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義忍耐著默默地聽完，徐開心故意打了個呵欠，借口要上樓休息。
李仁義也是一聲不吭。隨后不久，她聽到樓下傳來摔碗筷的聲音，不禁彎了彎嘴角。
他駕車前往子嘉的住所，但是撲了個空。他把門鈴都快摁爛了，都還沒有回來。
他只得坐在后門處的樓梯口等她回來.
直到十二點多，她才回來，而且她不只一個人回來，還有一個人跟著她一起。
他聽到外面兩個人的交談聲，七竅生煙。
徐子嘉笑了笑:“謝謝你送我回來。”
戴圣哲轉過臉，昏暗的長廊上她的輪廓變得又美又朦朧：”好，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p> ”晚安。“她笑瞇瞇地說。
她打開手袋，正預備找鑰匙開門時，有個身影悄然而至。
”啊?！?p> 她一聲尖叫，鑰匙連同手袋落了地，發(fā)出好大的聲響。
”你們在交往了？“
李仁義的眼光如兩道刀光，冷冰冰地射向她。
”你……你干嘛跟蹤我？“
她從地上撿起鑰匙，迅速地打開門進去。沒等她開燈，已經被他按住了胳膊在墻上。
”我為什么要跟蹤你？我是正大光明來找你。我等了你幾個小時了，你知道嗎？“他冷冰冰的目光中透著幾分陰寒，他逼近她。
客廳里一片漆黑，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外透點幾縷稀疏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俊美端正的五官，繃得緊緊的，一絲表情也沒有。
”放手！“
她氣極，胳膊被他壓得生疼。柔弱的臉龐上散發(fā)出憤怒。
”快說，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還有你那么晚了，在干什么！“
她反倒是笑了起來，單薄的臉上因為笑意而充滿了柔媚。
“你不是說我跟他在一起了嘛。我們在約會看電影吃飯不行嗎？”
“你還在撒謊！”他一下子就摸到了墻上的燈開關，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照片就丟到她身上去。
那些照片紛紛地從她的身上掉下來，灑了一地。當她看到照片里的自己時，不禁愣住了。
照片里的自己化著濃妝，穿著露腿的演出服正在臺上唱歌。
“我沒想到原來你這么騷呢。本來我還以為你不諳世事，一本正經。你連這種錢都要去賺！說吧，你想賣多少一夜。我認為價格合理的話，也許會考慮光顧你。”
他話音剛落，便見她咬牙切齒地瞪著自己。他越說越來勁，想到什么難聽話就說什么。
“我為童童感到悲哀，如果他長大以后，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出來賣的。你說他會怎么想。你這個人還真是沒臉沒臊的，但凡你有一點為兒子考慮的話，就絕對不會去賺這個錢！”
他的話重重地打擊到了她。她咬了咬牙，痛楚頓時就蔓延全身。
“對啊，我就是出來賣的啊。我好貴的。即使你想買，我也不讓你買啊?！?p> 她的話音剛落，臉頰上就吃了他一記耳光。
兩個人都怔住了。
李仁義想不到自己會打她，自己的手掌也被震得發(fā)疼。再看她的臉，右半邊的臉頰上已經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