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漫長的等待中不禁看到有一個身影靠近,似乎是那太子。
好像有什么東西靠上來了,是被子。
好舒服。
蓋著她從來沒有想過的皇家被子,她的意識慢慢的消退,少女睡了過去。
白歌不禁有些頭疼,床讓了出去,自己睡哪里。
他的眼神掃過四周,看到周圍也有些椅子,上面也有著柔軟的墊子。
那就在這湊合一晚上吧!
少女準(zhǔn)備穿好衣服準(zhǔn)備前去準(zhǔn)備早膳,不過她還有些迷糊。
怎么其他人沒有叫她?
不過她看到這不同于昨天早晨起來的場景時,不禁愣住了。
昨天的記憶也不斷從腦海中涌現(xiàn)而出。
不過她并沒有感覺身體有什么不適的感覺,還有不得不感慨。
這床真舒服。
比她平時睡的舒服多了。
要不是這里是那浪蕩太子的地方,她真愿意長住在這。
不過她想起那太子,不禁往四下掃了幾眼,并沒有看到太子的身影。
少女有些疑惑,莫非太子起的比她們這些宮女還要早。
而且自己也沒有什么不適,是不是自己起床時有些不齒,所以走了?
自然不是,少女抬起眼睛,不禁愣住了。
她看到不遠處坐椅上有個人影和衣睡去。
正是白歌。
此刻他是閉著眼睛在熟睡,不過可以從他的身姿可以看出來。
在椅子上睡覺的滋味的確有些難受。
白歌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的身體有些僵硬,這便是在椅子上睡著的后遺癥吧。
不過應(yīng)該揉揉就好了。
這時,少女和白歌的眼神也撞在了一起。
白歌自然不會客氣,他本來就是太子。
“過來,給我來揉一揉?!?p> 少女不知道為何,乖乖的走了過去,給白歌揉起了腰。
她似乎看到了。
這個人在這并不舒服的椅子上休息了一個晚上,而沒有去睡床。
這是為何,這太子殿下真是個清心之輩嗎。
她的心里反倒是泛起了一點失望。
她似乎記起,在她還沒有來太子府之前,有一道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游蕩。
仿佛是已經(jīng)把她視為己物。
不禁讓她渾身發(fā)寒。
少女看著眼前那閉著眼睛帶著一臉享受輕輕的靠在椅背上的人,不禁楞了楞神。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竟然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
白歌在這椅子上睡了一宿,自然身體有些僵硬不大舒服。
不過想起昨日長春閣中那些大臣
所說之事,不免又是一陣頭疼。
自己這才來到這世界一天,就要結(jié)束眼前的生活了嗎。
也好,讓他試試能不能回到現(xiàn)代社會。
假若不能,也早已經(jīng)是注定之事。
改變不了。
白歌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臉上游走。
他睜開眼睛,與那少女稍帶著躲閃的眼神撞到一起。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一點不明顯的笑意。
兩人就這般對視著,不過少女還是受不了白歌那直勾勾帶著一些侵略性的目光,只好轉(zhuǎn)過頭去。
就在瞬間,她的臉紅的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蘋果。
讓人有些垂涎欲滴。
不過白歌腦中想起那件壞事,估摸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城破了。
至于為什么他沒有得到消息,大概是深宮之中,人都已經(jīng)跑了。
城要破了,國家要沒了,誰還會去管一個即將國滅的太子呢!
沒有落井下石已經(jīng)不錯了。
他慢慢的嘆了口氣,收起那有些戲謔的眼神,淡淡的看著少女。
“知道我昨天為何緣故去長春閣?”
少女有些愣住,她一個宮女,怎么可能知道上位之人之間的事情。
“圣上已敗,叛軍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攻進城來?!?p> 白歌淡淡的說道,仿佛他并不是那太子,就是一個旁人而已。
少女有些難以置信,“不可能,前些日子城里還傳來消息,說圣上勝仗,不日則返?!?p> “”只是前些日子罷了?!?p> “戰(zhàn)場瞬息萬變,戰(zhàn)爭也如同那天氣一般,也會悄然改變,誰又會相信前些日子勝利在望,而如今兵敗山倒呢。”
白歌依舊平靜的說著,仿佛一切已經(jīng)和他無關(guān)一般。
“你該走了,回到自己的地方,說不定他們不會對宮中的宮女太監(jiān)進行清洗,因為他們沒有時間。而且你們也最為熟悉這里,自然是他們最好的帶路人?!?p> 話鋒一轉(zhuǎn),白歌開始趕人,他明白,這個時候,宮中只有那些卑微之人,才有可能幸免于難。
和他在一起,大概會死路一條。
白歌走不了,他是太子,當(dāng)今圣上唯一的子嗣。
不除掉他,怎么可能。
至于眼前這個小宮女,他看著倒是挺有趣的,心中居然有些不愿意讓她承受這樣的災(zāi)禍。
人,還是活著時充滿希望。
他不是個好人,他也不是那種草芥人命的人,至少少女離開太子府后能夠活下去。
他猜,現(xiàn)在太子府恐怕只有他們兩人了。
少女有些猶豫,她并不想離開,并不是在這短短的相處時間內(nèi)她喜歡上了白歌。
一見鐘情這種事大抵是不存在的,即便有,也是少數(shù),同時不在他們之間。
不過在她猶豫的這段時間里。
他們聽到了一陣盔甲撞擊的聲音。
叛軍來了。
不可能是城中守軍。
城中守軍似乎沒有這般沉重的鎧甲,大部分都是皇宮中侍衛(wèi)所披的那種輕式盔甲。
他們并不要時時刻刻迎接戰(zhàn)爭的到來,只是維持城中治安罷了。
所以那么沉重的鎧甲壓根沒有必要。
可是誰曾想到,真的會有叛軍攻打到這來。
兩只隊伍接觸在一起,一下便生出勝負。
守軍投降了。
他們都是人,他們都想活下去。
性命和財富,那個更重要?
毫無疑問,自然是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每個人都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叛軍順利的接管了整座皇城。剎那之間,他們便來到了皇宮前。
在那有條不紊的安排下,他們開始搜索起皇宮來。
“你現(xiàn)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白歌淡淡的笑著,看著一旁的少女。
少女臉色有些發(fā)白,顯然她有些害怕。
“你可以繼續(xù)呆在這,我出去可能他們不會搜索這里,且當(dāng)是我救你一命吧?!?p> 說完,白歌還不等少女做何反應(yīng),便推門而出。
少女反應(yīng)過來,剛準(zhǔn)備開口,卻被強大的懼意掐住了喉頸一般,連呼吸都是困難之事。
只能看著白歌被那些身著沉重鎧甲的叛軍押走。
只等他們走后不久。
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才慢慢消失,少女一下子癱倒在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少女感覺自己的心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橇去一塊,變得有些不完整了起來。
她似乎對這個不該動情的人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