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
肖乾心里微微一喜,翻身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
“誰!”緊跟著女孩的男子看到肖乾后一驚,抽出隨身帶著的長劍,將女孩掩護在身后。
女孩的小腦袋從男子身后探出,有些好奇的望著肖乾。
“是人誒,活著的人!”小女孩驚呼。
“噓…”另一名跟在她身后的男子趕忙捂住她的嘴。
“那個…”肖乾招了招手。
“停下!”抽出劍的男子厲聲喝到。
“我沒有惡意?!彪p手舉起,肖乾說道。
“我想知道那邊是怎么回事!”指了指蟹獸聚集的街上,肖乾開口說道。
“誒?你不知道嗎?那…唔…唔…”女孩剛開口,便被捂上了嘴,雖然苦苦掙扎,但似乎并沒有什么用。
“帶小姐回去!”持劍男子回頭,向其它幾人低聲說道。
等著其它幾人離開了,持劍男子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松了。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持劍男子低聲跟肖乾說道,轉(zhuǎn)身跳上房梁,朝另一邊跑去。
跟在他的身后,肖乾被帶到了一處聚居地,放眼望去幾乎都是老人和小孩。
“這怎么回事呢?”肖乾目瞪口呆。
青年人呢?之前不是見到不少嗎?還有至少在化元境的強者。
“現(xiàn)在是危難關(guān)頭,幸存者來到這里,要將自己的全部身家交出來,然后在平民聚居地待夠七天,才有資格進入內(nèi)環(huán)境!”持劍人冷笑一聲,漠然的看著肖乾。
“為什么?”肖乾皺了皺眉頭,這合理嗎?
“沒有為什么,想在這個地方活下去,就得遵守我們定下的規(guī)則!”持劍人態(tài)度強硬。
肖乾眉頭緊鎖,這些老人,小孩,肖乾不信他們沒有青年親屬,他們的兒子或者父母呢?
為什么沒人管他們?
“你先得告訴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肖乾退后一步,略微拉開些距離,并做好隨時從空間袋里掏出長槍的準備。
他覺得眼前的男人給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不僅實力強,而且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別問那么多,你只需要照做就行了?!?p> “還是說…你想與我們?yōu)閿???p> 說著,持劍人再一次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
擺出一個姿勢,似乎隨時都要沖上來。
“你想讓我無條件交出自己的東西?沒可能!”肖乾沉聲說道。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把自己的東西,尤其是武器裝備給別人,無異于自殺。
“死!”
隨著聲音響起,持劍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
長槍和長劍碰撞,持劍人的劍鋒抵在肖乾的胸前,未能寸進。
“實力不錯啊,可惜不識抬舉?!背謩θ苏Z氣冰冷。
“不識抬舉?你算什么東西?”手臂用力,持劍人的身影被推后了幾步。
“對方也是化元境中期?!毙で闹忻髁恕?p> 本身基礎(chǔ)就不弱,加之練習(xí)了林峰給的龍虎勁,還有世界核心的邊角料作為后盾。
肖乾比之尋常化元境中期,無論是肉體力量還是真元強度都要強上一線。
唯一的短板,就是缺少適合實戰(zhàn)的技能。
“那又如何,實力壓制下,花里胡哨的又有什么用?”肖乾雙目冰冷的盯著眼前的持劍人,槍尖指向他。
“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不識抬舉?!背謩θ擞珠_口了。
他沒有把握拿下肖乾。
“我們的人稍后就會過來,你負隅頑抗只會讓你死的更慘!”持劍人語氣帶上了些許急迫。
“娘嘞,等那群癟犢子過來,我還能分到多少東西?”持劍人心里焦急。
他希望能盡快讓肖乾交出手上的東西。
曾經(jīng),他也是這樣被搶劫了身上的財務(wù),如今身上的武器裝備也都是搶奪他人分到的。
對于那些恨不得掘地三尺的渣滓,他太清楚不過了。
“一會有別人來?”肖乾微微皺眉,這不是個好消息。
本以為這個地方算是放逐之地,難道內(nèi)環(huán)境對于外面的平民區(qū)還挺上心?
“管他呢,解決掉眼前的持劍人,跑就完事了!”肖乾心里做出了決定。
“焱掌!”
巨大的火焰手掌拍向持劍人。
持劍人臉色一變,趕忙翻滾躲避。
“你特么是家族子弟!”持劍人怒吼。
“是又如何!”肖乾面無表情,繼續(xù)拍出一個焱掌。
持劍人連滾帶爬,想要逃避,擁有這等武技的家族子弟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廝混了三十多年才突破化元境,到四十歲才破入化元境中期的普通人??!
“噗!”
連續(xù)兩個焱掌封鎖了他的去路,終于逃無可逃。
鮮血撒在地上,持劍人渾身上下都在滲血!
踉蹌著后退,持劍人現(xiàn)在只想逃離眼前這惡魔的魔爪!
“嘚噠,嘚噠,嘚噠…”
肖乾聽到了細微的馬匹奔跑的聲音,想來是持劍人所說的同伴了。
“一群惡棍!”掃了一眼狼狽的持劍人,拍出一記焱掌,肖乾轉(zhuǎn)身便逃離了。
不多會,一隊騎著馬的黑衣人停在了二人交戰(zhàn)的地方。
“張松呢?你們不是是說他領(lǐng)著人來這邊了嗎?”領(lǐng)頭的人轉(zhuǎn)過頭去,甕聲問道。
“大人,不知道啊,當時他讓我們帶著小姐先走,我們就走了?!焙蠓絺鱽硪坏缆曇?,是當初和肖乾打照面的幾人之一。
“走,去問問外圍那些人!”領(lǐng)頭的下了馬,跟后面的兩人說道。
三個人走到了平民區(qū)的外圍,拍了拍一個老人。
“嘿,老頭,扭過頭來!”其中一個人喝到。
“我問你啊,剛才張松有沒有過來?”
“大…大人…張…張…松?”老頭斷斷續(xù)續(xù)的阿巴阿巴著。
“我特么問你張松來沒來過!”那人有些不耐煩,舉起手就想抽老人的臉。
“誒,誒?!鳖I(lǐng)頭人抓住他的手腕。
“別這么著急,他們只不過是被嚇破了膽的廢物罷了,更何況,他們怎么可能知道誰是張松?”領(lǐng)頭人笑了笑,安撫道。
“是,張大人!”那人低下了頭,唯唯諾諾。
“大人…黑衣服…贏…跑…西…西邊…”老人漲紅了臉,嘴里一個字一個字的崩了出來。
“你是說,黑衣服的贏了,跑到西邊了?”被稱為張大人的領(lǐng)頭人,皺了皺眉頭,問道。
“誒~誒~”老人點了點頭,笑了。
“嗯…我明白了?!睆埓笕藝@了口氣,招呼上剩下兩個人,回到了馬隊上。
“走吧,回去了,張松私自殺死新奴,并潛逃!不用管他了?!睆埓笕蓑T上了馬,慢悠悠的說道。
望著馬隊遠去的身影,老人聽著肚子里發(fā)出的腸鳴音,咽了咽口水。
轉(zhuǎn)頭回到帳篷里,挖出地下埋著的張松,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