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東京市勢力繁雜,宗派林立,不過誰都清楚,東京市只有一個說一不二的存在,那就是東京二星武院。
東京二星武院的地位是超然的,即便是王上櫻井啟亞見了東京二星武院的院長棲白哲也,也需要禮讓三分,因為棲白哲也是東京市唯一的半步筑基,實力在整個東京市的強者中,是獨一檔的存在。
涼宮雪乃回來接王牧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后的事情了。
這一個月里,王牧倒也沒有練習(xí)什么術(shù)法,而是十分穩(wěn)健的鞏固自己練氣一層的修為。
一個月過去,王牧的境界已經(jīng)穩(wěn)固。雖然王牧從來沒有跟人對敵過,但他總有一種感覺。即便是練氣二層,真要動起手來,對方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跟王牧想象中的不一樣,東京二星學(xué)院不是建在整個東京市地段最好的中心區(qū),而是選址在較為偏僻的北區(qū)。
涼宮雪乃告訴他,修士修煉需要一顆能靜下來的心,還需要一個能讓自己靜下來的環(huán)境,這是初代東京二星武院院長選址的初心。
……
“這里的靈氣好濃郁...”
只是站在門口,王牧就感受到了一種在他居住的那片郊區(qū)中,從未感受過的靈氣濃度,不由得驚訝的叫出聲來。
“又是一個從東京郊區(qū)招進學(xué)院的鄉(xiāng)巴佬,連聚靈陣都不知道?!币幻麖耐跄辽砼越?jīng)過的白臉男生剛好聽見了王牧的驚訝,立即就譏諷了一句。
他是東京市本地人,對于憑借著天賦進入東京二星武院的貧寒子弟向來瞧不起。
白臉男生知道自己這就是地域歧視,不過他卻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地域歧視這玩意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有,學(xué)院里很多東京本地人對于郊區(qū)賤民,都有這樣的俯視心態(tài),而且某些地方的地域歧視更加嚴重。
“雪乃,什么是聚靈陣?”王牧沒有理會白臉男子,而是看著身邊的涼宮雪乃問道。
“聚靈陣是陣法的一種,可以聚集天地靈氣于某一地,讓修士修煉得更快。我們學(xué)院的聚靈陣只是二級聚靈陣。
不過二級聚靈陣也很了不起了,至少,我知道的東京市勢力里,擁有聚靈陣的勢力,也就我們學(xué)院?!?p> 涼宮雪乃平靜的解釋道,心里卻非常驚詫王牧的平靜。
在跟王牧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她總感覺王牧身上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不是修為的改變,而是心性的改變。
如果換做以前,白臉男生膽敢當面譏諷,王牧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F(xiàn)在的王牧,可以說比以前沉穩(wěn)了太多太多。
“原來這就是聚靈陣,難怪我只是站在這里,修為就有種松動的感覺。”王牧心里暗暗想道。
在武院修習(xí)果然好處多多,王牧覺得自己要進入武院修習(xí)的決定越發(fā)的正確了。
……
東京二星武院占地面積極為廣闊,建筑風(fēng)格整體類似前世地球上的歐式古堡,有種別樣的異域風(fēng)情。
進了武院,王牧隨便掃了一圈,能供人居住上課的建筑物就不下上百棟,一種恢宏的氣勢直接撲面而來。
“前面就是入門弟子的報到處,你直接過去就好。我住在后面的那片建筑物較高的區(qū)域,以后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一般都在?!?p> 在一片較為低矮的建筑群前,涼宮雪乃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那塊寫著入門弟子報到處的牌子說道。
“好的,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嗯?!?p> 王牧點點頭,朝著報到處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兩步就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涼宮雪乃笑道:
“對了,跟你在一起這么久,還從來沒見你笑過。能不能破例笑一次給我看?”
涼宮雪乃沒想到王牧?xí)λ岢鲞@種稀奇古怪的要求,呆了呆,緩緩搖頭:
“不要。我笑得很難看的,而且我戴著面紗,笑了你也看不見?!?p> “……”
……
“來報道的?把錄取通知書拿出來?!币幻稍谔僖紊蠒裉柕闹心昴腥颂謹r住了王牧,懶洋洋的說道。
王牧看了眼對方那日漸稀疏的頭頂,心里有些悲哀。
脫發(fā)果然是絕癥。
即便是強大的修士,也難逃地中海的命運。
王牧把懷里的令牌拿了出來,說道:“我沒有錄取通知書,這個牌子可以當做是外門弟子的憑證嗎?”
“沒有錄取通知書就給爺...…”覺得王牧是過來消遣自己,中年男人心生怒氣,猛地抬頭,剛想說一個爬字,就看見了王牧手上那塊黑漆漆的令牌。
青云令!
這絕對是青云令!
中年男人一個激靈,就從藤椅上彈起來,他微微躬身,那張嚴肅的胖臉一下子就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嗯,你住的區(qū)域是上林區(qū),是這一塊靈氣最濃郁的區(qū)域,跟著一路上立著的指示牌走就行?!?p> “好的,謝謝?!蓖跄咙c點頭,然后直接越過他,朝著里面的區(qū)域走去。
直到看不見王牧的身影后,中年男人才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我呸,又是一個該死的仙二代!看起來年紀也有十八九了,現(xiàn)在才練氣一層,天賦可想而知有多差。
如果不是拿著青云令,就這種樂色,怕是連我們學(xué)院大門也進不來!”
嘴上這么說,實際上對于王牧這種有靠山的仙二代,中年男人心里是非常羨慕的。
他出身東京郊區(qū),典型的農(nóng)戶家的孩子。努力了這么些年,終于晉升到了聚元境界。
換做是東京本地人,聚元修為的畢業(yè)生,最差的也能在學(xué)院里當一個輔教。
而他因為出身貧賤,只能被分配到外門弟子區(qū)域做一個看門的,這也導(dǎo)致他的脾性愈發(fā)暴躁狠戾。
“畢業(yè)了,郊區(qū)農(nóng)戶家庭出生的學(xué)生,被分配到外門弟子辦事處;
市區(qū)城市家庭出生的學(xué)生,被分配成為了學(xué)院的導(dǎo)師;
貴族家庭出生的學(xué)生,就任學(xué)院新的副院長…
職位待遇責任雖然有所不同,但是有一點是一樣的: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p> 恍惚中,中年男人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副院長的就職演講。第一次感覺自己心態(tài)崩了。
……
“好陌生的面孔,剛來的外門弟子?”
王牧才剛剛踏入上林區(qū),一個驚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還不等王牧開口回答,一只大手抓起王牧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