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大香腸在長沙要賣13塊一根,寬厚里,只要9塊,這是買一個,就賺4塊的買賣?!?p> 柳誠遞給陳婉若一根,他不顧燙,咬了一口,滿嘴流油,烤肉的香氣,滿口留香。
“燙?!标愅袢粢荒樔鰦傻恼f道。
柳誠呼呼的吹了兩口,笑著說道:“我給你吹吹。”
“你真好?!?p> “誒,我說你們倆,別擋著我做生意啊,這么多人咧,要談朋友,就擱一邊去,你看后面的人,這還能吃得下嗎?”烤香腸的小販,略顯憤怒的拍著簽子,示意他們麻溜走,不要擱這耽誤生意。
柳誠趕忙拉著陳婉若離開。
陳婉若吐了吐舌頭,洋洋得意的跟著柳誠離開了。
“好了?!彼麑⒋岛玫目灸c遞過去說道:“里面還會燙的,你慢點吃。”
“嗯。”
幾個滑板少年,在寬厚里的街頭,耍著滑板,他不是很懂滑板技巧,只是覺得觀賞性不錯,左右騰挪,朝氣蓬勃。
“我想玩?!标愅袢艨粗澹沃\的胳膊,帶著乞求的語氣說道。
“那就玩唄,但是小心點,不要摔倒了。夏天穿的薄,就是有護(hù)具,嗑著碰著,就不好了?!绷\拉著陳婉若來到了滑板坡前,很可惜,滑板少年們并不出租滑板,更加不賣。
“沒得玩咯?!?p> 陳婉若滿臉討好的笑容說道:“我就要玩!你再去說說?!?p> 很可惜,就像是膠佬們的高達(dá)、宅男的手辦、企業(yè)家的股份、資本家的資金一樣,滑板少年的滑板,都是別人不能碰的東西。
“壓中五十塊!只要猜中就給五十塊!玩一次十塊!”熟悉的吆喝聲傳來,柳誠一樂,這是老熟人呀,換了地方擺攤騙錢。
柳誠走到了小攤面前,蹲下說道:“老板,這怎么玩啊?!?p> “十塊一次,童叟無欺,買定離手,錯愛不究。”小販唱了個喏,一看來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在燈會上破了他的局的主兒,臉色瞬變。
“今天收攤了,收攤了,要想玩的,改天再來。”小販趕忙收起了自己的東西,放到了自行車后座上,猛地一蹬,就跑的無影無蹤。
陳婉若好奇的問道:“他怎么這么怕你啊。”
“我玩的比他高級啊。”柳誠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走,那邊去,大明湖?!?p> 大明湖的確有很多很多的荷花,不過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就得麻煩自己帶了,這里不分配。
鳥語花香,夏風(fēng)吹皺一湖水的天氣里,連陳婉若都明媚了許多。
“我們?nèi)澊?!”陳婉若非常歡騰的跑到了湖邊,交了二十塊錢,套上了救生衣,坐上了鴨子船,開始蹬船游湖。
“那邊是鐵鉉的鐵公祠,你知道鐵鉉是誰嗎?”柳誠一邊蹬船,一邊問道。
陳婉若看著不遠(yuǎn)處的鐵公祠疑惑的問道:“不是土地神嗎?”
