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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渣的崢嶸歲月

第二百四十三章錐子意外失蹤跡 馬平狂飆小霸王

學(xué)渣的崢嶸歲月 陶陶耕夫 6878 2023-05-19 19:25:41

  整個徐家大院一片寂靜,早就引起了徐世賢的注意,剛在書房里坐定,就把徐達喊至近前,問道:“徐達,咱家的院子怎么安靜了許多,家中的丫鬟和下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見一個人影?”

  徐達沒敢回答,抬起頭來,偷瞄了一眼面前的徐淑婉。

  徐淑婉趕忙接口道:“爹,我把家里的下人辭去一部分,前些日子,咱們一家人都在醫(yī)院忙活,我看家里也用不了這么多人,就讓徐達把他們都辭退了,你當(dāng)時正在療傷,我也就沒和你說。”

  徐世賢說道:“咱家這么大個院子,人手少了怎么能忙得過來?看家護院、監(jiān)工收租、燒火做飯、整理家務(wù)、我們一家人的生活起居,哪樣不得有人在下邊答應(yīng)?即便咱家現(xiàn)在落魄了,我想也不至于付不起下人們的工錢吧?”

  徐淑婉說道:“爹,現(xiàn)在時局不穩(wěn),掙錢多有不易,能省就省一些吧,我還留了八九個人在家中使喚,家里也沒有多少活計,有這些人就足夠了,”

  徐世賢嘆息一聲,愛憐的看著徐淑婉說道:“淑婉,爹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著咱家遭此橫禍,被人劫走了全部家當(dāng),再無力負擔(dān)家中的人嚼馬喂。不妨事的,沒了那幾萬塊大洋,爹一樣可以東山再起,咱家有五萬多畝田地,那便是咱家的本錢,想當(dāng)初你爺爺只分給爹幾千畝地,不也發(fā)展到今天了嗎?給爹幾年時光,爹會再給你一個繁花似錦的徐家大院。”

  徐淑婉支吾道:“爹,有我和輔同在,家里的事你就暫且不要操心了,你先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等你完全康復(fù)了,再謀劃家里的事吧。”

  徐世賢看著曹旋說道:“輔同,我住院的這段時間,里里外外都靠你一個人忙活,辛苦你了。”

  曹旋趕忙說道:“徐叔,您客氣了,您早日康復(fù),就是我和淑婉最大的心愿。我們都是年輕人,付出些辛苦沒什么的?!?p>  徐淑婉看徐世賢一路奔波,回來后又和眾人說了很多話,怕他身體疲憊,就讓丫鬟給他鋪陳好行李,讓他躺在炕上休息,眾人也就紛紛辭出門外。

  令曹旋大惑不解的是,徐世賢回來后詢問了家中的大小事務(wù),卻偏偏沒有提起方菲,難道他已知道了方菲失蹤的消息?

  心存疑惑的曹旋便將徐淑婉拉至一邊,向她詢問起來。徐淑婉本不愿提及此事,可是曹旋相問,她又不好不說,一番猶豫后,終于吞吞吐吐地向曹旋說出了實情。

  曹旋聽完后,多少有些震驚,不由感慨良多,都說豪門多絕情,富人多不義,看來此話不假,這仁義善良的徐老爺,平日對如夫人小貂蟬疼愛有加,可是在面對她的貞潔時,竟能狠下心來不顧她的死活。只是當(dāng)著徐淑婉的面也不好非議,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徐世賢平安歸來,也是徐家的一大喜事,袁老三、馬平等人都為徐家的事勞心勞力,幾度涉險。曹旋和徐淑婉合計,今日要好好擺上幾桌,一來為徐家沖喜,二來也犒勞眾人的辛苦付出。

  二人商議一番后,讓徐達安排人手前去操持飯菜。

  中午時分,酒席置備停當(dāng),徐淑婉和曹旋招呼眾人入席,連同家中下人,也都一并入席。

  徐達帶著兩個丫鬟,將徐世賢扶至餐廳,和曹旋、徐淑婉、袁老三、馬平同席,海棠帶著家中其他下人、丫鬟、奶媽一桌。徐家劫后余生,徐世賢大難不死,一大家人,不分長幼尊卑,相聚一室,共同舉杯,期冀未來的日子,時光靜好,歲月長安。

  徐世賢率先舉起一杯清茶,向曹旋、袁老三、馬平、徐達致謝,感謝眾人危急關(guān)頭出手,挽救自己的性命,操持家中事務(wù);隨后又向下首陪桌上的下人舉杯,感謝他們的辛苦付出。

