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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渣的崢嶸歲月

第一百三十一章膽識過人避追捕 苦命鴛鴦話恩仇

學(xué)渣的崢嶸歲月 陶陶耕夫 5443 2022-04-03 09:56:20

    睡夢中的店老板夫妻二人,被屋里突然出現(xiàn)的曹旋二人嚇個半死,聽著柜板上嗡嗡作響的匕首抖動聲,二人在炕上早已嚇得抖作一團(tuán)。

  曹旋對他們說道:“你們先不要驚慌,只要你們聽話,你們就能好好地活著,若是不聽話,只怕你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p>  店老板跪在炕上磕頭如搗蒜,不停說道:“大爺饒命,我們聽話,我們一定聽話。”

  曹旋說道:“你們現(xiàn)在穿好衣服下地,把爐子里的火捅的旺旺的,給我們做些好的吃食,然后用你炕上的大灶給我燒好一鍋水?!?p>  店老板二人不知就里,趕緊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下地,點著一盞油燈放在炕上,店老板也不敢細(xì)問,按著曹旋的要求先把水缸里的水添滿一鍋,抓了把柴火,把鍋臺下灶膛里的火點著,開始拉著風(fēng)箱燒水。老板娘則把爐子里的火捅旺,搬出一塊案板放在柜子上,找出些豬肉和土豆,給曹旋和馬平做起飯來。

  馬平看老板娘從那塊肉上切了一條下來,吞了口口水對老板娘說道:“別那么摳門,切那么點夠誰吃的,把那些肉都切了放到鍋里,鍋底豬肉燉土豆,再在這鍋邊上給我貼上一圈花卷,土豆一定要燉爛糊,花卷一定要多放油,要不吃不出香味兒來?!?p>  曹旋聽了,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上門劫掠還帶點菜的,看來這段日子是把馬平給苦壞了,肚子里缺了油水,不僅看到豬肉眼放綠光,還點名要吃暄軟勁道現(xiàn)出鍋的花卷。

  老板娘可沒聽出歡樂來,聽得馬平挑理趕緊說道:“好的,好的,我把這些肉都切上?!崩习迥镱澏吨钟秩デ腥猓徊涣羯?,竟把手給劃破了,也不敢叫嚷,找塊抹布過來,隨便擦了一下,偷瞄馬平一眼,看他沒有叫囂,趕緊又低頭切肉。

  那邊老板已把一大鍋水燒熱,曹旋讓他找把剪刀出來,老板從針線筐里拿出一把剪刀,給曹旋遞了過去。曹旋又讓他去把自己好些的厚衣服都拿出來。老板不敢怠慢,開始翻箱倒柜給曹旋找起衣服來。

  曹旋讓馬平把鍋里燒好的熱水盛到臉盆里,讓他用胰子好好清洗一下臉和頭,自己準(zhǔn)備給他理發(fā)。馬平一聽,樂呵呵的答應(yīng)一聲,盛了一盆水,認(rèn)真的清洗起來,屋里熱氣騰騰,馬平洗的興起,居然把自己脫了個光膀子,揉搓起身上的泥垢來。待馬平清洗干凈,店老板這才看清原來這花子只不過是個二十郎當(dāng)歲的小伙子。曹旋讓他坐到凳子上,“咔嚓!咔嚓!”幾剪子下去,馬平那凌亂的頭發(fā)變得齊整起來,不大功夫,就給他剪了一個尚能說得過去的平頭,把他唇上雜亂的胡子也修剪了一番,一個八字胡很快就在臉上顯現(xiàn)出來。

  曹旋為馬平修剪完畢,對馬平說道:“該你了,給我也剪剪頭發(fā),可不要給我剪成狗舔的樣子?!?p>  馬平嬉笑著說道:“二爺,這你放心,別的手藝不敢吹,要說這理發(fā),我絕對比你的手藝好,以前在山上的時候,我給多少弟兄剪過頭發(fā)呢,只怕你給我剪頭發(fā)倒是第一次吧?”

