “不然呢?若瓷......她太可憐了......哦!你們府里歿了兩個妾,你巴巴又從風(fēng)月場納了一房,更不理若瓷了,本王就是想讓她得一些重視關(guān)愛,也不成?我們這些做哥哥的,又不天天跟她過日子,照顧不到她啊。就算沒有重視,至少能有個孩子吧?!逼钌n自己都折服自己的胡說八道,但就不提祁盞知不知道。

  風(fēng)離胥怔住,愣了一愣,道:“她身子如何你不知道啊?虧你還是御醫(yī)堂一把手,自己的妹妹身子都不關(guān)心!她要能懷,早就懷了!”

  祁祜插話:“行了————此事別再深究了,這么大聲都不嫌害臊啊。風(fēng)離胥,如今你滿意了?你是想要上思跪下謝罪,還是要若瓷和上思一起給你跪下謝罪?”宗南初附和:“對啊,你說,你想怎么辦?”

  “......你們厲害。懷王殿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夠下三濫?!憋L(fēng)離胥覺真相大白,倒沒意思,遂行了禮,轉(zhuǎn)身而去。

  他走后,祁蒼一陣松懈。直往祁祜身上倒?!爸拱?,我真是受了委屈......”

  “那我親一個以表安慰?”祁祜嫌惡撇嘴道。祁蒼擺手,“可別了,那得做噩夢。”

  宗南初道:“我算是懂了,上思你半天有事情瞞著我們呢?你跟若瓷怎么都沒串通???”左丘瑯燁點頭:“是啊,而且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怎么連串通不帶串通的?就愣來???”

  “這個......真說來話長了。下午吧,你們來茶樓我細細講。這會子我只想速速家去躺下泡湯?!逼钌n從祁祜身上起來,上去摟住祁元,“我上次尋了個香木澡盆,你要不要跟著試試?”

  “要啊。走吧走吧?!逼钤?。

  祁祜道:“都快走吧?!笨此麄兂鰧m,自己心中竟有幾分失落。像是被束縛在了此地。

  轉(zhuǎn)念一想,好像除了這里,他也無處可去。

  回宮換下朝服,祁祜去了趟凌霜殿。

  許久未見洛酒兒,如今下了雪,于情于理也該看望一眼。

  “閔娘娘安。麗娘娘也在吶?!逼铎镞M屋坐下,紅羅炭冒赤色。

  “止安來了。”洛酒兒莞爾一笑。“給太子殿下盛上一碗?yún)㈦u湯驅(qū)驅(qū)寒氣?!?p>  公孫不冥接過宮女手中的碗,奉在祁祜面前。

  祁祜道:“這么久了,父王早消氣了,怎么閔娘娘還低調(diào)行事呢?太后如今提您料理后宮,前幾日還抱怨事務(wù)繁雜呢?!?p>  “歇一歇也好?!甭寰苾翰⒉环判纳稀{愬故遣粷M:“娘娘再這般云淡風(fēng)輕,可叫玉仙宮的那個占盡上風(fēng)了。她日日的吃穿用度早就過了各宮,皇上也是緊著她來,各宮如今也都巴結(jié)?!?p>  “麗妃啊,這些本宮都不在意。其實想想皇上挺可憐的。自從失了皇后娘娘,這些年早就沒了魂魄光彩,玥嬪進宮的這一年,才逐漸有了人味兒。”洛酒兒專心插花。

  祁祜跟著道:“閔娘娘說得對。父王是多少有些喜歡鹿姝也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縱著。只是為何喜歡她,父王心里清楚得很?!?p>  麗妃道:“常言都說帝后無愛,盡是利益糾葛?;噬蠈屎竽锬镎媸前V心絕對。”

  “他騙自己罷了。不然為何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祁祜道。

  “他遇上娘娘的時候,也不是單著啊。早就美妾在側(cè)了?!甭寰苾簩⒒糁?,“止安,就算再怨皇上,也別淡了父子情分。”

  祁祜低頭吃茶。

  看祁祜壓抑,公孫不冥悄然退了出去。祁祜定是難受極了。他只能看著,無能為力。

  再看祁祜他就喘不上氣了。

  待回府之后,錢挽禾竟候在門口。

  風(fēng)離胥下馬。

  一棠上去道:“錢姨娘,您還懷有身孕,就出來吃風(fēng),想是不好的??炜爝M屋去吧。”

  “將軍。”錢挽禾繞過一棠上去行禮,“今日問過懷王殿下了么?事情得以大白了么?妾身這個冤屈是真?”