  徐世賢不能久坐,吃了幾口,便讓丫鬟扶著回到書房休息。徐世賢離去,眾人都放松了很多,氣氛很快便活躍起來,眾人觥籌交錯,大快朵頤。

  曹旋、袁老三、馬平、徐達四人更是頻頻舉杯,開懷暢飲,洗卻多日來的奔波辛苦。

  直至日落西山,四人才放下手中的酒杯,都早已喝得酩酊大醉。徐淑婉命人將他們扶至臥房,安排休息。

  難得如此酣暢淋漓痛飲一番,曹旋眾人皆盡興而眠,翌日,曹旋幾人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曹旋和馬平招待袁老三吃完午飯后,袁老三打馬回城。

  送走袁老三后,曹旋和馬平合計,徐世賢身體已經(jīng)日漸康復(fù),徐家的家務(wù)再無需自己二人費心,現(xiàn)在二人的主要精力便是尋找李丁和小五點的下落,將這二人或擒獲,或擊斃,為徐家報仇,萬一還能為徐家追回被劫的錢財,也能減少些徐家的損失。

  曹旋心里想著,等和李丁、小五點了結(jié)了這些個人恩怨,二人便踅摸一個正當(dāng)出路,找個行當(dāng)干番事業(yè)出來。

  整日刀光劍影,爭勇斗狠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江湖恩怨也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是自己嗜血,非要置人于死地。沒人愿意生活在仇恨里,也沒人愿意整日東躲西藏,過不見天日的生活。

  自己置身于戰(zhàn)火、仇殺之中,是造化弄人,也是這個時代的宿命,在這個充滿戰(zhàn)亂、饑荒的年代,每個人都無法置身事外。想活下來,就得拿命去拼,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更是要用一生的努力去換。有的人,終其一生,都沒能過上一天好日子。

  而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是什么樣的呢?從大哥發(fā)跡后,自家就衣食無憂,對錦衣玉食的生活沒什么興趣;按照大哥的心愿,跟著他去混跡官場,出人頭地,光耀門楣?自己沒有這樣的野心,更不喜歡官場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拉起一幫人馬,做個替天行道,殺富濟貧的草莽英雄?可是憑一己之力,又能救助幾人?再說這個社會已經(jīng)夠亂的了,時下最不缺的就是土匪豪強,他們打家劫舍、殺人越貨都是為了私欲。若是自己也去做這樣的事,那與他們何異?

  經(jīng)歷了這一場場劫難,曹旋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其實很簡單,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能和親人守望相助,能和意氣相投的朋友一起做些事,能通過自己的勤勞智慧創(chuàng)造一些財富,能讓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如果能力允許,再周濟一些窮人,那樣善莫大焉,人生就完美了。

  然而這一切的實現(xiàn),都需要一個安定祥和的生活環(huán)境,面對眼下刀兵四起的現(xiàn)實,這些想法明顯都是奢望,曹旋感嘆一聲,眼神黯淡下來,紛飛的思緒又回到了現(xiàn)實。

  曹旋和馬平商議一番,決定先按照自己昨日和袁老三所合計的思路行事。小五點和李丁藏在深山老林,不易尋找,即便把他們找到了,那里又聚集著眾多的人手,自己只有二人,肯定寡不敵眾。

  眼下只能先對十方道下手,既然他們又露頭了,這次就一定要把他們打痛,破壞他們的道壇,解散他們的信眾,摧毀他們那些控制著各行各業(yè)的地下團體,掐斷他們斂財?shù)拈T道。只有把這個小五點實際控制的十方道先給他攪亂了,小五點和李丁定會主動現(xiàn)身。

  傍晚時分,曹旋和馬平已經(jīng)制定了詳細的行動計劃,二人正準(zhǔn)備去吃飯,家中一個下人來報,院子里來了一人,自稱是恒裕泰茶行的一個伙計,指名有事要見曹旋。

  曹旋不知道袁老三那里又發(fā)生了什么事,趕緊讓人把他帶進屋里?;镉嬤M門后,給曹旋和馬平行了禮,問了好,告訴二人,自己是來尋人的。

  曹旋連忙問他是怎么回事,伙計一五一十的說起了經(jīng)過。

  今日早上起來,錐子頭臉上的青腫雖然還沒有消退,但他已經(jīng)能自如行動,從炕上起來后,在屋里舒展了一下身體,后來又在院子里做了幾個動作,感覺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