柳誠驅(qū)趕了一只討食的鴨子,繼續(xù)說道:“鐵鉉是明朝的一個將領(lǐng),朱棣靖難的時候,鐵鉉扛著朱元璋的牌位,跟朱棣打的你來我往。朱棣什么人??!那是五次親征漠北的雄主!可是打濟(jì)南,打了整整三個月,愣是沒打下來。”
“這鐵鉉假意投降,然后在城門安了一個千斤閘,等到朱棣騎著高頭大馬走過城墻的時候,忽然放下??上В宀钜徽?,千斤閘壓死了朱棣的馬,朱棣躲過一劫。”
“后來呢?”陳婉若還是第一次知道,鐵公祠里面供奉的是鐵鉉,她一直以為里面就是土地神,鐵公祠就是土地廟。
柳誠想了想說道:“戰(zhàn)死了,朱棣進(jìn)了南京城做了皇帝?!?p> “哦?!标愅袢敉嶂^打量著那座看了很多年的鐵公祠,覺得有些不一樣,但是具體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那邊呢,是真武大帝的北極閣。以前是濟(jì)南的最高的地方?!?p> 陳婉若滿是好奇:“真武大帝又是誰啊?!?p> “我不知道啊?!?p> “那你干嘛要說?!?p> ……
柳誠帶著陳婉若來到了五龍?zhí)锻ダ?,從二樓扔了一些魚餌,整池的龍鯉,就開始?xì)g騰,匯聚,擠來擠去,擠出了水面。
《雪中悍刀行》里,徐鳳年每天從聽潮亭,往湖里投食,萬千龍鯉朝天的盛況,大抵如此。
“好多魚啊?!标愅袢襞d奮指著水里,她平日里都是乖寶寶,也沒人帶她來這里玩。
柳誠看著池中的龍鯉,感慨的說道:“鯨鯢自是神龍類,肯逐凡鱗困九淵?!?p> “怎么了,怎么感覺你忽然有點不開心了啊?!标愅袢粢苫蟮膯柕?。
柳誠搖了搖頭,哪里有不開心,只不過有感而發(fā)罷了。
“哇,這個石膏娃娃好漂亮啊?!标愅袢艉土\走出五龍?zhí)锻ダ扔婢团龅搅艘粋€攤位,大明湖公園里,除了大碗茶攤以外,還有很多的賣玩具、賣零食的小攤兒。
柳誠點了點頭:“確實漂亮?!?p> 陳婉若說的那是一對石膏玩偶,五顏六色十分可愛,女孩子的帽子上有個I,男孩子的帽子上有個U,兩個擺在一起,帽子上兩塊涂漆,正好拼成一個愛心。
“老板,這兩個娃娃多少錢?。俊绷\笑瞇瞇的問道。
老板一看是一對情侶,頭也不抬的說道:“那一對兒啊,兩百?!?p> 陳婉若站了起來,搖頭說道:“二百,這也太貴了,不買了。”
老板樂呵呵的說道:“姑娘,這你就說錯了,這娃娃我親手做的,這功夫也值兩百塊了。小伙子,二百塊不貴了,你看你女朋友那么漂亮,二百塊錢買個禮物,貴嗎?”
“那倒是不貴。”柳誠不得不佩服這老板,看人下菜的本事,這明顯的坐地起價,但是柳誠還不得不接著這招兒。
陳婉若一拉柳誠:“不用了,不好意思,老板你誤會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坎皇?,你不是喜歡那對兒娃娃嗎?”柳誠一邊走,一邊回頭的問道。他現(xiàn)在怎么說也有點稿費,買個娃娃完全沒有問題。
陳婉若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二百塊錢買對石膏娃娃,你傻呀?!?p> “那也不能因為二百塊錢,就不是我女朋友啊。”柳誠咂咂嘴,總覺得有些不對的問道。
陳婉若挑了挑眉,笑顏如花的說道:“你本來就不是啊?!?p> “?。俊绷\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陳婉若。
陳婉若看著一臉問號的柳誠,嘴角拉出了點笑容:“我當(dāng)然不是你女朋友了,我不是你媳婦嗎?”
“哦,原來如此。”
柳誠恍然大悟,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這種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他玩過很多很多次,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意識到陳婉若的小套路,不得不說,對彼此在乎的時候,就會失去往昔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陳婉若一步一塊地磚,盯著地面,竊喜的說道:“原來你這么在乎我啊。”
愛情是個套兒,柳誠脖子上的繩索也越套越緊。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當(dāng)……
手機(jī)鈴聲響起,柳誠看了看,居然是上海打來的電話,他滿是疑惑的接起了電話。
“您好我這里是微軟中國浦東辦事處,請問您是柳誠先生嗎?”一口的塑料普通話的女聲在電話里響起。
“是?!?p> 柳誠打完了電話,放下了手機(jī):“婉兒啊,我發(fā)財了?!?
吾誰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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