  “冤屈是真?!憋L(fēng)離胥淡淡道?!巴旌?,你也不易。還懷著孩子,今后就在清水閣好生養(yǎng)著,缺什么就去給一棠要,我不會虧待你?!?p>  錢挽禾站定,直勾勾盯著他。

  風(fēng)離胥轉(zhuǎn)身對她道:“都落雪了。快些進屋子里去吧。”他眼中缺了幾分望向她時的光彩。

  待人許久之后,錢挽禾依舊愣在原地。

  一旁丫鬟上前道:“姨娘不回去么?”

  “你說————”她撫上臉問丫鬟,“我這樣子好看么?我這臉上有幾個疤,也快長平了,不細看看不出來的。我還好看么?”

  丫鬟低頭答:“好看,姨娘生得明眸皓齒,令人過目不忘呢?!?p>  “那怎么就突然不喜歡我了?!卞X挽禾不禁苦笑起來。雪忽然下大,漫天如鵝毛紛紛揚揚,隨風(fēng)綿綿,不止不休。

  祁盞在房中正帶梓粟看山海經(jīng),風(fēng)離胥突然推門進來。

  大股風(fēng)雪灌入。

  “怎么不叫人通報一聲?”祁盞抱著梓粟并未看他一眼。許苒筠本在一旁刺繡,見狀忙起身行禮,“將軍請坐————”

  “苒筠,你先帶梓粟出去?!憋L(fēng)離胥道。

  許苒筠抿嘴望向祁盞。

  祁盞抬頭:“姐姐先帶孩子出去吧。晚些本宮命人再去接姐姐來。”

  “晚些也別來。”風(fēng)離胥道。許苒筠只能道:“是?!?p>  她抱起梓粟時,梓粟突然伸手扯住了祁盞衣袖。

  “母親————母親————”

  “梓粟乖,先跟小娘下去。”祁盞道。

  梓粟大哭,惹得風(fēng)離胥煩躁皺眉。許苒筠無奈,只能把梓粟手掰開,梓粟哭得更甚。

  風(fēng)離胥低吼:“帶出去?!?p>  許苒筠不敢耽擱,抱著他退下。

  屋內(nèi)的人見狀也都退下。

  祁盞嘆:“這是作甚。”

  “你還留著那蜜膏么?”風(fēng)離胥問?!拔仪覇柲阋淮?,懷王送你這東西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么?”

  “......”祁盞豁出去了。搖搖頭,“不知?!比咝拇?,憑著的就是跟祁蒼多年默契。

  風(fēng)離胥略惱:“懷王說我冷落你了,說你一直沒有懷子才想出了這辦法。結(jié)果你把蜜膏分給了挽禾和苒筠。明明你一句話的事,為何要這般麻煩?”

  “本宮又沒跟他們說,將軍跟本宮說的話?!逼畋K小聲嘟囔。風(fēng)離胥更是惱怒:“我說了喜歡你,是讓你覺得難堪了?”

  祁盞答:“是————”她倒是斬釘截鐵。

  風(fēng)離胥頓時語塞。

  祁盞起身后退,“上次都說清楚了,本宮不能受你喜歡。本宮不會喜歡跟哥哥作對的人?!?p>  “那你去問問你哥哥,可曾想過放過我————”風(fēng)離胥也站了起來,步步逼近。

  祁盞道:“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了?。∧惝?dāng)初為功名前程,向父王要了本宮,你明明是抱著傷死本宮的心把本宮娶回來的。從頭到尾,本宮都沒想跟你如何,你突然嚇唬本宮說喜歡本宮......”

  “我這哪里是嚇唬你!”風(fēng)離胥聲一大,祁盞猛后退,不慎碰到了身后燭臺。燭臺應(yīng)聲倒下,風(fēng)離胥連忙伸手,“小心————”

  他舉手護住祁盞,燭臺砸到了他手臂上。祁盞大驚失色,“將軍————”

  “無礙。”他看手上被蠟油潑到,跟沙場上一刀一刀的大傷無法相比。

  祁盞則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嘖。還是抹一些藥為妙。將軍......”

