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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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是王柳好奇,莫不平也帶著些許疑惑,抬頭放下碗筷,看著宋惑。
理智讓他對這件事的可信度一直保持懷疑,但都是熟人交談,處一個非理性的狀態(tài),有助于保持關系的緊密。
就連顧誠這個一直以來面癱高冷的經紀人,也不免多看了宋惑幾眼,隨后認真接著吃飯,吃幾口再看宋惑一眼。
餓怕了大概就是如此,哪怕想聽自己老板的小秘密,也要先吃飽飯再說。
“你們看著我干嘛啊,”宋惑看這三位模樣,好像不達目的不罷休了還?!拔覄偟接宄蔷褪窃谕趿慵页猿院群?,你還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時間出去拜師?”
王柳搖了搖頭,故作無辜,“可是,我睡著了啊,那時候莫哥為了幫你在辦公,你完全有機會出去?!?p> 宋惑放下筷子,這王柳為了套話已經不惜給自己降智了,他也無奈。
“我和武鈞擢不認識,不過,應該是認識他家閨女。再說了,鋼琴哪里是一天就能學會的?!?p> 宋惑吐露這件事的真相,王柳還是不大滿意:“宋惑,你還會一手鋼琴,之前怎么沒有顯露過,專門為了在人家武鈞擢的書咖表演,錯非挑釁炫技,你就是在引蛇出洞?!?p> 宋惑也直接不要面皮:“嚯,這么一說整得我好像別有目的。不過,是因為顧誠要來,我才出門的,所以根源問題在顧誠?!?p> 顧誠正聽著老板被朋友刁難下飯,突然就被禍水東引到他這里,嘴里的飯都不香了。
但既然老板有難,身為職業(yè)經紀人怎么能退縮,他點頭,答道:“的確是因為我要來,宋先生才定了一個位置見面的。”
想來,那個在收銀臺不住看向自己的少女,其實是在看自己的老板?那就是武鈞擢的女兒嗎?
“當時我還穿著不合身的衣物,以為武老的女兒在看我,有些慚愧。反應過來,她應該是在看宋先生吧?!?p> 顧誠實話實說,宋惑想起那個像老母雞護崽的少女,也不免笑了一笑。身邊都是歲數(shù)相同的糙漢子當朋友,有這么一個幼稚但待人不錯的小朋友,也不錯。
“有情況?!蓖趿蹲降剿位蟮谋砬樽兓屏送撇淮嬖诘难坨R。“所以你還不說說,在書咖發(fā)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會的鋼琴?”
宋惑瞥了王柳一眼,看人認真辦案模樣好笑好氣,最后說出了一部分真相,加上一部分的編造。
如若宋惑直接告訴王柳真相,說宋惑有一個系統(tǒng),把他丟到1886年的巴黎,然后跟著鋼琴之王學習鋼琴。
恐怕今天不是宋惑進精神病院,就是王柳進精神病院。
只是說曾經跟著老師學過鋼琴,曲譜都是老師創(chuàng)作,至于為什么不發(fā)表,只能說老師閑云野鶴不在乎虛名,怎么像隱士怎么描述。
在書咖見到一架鋼琴,一時技癢,加上懷念老師的心情,索性就彈了老師作品。被粉絲認出身份,拍攝視頻,并上傳到網絡上。
“如此一來就合理多了,宋惑。你這幾年不怎么發(fā)布作品,演出也不去,是和老師學習鋼琴了吧?虧你能沉下心來。”
王柳腦補出這么一個邏輯,宋惑困頓二線已久,想要尋求突破。這幾年沉淀就是為了學習新的樂器,以待一舉突破。
他有些肅然起敬,并感慨吾道不孤也。
畢竟他王柳也是幾年不接戲,以磨礪演技為主,遇上這么一個本身合得來,又經歷相似的朋友,更加欣賞。
莫不平也是頻頻點頭,宋惑已經功成名就,除了一線這個夙愿,根本沒必要放下舒適區(qū)去尋求突破,但宋惑還是這么做了,真是讓人不得不生出敬意。
同時,他也有些欣慰,欣慰在小柳雖然沒什么腦子,但這些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姑且算王柳的智商巔峰時刻。
只有顧誠覺得有些奇怪。
他算是四人里唯一一個旁觀者,也能察覺出宋惑話語中有些不詳不實的部分,不過,自家藝人,也是老板不想說的話,那就肯定不必追問。
而且,他總覺得宋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太對,但他懂分寸,宋惑主動提出之前,他不會有任何行動。
壓下好奇心與擔憂,顧誠接著解決眼前的食物。
“也不算什么,對了,下周三我要去趕一個演出,明后天就要回滬城了。下次來,再跟你打游戲,我就一定不會輸了。”
宋惑沒想到,自己和李斯特學習的事情,就這樣被前身沉寂的幾年時間融在一起,成為了王柳心中腦補出的真相。
說出要趕演出的事宜,王柳也說著自己要參加《賀新年》試鏡,本身也沒有空閑能照顧宋惑這個朋友了。
宋惑心中藏著一些事,總覺得不大通透寧靜,喝了口冰的碳酸飲料,一下子緩解許多。
是少女武玖綺的那句,“宋惑,你好假”在作祟,也是宋惑自己心里真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問題,那就是太過謹小慎微。
飲料足飯飽的晚宴結束,宋惑去王柳家拿好了自己的背包,讓顧誠在酒店訂了兩個房間。
和顧誠走在去酒店的路上,雨倒是停了,只留下幾片云翳,星點颯沓,月籠煙紗。
“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p> 宋惑感慨一句,原詩表明的是易碎浪漫但悲劇收場的愛情,但宋惑只是以表面字義感慨渝城雨后夜色,他和周熏那肯定要長長久久在一起的。
霓虹燈閃爍,地面積水映出繽紛色彩。顧誠咀嚼殘句,宋先生的才情果然無雙,這就合時宜做出如此貼合氣氛詩句。
“顧誠,你能講一下,你為什么這么窘迫的原因嗎?當然,這不是命令,也不是任務?!?p> 宋惑心里不定,只是問詢顧誠,此刻略有清冷,顧誠望向宋惑,但眼神里卻帶著緬懷,儼然是看見了其他的事物。
“宋先生,其實也沒有什么。一飲一啄,一因一果都是定數(shù)。我能長到如今,依仗于老院長和那些老師,在福利院工作的叔叔和阿姨們。所以知道福利院有困難時,就出手相助,如是而已?!?p> “所以,我是從小就被餓怕了,不是最近窮困潦倒才有的毛病?!?p> 顧誠看上去格外的可憐。
此時此刻,恰如被拋棄的彼時彼刻。
“以后跟著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頓頓大魚大肉?!?p> 宋惑做著保證,顧誠卻搖了搖頭。
“不用頓頓,偶爾吃一次就夠?!?p> “那你剛才還把那碟扣肉全吃了。”
“以后可以少吃一點。”
顧誠看向宋惑,說出來自己的身世,總感覺兩人就親近了一些。他也敢問宋惑了。
“宋先生,你又在憂愁什么呢?”
月光仍舊籠罩在煙霧般稀薄的云層之內。
宋惑開口:“我恨月亮不是月亮。”
我恨月亮不是月亮。
月亮如何不是月亮,宋惑如何是宋惑。
刀劍舞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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