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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道蒼黃

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

半道蒼黃 妁氏義姁 6249 2022-05-17 16:08:42

  幾年后,在一家酒館里,幾個酒客一邊喝著酒,一邊神色飛揚(yáng)的交談著。

  身著棕灰直裾的中年男子拍拍旁邊男子肩膀說“哎,你們聽說了嗎,咱們的驃騎將軍帶著一萬騎兵攻入匈奴左賢王部隊,斬殺敵軍四萬余人,還俘獲了匈奴單于,王子,國相,連渾邪王也被迫投降了,你們說說霍去病才十九歲啊,就如此驍勇,匈奴人現(xiàn)在聽見他就害怕,還悲歌唱說: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安,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誰說不是呢,我們大漢江山有這樣的勇士在,真可安居樂業(yè)了?!?p>  茶館門口有一棵蔥綠的槐樹,圓圓的葉片相互擁擠著,似乎想為路過的行人遮住些毒辣的太陽,可還是有些許斑駁的影子投在地面。

  樹下有一個白布棚子,棚子下面坐著一位草澤醫(yī)人,他儀容清秀,眼神淡然清澈,穿著一襲白長袍,看樣子剛過而立之年。正在為一位花白頭發(fā)的老婆婆診脈。

  “沒多大事,記住飲水定要是干凈的井水,泉水,最好拿柴火燒過再喝,再煮點馬齒菜粥喝了就行,這個野菜可以止痢治腸痛?!彼χ鴮掀牌耪f。

  “多謝,多謝,說實話我們這些窮苦人要活命,去醫(yī)館是不可能的,幸虧有你們這些活菩薩啊?!崩掀牌偶拥恼f。

  這時,旁邊背對著老婆婆,正在搗藥的女子轉(zhuǎn)過身來,對剛才診脈的男子說,“聽見沒,百草,婆婆夸你呢。”

  “師傅,你又取笑百草,百草哪敢當(dāng)活菩薩啊,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yī)者所為?!?p>  “哎,這位大夫,看年紀(jì)你比這位姑娘大,怎么叫她師傅啊。”老婆婆不解的問。

  “婆婆,你有所不知,別看我?guī)煾的昙o(jì)不大,她的醫(yī)術(shù)可是我張百草這輩子見過最高明的了,這些治病偏方都是她教給我的?!?p>  姑娘起身,一襲綠色長裙輕輕搖曳,她甜甜的對老婆婆一笑。

  “確實如此,他是我的徒弟,婆婆你等會回家的時候慢點,百草,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個照看一會藥攤。”

  說完就兩手后背,發(fā)髻上插的流蘇簪子一搖一搖的,邁著大步走了。

  后面看病的大嬸拍拍老婆婆的肩膀說“婆婆,月狐大夫你都不知道啊,她可是我們這里最有名的大夫了,年紀(jì)雖小卻醫(yī)術(shù)高明,用的藥材都是便宜的,老百姓都買得起,而且無論什么病,只要來找她都能痊愈?!?p>  這位大嬸說的月狐大夫正是岑桃夭。兩年前從長安逃出來以后,她決定聽爺爺?shù)脑?,忘記仇恨,不問朝廷之事,做一個治病救人的醫(yī)者。她改了名字,在各地游歷,結(jié)識了許多江湖義士,還收了許多徒弟,傳授給他們醫(yī)術(shù)。張百草就是她的大弟子,本身也是學(xué)醫(yī)的,月狐在晉陽游歷時,兩人為一個病人起爭執(zhí),就相互切磋,后來百草被她的醫(yī)術(shù)所折服,決定拜她為師,于是跟著她到各地為百姓看病。

  月狐走進(jìn)一間大門敞開的庭院,一陣藥草味撲鼻而來,庭院里擺滿了曬藥架子,架子上放著簸箕,里面盛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月狐雙手叉腰,站在庭院中央,大聲喊“華兒,華兒?!?p>  回應(yīng)她的只有屋檐起挑上的銅玲聲。

