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看看今天新到的姑娘長什么樣!”貼著假胡須,富商打扮的宋錢站在門口,故作好奇地說。
“客官,這樣不合規(guī)矩啊!”老|鴇勸阻。
“我家公子有的是錢,你大可放心?!币桓毙虬绲闹T葛峰補充。
“這位新姑娘的初|夜等一下就拍賣了,公子還是等等吧!”老|鴇繼續(xù)勸。
奈何宋錢不給面子,裝出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直接闖了進去,而諸葛峰機智地在后面擋住老|鴇,為宋錢騰出機會。
房門輕易被推開了,宋錢大步跨了進去,卻不見房間里有任何一人,只有垂落的床帳,不悅地望向身后的老|鴇,責問:“新姑娘呢?”
宋畫辨認進來的人就是宋錢了,還沒等老|鴇出聲就捏著嗓子,嬌滴滴地說:“公子,您找奴家有何事呢?需要如此興師動眾!”
明眼人都聽出聲音里攜帶著的責怪意味,宋錢假裝無所謂,還很受用地笑呵呵道:“姑娘真會開玩笑!不過我喜歡!我就是過來一堵姑娘芳容的!”
“公子何須著急,小女子還未裝扮妥當,要是被公子瞧見,豈不是污了公子的雙眼!”宋畫以退為進。男主你搞什么?還不趕緊走人,妨礙我做任務!
“是我唐突了,打擾到姑娘了!”宋錢恭敬地拱手道歉。
“公子無需道歉,等一下我自會出現在眾人眼前,麻煩公子多等一陣便好!”宋畫故作期待與宋錢相見地嬌羞道。
“姑娘如此善解人意,我豈能不懂禮數!我就自罰三杯酒水,為剛才的魯莽之舉,向姑娘請罪!”說罷,宋錢來到桌前,自斟一杯加料酒,向雕花大床的方向舉了舉杯,豪邁地一飲而盡,然后接下來又是兩杯爽快地灌進口里。
宋畫心頭一驚:男主搞什么?怎么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主動喝加料酒,浪費我的錢不止,還便宜了外面的妖艷賤|貨!想到這,我就不甘心,我覬覦了男主美色那么就都沒碰過,被外面的人玷污了去,絕對不行!
宋畫憤慨不平,又特別煩如何處理男主中春|藥的事。
宋錢神色如常,假裝一臉期待地說:“那我就在此與姑娘別過,待會兒再見!”
宋錢轉身就走,諸葛峰也識相地不再阻攔老|鴇,笑了笑,嘲諷道:“老板,你看,你家新姑娘才叫懂得做人!”
兩位大男人走了后,老|鴇氣鼓鼓地盯著兩人背影,沒好氣地命令旁邊的小二:“還不快去叫多幾個護院來守著!”
老|鴇守直接進來,擠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對床上的宋畫說:“玉柳??!你莫要擔心再有人來,好好打扮!我這就出去給你守著,以免那些色中餓鬼又來騷擾你!”老|鴇幫忙關門,出去站在門口。
宋畫還在愣神思考,林寶怡松了口氣,往門口望了望,確定不會有問題,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坐到桌邊,拿起酒壺,正想喝上幾口酒來壓壓驚,卻聽門外突然敲門,傳來老|鴇尖尖的叫喊聲:“玉柳??!我派了四個強壯的護院來,你就放心吧!我擔保,絕對沒人敢來了!”
林寶怡被老|鴇突如其來的尖銳喊聲嚇得手一顫,手指力道松懈,酒壺從手中滑落,整個酒壺就傾倒在桌面,壺蓋從滾落在地摔碎,里面的酒水嘩啦啦流出,浸染了整張桌布。
林寶怡頗為惋惜地望著被浪費掉的酒水,有些心疼地扁著嘴。
宋畫一見這場景,瞬間回神,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女主你能不能當個人?浪費遭雷劈??!我白花花的銀子沒了!我的任務道具也沒了,啊啊??!好想揍女主出氣??!
林寶怡迅速轉變神色,認真觀察四周:“窗戶都鎖死了,他們還派人把手得死死的。宋畫,我們怎么出去???”
還好意思問我怎么辦?我還在生你氣呢?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啊!宋畫沉默不語,看樣子像是在思考,其實在憋著氣,以免自己忍不住干掉女主。
林寶怡看到宋畫沉思的神色,于是乖乖保持安靜了,等待宋畫的答案。
宋畫看了看敞開的衣柜,里面盡是高級的綾羅綢緞衣衫,還有梳妝臺上閃閃發(fā)光的金銀首飾,她心頭頓生一計,淡淡道:“要不你來假裝玉柳,我來假扮其中一位青樓姑娘,我們出了房間后找個合適的時間,趁機逃走?”先活著出去比較重要!春|藥好弄,大不了再裝油膩小生來買,要是人沒了,還怎么搞女主,做任務!
林寶怡點頭應了聲好,然后走到衣柜,直接把捕快服脫掉,只剩單薄的白色中衣,挑了挑衣服,發(fā)現就一件艷紅紗裙布料比較多,于是拿起紗裙往身上套,當她成功穿上后,站在銅鏡前查看衣著是否整齊,就發(fā)現這件衣服不太對。紗裙的領口開得特別大,裙擺的側縫也開得特別高,她幸好穿著中衫,否則肯定有一大片雪白肌膚裸|露在外。
林寶怡正對著宋畫,別別扭扭的樣子,還一臉單純無害地評價道:“這衣服怎么穿起來怪怪的?”
