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fā)有些窄。
蔣顧的動作施展不太開,繼而又把棠厭抱回樓上房間。
棠厭被他吻得暈暈乎乎,待腦袋清醒幾分,身上的睡裙肩帶已經被蔣顧從肩膀扯落了一半,滑至手臂。
“蔣顧?!碧膮捝眢w輕輕顫栗,聲線帶著些許細喘:“你剛才不是說,只是接個吻而已嗎?”
“嗯?!笔Y顧淺淺溢聲,簡短的一個字音,猶似浸過瓊漿玉液那般甘冽純粹,僅聞著就能讓人莊周夢蝶,分不清幻與實。
“我沒做別的。”即使想做,他今晚也做不了,因為腰腹有傷,醫(yī)生叮囑不能做劇烈運動。
“可是你……”瞧他一本正經,棠厭反倒臊得難以啟齒,都不知道講什么好了。
蔣顧吮著她嘴角,欲罷不能,又不得不作罷:“別擔心,我知道分寸,不會亂來。”
說著,順手關掉床頭的燈光,整個臥室瞬間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棠厭的小心臟,特么又懸了起來。
蔣顧卻暗暗倒抽了一口涼氣,緊緊抱著她小腰肢,規(guī)規(guī)矩矩說:“睡吧,天快亮了,別熬夜?!?p> “哦?!碧膮挼男模K于踏實,習慣性的把小腦袋往他臂彎里蹭。
蔣顧揉著她毛茸茸的頭頂,倏而寵溺一笑:“傻寶?!?p> 傻寶:“……”
“你才傻寶。”輕嗔完,棠厭便心情甜甜的窩在他懷里睡著了。
次日。
陽光熱烈而明亮。
突然有一道奇怪的腔調從窗臺那邊傳過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棠厭睡得迷迷怔怔,在蔣顧懷里咕噥:“誰家小孩在背誦古詩???”
蔣顧很早就醒了,尋向聲源處,回答:“是小綠茶?!?p> 棠厭睜開眼睛,往窗臺瞄去,小綠茶正老神在在的在窗口邊踱來踱去,嘴里嘎哈嘎哈重復著那兩句:“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p> 棠厭嘴角一抽:“這貨貨,是成精了嗎,誰教它古詩的?”
蔣顧按按眉心:“可能是跟巷口那些小孩學的吧?”
小綠茶每天都會在荔枝巷附近亂飛,會講各種小語種都不足為奇。
棠厭哂笑:“別的不學,偏學這兩句,出息。”
然而尾音才落,小綠茶隨即又老神在在的飆來一句:“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p> 棠厭:“……”
嗚,她嚴重懷疑它在開車怎么辦?
棠厭頭皮一麻,猛地從蔣顧懷里鉆出來,羞恥道:“太不像話了,我覺得它學壞了,我非去教育它一頓不可。”
蔣顧無奈輕笑,沒攔她。
小綠茶許是養(yǎng)久了有靈性,見棠厭一副氣勢洶洶要來拔光它鳥毛的架勢,它翅膀一撲騰,喳喳說:“我勸你善良,我勸你善良?!?p> 然后急急往庭院外面飛走了。
“你有種別給回來?!碧膮捰字傻臎_它叫囂著。
蔣顧被惹笑,又低低嗤了句:“傻寶?!?p> 棠厭回眸瞪他:“都是你買的好鳥,跟你一樣的狗德性?!?p> 蔣顧:“……”
…
下午,市局。
蔣顧和嚴丙良在辦公室談事情。
棠厭在檔案室?guī)兔腔鹫硪恍┌讣南右扇速Y料。
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吳火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對棠厭說:“對了,棠顧問,蔣隊他左腹受了點傷,你一定要督促他去醫(yī)院換藥。昨晚上,醫(yī)生本是要他住院的,他卻說還有急事要忙,然后隨隨便便包扎了一番就跑了?!?p> “什么?”棠厭愕然抬眸,看向吳火:“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