  風(fēng)離胥甩開她,“離我遠點。我不想強迫你,但你要離我這么近,我可能會出爾反爾。別這么看著我,我也不是正人君子,那都是裝出來騙你的,我十天半月能忍下不碰你一分一毫,時日久了,我可忍不了。別忘了,我對你,到底是有不純的心思?!闭f罷,他深吸幾口氣,再聞祁盞身上的甜香他就崩弦了。也不看祁盞什么神態(tài),他轉(zhuǎn)身就走。

  從落霄洲回穿林閣后,風(fēng)離胥屏退屋中人,單坐著發(fā)呆。

  「窸窸窣窣」

  “你來了?!彼犐砗螽愴懀⑽椿仡^。

  璟讕踱步到他面前坐下?!奥犅劷袢杖フ疑纤剂??”

  “夏侯公子,我且問你一句,曜靈到底是不是真單純?”風(fēng)離胥問。

  璟讕含笑歪頭,“嗯?何出此言?”這會兒風(fēng)離胥的模樣才是單純。風(fēng)離胥道:“沒什么,只是有時覺得曜靈挺有城府的。她一個小姑娘家,能在這深宮中片泥不沾......說她不諳世事,也過于牽強?!?p>  “將軍,好幾次七妹妹險些被奸人所傷,您都出面保護她,您是信她的吧?”璟讕問。風(fēng)離胥道:“我自然是信她?!?p>  璟讕又道:“既然決心信她,那今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要記著你信她?!?p>  此番話,忽令風(fēng)離胥醍醐灌頂。他望向璟讕?!笆前?.....是啊......當(dāng)初是我下定決心一直信她的......”

  璟讕一笑?!班?。今日我看您從落霄洲出來,有些挫敗,想是跟七妹妹不歡而散了?”

  “你既猜到了,還問什么。”風(fēng)離胥悶聲懟他。璟讕伸手掀開風(fēng)離胥的衣袖,“受傷了?”

  “不關(guān)她的事?!?p>  璟讕依舊是笑:“將軍,何不想想跟七妹妹服個軟?若您從來對七妹妹都是厲聲厲色,那她當(dāng)然怕您。伸手不打笑臉人,您上去服個軟,扮一扮可憐,把真心跟她說說,她不會狠心不理您的?!?p>  “怎么說?”風(fēng)離胥語氣硬。

  璟讕“哎~~”一聲,“這個語氣可不行。切記不可摁著七妹妹讓她接受你的歉意和好意?!?p>  風(fēng)離胥不耐:“你就說怎么做吧————”

  “將軍,我昨日遭了累,這手臂酸疼,還請將軍斟茶。”璟讕柔聲可憐道。風(fēng)離胥冷面給之斟茶。璟讕又道:“將軍,茶燙?!?p>  風(fēng)離胥吹了吹茶上浮煙,端茶盞遞給璟讕。

  璟讕吃茶帶笑。放下茶盞,“將軍不恨我了?喜歡我了?”

  “放屁?!?p>  “那將軍懂了么?這就叫服軟。你就這么學(xué)著,縱使旁人再嫌惡,也狠不得心冷臉橫眉的?!杯Z讕吃完茶,放下茶盞?!拔易呃病D愕每炜熳屍呙妹孟矚g你呀。”

  風(fēng)離胥略詫異看著他,“你可真是個心機極深的男青蛇。幸而你不是女的,不然你定得給這局面攪得天翻地覆?!?p>  “多謝夸獎。不過糾正一句,我不是女的也能攪得天翻地覆,只是天翻地覆于我無任何好處罷了?!杯Z讕點頭笑道。他一笑,于男面其觀風(fēng)流倜儻,于女面其觀傾國傾城。

  風(fēng)離胥不屑白了一眼。

  入夜后,風(fēng)離胥練兵歸府。

  正尋思要去落霄洲,不曾想蝶月上來道:“將軍可有空閑?殿下請將軍去趟落霄洲?!?p>  正求之不得。

  風(fēng)離胥按捺心思,跟著蝶月去了落霄洲。

  進屋一陣清香沁心,風(fēng)離胥佯裝冷臉。

  “這般夜了,請將軍來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日將軍因本宮受了傷。本宮不來看望一眼實在不妥。”祁盞命人送上藥?!叭魺o其他事,本宮便回去歇著了。”這屋子里味道太過難忍。

  風(fēng)離胥剛要喚住她,轉(zhuǎn)念想起璟讕的話,連忙嗚咽一聲,“額......”