  “不好好曬藥去哪里了?”這時,從門外跑進(jìn)來一個五六歲,頭上還扎著紅繩小辮子的小男孩。

  “月狐姐姐,月狐姐姐。”只見他笑著跑過來一把抱住她,“你小子又去找隔壁小妮子玩去了是不是,不好好曬藥,看我不打你屁股?!闭f完就卷起袖子。

  “不是,不是,是那些公子哥們又來偷看你在不在,我就把他們都轟走了?!薄八麄冞吪苓€邊說等他們過了弱冠,就來跟你提親。”說完還用雙手捂住嘴巴笑了起來。

  “誰敢,我把他腿打斷?!闭f完抱起華兒,走進(jìn)屋里,“姐姐,你誰都不喜歡,是不是有心上人啊,是誰啊,讓華兒看看,若是長得沒有華兒俊朗,姐姐就不能嫁給他?!痹潞畔氯A兒,臉上頓生愁緒,她的眉頭緊皺著,望向她窗前掛著的一個香囊,心想,“他,還記得我嗎?!?p>  岑桃夭知道,家里人被害,松音也死了都是宮里的紛爭引起的,唯一會忌憚陳阿嬌,逼迫母親將其拉下位的,只有衛(wèi)子夫一人,而她的背后又是那個執(zhí)掌天威的漢武帝劉徹。衛(wèi)子夫是霍去病的姨母,縱使?fàn)敔斪屗洺鸷?,她也做不到和仇人的侄子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到現(xiàn)在心里還有霍去病,她也曾想試著忘了他,可是她做不到。

  但她怎知,去病整整找了她兩年,夢中驚醒喊的都是她的名字,只是每次詢問破奴,都說派出去的人都不沒有岑桃夭的下落。

  岑桃夭拿起竹簫。對著華兒說,“華兒,姐姐教你吹一首曲子要不要?!?p>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吹的曲子,華兒會唱?!比A兒臉喜滋滋的說.

  蕭聲響起,華兒伴著蕭聲用稚嫩的嗓音唱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此時大漢朝堂上,丞相李蔡正在進(jìn)言,文武百官身穿赤灰官袍,手掬信圭整齊的站著,劉徹這個一生都把江山寄予馬背上的天下之主,兩手置于膝上,以一臉威震天下的樣子看著群臣。

  “啟奏皇上,河西附近大面積出現(xiàn)瘟疫,一些百姓和匈奴游民都染上了此病,死亡者已經(jīng)達(dá)到千余人?!?p>  “又是瘟疫,我不是讓中常侍傳令于各疫區(qū)縣令,讓地方醫(yī)館大夫都出診,還撥了救災(zāi)銀兩和糧食嗎?”漢武帝說。

  “河西此次疫情太嚴(yán)重,長安派去的大夫都控制不了,連去救災(zāi)的一些士兵和大夫都相繼染病,大家都心生畏懼,不敢前往?!崩畈陶f到。

  “這么棘手!”

  劉徹看了一圈大臣,悠悠脫口而出,“張?zhí)t(yī),你帶著幾名御醫(yī)去前去救災(zāi),另外,有哪位卿家愿意隨張?zhí)t(yī)前去?”

  文武百官紛紛面面相覷,但沒有一人出聲,都怕自身染上瘟疫。

  “我去,皇上,我愿意隨太醫(yī)前去?!被羧ゲ∩锨耙徊?,鞠躬說到。

  “不行,我大漢還要靠你鎮(zhèn)守,萬一你出事怎么辦,再者你剛?cè)ツ抢镎鲬?zhàn)回來,還是好好休息吧?!眲鼗亟^。

  這時衛(wèi)青和李敢也上前請命。

  “那就李將軍去吧?!眲卣f道。

  “皇上,去病剛從河西征戰(zhàn)回來,對那里的百姓十分熟悉,此次救災(zāi)時間緊迫,我去會更有優(yōu)勢,我會令隨去的士兵都做好全面的防御的?!?p>  劉徹看霍去病堅決地樣子,只好應(yīng)允,“好,張?zhí)t(yī)多帶幾名大夫,藥材和食物也會讓人快馬加鞭送到,你們務(wù)必要控制住疫情,更要注意不要讓疫情危及霍將軍?!?p>  “臣,遵旨?!?p>  就這樣,霍去病帶著幾隊士兵和一些太醫(yī),趕往河西疫區(qū)。幾天后到了河西附近的疫區(qū),才發(fā)現(xiàn)疫情比想象的嚴(yán)重。