宋畫沒眼看了,林寶怡動作是挺快的,但穿上衣服與穿對衣服是兩回事,穿錯衣服而不自知,真夠了:你見過穿這么保守的青樓姑娘嗎?還穿中衣,一點肉都不露,呵呵呵!逗我開玩笑??!
“你應該把中衫脫掉!”
林寶怡立刻警惕地雙臂環(huán)胸,表示拒絕這樣的要求,誓死保衛(wèi)清白,試探問:“我可不可以就這樣穿著,這衣服布料少,沒有中衣就被人看光了?!?p> “你說呢?”宋畫送給她一記眼刀,命令她乖乖按要求做。
林寶怡讀懂宋畫的眼神,不情不愿地繞到在水墨畫屏風后面,脫下紗裙和中衣,再僅穿上一條引人血脈噴張的紗裙。
她穿著好從屏風后不好意思地出來,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胸前一大片乳白外露,想怎么往上拉都遮不住,只要輕輕走動一下,自己的大長腿就從衫裙里顯露出來,這樣的裝扮實在太過暴露了,讓她特別不自在。
宋畫很滿意林寶怡這副嬌羞小女子的樣子,贊揚道:“穿上這裙子后,林捕快也是一名能勾人心魄的美貌姑娘了!”哇塞,練武功的女子身材就是好,該大的大,該細的細,穿上這衣服,把身材優(yōu)勢完全凸顯,太可了,估計等一下見到的男人都忍不住流鼻血了。
林寶怡被宋畫盯得羞紅了臉,怯生生地請求道:“宋畫,我不想穿這身出去,太丟人了!”
“不丟人,你這樣子太漂亮了!就這樣穿!”宋畫怎么會給你臨陣逃脫的機會,趕緊說幾句安慰話。
“不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做青樓姑娘???我這樣子,很容易穿幫被發(fā)現!”林寶怡繼續(xù)據理力爭,希望宋畫能放棄讓她穿成這樣。
“沒關系,每天外面的人怎么說嘛?玉柳是新姑娘,新姑娘都不懂規(guī)矩,就要表現出不自然,不知如何自處的樣子。你現在就做得特別好!”宋畫繼續(xù)鼓勵道,難得有機會整整你,為我的加料酒報仇,怎么會輕易松手!
“真的不行??!宋畫,你也知道我的,我最討厭被色鬼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等一下要是忍不住直接揍人,我們誰都走不了。”林寶怡自我剖析,渴望的小眼神可憐巴巴地盯著宋畫,訴說著,宋畫,求求你了!
宋畫直接忽略林寶怡的表情,溫柔一笑:“沒關系,你閉著眼就看不到了,到時候我說動手,你再睜開眼?!?p> 林寶怡表情一下子垮了,寶寶心里苦但說出來又沒用,嗚嗚嗚,只得可憐地被宋畫按在梳妝臺前,她望著鏡中的自己,還是沒辦法接受,猛地起身,避開宋畫,拿著桌子上的玉釵,對準自己的脖子,哭求道:“宋畫,我真的不想這樣穿,如果你要逼我,我只好死了算了。正所謂,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我捍衛(wèi)自己的清白而死,我爹娘應該不會怪在九泉之下的我!”
宋畫急了,柔聲細語地安慰道:“林捕快,你別激動!放下玉釵,有話好好說!你說不穿就不穿,我都聽你的!”古人真是保守,不就穿件暴露點的衣服嗎?至于要生要死那么嚴重嗎?
“你答應我,不準逼我!”林寶怡哭喪著臉,扁著嘴,像小孩子一樣撒嬌道。
“好好好!我不逼你了,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宋畫像哄小孩一樣安撫林寶怡崩潰的情緒。
林寶怡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把剛才憋屈的情緒傾瀉而出,門外的人應該也能聽到里面的吵鬧聲,可都跟見慣如此場面一樣,沒有敲門出聲詢問情況,
唉,看來青樓工作的人也挺不容易的,天天聽人又哭又鬧,心理承受能力應該早已鍛煉到萬事淡定了吧!宋畫扶額,服了林寶怡剛烈到自|殺的操作,但特別煩林寶怡哇哇大哭,不得不說:“我來扮玉柳,你別哭了好嗎?”
林寶怡哭聲戛然而止,抽噎道:“不行,這衣服你穿了也不好!”
宋畫特別不爽林寶怡圣母的做派,沒好氣道:“命要是沒了,清白有什么用?你珍重你的清白是你的事,我不那么在乎,我只想活著!”傻|逼女主,你智商沒帶出門嗎?
林寶怡終于恢復理智,有些尷尬道:“不能讓你犧牲清白,要不還是我來吧!”
“不用了,要是你突然忍不住打人,或者又上演一回自|殺,我們都得死。我不放心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你手中,還是自己把握比較穩(wěn)妥!你還是穿回你的中衣吧!”宋畫沒心思繼續(xù)跟林寶怡糾纏了,她只想盡快逃出去。
林寶怡知道自己做錯了,低頭道歉:“對不起,宋畫!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