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月聽到一生幾不可聞的嘆息,不知為她還是為他自己,好奇的挑挑眉,這是嫌棄自己?
她低頭時只能看到男人腳腕粗粗的皮膚跟不明粗細隱藏在寬大褲管里的雙腿,外加一對大粗腳。
仰頭時映入眼簾的又是另一番場景,男人劍眉星目,鼻子高挺,薄唇瓷牙,頭發(fā)卻用一根爛布條挽著,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不過此時他正皺眉看著自己。
“不對”沈子月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忙低頭看去,自己之前豐滿的上圍已不見蹤影,毫無阻礙的看到自己兩只可憐的腳尖。
“唉”生活不易,月月嘆氣,沈子月動動腳尖,心想這恐怕是魂穿。
看來美男也是嫌棄這豆芽菜般的身子,自己都嫌棄的不得了,也不能怪人家嚇著。
魏瀾來時路上便耳聞魏家大嫂給他買來了媳婦,自己雖不喜,可這么看來送來的人兒怎么看都是一個小子。
實在不是魏瀾眼神有問題,沈子月臉上黑乎乎的斑塊,整個一小花貓,身子又瘦弱不堪,該有的,不該有的,都沒有。
“大哥?”沈子月見魏瀾沉思,弱弱的喊了一聲,這個當口,大哥這個稱呼最合適,沈子月偷偷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可惜自己還沒來及跑路,她神色轉而落寞。
若打開麻袋時魏瀾微有震驚,這次便是雷劈當場。
心道“還是個小太監(jiān),瞧著年歲也不大,怕才13來歲左右,想到應是因為有一副好嗓子,竟被當成女子賣了過來”這年紀還是魏瀾看沈子月過于瘦弱往大了猜的。
魏瀾不知怎么面對一個小太監(jiān),硬生生的“嗯”了聲,算做回應。
“咕嚕嚕”沈子月肚子懂事的叫了聲,打破僵持局面。
“我先去煮飯?!?p> 語畢,摸了摸在身邊轉來轉去的大黑狗子的頭,就進了廚房。
沈子月坐在院子里的木墩上,看著重重疊疊綿延不斷的大山,怕是不好跑,也不了解這古代行情,這家也忒破了點,甩甩腦袋,理清思路,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魏瀾端出兩個豁口子的碗來,里面卻是白嫩嫩的大米粥。
沈子月心想這不就是套話的關鍵時刻嗎。
“你……”
“你……”
兩人異口同聲,沈子月忙道:“大哥你先。”
“你家中可還有其他人?”魏瀾抿抿唇問
“我小小年紀就離家,記不得了”沈子月按事先想好的說詞答著
魏瀾示意到沈子月問。
“大哥,你們這是什么地方?”沈子月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杏花村?!?p> “杏花村???”
具體緣由我也不知,一直是這個名字。
“那現(xiàn)在的國號是?”沈子月緊接又拋出疑問。
“夏?!?p> “夏?那國君是姓姬?”沈子月問的小心翼翼。
“不是,國君姓萬。”魏瀾打破了沈子月的美好幻想。
沈子月低頭喝粥,看似平靜,內心已驚濤駭浪,陌生的村落,不是中國古代歷史上任何一個的朝代,都讓沈子月備受打擊。
只得安慰自己道“看這漢子也是個老實人,外頭形勢又不清楚,不能挺而走險,不如先在這山溝溝里待著,等以后機會來了,再走不遲”。
沈子月經(jīng)此波折,已是極餓,大口吸溜著粥,這樣一副糙漢形象,讓魏瀾又有了些想法。
“這小子絲毫不注意吃飯規(guī)矩,想來不是宮里的太監(jiān),怕是不合宮里標準被留下來的?!?p> 沈子月還不知這短短一會兒自己的身份跌了一大截。
吃飽喝足后,沈子月心想自己還得依靠著這個男人生活,就主動要求洗碗,男人見她如此,也就隨她去了。
魏瀾從筐子里拿出幾只野兔,這讓沈子月眼前一亮,似是不經(jīng)意間問:“這野兔極為調皮,并不好捉,大哥這是精通此道?”
“我小時便上山打獵,日子久了,捉野兔對我來說不過小菜一碟?!蔽簽懞敛恢t虛的說。
魏瀾熟練的殺兔剝皮,他滿心以為沈子月是個小子,便也沒有避諱。
沈子月本科就學的金融,在此地毫無作為,也就想跟著魏瀾學些打獵剝皮的本事,也好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