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江鋒一腳踹在孟天歌后背上,沖著凌伊霏點了點頭。
凌伊霏一想到這些年來孟天歌讓自己承受的痛苦,頓時攥緊了拳頭。
凌伊霏是個生活作風上很保守的女人,當年和丈夫相愛一場,雖然許下諾言,終生相守,卻也都答應對方,要在洞房花燭夜才把自己送給對方。
帶著這種神圣的承諾,二人踏入了婚姻殿堂,卻在婚禮發(fā)生了命案。
“為什么要殺害楚良?為什么?”凌伊霏步步緊逼,雙眼中竟跳脫出了一絲殺意。
也是從那天起,她性格徹底變了,狼性成為了她的經商之道,絕狠果斷成了她的做事手腕。
每次成功背后,她都在顧影自憐,一個人舔.舐傷口。
她足足用了一年時間才走出了這段陰影。
孟天歌知道自己已沒活路,他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因為楚良太不識抬舉了,明明握著身價飆升百倍的機會卻不利用,這種人只能去死!”
凌伊霏愣了,她顯然沒聽懂對方在說什么。
“看來,你還是不了解你的男人啊,凌董事長,這件事我要是不肯開口,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相的!”
孟天歌突然一陣得意:“你有江鋒這種能人相助又怎么樣,到頭來不照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殺了我又有什么用,我就是你殺夫仇人手中的一把刀而已,你就帶著這種未知的絕望繼續(xù)活下去吧,哈哈哈!”
凌伊霏平時多么冷靜,此時卻被刺激地發(fā)出了母獸般的怒吼,整個人極度憤怒。
然而,江鋒卻開口了。
“霏姐,殺害楚良姐夫的人是李勝家族,下令的是誰我不知道,因為這條狗也不知道?!?p> “他們殺姐夫,是因為姐夫不愿意為他們工作對付凌家,畢竟,姐夫那時候已經是天州赫赫有名的藥劑師了,是他們最想得到的人才?!?p> 凌伊霏震驚了,孟天歌也傻了眼。
他目光呆滯地瞪著江鋒,顫抖道:“你怎么知道的?”
江鋒終于難得的搭理了他一句:“我的實力豈是你這種貨色能揣測的!”
孟天歌氣得直翻白眼,老子讓你跟我說話了嗎?你特么一說話就裝逼,有意思嗎?
“李家,李家,李家!”凌伊霏心中火山徹底爆發(fā)。
李家,家主李勝,凌伊霏父親的把兄弟,兩家即便到了現在還有交情呢!
李家擁有天州最大的醫(yī)藥公司,生意做的很大,一直都在招攬?zhí)煜氯瞬?,特別是在凌伊霏大婚之前那兩年甚至有多元化擴張的趨勢。
而那時候,凌家的體量卻已經超過李家,醫(yī)藥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項目而已。
凌家本想在楚良和凌伊霏結婚后,把凌家醫(yī)藥交給楚良,讓他把項目做大,卻沒想到,李家突然下了毒手。
現在一想到李家人在楚良上虛偽的樣子,凌伊霏就更加暴怒。
“呵呵,聽說凌總被人稱為鐵娘子,一向沉得住氣,今天一見,也不過如此嘛!”孟天歌訕訕笑道,反正橫豎是一死,這家伙索性光棍一點,肆無忌憚地嘲諷起凌伊霏來。
“你能殺了我,我就放過你?!绷枰瘤芍l(fā)紅的眸子道。
孟天歌一愣:“真的嗎?”
說完他便做賊心虛地看了看江鋒等人。
“放心,他們不會把你怎么樣,我說的!”
凌伊霏怒極而笑:“怎么,你怕了?”
孟天歌低下頭,挑著眼皮望著凌伊霏。
突然,他暴喝一聲撲向凌伊霏。
雖然他氣門被破功力全失,但人高馬大,自然不把一個女人放在眼里。
很快他一腳踢向了凌伊霏!
他本以為凌伊霏會閃開,但卻發(fā)現對方沒有要閃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陣慶幸。
這家伙很賤,他知道殺了凌伊霏肯定會激怒江鋒等人殺他,但把對方打得倒地不起,自己卻有條活路。
想到這,他的腳故意壓低,想將對方踢倒。
但此時,凌伊霏卻如鬼魅般撲上去,一把抓住了對方踢來的右腿,猛地單手一掰。
只聽“咔嚓”一聲,孟天歌的腳踝瞬間被凌伊霏掰斷。
一米九的天海門大師兄打著轉摔在地上,三觀都被摔碎了!
她、她怎么會功夫?
掃了眼孟天歌,江鋒心中輕笑。
作為名門望族的繼承人,凌伊霏怎么可能不會些功夫?
只是之前她的功夫沒有這么高,這么系統而已。
在吃了三元固本丸后,凌伊霏又被江鋒點撥,修為已經達到了內功高手的境地。
實話實話,孟天歌如果沒被廢掉武功,凌伊霏都能和他周旋幾個回合,更何況現在?
只是,孟天歌都沒想到一個被仇恨逼瘋的女人會這么狠。
她走向孟天歌,在對方掙扎中,掰斷了他另一條腳踝,緊接著握住了對方的手。
“打死我就放了你,孟大哥?!?p> 女人露出了魅惑至極的笑容后,便掰斷了對方的左手大拇指。
“?。 ?p> 十指連心,對方疼得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但他哪里知道,這只是黑暗黎明的開始。
足足十分鐘,孟天歌全身206根骨頭之前被凌伊霏掰斷了一般,整個人已經動彈不得了。
凌伊霏正面帶調侃地靠近,卻被江鋒攔住了:“他已經死了?!?p> “他沒死?!绷枰瘤髲姷馈?p> “死了。”江鋒再次道。
“他沒……”凌伊霏沒說話,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撲到了江鋒的懷里,痛哭失聲。
江鋒一句一句的安慰著。
“我會把孟天歌做成三元固本丸,讓你親口吃掉他?!?p> “我會幫你把李家的所有人脈都掰斷,讓他們四面楚歌,孤立無援?!?p> “我會讓你親自導演李家的滅亡?!?p> 一旁,傻大個吳敵憨憨地哭了,韓樹森也紅了眼圈。
唯有江鋒,心堅如鐵。
張子洋,輪也輪到你了。
急促的電話鈴聲劃破了永夜的寂靜。
一臉老年斑的張子洋艱難起身拿起手機,發(fā)現是趙天陽打來的。
“趙四哥,你們得手了?”張子洋從喉嚨盡頭發(fā)出了個蒼老卻喜悅的聲音。
“是啊,得手了,你們開門吧,我回來了?!壁w天陽淡淡道。
張子洋沒覺出什么異常,而是歡喜地起身,叩響了父親張愷之的房門。
“爸,事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