  “張?zhí)t(yī),此次的疫情為何如此嚴(yán)重,你可知道如何控制?!贝藭r的去病臉上蒙著一塊白布,看著那些正在瘟疫中掙扎百姓,眉頭緊鎖。

  “這里靠近先前你們打戰(zhàn)的地方,戰(zhàn)事之后,僵尸遍野,戾氣流行,此時陰陽失位,寒暑錯生,百姓隨之溫涼失節(jié),乘戾氣而病,病氣相傳,就造成了此次大規(guī)模的疫情啊?!?p>  “原來是因為這樣,那可有法子控制。我們本來想燒掩戰(zhàn)死的尸首的,只是太多,難以全部進(jìn)行啊。”去病自責(zé)的說?!爸岸紱]見過這種疫情,老夫也難以一時配出藥方啊。”張?zhí)t(yī)一時也束手無策。

  看著疫區(qū)的百姓死的死,病的病,掙扎著,痛苦的呻吟著,士兵們忙出忙進(jìn)的抬著尸體,去病的心像刀刮一樣,這個十幾歲就征戰(zhàn)沙場的英雄此刻像沙漠里一只無助的沙豹,被烈日焦烤著,只能滿眼通紅的望著這一切。

  突然一個士兵跑來報告說:“將軍,將軍,五里外的幾個村子里有一行外來的大夫,他們好像控制住了那里的疫情,聽說自從昨天她們來了后,那里就沒有抬出來過死人?!?p>  “快,帶我去。”去病驚喜的說,連忙策馬隨士兵前去。

  到了那里,剛下馬,就見村口支著許多白色的棚子,有很多穿白衣的大夫正在看病。

  “將軍,就是那位女大夫,她治好了瘟疫?!笔勘噶酥敢晃惶稍诓菹系睦蠇D人前正蹲著的一位面帶白布的女子。

  霍去病轉(zhuǎn)頭一看,突然覺得那個背影是那么熟悉,他慢慢的走向那個人,一步,一步,像是要尋找什么似的。

  蹲在地上的人回過頭一看,眼睛不經(jīng)意的掃過身后。

  突然看到了這個緩緩走來的將軍,她的眼神和去病交織在了一起,去病停下了腳步。

  這雙眼睛是,對,就是她,去病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知道他認(rèn)出了她,看到去病的瞬間,她的世界好像靜止了,眼淚充斥著她的眼眶,她多想沖上去抱住這個男人,不,她不能,這個男人不應(yīng)該走進(jìn)她的生命,爺爺?shù)脑捲谒呹囮図懫稹?p>  她迅速站起來,跑了出去,霍去病立刻追出去。

  她躲在一間房子背后,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她拉下面巾,淚水流了滿臉?!搬邑玻愠鰜?,你出來?!被羧ゲ’偪竦暮艉爸?。岑桃夭用手捂住耳朵,想大聲哭出來,又只能將所有的思念和痛苦用苦澀的淚水流出來。

  突然,去病一把將她抓過了,將她推在后面的墻上,緊緊的攥住她的一只手,“為什么,為什么要躲著我,兩年,我找了你兩年。你好殘忍,一聲不吭就走掉,岑桃夭,你太殘忍了?!?p>  岑桃夭哭了,她多想告訴去病她有多想念他,她要說多少個對不起,說多少的抱歉,可是她只能強(qiáng)忍在心里,她不能讓去病知道她的家人都是因為朝廷紛爭而死,因為他的姨母而死,她不能違背爺爺對她的告誡,回到去病身邊定會卷入禍?zhǔn)轮小?p>  她靜靜的看著去病憤怒的臉,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又突然出現(xiàn)了,好不容易下的決心在此刻搖搖欲墜。

  是啊,所有的承諾與決絕在見面的時候,只會剩下思念無盡蔓延。

  “岑桃夭啊岑桃夭,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嗎,你就這么狠心,即使你要走,連最后一面都不見我嗎。我去平陽找過你,知道你的家人都因為失火去世了,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嗎,我知道你面對不了這一切,但是你,你還有我啊?!?p>  “還有你,你算什么,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我的死活用不著你管?!贬邑灿靡恢皇窒胪崎_他,可是他力氣太大,攥住的手根本無法松開。

  “你放開我,放開?!被羧ゲ∫话褜⑨邑脖ё?,緊緊的抱住,就像下一刻就要失去她一樣,“放開,放開?!贬邑餐七昧Φ膾昝?,可是無濟(jì)于事。

  “好,朋友是吧,朋友就更應(yīng)該珍惜,從現(xiàn)在起,我不會放開你,也不許你把我推開,你推開一百次,我就抱住你一百次,我霍去病生生世世都不會放開你?!被羧ゲ∨叵f,他抱住岑桃夭的雙手青筋暴起,摟得更緊了。