  “??”祁盞轉(zhuǎn)頭看著他。

  風(fēng)離胥隱忍痛苦道:“無事。你快走吧。”

  祁盞問:“是很痛么?哪里痛?”她上去掀開風(fēng)離胥的衣袖,“這是本宮的錯,將軍不要再去找本宮的哥哥們了?!?p>  “我說了無事。”風(fēng)離胥低頭看著祁盞撫摸他的小臂,他不禁咽了口津液?!氨緦m給將軍帶來了藥膏。要不,先給將軍涂上吧?”

  “曜靈。我真的無事,我不會去找任何人,你不必這樣?!憋L(fēng)離胥從未如此輕柔說話。祁盞真就蹲了下來,微微仰頭望著他?!罢娴臒o事?”

  “嗯。就算是有事,我也不需可憐照顧?!憋L(fēng)離胥狠心收回手。心卻懸了起來,求著祁盞千萬別走。

  “嗯。知道了?!逼畋K垂下頭。

  兩人無聲僵持。

  風(fēng)離胥實在忍不?。骸瓣嘴`,你還在此處作甚?你若真的懷著歉,就知道我想要什么?!?p>  “什么?”祁盞問完就臉紅了。她本就白,臉紅得跟醉桃花一般可愛?!皩④?.....”

  “我沒強迫你。你若是自愿,就留下,若不愿,我去找別人也一樣?!憋L(fēng)離胥扶她起來?!安粚?,今晚我不會找別人。這一段時日我都不會找別人?!?p>  “為何?”祁盞問。風(fēng)離胥道:“我讓挽禾懷上了,并非我本意。我只想跟喜歡的人云雨行事?!?p>  祁盞張張口,卻未出聲。

  她似在躊躇。“你就這么想?”

  “是。我還想跪下求你施舍給我些眼神,但那樣你會跑的。我不愿……”風(fēng)離胥說了實話。

  祁盞一臉緋紅,“你……你別欺負我……”她聲如蚊吶。的確是想走,可又期待著什么。打從朝歌樓回來后,她就沒跟誰行過周公之事。莫不是真如祁祜所言,她是寂寞。

  “我哪里敢。你說吧,我該怎么做。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風(fēng)離胥盯著祁盞,舔舔唇瓣,悸動難忍。

  “不要在這里?;芈湎鲋薨伞逼畋K莫名就心軟了。風(fēng)離胥從未如此低三下四懇求過誰,她鬼使神差就這么應(yīng)了。

  風(fēng)離胥壓著笑?!班拧!?p>  跟他轉(zhuǎn)身,祁盞腦中猛地浮現(xiàn)璟讕的臉。

  “……”

  刺痛也只是轉(zhuǎn)瞬而過。

  外面鋪了一地白沙。

  冒雪回福恩齋,璟讕只覺透心涼。

  他衣著單薄,立在外親眼看著風(fēng)離胥拉著祁盞在長廊接吻,祁盞推著他,絕對沒使力。兩人進房,璟讕看著燭火熄滅。

  明明是他期盼著的好事,為何會如此痛苦。好像祁盞一直都看穿自己,她按著自己的期望喜好去,可自己卻止不住惻惐,喘不上氣。

  “唔。”他渾身早已被雪津透。

  “璟讕—————止安讓我來瞧瞧你房中的炭火……璟讕???”公孫不冥進來便看人蜷縮倒地?!斑@是怎么了?璟讕……”他抱起璟讕,覆上他的額,果然微微發(fā)燙。

  璟虛弱無力讕道:“沒事,就是冷……”他愴怳失神。

  看人成這樣,公孫不冥當(dāng)然不悅?!澳闳ツ膬毫??怎么就弄成這樣了?誰欺負你了?”

  “沒……”璟讕顫抖道。公孫不冥扶正他,“是不是風(fēng)離胥這畜生?我去殺了他————”

  “不是的——————”璟讕拉住他?!安皇堑?.....”

  “那是什么?你要是不說,我只能去叫止安來了?!杯Z讕搖頭,“不要叫太子殿下。求你了。我今日去了趟將軍府,看到七妹妹了......她今晚跟將軍在一起......”