  曹旋讓馬平又去洗了下修剪過的頭發(fā),把臟水從門縫里倒出去,重新舀來熱水,自己也舒爽得好好清洗了一番。

  二人洗剪完畢,爐子上的鍋里已經(jīng)飄出了誘入的肉香。老板娘端來炕桌放到炕上,將飯菜盛好擺在桌子上,又去拿來碗筷。

  馬平對站在地上的店老板說道:“大哥,再去把你家的好酒拿些過來,不喝點酒可惜了這么好的菜?!?p>  店老板不敢怠慢,從柜子里拿出一瓶珍藏的老白干,找出兩個酒盅一起放到了炕桌上。曹旋一把拉住店老板的手說道:“大哥,一起喝點?!?p>  店老板嚇得連連擺手道:“大爺,我不喝,您二位喝著。”

  曹旋哈哈一笑說道:“大哥,不要拘謹(jǐn),我在你家住了這么久,我們都已經(jīng)是熟人,你就像平日里和我們那樣說話就好?!?p>  店老板聽完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二位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平日里慢待了您二位,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這條狗命?!?p>  曹旋一把拉起他說道:“大哥,別這樣,我們真的沒有惡意,還要感謝你多日來對我們的收留,今日上門叨擾,也是迫不得已,還望你見諒。你且上炕來和我一起喝酒,我和你嘮些掏心窩子的話?!?p>  店老板見曹旋一臉真誠,也不好再行拒絕,斜斜地把半個屁股跨坐在炕沿上。馬平讓老板娘又找來一個酒盅,倒?jié)M三杯酒,分別放到三人面前,說道:“來,咱們一起,干一個!”說完一仰脖子,一干而盡。曹旋也端起酒盅,一口干了,店老板不敢推辭,也一口干了下去。

  馬平說聲好酒,先往曹旋碗里夾了幾塊肉,便大口吃了起來。店老板緊張地坐在那里,不敢抬頭說話,曹旋和馬平也不去管他,二人只管大快朵頤,直吃了個不亦樂乎。眼看著一大鍋的菜,七八個花卷都進(jìn)了二人的肚里。

  曹旋馬平二人一番風(fēng)卷殘云,桌上已是杯盤狼藉。二人長長打個飽嗝,推開面前碗筷。曹旋看了眼店老板說道:“大哥,我們已經(jīng)吃飽喝足,感謝盛情款待,你這頓酒肉來日我一定加倍奉還,只是今日還有些小事需要大哥幫忙,還望大哥能送佛送到西,成全我們?!?p>  店老板聽完心中一緊,趕緊說道:“大爺只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助?!?p>  曹旋說道:“那就好,看大哥你也是實在人,那我也就不再客套,大哥先把你鑲著的這滿口金牙給我取下來?!?p>  店老板連連點頭說道:“好的,大爺,這就按您說的做。”說完用手去嘴里摳那金牙牙套。

  曹旋說道:“大哥,放小心些,不要把這牙套給摳壞了?!?p>  店老板聽完趕緊點頭,顧不上把嘴里的手指拿出來,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嗚嗚地答應(yīng)。

  店老板在自己嘴巴里一通搗鼓,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上下兩個金牙牙套完好無缺的被他從牙上摳了下來,店老板從衣襟上把金牙蹭了兩下,伸手給曹旋遞了過去。曹旋讓老板娘端來一碗清水,把金牙套扔進(jìn)去泡了起來。

  曹旋起身去看炕頭上店老板找出的那堆衣服,曹旋挑出兩件羊皮襖,兩個狐皮帽子,給馬平扔過去一套,二人穿戴上試試還算合身。曹旋又讓店老板找來兩雙氈疙瘩(白羊毛搟的氈靴)。看著這過冬的裝備都已準(zhǔn)備齊全。

  曹旋對店老板說道:“我們準(zhǔn)備離開中都城,要過幾年才能回來,這一路天寒地凍,長途跋涉,沒有保暖衣物,無法趕路,只好和大哥借幾件衣服穿穿,等我們一旦回來,必定上門道謝,并重金償還。只是現(xiàn)在有了衣物還沒有盤纏,我想大哥你也是菩薩心腸之人,不能眼看著我們餓斃路旁,凍死郊野,所以大哥還得給我們帶些盤費(fèi)之資,供我二人路上開銷?!?p>  店老板點頭哈腰說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大爺您說需要多少?”

  曹旋說道:“盤費(fèi)之?dāng)?shù)我就不好開口了,大哥你看著安排就行?!?p>  店老板躊躇半晌,打開紅柜,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檀木匣子,對曹旋說道:“匣中這些大洋就是小店全部經(jīng)營所得,現(xiàn)在都拿來奉送大爺?!?p>  馬平上前打開木匣,只見里邊放著一些大洋和幾件首飾,馬平說道:“怎么就他媽這么點,這點錢夠干什么的?”

