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也配
不過這徐婉玲真是閑人,什么事都不干,三番五次的來找她麻煩。
“哼,現在您才是王妃,她徐婉玲再怎么跳腳也沒辦法?!贝渲橄脑粕畲虮Р黄?。
夏云深靜靜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忽然站起身道:“翠芝,我要去,你去準備準備,明日我去參宴。”
“為什么啊王妃,她明擺著給你設套呢!”翠芝焦急道。
“我知道啊,可是我不去也正中她下懷,屆時外頭傳我什么謠言,說我心腸狹隘,見不得她徐婉玲好,她徐婉玲更是好大做文章?!?p> 但,夏云深去的目的不只是這個。
翠芝徹底沒了聲音,心中擔憂卻還是點著頭去給夏云深準備。
夏云深沒閑著,直奔書房而去。
一轉眼就是第二天,竹風閣中。
夏云深扯著身上的羅裙,汗顏說:“翠芝,我會不會穿的太華麗了?”
“怎么會,這樣才能彰顯您定南王妃的身份!”翠芝攥著小拳頭,滿臉的認真和篤定。
拗不過翠芝,夏云深只能要求在發(fā)髻上不那么夸張。
穿戴好后乘著定南王府的馬車直奔徐家。
“王妃出去了?”慕瓏庭站在后院的小亭子里,雙手負于身后,正看著湖面上的荷葉。
“是,王爺你要不也準備準備?”李泉應道。
“本王……也行?!蹦江囃ッ碱^緊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
這邊徐府。
徐婉玲邀請的大多是官宦小姐,還有一些適才成婚不久的夫人,還沒到就能聽見女兒家溫婉私語的聲音。
“喲,那不是定南王府的馬車?定南王也來了?”有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朝著這邊慢慢駛過來的馬車。
“怎么會,這次徐小姐可是只請了某人~”
說起某人,眾人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了。
“哦~她啊?!?p> 夏云深剛下馬車,立刻能感覺到自己被數十道視線緊緊纏著,挺直著腰板往門口走。
“她還真有臉來,我說徐小姐也是心夠大的,還請她,換作是我啊早巴不得她離我遠點?!?p> “你就不懂了吧,定南王與徐小姐情投意合,要不是她橫插一腳,現在定南王妃可不就是徐小姐的了,徐小姐這叫大度?!?p> “……”
刺耳的難聽的,夏云深大抵都停過了,絲毫不當回事,給小廝遞了請?zhí)缶屯旄镒摺?p> 徐婉玲此時被好些個女眷圍著,忙的不亦樂乎,一眼就瞧見了正在往里走的夏云深,立刻拔高了聲音朝夏云深打招呼:“夏姐姐,你來啦?!?p> 聲音之大周圍幾尺都聽得見,果然周圍的人齊刷刷看向夏云深這兒。
“她怎么來了?”
“不知道啊?!?p> “不知道,徐小姐請的?”
徐婉玲走到夏云深跟前,作勢就要挽住夏云深的胳膊,被夏云深不著痕跡躲開,面上有些尷尬,但還是笑著說:“夏姐姐,你肯賞臉來是最好的,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p> “徐小姐盛情相邀,本妃自然得來,不然豈不是拂了徐小姐面子?”夏云深笑著說。
“瞧姐姐說的,來這邊坐下吧,稍后宴席就開了?!毙焱窳釤崆閹е脑粕钤谥虚g的圓桌落座。
這才落座,就有一大堆小姐圍過來。
“這不是玲王妃嘛,怎么今日舍得出門了?不會是被定南王趕出來的吧?”說話尖酸刻薄的是平日里和徐婉玲走的最好的茹家小姐,茹梅。
面對茹梅的挑釁,夏云深只是莞爾:“你看你可是說笑?王府之中哪里有玲王妃這一號人,至始至終都只有我一人,先前不過是夫妻情趣叫著玩的罷了,這等閨房之事傳揚出去不大好聽?!?p> 茹梅不屑道:“夫妻情趣,你凈會瞎編,定南王根本就不喜歡你,不也是你自己死皮賴臉非求著皇上嫁給他的?還是婉玲更合適……”
話還沒說完,就被夏云深打斷道:“茹小姐,謹言慎行?!?p> “如今我還沒死呢,定南王妃一天就是,徐小姐尚未出閣,若是傳出這種謠言,日后怕不是嫁不出去了?”
夏云深這話綿里藏針,將茹梅的挑釁化解的一分不剩,順道還諷刺了一番徐婉玲。
徐婉玲委屈道:“夏姐姐,梅兒她心直口快,你可千萬莫要怪罪,要怪罪你就怪罪我吧,也莫要生瓏哥哥的氣,瓏哥哥他……”
夏云深額頭青筋微跳,這話說的,仿佛她更慕瓏庭有什么似的,夏云深倒是成了罪人了。
“夏王妃,你怎么如此,徐小姐一片好心請你來,你這便大擺架勢,生怕誰不知道你的手段嗎?”就有人替徐婉玲打抱不平。
“是啊,自己鴆占鵲巢,如今倒打一耙,黑了心了,當真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你使的什么手段嗎?活生生拆散了一對有情人?!?p> 夏云深忽的抬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子打了一個圓滾,周圍的小姐立刻被唬住了,瞪大了著眼睛看她。
“各位可是在閨中憋著太久沒話說,今天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我再怎么說也是定南王妃,幾個可是想清楚了,要與定南王府為敵?”
果然,一提到自家勢力,不少人望而卻之,女子不得參于家中權勢,若是真的與定南王府有所摩擦,她們定要受罰。
茹梅嗤之以鼻:“你還真當自己是王妃了,我看過不了多久你就要被休了,定南王如何待你的,你以為我們半點不知?在這狐假虎威打腫臉充胖子?!?p> 夏云深眼皮跳了跳,她倒是沒想到好事不見聞,糗事傳千里,她這頭受罰挨打,這邊就傳的到處都是。
“這休棄之事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不算,還得去問王爺,你一張嘴就能左右王爺的說法嗎?茹小姐未免太自以為是了?!毕脑粕钫f。
茹梅一噎:“你!不過一個沒人要的破爛貨,你竟然敢!”
“啪!”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沒想到夏云深會這么做。
茹梅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她被這個女人打了?!她憑什么打自己!
“打你尊卑不知,就算我沒出嫁,我也是夏府嫡女,而你只是個庶出,居然敢在我面前叫板,再打你猖狂失言,如今出嫁,我也是定南王府八抬大轎娶回去的正妃,你出言者折辱,豈不是瞧不起定南王府?”
一席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口齒伶俐的居然是當初那個夏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