  在他的懷里,岑桃夭的一切痛苦都化作了淚水,她是要遠(yuǎn)離朝廷,遠(yuǎn)離仇恨的,可是現(xiàn)在她卻遠(yuǎn)離不了他,但還是哭著說“霍去病,你快放開我?!?p>  “不放,不可能放開,我今天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再讓你離開了。岑桃夭,不要走好嗎,把我當(dāng)你的家人,我就是你的家人,好嗎?!?p>  岑桃夭此刻全身像一灘泥一樣,她不想讓去病放開她了,她知道,聽完去病的這些話后她的心已經(jīng)緊緊依附在他身上了,她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要跟他見面,就會變得不理智,變成一個不像自己的人。

  她緊緊的咬住去病的肩膀,咬得鮮血從去病的衣服上透出了,去病就這樣由著岑桃夭留給他肩膀的痛,此刻他只想這樣抱緊她,只要她不走就好。

  突然岑桃夭也緊緊的抱住他,“霍去病,霍去病?!?p>  岑桃夭的淚水涌了出來。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擁抱著。

  此刻,大漠的落日掛在地平線上,將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了紅色,岑桃夭,霍去病,村落,一切都流淌著日落的紅,溫暖的紅。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不知道這個情淵,岑桃夭進(jìn)對了沒有。所有的理智在感情面前真的敵不過“彼此”兩個字。

  “去病,你放開我,我們先幫災(zāi)民看病,之后我們又說這件事?!贬邑猜届o下來,對霍去病說。

  霍去病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太激動了,舉止有些粗魯過激了,就輕聲答應(yīng)了,放開了岑桃夭。

  “疼嗎?”岑桃夭看了眼被她咬到的地方。

  去病用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笑著說:“不疼。”

  “桃夭,你怎么回到這里來?!被羧ゲ査?p>  “原本我和我這兩年收的弟子在厭次,聽江湖上的一些俠客說起河西這里有大疫情,我就帶著我的弟子過來了,沒想到遇到了你。”

  “那你又是怎么控制住疫情的,隨我前來的太醫(yī)都沒辦法,你居然將這里的人治好了。”霍去病一臉佩服的看著岑桃夭。

  “這次疫情雖說來勢兇猛,但只要控制住病原就可以控制傳染的力度,我在這里建設(shè)了幾個簡單的病遷坊,將重度感染的災(zāi)民放在那里,那些輕度感染疫情的由我的大徒弟張百草來治,病情不嚴(yán)重也不是很困難。重度疫區(qū)的我就慢慢一邊控制。一邊觀察他們的病情,再來配藥,這樣幾次下來,終于讓我找到了治療的方法。”

  岑桃夭告訴霍去病。“去病,你去把太醫(yī)都叫過來,我將辦法告訴他們,讓他們?nèi)ゾ戎纹渌胤降臑?zāi)民?!?p>  霍去病找來太醫(yī),岑桃夭帶著太醫(yī)們看了自己的設(shè)施,又將治療的辦法告訴他們,就這樣在所有人的努力下終于控制住了疫情,并且那些瀕臨死亡的災(zāi)民也被救了回來,太醫(yī)們著實對這位江湖郎中佩服不已。

  在軍隊和太醫(yī)們準(zhǔn)備撤離的前一天晚上,忙了幾天幾夜的兩個人終于有機(jī)會單獨在一起談一談了。

  霍去病騎著馬兒將岑桃夭帶到了一家由胡人開的飯館里,兩人坐下,“夭夭,你還沒吃過匈奴人的手撕烤羊吧,今個我讓你長長見識?!闭f著招呼店主上菜。

  去病問,“我怎么聽他們叫你月狐?這幾年你去哪里了?”

