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岐良抬起腳的第一時間,原本被踩在腳下的那個家伙猛的一個翻身站了起來,作勢欲撲。
僅僅只用了一個靈巧的后撤步,岐良便輕松優(yōu)雅的躲開了對方的撲擊,一點酒醉的表現(xiàn)都在其身上看不出來。
嫌棄的看了一眼這個已經陷入瘋狂的家伙,眉頭一皺。
“請自重?!?p> 但這這種程度的語言,對于一個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冷靜思考能力的家伙來說,并沒有什么作用。
“你和他是一伙的!把錢還給我!給我!”
只知道無能狂怒的家伙永遠是最麻煩的,岐良搖了搖頭,打算先讓這家伙平靜下來再講道理。
但是在他動手之前,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我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這里好像發(fā)生了什么沖突,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嗎?”
暗自撇了撇嘴,岐良向吧臺的方向走了幾步,重新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而這位打人者則像是看到了親生父母一樣,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他!還有他,他們都是一伙的,他們出千!”
出現(xiàn)的工作人員并沒有像其想象中的有什么明顯反應,只是目光微抬掃了岐良和那位陳先生一眼,確定記下這兩人之后,便重新底下頭看著對方。
“那么您有何證據(jù)嗎?”
笑容一瞬間僵死在他的臉上。
“我親眼看見的!親眼!”
他的聲音更加激動,情緒隱隱約約有崩潰的跡象。
“對不起先生,我們需要的是確切的證據(jù),而不是您無法確定真?zhèn)蔚淖C詞,請您理解。”
工作人員的情緒平靜異常,僅帶著職業(yè)應有的禮貌。
但這位先生就沒有這種冷靜。
只見他似哭似笑,聲音古怪尖銳,表情已經扭曲到一個怪異恐怖的程度。
“你們都是一伙的!一伙的!”
看來情緒徹底失控了。
岐良無奈的掏了掏耳朵,不再理會原地發(fā)瘋的那位先生,從座位上站起來之后便轉身準備離開。
這種人,不值得幫忙。
不是他被人用千術騙了不值得可憐,而是他不知進退的想要追回這筆錢不值得可憐。
妄圖做超過自己能力的事情,便是屬于貪得無厭。
千術一直是在賭桌上存在的合理行為之一,甚至絕大部分地方都會寫著明確的規(guī)定,只要不被抓到證據(jù),就不會算作出千。
不去承認技不如人反而是死纏爛打,就算出于一點同情心想幫他認清楚形勢,但對方不領這個情。
對于個體來說,最重要的便是有自知之明。
當然,對于那位陳先生,岐良也沒有什么好印象,只不過這種善于在規(guī)則縫隙之間游走的人,多認識幾個也不錯。
不能深交罷了。
而那位陳先生則更希望借著這個機會,與岐良拉進一下關系。
剛起身還沒走幾步,這位陳先生就笑瞇瞇的出現(xiàn)在了岐良面前,滿臉都是笑容堆起來的褶子。
“還不知道您怎么稱呼?有沒有興趣賞光,一起吃個飯?”
畢竟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身家的,而看岐良處理剛才那個事情的態(tài)度,也并不像是所謂的普通人會做出的通常選擇,更像是經常接觸某些灰色地帶的家伙會選擇的反應。
就算岐良并不如他想象的一樣對自己有什么幫助,這位陳先生也不過虧了一頓飯錢而已。
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而對于岐良來說,并不打算在之后和對方有什么牽連的他,白賺一頓飯而已。
“岐良?!?p> 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但主動伸出一只手,做了個握手的姿勢。
這位陳先生自然懂得是什么意思,臉上的笑容更甚幾分,同樣伸出一只手。
“預祝我們有一段愉快的相處時光?!?p> 兩只手握在一起,輕輕一晃。
……
于此同時,船上的一處會議室內,絕大部分的管理層人員都齊聚在這里,只有極個別在崗位上無法離開的少數(shù)人員沒有到場。
船長也在這里。
從他的褐色頭發(fā),十分挺拔的眉骨以及深邃的眼神來看,這是個標準的盎格魯撒克遜人。
但一別其人種中常見的雄壯有力,堅韌不拔的個性,這位船長顯得有些唉聲嘆氣,愁眉不展。
會議室中的氣氛很低沉,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憂慮和苦悶,好像是在為什么事情發(fā)愁。
“那位先生……沒有回復嗎?”
船長開口了,聲音有些干澀喑啞,帶著深深的無奈。
“那位先生還沒有回去他的房間……我們也不敢主動搜索他活動的信息,萬一使得對方心生厭惡……”
回答問題的人回答的倒是很快,但是聲音中同樣帶著嚴重的無奈之感。
船長聽到回答,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思忖半晌后,卻沒能憋出來半句話。
反而是其他人中,有人提出了意見。
“我們就只能靠這個人了嗎?就因為他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小麻煩,你們就盲目相信他能解決一個更大的問題?”
但對于這個說法提出反對意見的人,理由也十分充分。
“我們找他幫忙不是因為確定他可以解決,而是我們無奈的發(fā)現(xiàn)我們自己解決不了問題。”
雙方相互扯皮而已,辯論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唯一能打破僵局的就是那個人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并幫助解決這個困擾了他們已經三天的問題。
這條船上,有一根價值至少在一千萬上下的寶石項鏈,失竊了。
這就要說到游輪上為什么會有這種貴重的物品了。
還記得那幾位特等艙的貴賓嘛?游輪上有一場專門為了這幾位舉行的私人拍賣會,這條項鏈就是拍賣品之一。
這條項鏈就在第一天因為那個猥褻女士的色狼引發(fā)混亂,而偷手機的小賊分散了安保部門精力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如同憑空消失一般。
在項鏈周圍布置的多重保護措施形同虛設,一個都沒有被觸發(fā)。
而當天的錄像也被人看了又看,完全找不到項鏈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因為整個場館中并不只有項鏈這一件寶貴物品,所以攝像頭并不是一直盯著同一個位置的,但這個監(jiān)控死角僅有十秒不到。
一個人就算拿了項鏈,也不可能在這十秒的時間內走出這個房間,更不必說同時還要避開攝像頭的范圍。
這是個超乎了所有人認知的案件,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那個顯露出優(yōu)秀推理偵查能力的乘客,有能力幫助他們解開這個謎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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