  店老板一聽臉色大變,重又跪倒在地說道:“大爺,我這小店你也知道,平日里住的都是些農(nóng)牧民和討苦力之人,從他們手里能賺多少錢出來,就這些已是我這一年來全部經(jīng)營所得。”

  曹旋伸手把店老板扶起來,對馬平說道:“我們是上門借錢,又不是前來搶劫,怎么能嫌少道賴呢,大哥不是已經(jīng)說了碼這就是他的全部財產(chǎn)了,你從匣子里取出二十塊大洋來,剩下的都給大哥放好?!?p>  馬平不敢分辨,數(shù)出來二十塊大洋裝進(jìn)兜里,把剩下的十幾塊大洋和那些首飾重又還給店老板,店老板不停鞠躬道謝。

  曹旋讓馬平把錢裝好,對店老板說道:“大哥,這二十塊大洋算我借你的,等我從外地返回,必當(dāng)重謝,現(xiàn)在子時已過,我們都有些困乏,想在你這炕上借宿半宿,等雞鳴之時我們就出發(fā)趕路。我告誡你千萬不要做些蠢事出來,若是等我們走后,你偷著去報了官府,除了今日相借之物不能償還,我們還會回來取你家人的項上人頭,我們今日既然能再次登門,日后就還有光顧你家的手段。我想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

  店老板夫妻二人連連點頭答應(yīng),直呼不敢。

  曹旋不再理會他們,自己上炕拉過枕頭便躺了下去。馬平讓店老板夫妻二人都去坐到炕上,撕開一塊被罩,把他們的手腳都綁了,讓他們安靜待著,若不老實,便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夫妻二人嚇得面色入土,不敢造次。馬平安排妥當(dāng),把匕首從柜板上拔下來,壓到枕頭底下,自己挨著曹旋在炕頭睡下,店老板夫妻二人被捆綁手腳坐在炕尾,睜著恐懼的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曹旋二人。

  雞叫五更的時候,曹旋從夢中醒來,只見店老板夫妻二人老實地坐在炕上,精神都有些萎靡,強(qiáng)撐著開始捆綁時的姿勢,都沒敢妄動絲毫。一夜平安無事,曹旋把身邊的馬平推醒,讓他起身趕路。

  馬平睜開惺忪的睡眼,打個哈切,伸展下腰肢,翻身起來,和曹旋一起穿好皮襖,戴好皮帽,腳蹬氈疙瘩,收拾停當(dāng)。曹旋把泡在碗里的金牙拿出來,順手把柜子上放著的店老板的煙鍋和煙袋也一并拿了來。臨出門時把他們的手腳解開,對他們說道:“感謝你們招待,我們就此別過,今日所取之物,日后定當(dāng)加倍奉還。若是你們存心不良,待我們走后向外人透露了我們的行跡,那我也就只好前來索命,望你們好自為之?!?p>  馬平把玩著手里的匕首,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店老板夫妻二人眼里滿是驚恐,慌不迭地說道:“不敢,不敢,小的萬萬不敢?!?p>  曹旋說完,帶著馬平,二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車馬大店的院門。

  “二后生”向警察舉報了曹旋的行蹤之后,陪著警察去車馬大店找了一番,雖然沒有當(dāng)場把曹旋緝拿歸案,但是警察全城對他搜捕,把他拿下那已是遲早的事。“二后生”從外邊回來,覺得大仇已報,頓感心中歡暢,晚上回去讓牡丹給燙了一壺小酒,就著從趙清泉家討來的飯菜,美美的喝了幾盅,待微醺時刻,拉過牡丹,盡情馳騁,快意人生。

  風(fēng)平浪靜后,“二后生”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喘息稍停便對躺在臂彎里的牡丹說道:“牡丹,今天之所以回來這么晚,我出去干了一件大事,捅瞎我眼睛的仇人,偽裝成花子,混跡在趙家大院討要吃喝的人堆里,被我認(rèn)了出來,我跟蹤到了他落腳的地方,然后帶著警察前去捉拿,沒想到被他僥幸逃跑了,不過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下落,開始全城搜捕,他蹦跶不了幾天了。”

  牡丹溫柔的伏在“二后生”身上,輕聲說道:“平日問你眼睛如何受傷,你從來不愿啟齒,今日怎么主動相告?”

  “二后生”說道:“往日仇恨在心,不愿自揭傷疤,今日大仇得報再無遺憾,告訴你也無妨?!?p>  “二后生”就把自己被在徐家被曹旋捅傷之事顛倒是非說了一遍,他沒有提及自己因好色被設(shè)下“仙人跳”,入徐家盜竊,后因劫持徐淑婉被捅瞎眼睛,只是說自己因戲唱得好平日里甚得徐家抬愛,可以自由進(jìn)出徐家,無端得罪他家準(zhǔn)姑爺曹旋,被他殘害致瞎,才使自己空有一身才藝,淪落為丐。

