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后又被綁了
“疼不疼,快讓我看看。”
他伸手就要摸上去,被她快速躲開,揶揄道,“別假惺惺了,玩笑開好了就適可而止,姐姐我沒心情陪你玩?!?p> 一只手抱著狗狗,一只手從他口袋里摸出新車的鑰匙后,打開車門,啟動引擎,負氣離開。
程世錦攤開胳膊,一臉無辜,他是認真的!她怎么就不信!
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他的女人。
平時連一根汗毛都舍不得讓它豎起來,毛捋的順順的,又哄又送東西,就這樣被人打了!
……
刁明珠一路開著酷炫的粉色瑪拉莎莉。
流暢修長的線條,四個座椅的敞篷設(shè)計,后面的兩個座椅上擺著滿滿的烈焰紅玫瑰,株株帶刺!
旁邊的座位上放了一只哈著舌頭的貴賓犬,“汪汪汪”對著刁明珠討好的搖尾巴。
她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從后方拿過一株還帶著露珠的紅玫瑰聞了聞。
“程世錦別的本事沒有,哄女人是一套又一套!切!渣男!”
若不是四大皆空,心已成佛,還真被他哄了去。
粉色星空的酷炫,連輪胎中央都是粉色,再加上一車子的紅玫瑰,哪個女孩不尖叫心動!
有句話說得好,難免落俗,但浪漫不死!
利用男人就要讓他看得到得不到,送的東西一樣不少的收,脾氣一點不改,就是不談感情!
她將玫瑰扔給狗狗,拍了拍它的頭,粉嫩的手指調(diào)整好反光鏡。
一輛黑色吉普車在后方緊隨,來勢洶洶,眼看就要撞上她的粉車。
她冷笑,一腳蹬上油門,迅速拉開與吉普車的距離。
敞篷跑車的優(yōu)勢之一就是輕捷!
轉(zhuǎn)頭對著吉普車司機吹了聲口哨,暗暗吐槽,“辣雞!”
吉普車司機勾唇,輕蔑的向她指著前面。
刁明珠緊張回頭,看著前方突然出現(xiàn)的挖掘機,挖掘機旁零散的沖出一二十個孩子。
如果她現(xiàn)在打方向盤,避開挖掘機,車子就會撞向最起碼三個孩子!
“怎么回事?剎車怎么不靈了?”
“md!”
她怒拍方向盤,控制好前進方向,來不及多想,一腳踩下所有油門。
在吉普車司機以為她是在自尋死路時,跑車的同一邊輪胎碾上前方的一塊木板,飛過挖掘機,安穩(wěn)下落。
“嘭——”的一聲,落進正在施工的龐大機械里,頃刻間便被削個粉碎。
吉普車司機冷笑,“天真!”
要殺刁明珠自然做了充足的準備。
先追后堵,就算飛起也會被施工機械絞個粉身碎骨。
拖拉機內(nèi),刁明珠勉強穩(wěn)住身子,在跑車落下的一瞬間她解開安全帶,跳了進來。
對著吉普車一臉不屑,不過爾爾!
下一秒。
一只抓有濕巾的大手突然從后面捂住她的口鼻,她抓住大手,不停掙扎。
“唔唔唔~”
腦袋若灌鉛之重,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男人上去將她捆起來,又用黑面罩套住腦袋,最后裝在一個黑褐色麻袋里,拖走。
……
刁明珠再次醒來時,是在麻袋里。
手腳被捆個結(jié)實,嘴巴上貼了一層膠布。
她動了下身子,腹部被一只腳猛踹,痛唔出聲。
男人收回腳,罵罵咧咧道,“老實點!要不是我和虎哥你早沒命了?!?p> 被叫虎哥的人正歪躺在搖椅上,干黃的大手拿著個大煙桿子,手指在上面按壓煙葉,“大胡子,借個火?!?p> 大胡子聞聲,再次踹了腳刁明珠,這才從兜里掏出火柴,遞給王老虎。
王老虎接過,點燃煙葉,忙吸了口,享受的迷起眼睛,“把人賣快點,不能再像幾年前那樣逃走了,刁家的那群龜孫子急死也想不到我們又把她綁了賣出去,呵,窮生的女兒還真把她當明珠。”
大胡子憤憤不平,“他媽的!不如一刀砍死,為兄弟們報仇!”
刁明珠咽下一口血污,一動不敢動。
她只會在貴圈耍耍飛刀,打打女人,真和男人們打架沒有絲毫勝算,而且是兩個。
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知道,這兩人和幾年前綁她的人是一伙的,還把她賣到了山里給傻子做童養(yǎng)媳。
若不是爸爸和哥哥們及時趕到,她就病死在山窩窩里了。
聽到腳步聲過來,刁明珠屏息不語。
王老虎一只腳隔著麻袋踩在她頭上,伸出煙桿子,用還在冒煙的煙頭燙上她的臉頰,一朵燒焦的血肉紅梅印在右邊臉頰。
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血肉聲以及刁明珠的咬牙聲。
他放聲大笑,“大小姐,你還在等著人來救是嘛?老實和你說,現(xiàn)在全南平上下都認為你死了,你媽媽在碎石機旁撿到了你的珍珠手鏈,當場暈倒?!?p> 刁明珠緊咬下唇,密汗爬上小臉,掙扎著避開煙頭,奮力搖頭,不可能!
王老虎也不在意她的掙扎,好心情道,“碎石機里還有血和白毛,它們和車子絞在一起,你爸爸認出白毛是你離家時穿的衣服上的飾品,現(xiàn)在全南平的報紙都在刊登你的死亡消息?!?p> 連他也不敢相信,碎石機里真有血和白毛。
看樣子是想殺她的人留的一手,夠狠!直接絕了刁家的幻想!
卻也正好幫了他和大胡子綁人賣人。
刁明珠皺眉,她從學(xué)校離開時抱走了一只貴賓犬,解開安全帶時沒來得及將它抱下來。
粉石機正好將東西絞個粉碎,看不出原型,沒想到一只狗狗代替了自己死亡。
這樣一來,王老虎的話就是真的!
大胡子罵罵咧咧上前,“虎哥,跟她廢什么話,仙樂宮那邊來人催了,我們趕緊把人送去,拿錢走人,等她被玩死的時候,也算給兄弟們報了仇?!?p> 王老虎點頭,“那就快點?!?p> 他將煙桿子放桌腿上磕了磕,指揮著大胡子扛人向外走去。
刁明珠只感覺身子猛然一輕,又被扔下,憑借多年坐黃包車的經(jīng)歷。
她現(xiàn)在正被一輛黃包車拉著,車夫跑兩步喘三下,氣息不穩(wěn),明顯不常做拉車的活。
在黃包車旁有兩個男人跟著跑,是王老虎和大胡子。
路上沒有任何雜聲,在經(jīng)過坑洼路段時還有敲更的聲音,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