  袁老三安排伺候錐子和伍子的伙計,給他們每人端來一碗熬好的中藥,二人喝下后,聊了幾句,大家便一起去吃早飯。

  吃完早飯,大家便去忙各自手里的活計,錐子和伍子也前后走出廚房,準(zhǔn)備回到屋里炕上休息。

  快到中午的時候,伍子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錐子進屋,便和郭子、伙計們詢問他的下落。郭子幾人這才注意到錐子不見了,一個伙計說看見錐子騎馬出去了,以為他在炕上躺久了,想出去透透氣,活動下筋骨,也就沒有理會。

  錐子出去的時候,和誰都沒有打招呼,想著他不會走太遠,或許很快就會回來。

  午后,袁老三從徐世賢村回到茶行,伍子他們依然沒等到錐子回來,幾人有些擔(dān)心,就把錐子出去卻遲遲不見歸來的消息告訴了袁老三。并向袁老三問起,是否在徐家大院看到了錐子。

  袁老三聽說錐子不見了,立刻警惕起來,自己在徐家大院待了一上午,沒見到錐子回去,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錐子應(yīng)該不是往徐家大院去了。

  袁老三想想自己最近接連遇險,知道自家早被小五點和十方道給盯上了,昨天錐子和伍子又跟六指等人打了一架,說不準(zhǔn)這些人就在外邊伺機報復(fù)呢,現(xiàn)在錐子不見了,肯定有危險。

  袁老三想到這里,不由急出一身冷汗,一邊安排伙計去徐家大院打探錐子的下落,一邊將自己的防身武器孫臏拐藏在袖中,騎馬往昨日伍子和六指發(fā)生沖突的小巷去了。

  曹旋聽完,也不由眉頭緊蹙,為錐子的安危擔(dān)心起來。馬平說道:“二爺,錐子估計是出事了,昨天才和人打完架,今天自己就出門了,這小子太大意了,說什么還是個毛孩子,根本不知道江湖險惡?!?p>  曹旋沉思片刻,對伙計說道:“你先回城,告訴三爺不要著急,我們收拾一下,隨后就到?!?p>  伙計答應(yīng)一聲,也沒來得及喝口茶,匆匆往門外去了。

  曹旋去后院找到徐淑婉,把情況大致和她說了一遍,告訴她自己和馬平去尋找錐子的下落。

  隨后讓馬平把徐達也一并喊來,交代徐達,去把國軍給賈錦榮空投的手槍找出來兩把,讓他和徐淑婉都隨身佩戴,關(guān)鍵時刻以防不測。待自己二人走后,一定要鎖好大門,安排人手院內(nèi)巡邏,若有人來犯,絕不留情,務(wù)必做好自保工作。

  曹旋與徐淑婉、徐達交代完畢,和馬平牽出馬來,急匆匆往城里飛馳而去。

  曹旋和馬平進城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他們先來到恒裕泰茶行,看錐子有沒有回來。此時袁老三已經(jīng)從外邊回來了,看到曹旋和馬平進來,趕緊迎了出去。

  曹旋當(dāng)即問道:“老三,有錐子的消息沒有?”

  袁老三說道:“二哥,我下午已經(jīng)把城里的大街小巷都轉(zhuǎn)遍了,也沒發(fā)現(xiàn)錐子的蹤跡,后來走到四個城門口打聽,守在西門的軍警說他們在快晌午的時候看到有個半大孩子獨自騎著一匹白馬出城了,并沒有與人相隨。聽他描述的樣子,應(yīng)該是錐子無疑,看來錐子沒在城內(nèi)和人發(fā)生沖突,他出城也沒有受到脅迫,只是不知他出城有什么急事,也不和伍子、郭子打聲招呼就匆匆走了?!?p>  曹旋看了眼身邊的馬平說道:“你說這小子出西門干什么去了?他想去哪里?”

  馬平說道:“依著錐子那不吃虧的性格,該不是找六指報仇去了吧?”

  曹旋說道:“他剛剛受了傷,又是孤身一人,就是再膽大包天也不敢一人去人家門上單挑吧?再說他怎么會知道六指在哪里落腳?”

  馬平聽完,也是滿面疑云,不知錐子出西門的意圖。

  袁老三招呼二人進屋里坐下,幾人一起探討該如何搜尋錐子的下落。

  馬平思索片刻,抬頭說道:“錐子出了西門,有沒有可能是往黃崖灣去了?”