  牡丹聽說被“二后生”舉報之人是曹旋,并對他多有迫害,心中疑惑,在她和丈夫被王占海押赴曹公館時,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曹旋,丈夫被痛打一頓,后來被送至法院判刑,自己母女二人被驅(qū)逐。在那時她就對曹凱和曹旋兄弟了解頗多,當(dāng)下聽“二后生”提起曹旋的名字,不由一愣,仔細(xì)詢問,沒想到曹旋和他們二人都是舊識。二人不僅唏噓起世界太小來。

  牡丹對“二后生”舉報曹旋,既沒有表現(xiàn)出大仇得報的高興,也沒有抱怨“二后生”招惹是非,她只是有些不安的說道:“你去舉報了他,他又沒有當(dāng)場被抓,只怕日后一旦知道是你舉報,他必來找你尋仇,他家的勢力,哪是咱們一個花子能招惹的起?!?p>  “二后生”憤憤地說道:“曹旋擋我財路,壞我好事,傷我一目,我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今日他犯在我的手里我豈能放過,警察今日雖然沒抓住他,但是全城的警察都已經(jīng)出動,為他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抓住他只是遲早的事。警察到處捉拿他,說不準(zhǔn)他還蒙在鼓里呢,打死他也想不到是我去報的官。再說曹家早已今非昔比,八路軍進(jìn)城后,他們兄弟和那些手下都被定了漢奸的罪名,警察四處通緝,他們亡命天涯,哪還有什么勢力可言,現(xiàn)在早成了過街老鼠?!?p>  聽著“二后生”自信滿滿的慷慨陳詞,牡丹不再說話,溫柔地偎依在這個小男友的懷里,靜靜地聽他講述過往的故事。想想自己母女二人,和吳德生活時整日提心吊膽,還經(jīng)常被他打罵,沒享受過一天好生活,吳德入獄后,孤苦無依的母女二人,忍饑挨餓,四處飄零,受盡磨難?,F(xiàn)在每天能吃碗熱乎飯,能有這樣一個熱炕頭容身,被這個小自己好多的男人體貼照顧,已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不管他想干什么,不管他去干了什么,都是對的,只要是他選擇的,自己就應(yīng)該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聽他的。

  中都城內(nèi)幾個平日里聚集眾多花子的地方,都被警察一一排查,行走在大街上的男性花子,隨時會被警察給叫停下來,仔細(xì)盤查,進(jìn)出縣城的花子也不像往日那樣暢通無阻,必須手持政府機(jī)構(gòu)給辦理的通行證,經(jīng)過核驗后才能進(jìn)出。奈何即便是這樣嚴(yán)密搜捕,依然不見曹旋二人的身影。

  趙清泉的豪華葬禮在一片喧囂、熱鬧中拉上了帷幕,沒有多少人在意他是怎么死的,也沒有多少人為他的死真切地悲痛過,八方道總壇還會迎來新的壇主,趙清泉的家里還會響起新的歡聲笑語,一切都會繼續(xù)下去,他也會被人們一點點的遺忘,直至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記憶里。

  就在中都城內(nèi)的警察到處追捕曹旋和馬平的第三天,中都城的北門洞開,大街主干道兩側(cè)占滿維持秩序的警察,縣政府的干部和駐扎部隊的首長在花園廣場為蘇蒙聯(lián)軍組織了隆重的歡送儀式,城內(nèi)蘇蒙聯(lián)軍的將領(lǐng)乘著軍車,帶領(lǐng)衛(wèi)隊,在喧天的鑼鼓聲中,把隊伍開出了城外,從各處要塞聚集來的運(yùn)兵車、坦克、裝甲車、輜重車輛已在城外集結(jié)完畢,綿延幾公里。聯(lián)軍總司令一聲令下,傳令官傳出命令,浩浩蕩蕩的隊伍便向北開去,蘇蒙聯(lián)軍撤出了中都縣。

  沒有了聯(lián)軍的中都縣城,好像變得有些冷清了起來,街上再看不到呼嘯而過的軍車和醉臥街頭的聯(lián)軍士兵,沒有這些聯(lián)軍士兵的消費(fèi),商家的生意有些蕭條,可是中都縣的老百姓覺得,這才是生活的本來面目,沒有東洋人,沒有西洋人,沒有老毛子,也沒有小毛子,哪里都是熟悉的鄉(xiāng)音,哪里都是親切的面孔。

  隨著整個察哈爾地區(qū)蘇蒙聯(lián)軍的撤離,我黨指揮軍隊進(jìn)行了重新部署,中都城內(nèi)及周邊的駐軍大都調(diào)離,派去駐守軍事要塞以及和國軍對峙的京察、察綏交界地區(qū)。整個中都城內(nèi)的治安交由警察全盤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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