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不速之客
偌大的宅邸大門緩緩打開,青燦抬頭看了眼白色煙霧,身形再次融入了黑暗的壞境當中。
潛行著湊到宅邸的大門旁,青燦手腳并用,爬上了二層的陽臺,順勢打開落地窗走了進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但是內部的布局實在太繁瑣。
走了很久,青燦順著煙霧走進一處房間,朝四周望去,終于在一處昏暗客廳的角落里看到了煙霧的發(fā)源地。
青燦正想走進看看,忽然背后傳來一陣異響,青燦猛地轉過身,發(fā)現居然是柜子動了一下,再次回頭時白色的煙霧卻消失殆盡。
他下意識地掏向口袋,才遲遲地發(fā)覺自己沒帶任何作戰(zhàn)道具。
青燦心一沉,冷靜著快步走近電燈開關旁關上電燈。
“即然你想玩捉迷藏,那就陪你玩玩。”
潛行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青燦放松全身,緩緩打開了自己的所有感官,靜靜地等待獵物的出現。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正有往上面走的趨勢,青燦的注意力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了過去。
而在青燦看不見的地方,那妖物也在伺機而動。
隨著腳步聲的接近,青燦沒有輕舉妄動,他死死盯著四周,留意著每一處可能藏匿的地點。
走到二樓,腳步聲戛然而止,腳步聲的主人站在樓道前,伸手向電燈開關探去。
青燦無法看見來者的面容,只見她輕輕打開了電燈,黑暗在瞬間被驅散,露出身形的青燦在同一時間發(fā)現了那妖物。
正如雄太所說,妖物的外形酷似嬰兒,它趴在墻上,懸在來者的頭頂,慢慢張開嘴,露出了里面的獠牙。
“危險!”
青燦大喊道,妖物在同一時間暴起,朝著來者的脖頸咬去,青燦急忙跟上。
眼看著就要跟不上妖物的動作,青燦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裝飾品,抄起朝妖物扔了過去。
只可惜終究是慢了一步,妖物從脖頸處咬下一塊血肉,伴隨著慘叫被裝飾品撞得飛下了樓道摔在了地上,爬起來幾個跳躍后便不見蹤影。
青燦看向樓道確認妖物不會再次殺回來后,匆匆走到仆人打扮的女人旁,左手按壓著女人的傷口,青燦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了醫(yī)院的電話。
“沒事的,再等等!”他出聲安慰道。
跪在地上的女人滿臉驚恐,嘴巴張合著想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卻從青燦捂著的傷口出漏了出來。
眼看著女人越來越虛弱,青燦朝外面大喊著,“來人啊,快來救人!”
他輕輕放下女子讓她靠在墻上,轉身跑去四周找來一塊膠布,撕開一道口子將女子的脖頸緊緊包了起來。
女人奮力地呼吸著,不少血液已經滲透到了肺里,好在幾個呼吸過后,女人終于呼吸上了空氣。
青燦內心松了口氣,老管家在這時候也趕了過來。
“怎么了?”他開口問道,視線也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女子,震驚的神色躍然臉上。
他焦急地快步走到女人身邊,開口說道:“小桂?!你怎么樣?”
青燦放開手,示意管家照顧好女人,自己則向電話里說明著情況。
不一會,青燦關掉手機,看向管家開口道:“沒事的,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青燦看了眼樓道處的血跡,又說,“我要追上那個怪物,你照顧好她?!?p> 老管家朝青燦鄭重地點頭,青燦才放心離開,順著血跡飛奔離開了宅邸。
青燦一路跟到了宅邸的花園后面,而血跡也在這個時候失去了蹤跡。
他踏在草坪上微微蹲著,用鼻子聞了聞,濃重的血腥味伴著花香一股腦的涌入了他的鼻腔。
劇烈的氣味嗆得他猛地咳嗽了幾下,恍惚間妖物再次出現。
它趴在地上觀察著青燦,張開了血盤大口伸出一根長長的舌頭,朝著青燦示威著。
青燦在這個時候也看清了這個怪物,臃腫的身體在它的動作下一晃一晃著,四肢的皮膚褶皺,就像是一個即將爆炸的肉球一般驚悚。
青燦屏住呼吸潛入黑暗,在瞬息間閃到妖物身前,一把掐住它的喉嚨提了起來。
手上的妖物吱吱呀呀的叫著,雙手用力扒著青燦的手,青燦紋絲不動。
“小混蛋...”青燦厭惡地啐了一口唾沫,奮力地將妖物朝地上摔去。
妖物臃腫的身體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滾了幾圈后,趴著地上一動不動,嘴里嘔吐著,吐出了剛才吃下的血肉。
它撐起四肢想要爬起,卻被青燦狠狠地踩在腳下。
“怎么?還想反抗?”青燦用力的踩了幾腳,妖物慘叫著,逐漸失去了生息,化成煙霧朝草坪的地底鉆了下去。
青燦跟著來到煙霧消失的地面,蹲下身抬手朝那敲了幾下,敲擊的同時隱隱傳出了敲到木板的咚咚聲。
沒有多想,青燦直接用手刨了起來。
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刨出的泥土堆在一旁形成小小的一個土包,依舊沒有挖到的意思。
青燦沒有灰心繼續(xù)刨著,指甲縫隙間隱隱滲出血跡。
“這么深?”青燦心中疑惑著,再一次刨的時候突然碰到了堅硬的阻礙,青燦為之一喜,“挖到了,呼...”
青燦抹掉木板上的土跡,用力掀開了門板,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只見里面裝著一個大的瓷瓶,瓶口被一張符紙封住,四周還散落著不少祭祀用的錢幣。
青燦雙手直接捧起瓷瓶,細細打量了起來。
瓶身通體白色,瓶底處的字跡寫著千島仁二的字樣便沒有任何東西。
“千島仁二?”青燦看著字體不禁想到,“它跟千島家有什么關系?”
好奇心大起的青燦,看了眼瓶口處的符紙,心思也逐漸活絡了起來。
“難道說...它是鳶的弟弟?”
或許這是唯一的解釋,但在青燦的記憶中千島家一直都只有千島雄太和千島鳶兩人,鳶的母親據她所說貌似是難產而死,那這個千島仁二又是什么?私生子?
也許瓶子里會有答案,青燦這么猜想到。
他伸手一點點掀開了符紙,緩緩打開了瓶蓋。
不出所料,里面除了一攤骨灰,還插著一封信,上面有著千島家的獨有的燙印。
“謹以此信,追念我的兒子千島仁二...”他打開信封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臉色也變得越發(fā)古怪。
“沒想到啊,伯父居然移情別戀過!”青燦收起信封塞到自己口袋里,表情玩味。
發(fā)現這個小秘密的同時,青燦又忽然擔心了起來。
‘既然是私生子,那我該怎么向小鳶解釋?’
他低著頭仔細的盤算著,視線末端突然看見一個身影朝自己疾射而來。
“放開它!”
那身影在青燦身前穩(wěn)穩(wěn)停下,手中的細劍直指著青燦的脖子,眼神里的怒火朝著青燦肆意揮灑著,有種將青燦生吞活剝的氣勢。
“你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