  曹旋眼前一亮,說道:“從西門出城,有可能是去黃崖灣了,黃崖灣是錐子的老家,他娘和那些花子同伴都還在那里,或許是看他們?nèi)チ恕!?p>  馬平說道:“錐子以前一直和他娘在一起,這次跟著咱們出來幾個月了都沒有回去,這又挨了打,受了委屈,說不準(zhǔn)是回家找他娘訴苦去了。”

  站在一邊聽著的郭子說道:“錐子要是回去找他娘,也該和我們說一聲啊,他牽了馬,不聲不響就悄悄地走了,這事多少有些奇怪。”

  曹旋說道:“這孩子向來很有主見,他認準(zhǔn)了的事都要想辦法做了,這次偷偷回去,估計是不好意思和你們說實話,怕你們笑話他挨了打去找老娘安慰,也或許是他覺得和咱們在一起太危險,不想在這里待了,就偷偷一個人走了。”

  曹旋幾人又合計一番,覺得錐子只要是安全出了城,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他一個孩子不會太過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是還打算回來,看完母親后估計自己就回來了。若是不打算回來只怕也不好找到他,他擔(dān)心再見面有些尷尬,會躲起來。過幾日看不到他的蹤影,再安排人手往奶奶廟去打問一下他的下落。

  幾人商量半天,覺得錐子不會有什么危險,就都放下心來。曹旋和馬平?jīng)]有返回徐家大院,在恒裕泰茶行住了下來,二人準(zhǔn)備第二天就去找十方道的麻煩。

  袁老三安排酒菜,幾人又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談古論今,興致昂揚,直熱鬧到夜半時分,才盡興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來,曹旋和馬平辭別袁老三,準(zhǔn)備前往馬橋,去尋找十方道的人,先把他們這個吸血的牙紀(jì)公會給搗了。

  聽說曹旋和馬平要去砸十方道的場子,袁老三怕他們二人勢單力薄,干不過人家,執(zhí)意要隨同前往。

  曹旋再三勸阻,可袁老三意志堅決,非去不可,曹旋也就不好再拒。袁老三將孫臏拐藏入袖中,三人相攜一同前往。

  當(dāng)曹旋三人來到馬橋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大量前來交易的農(nóng)牧民,人和牛馬混雜在一起,把馬橋擠得水泄不通,買賣雙方在牙紀(jì)的撮合下,品評著牲畜的好壞,整個馬橋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這么紅火的買賣,正是賺錢的好時候,肯定少不了牙紀(jì)公會人員的影子。馬平放眼望去,幾個穿梭在人群里的小伙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有的正在和牙紀(jì)收錢,有的守在牙紀(jì)身邊,虎視眈眈地看著交易雙方。

  不用問,這些都是十方道派來盤剝這些牙紀(jì)的打手,馬平指著這些人的身影,告訴曹旋和袁老三這些人的身份。

  曹旋四下看了看,向著一個相貌兇惡的小伙子身邊走去。這個小伙子腦袋剃成青皮,頭頂有兩道泛紅的疤痕,明顯是被人用刀砍過的,雙臂交叉放在胸前,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的雙臂上紋著環(huán)繞的青龍,嘴角斜叼著一支洋煙卷,眼里閃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兇光,臉上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兇狠地看著面前交易的人群。

  曹旋擠過人群,徑直向青皮男子面前走來,曹旋一腳踩在青皮男子的腳面上,掂起腳尖在他腳面上左右擰著,根本沒有要抬腳的意思。

  青皮男子猛然吃痛,立刻往后抽出自己的腳,腳面已被曹旋碾破,疼痛萬分。青皮對有人膽敢當(dāng)面挑釁,有些意外,立刻怒睜雙眼,惡狠狠看向曹旋,待看清曹旋相貌后,大聲叫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敢在老子跟前找茬?!?p>  青皮叫罵完,便準(zhǔn)備拉開架勢,給曹旋點顏色看看。

  哪知曹旋根本沒有睬他,照著青皮的臉頰,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說道:“讓你嘴臭,你沒看爺打這兒過嗎?你硌了爺?shù)哪_,還不趕快跪下賠禮道歉。”

  這曹旋要是不講理起來,比這些地痞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聲脆響過后,青皮的臉上現(xiàn)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他被曹旋力道生猛的一巴掌給打懵了,他沒想到馬橋上竟然有人敢打他,也沒想到有人比自己還不講理。

  青皮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呆呆地看著面前的曹旋,一時竟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青皮皺著眉頭,直愣愣地看著曹旋,快速眨動了幾次雙眼,才緩過勁兒來,知道不是自己眼花,確實是有人來找事了。

