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大白鵝早早就在庭院的鯉魚池里潛水。
蔣顧拿出昨夜棠厭給的備用鑰匙打開鎏金大銅門。
屋內(nèi),靜悄悄。
他好像來得太早了,棠厭還沒睡醒。
放緩腳步走上二樓,主臥的門關(guān)得緊緊。
蔣顧抬起手,輕輕叩擊兩聲,低低喚道:“阿厭?!?p> 棠厭未回應(yīng)。
“你不開門,我自己進去了?”棠厭給他的那串鑰匙,共有三把,一把開院門,一把開主屋,一把開臥室。
因為是備用,棠厭便全部串在一起,然后昨晚沒考慮太多就都扔給他了。
這會兒,正好讓蔣顧鉆了這么一個漏洞。
“阿厭?!笔Y顧又喊了兩三聲,連帶小名一起喊:“棠柿柿?!?p> 棠厭依舊沒應(yīng)聲。
蔣顧心底不禁浮躁,顧不上再去分析情況,直接就用鑰匙打開她房門。
棠厭果真在床上睡得正沉。
“阿厭,該起床了?!鼻铺膮捤嘬涇浀?,蔣顧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她臉頰。
真實的觸感襲來,棠厭翻過身,迷迷蒙蒙的睜開一條眼縫,看到蔣顧佇在床邊視線熾烈的望著她。
她登時一陣清醒:“幾點了?我好像睡過頭了?!?p> “沒有,是我提前過來了。”現(xiàn)在時間才早上六點而已,還有兩個小時能讓棠厭做足夠的準備。
棠厭揉揉眼睛,摟著被子捂在胸口坐起來,說:“半夜送阿厘去機場了,所以睡得有點不太夠?!?p> 其實昨晚上,四個人吃完飯后,封欲并沒有在棠厭家里逗留多久就連夜訂機票返回京市了。
而倪厘,睡到半夜,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也突然說要回京市了,棠厭只好連夜送倪厘去機場,直到倪厘登機,她才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
回到家,剛?cè)胨坏揭粋€小時,就蔣顧來了。
蔣顧聽棠厭抱怨睡得不太夠,他隨即坐到床尾,把她攬到自己懷里,輕聲細語說:“那再睡一會,不焦急?!?p> 他的話像安定劑,棠厭聽他這樣講,倒真的重新瞌上眼皮,倚靠在他臂彎里淺眠。
蔣顧的視線掠過她眉眼,鼻梁,唇瓣……
但也僅僅是這樣眼巴巴的望著,沒敢實施那股歪心思。
望著望著,一個小時過去了。
時間剛好七點。
棠厭自己醒過來。
醒來時,發(fā)現(xiàn)蔣顧一直維持著那個坐姿抱著她睡,她心里不禁有些懊惱,說:“手麻不麻?我?guī)湍愦反???p> 蔣顧難得有此福利,便緊緊逮住機會,匪氣道:“不止手,還有腿和胸肌這里,都是麻的?!?p> 說著,肆無忌憚的捉起棠厭的手按在他胸口:“可能需要你幫我做心肺復蘇,它才能好?!?p> “做心肺復蘇?”
棠厭眉心一擰,卡殼了半秒,才漸漸反應(yīng)過來做心肺復蘇有一個步驟需要嘴對嘴人工呼吸。
所以,蔣顧這狗分明又是在拐彎抹角的欺負她。
棠厭氣結(jié),攥拳要擂他。
卻猛地整個人被蔣顧騰空抱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棠厭臉色嚇得一陣青白:“快放我下來?!?p> 蔣顧沒回答她,直到將她抱進浴室才總算說了句人話:“好好刷牙,別胡思亂想。沒你允許,我不會隨便對你亂干什么的?!?p> “你說再等兩個月,那就再等兩個月,阿顧哥哥也不是等不起。因為我的阿厭,值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