  “自從離開長安,我就在各地四處游歷,幫人看病,還收徒弟,結(jié)交一些江湖俠客,但我在各地都知道你的消息,你每次打勝仗,我都知道,也擔(dān)心你會不會受傷。這次知道你在附近的祁連山打了勝戰(zhàn),真是為你高興。”岑桃夭拍拍去病的肩膀說。

  “小聲點,你不知道這是匈奴人的地盤啊,他們現(xiàn)在可是編了歌曲罵我呀。”霍去病說。

  “我忘了,真是膽大,居然還敢進(jìn)賊窩?!贬邑残λ?。

  “其實這些牧民本性不壞,他們只想在這里安靜生活,只是匈奴單于野心太大了而已,各個朝邦只要打仗,百姓都是可憐的?!?p>  “對了,你這次隨我回長安吧,回去我就告訴舅父舅母,我要娶你?!被羧ゲ⊥蝗缙鋪淼囊痪湓?,讓喝著酥油奶的岑桃夭差點嗆到。

  “怎么,你不愿意,反應(yīng)這么大。”霍去病一邊用手安撫岑桃夭的后背,一邊說。

  “我說要嫁給你了嗎,真是自大狂,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收斂。我的徒弟們還在厭次,我要先回厭次,如果你想來的話,等你回去復(fù)命后又來厭次找我吧,我跟你說,我有個徒弟叫華兒,臉上肉嘟嘟,調(diào)皮可人得很,你肯定喜歡他。”岑桃夭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說。

  “喂,什么意思,我這么英俊瀟灑你都看不上,喜歡小孩自己生一個唄,說什么華兒,華兒的?!?。

  “哇,這個羊肉真好吃?!贬邑膊换卮鸹羧ゲ。炊褐蛉獬云饋?。

  “你說話,吃什么吃,等會再吃?!比ゲ屵^岑桃夭的羊肉。

  “呀,你掐我干嘛,疼,疼。”岑桃夭使勁的掐住霍去病的臉。

  “還我,我的羊肉……”

  就這樣打鬧著,仿佛回到從前一般,兩人約定好,等去病回京復(fù)命后,就到厭次找她。

  大漢朝的皇宮圍墻堅固又厚重,似乎想告訴外面的人,想進(jìn)去是不可能的,天下,只能是皇帝擁有。

  這時的詹天閣里,太卜身著素積頭戴皮弁,正在掌卦。太史公司馬談疾步進(jìn)來,說道“此天象著實有異變,太卜測出什么來了?!薄盎靥饭?,陳皇后蠱氏,長安城內(nèi)邪風(fēng)四起,巨樹被拔根而起已經(jīng)是預(yù)示啊,緊接著最近霍將軍等人連連上書皇上,將其他皇子分封各地,立衛(wèi)皇后之子為太子,此事一出,西南蚩尤旗現(xiàn),其長竟天啊?!碧氛f道。

  “此征兆絕非是宮廷紛爭之變,自我帝登基以來,命將出征,連年不休,匈奴死傷無數(shù),我朝百姓也連連遭殃,戰(zhàn)地尸骨如麻,冤魂萬鬼在冥,怎可收下。故上天警示我們了,我立刻向皇上請命,告知此事?!彼抉R談臉色巨變,連忙向朝堂趕去。

  此次上朝聽了司馬談一言,劉徹心里雖說對這些卜象有所恐慌,但早已經(jīng)習(xí)慣以武為好的他怎可輕易放棄,再說已經(jīng)收復(fù)了那么多河山,怎可半途停歇。

  “司馬太史說得極是,百姓確實在戰(zhàn)爭中受苦,可是家國顏面不可不維護(hù)啊,匈奴來犯,我不選擇和親,是相信我的軍臣們可以打敗他們,現(xiàn)在漠北,漠南之戰(zhàn)大捷,不正說明此道理嗎?!?p>  “皇上說得極是,然而軍隊也需要修養(yǎng)生息,現(xiàn)在匈奴又起內(nèi)亂,無力再戰(zhàn),不如停戰(zhàn)幾年,讓百姓也安定安定?!毙l(wèi)青也上前建議說道。

  看到附意的軍臣如此多,野心勃勃的漢武帝也只能暫且克制住他想擴(kuò)張疆土的雄愿。

  “好吧,就依太史公所言,若匈奴不在來犯,可停戰(zhàn)兩年吧,讓百姓也歇歇。”這個先前被竇太后壓制多年的皇帝,自從自己可以完全親政后,治國方略就與先前文景之治的休養(yǎng)生息大相徑庭。

  劉徹趁著大漢國力蒸蒸日上,就積極準(zhǔn)備軍事力量,南方的閩越之國已經(jīng)平定,接下來就是漠南,漠北,不將西域劃入大漢國土,劉徹是不會就此罷休的,究竟兩年的休戰(zhàn)真的可以緩解這個劫數(shù)嗎。”

妁氏義姁

相思必然相逢,緣起豈會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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