  公孫不冥頓了頓。“我,我給你弄壺?zé)峋?,你暖暖身子?!?p>  之后,他命人燒了熱水,讓璟讕沐浴罷,酒也熱好了。

  “璟讕?!惫珜O不冥扶他進寢室坐下,招呼人都下去。“你自己心里要真難受,就和若瓷和好吧。她不會真的生你的氣的。”

  璟讕哽咽一下:“我不能害了她啊。我倆之間,近幾年才落下去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當(dāng)年她跳河的確是弄得人盡皆知,大將軍能不顧這些娶了她......證明一直都信她吧。若能對她好,我也無話可說?!?p>  “但你還喜歡她不是么?!惫珜O不冥給他斟酒,璟讕一飲而盡,熱辣上頭。

  “璟讕你慢些......”公孫不冥無奈。

  璟讕苦笑:“我不是喜歡她————我愛她。只是這個愛,我也是許久之后才真正發(fā)覺。我想為了她而活。若有來生的話......”他后面說了什么,公孫不冥沒聽清。公孫不冥只給他斟酒,他一杯接一杯地喝。

  “璟讕別喝這么急。該醉了......”公孫不冥伸手去攔他?!笆悄惆桶桶讶舸赏崎_的,看她跟別人好了,你又難受?!?p>  璟讕抓著他道:“我————我若是成心去破壞去挑弄是非,那是我不對;我關(guān)上門自己難受自己的,到底怎么錯了?”

  他這一撒潑,公孫不冥失笑?!斑@會兒倒是像你這年紀(jì)的孩子了。那你難受吧,明兒起來頭疼。”璟讕不聽,猛灌著酒。

  “夏侯公子——————”

  外面有人通報?!板\陽郡主來了?!?p>  璟讕躺在桌上暈暈乎乎,公孫不冥一聽此話,直接起身披上外袍?!霸奂胰デ魄?。你們派幾個人把寢室守著,千萬別讓人進來擾了公子?!?p>  他當(dāng)然能讓錦陽進來。這個丫頭自作聰明,指不定想著什么招呢。

  “郡主?!彼麚蝹愠鲩T行了個禮?!斑@般夜了,郡主是如何躲了巡防兵來這兒的?”

  “你不在東宮伺候止安,跑來這兒作甚、”錦陽朝里看。公孫不冥立在她身前攔住她,“公子累了,早已歇息了。咱家也只是奉太子之命來給福恩齋添些炭火,不成想郡主竟來了?!?p>  錦陽瞪他?!白岄_,我有話要同璟讕說。”

  “郡主還未出閣,這么進去實屬不妥。有什么話,咱家?guī)蛶??!惫珜O不冥言語客氣。誰知錦陽硬要進去,“少在這里跟本姑娘來這一套,我就是要問璟讕一句話,一句問完我便走,憑誰說什么去————”

  公孫不冥還能怕了她。“郡主本夜晚出來就犯了宮規(guī)了,若再在此不依不饒,咱家只能去請何總管來教教郡主規(guī)矩了————”錦陽停下,拿眼剜公孫不冥。公孫不冥道:“明日或后日皇上就下旨賜婚了,郡主做淳王妃早晚的事。何必在此毀了自己名聲,讓淳王殿下跟著抬不起頭呢。”

  “我不管這些,我只要璟讕一句話,他若心里有我,什么皇室賜婚,什么王妃權(quán)貴我都不要了,我定跟他!”錦陽堅決。公孫不冥道:“郡主這番話,明日還是忘了吧,別出去亂說了,你不要命,夏侯公子還要呢。他只是個質(zhì)子,本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有幾條命跟皇子搶親?渾話什么的,想想就罷了,滿大街嚷嚷讓人笑話不說,保不齊還會害死人呢。來人————送郡主回去。”

  公孫不冥轉(zhuǎn)身時,錦陽沖他吼:“你不就是仗著止安的勢在這兒吆五喝六的,不信走著瞧,看止安會不會一直護著你這條閹狗————”

  若在外面,公孫不冥一巴掌扇過去絕不手軟,可惜在這宮中權(quán)位壓死人。

  忍著怒氣回房,璟讕躺在桌上早已睡著。公孫不冥決心一晚上守著他,醉酒后萬一失言被人聽去,那可真就不得了了。

  “去床上睡吧?!惫珜O不冥上去搬著他。璟讕到底是男子,不好搬動,一個不穩(wěn)摔倒在地。

  “哎呦————”公孫不冥去扶他,“你可當(dāng)心些————”璟讕本就穿著里衣,此時胸口處松開,里面的玉佩顛了出來。

  公孫不冥眼神一緊,不顧璟讕爛醉如泥,去捏過他戴的玉佩。細細打量后,他面色黑了下來。

  這枚玉佩與祁祜佩戴的一模一樣。

瑭腐腐

【邵姐辣評】:為什么對綠茶男的印象越來越好了。感覺他好可憐啊。算是這里面最憋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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