  青皮也不是吃干飯的,當(dāng)即怒喝道:“你他媽找死?!闭f著伸出拳頭,便往曹旋面門打來。

  沒等曹旋動手,身側(cè)的袁老三早已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青皮打來的拳頭。

  袁老三鋼叉般的五指,緊緊捏住青皮的拳頭,手上不斷發(fā)力。青皮使出全身力氣,想往前沖,沖不過去,想把手掙脫出來,袁老三的手如同鐵鉗般把他握得死死的,任憑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氣,依然紋絲不動。

  袁老三不屑地看著面前的青皮,握著他的拳頭和他在那里僵持著,并不打算立刻把他打倒在地,貓戲老鼠般等著青皮的反應(yīng)。

  青皮失去耐心,叫罵一聲,另一只手揮拳向袁老三砸來。

  一邊的馬平早已看得手癢,見青皮揮出拳頭,上前一把拉住他舉起的胳膊,架在半空。

  青皮的一只拳頭被袁老三握著,胳膊被馬平拉扯著,早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馬平也不客氣,大耳光劈頭蓋臉向他的光頭上扇去。

  清脆的耳光聲,在青皮的光頭上“啪啪”作響,只把青皮打的眼冒金星。

  青皮叫罵道:“你們他媽什么人?膽敢太歲頭上動土,你么二打一,勝之不武,有本事和老子單挑?!?p>  馬平笑著說道:“你們十方道的人就是嘴硬,好,滿足你這個心愿?!?p>  馬平說完對袁老三說道:“三爺,你松手吧,讓我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潑皮。”

  袁老三微笑著答應(yīng),松手后退。

  青皮拳頭上的壓力解除,頓感一陣輕松,顧不上和馬平叫罵,立刻揮拳打向馬平。

  這小子的動手能力也不弱,一看就是久經(jīng)歷練的街頭小霸王。

  馬平看青皮打來,不慌不忙,將手里握著的胳膊往前一拽,揮出一拳,砸在青皮的下巴上。

  青皮嘴里立刻滲出鮮血,牙床被馬平打裂了。他死命掙開被馬平握著的胳膊,吐出一口鮮血,重又拉開架勢,向馬平撲來。

  馬平見他勢頭甚是生猛,知道這小子也非善茬,今天要是不把他打個七零八落,他不會屈服。

  馬平飛起一腳,直踹青皮的心窩。青皮捂著胸口,“蹬蹬蹬”,連著后退幾步。

  馬平又是一個飛踹,將青皮踢倒在地。

  馬平毫不猶豫,立刻飛撲過去,騎坐在青皮的身上,揮拳擊打青皮的面門。

  青皮伸手遮擋。

  馬平邊打邊問:“服不服?今天一定要把你打到服為止?”

  青皮口鼻竄血,咬牙說道:“想讓老子服你,除非你把老子弄死?!?p>  馬平見他嘴硬,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照著口鼻眼窩,沒頭沒腦的狠砸下去。

  周圍交易的人看到十方道的人在打架,早就遠遠的躲開了,在遠處偷瞄著這邊的動靜。

  青皮的眼眶口鼻都被馬平給打裂了,腦袋腫脹如斗,被打成了血葫蘆,抵擋的雙手也都垂了下去。

  馬平見狀,停了下來,他怕再打下去,鬧出人命來。

  馬平喘口氣,從青皮身上站起身子。

  還沒等馬平邁步離開,奄奄一息的青皮竟然側(cè)過身子,雙手摟住了馬平的一條小腿。張開滿是鮮血的大嘴,齜牙向馬平的腿上咬去。

  青皮的這一舉動,讓馬平頗感意外,沒想到這小子是個死纏爛打的主,被打成了這德行都不服軟,仍然想著要從自己身上討些便宜回去,這種街頭爛仔的光棍打法,馬平好久都沒有見到過了。

  馬平的怒火被激發(fā)起來,喝道:“你他媽不知死活,那我就成全你?!闭f著用力抬腿,掙開青皮的雙手,將鞋尖對著青皮的嘴狠狠踢去。

  青皮被踢的向后仰身,四顆門牙齊齊掉落。青皮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馬平抬起腿來,拍拍褲腳的塵土,看著青皮的動靜。

  就在這時,只見附近的人群紛紛散開,人群里閃出幾個人來,快速往青皮這邊跑來。

  曹旋知道,是十方道的人來了,他們看到同伴被打,過來助拳了。既然人都到齊了,今天就把他們一鍋端了。

  袁老三掣出袖中雙拐,等著這些人近前。

  馬平拔出腰間匕首,護到曹旋身前,緊盯著面前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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