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多天的王柳芝案件開審了,老百姓紛紛圍在聽審區(qū)看熱鬧,公堂旁坐著一位面容嚴(yán)肅的發(fā)胖中年大叔,他有點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茶,好像此次案件與他無關(guān),然而他卻是被告人曾行的巡撫爹曾立海。
曾行一臉淡定地跪在地上,不屑地掃過眾人,最后落在曾立海身上,松了一口氣,乖乖被人壓著跪下。
“宋大人,請您一定要為我女兒王柳芝做主?。 蓖跻嘣瓶藓爸?,指著一旁被綁著的曾行。
“堂下來人不得喧嘩!”即便王亦云是苦主,宋錢也不能丟掉規(guī)矩,任他在公堂上胡來。
曾立海頗為滿意宋錢這種冷漠的態(tài)度,微笑著朝宋錢點了點頭。
諸葛峰開始宣讀罪狀審判書:“犯人曾行于七月初七花燈會當(dāng)晚擄走王柳芝,將其奸污囚禁……”
曾行一邊聽一邊拽拽地四處張望,認(rèn)為這不是什么大罪,無所謂的樣子。
宋錢在諸葛峰讀完罪狀后拍了一下驚堂木,警告曾行老實點,然后質(zhì)問曾行:“曾行,你可知罪?”
“大人,你說得罪我都不認(rèn),我本來就打算娶王柳芝,提前行夫妻之事,有什么錯?”曾行開始不按套路狡辯。
“曾行,休得胡言亂語,之前你的供詞都已經(jīng)畫押招認(rèn)了,你還想抵賴!”宋錢再拍驚堂木,有些憤怒地道。
“爹,宋錢他們對我用刑,讓我屈打成招,你看我鼻青臉腫的,渾身是傷就知道了?!痹型蝗煌蛟⒑?,控訴宋錢他們動手。
然而曾立海依舊淡定地品茶,冷冷地問宋錢:“宋大人,犬子所說是否屬實?。俊?p> 宋錢萬萬沒想到用刑會導(dǎo)致供詞可信度出現(xiàn)問題,主要是衙門里面的人為了捉住曾行,苦苦布局了那么久,還故意傳言有他們的長輩在附近縣,所以一捉到曾行,就想打一頓泄氣。
“秉曾大人,衙門里用刑都是分輕重的,絕對不會傷人性命。你也知曉一些犯人嘴硬,軟的不行,必須來硬的才肯吐露真相,所以衙門都是跟著審問規(guī)矩做事,并無故意傷害曾行的意思?!彼五X好聲好氣地向曾立海解釋,如果這事翻不過篇,估計這案子就會不了了之。
“我自然理解宋大人辦案是符合流程的,可是,一個威逼的供詞,我實在信不過,畢竟我是看著我兒子長得的,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曾立海果然出招了,犯人形象偏差會導(dǎo)致難以定奪犯人犯罪證據(jù)的真實性。
“你胡說,我女兒就是被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給糟蹋的!你還我女兒清白!”王亦云惡狠狠地望著曾行,激動地起身,伸手想要去掐曾行的脖子,幸好旁邊的衙役及時出手制止。
聽審區(qū)的人議論紛紛,說曾立海自持官威,大官壓小官。
曾立海聽到只言片語,臉色依舊溫和,只是眼神里多了幾分不耐煩,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宋錢,宋錢看出曾立海的意思,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宋錢本來想借群眾的力量,讓曾立海不要過多插手,那樣宋錢就可以把話語權(quán)掌握在手中,然而曾立海表面風(fēng)輕云淡,但這態(tài)度顯然是想要管管跟兒子有關(guān)的事情。
宋錢十分煩惱,目前除了那份供詞和其他幾位同伙的口供,沒有再多的證據(jù)了,王柳芝摔下樓還沒醒,曾立海來得太著急,宋錢根本沒太多時間準(zhǔn)備資料,如果這樣下去,必定會被曾行蒙混過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