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從此下手
慕瓏庭此時剛從浴桶中出來,身上一絲不掛,三千墨絲披散于身后,水滴順著發(fā)絲流落在精壯的胸膛,劃過腹肌的分析,一直向下……
長而密的睫毛沾染上了水氣,撲閃撲閃的,
慕瓏庭似乎沒想到夏云深會直接推開門,快速拿一側的衣物遮擋住身體。
夏云深也是紅了耳根,臉瞥向一邊:“你、你先穿衣服!”說完手忙腳亂的將門關上,夏云深心跳如雷,想著方才的畫面,不有些有些心癢癢,暗罵自己色批。
慕瓏庭捂著臉,面上飄著兩朵紅暈,想著剛剛夏云深進來那般紅著臉慌亂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
“好了。”過了一會,慕瓏庭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脑粕钸@才敢將門打開。
慕瓏庭坐在榻上,發(fā)絲還滴著水珠,身上也只是簡單的著了一件玄色長袍,此時坐在那兒手中還端著一杯熱茶。
“咳咳?!毕脑粕顦O度不自然的干咳兩聲,隨后開門見山的說:“今日我去宮中了,你想讓我見到的是不是王貴人?”
“你見到她了?感覺如何?!蹦江囃?。
“她肯定知道當年夏貴妃事情的真情,但她隱瞞不說,而且她在宮中的地位有些……”夏云深說,
“怪?”慕瓏庭接話道。
“王貴人原籍汴州,父母只是朝中小品,算不得什么華貴人家,入宮封為答應,后慢慢成為貴人,上次晉封貴人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p> “因而性子孤僻不愛與人交往,皇帝對其并不是很喜歡,善妒且事多,宮中的嬪妃也不喜歡與其交好,對不對?”
夏云深連連點頭:“是,你查過她了?那你之前怎么不直接和我說,還得我親自去看?!?p> “只是查出來的,很多東西你自己直觀去看豈不是更好?!蹦江囃シ畔率种械谋K:“她不僅僅知道此事,還參與了此事。”
“如何說?”夏云深來了興致。
慕瓏庭說:“當初夏貴妃出事是因而私密之物在那侍衛(wèi)手中,且兩人被人偶然看到過獨處,并且在夏貴妃宮中搜尋到了那侍衛(wèi)的貼身之物?!?p> “出事之后那侍衛(wèi)被處死,連同跟侍衛(wèi)認識的也紛紛消失,不管是人證物證都已被處理,嫻貴妃做的可謂是滴水不漏?!?p> “但是王貴人還活著?!毕脑粕钜苫蟮恼f。
“是,你且想想,為什么當時夏貴妃有防備,還是丟了東西,而撞見他們的又是誰,王貴人沒被處理只是因為她還有用處。”
夏云深了然:“那我們要是想徹查當年的事情,必須先從王貴人身上下手?!?p> “嗯?!?p> “我明白了,今日去看,我覺得王貴人并沒有完全聽從嫻皇貴妃的意思,說不定你我能夠乘機而入。”夏云深說。
今天她在冷宮的時候,王貴人似乎想要提醒她什么。
“明日你不是要去宮中為太后復查病情,不如借著這個由頭去看看。”慕瓏庭說:“宮中此時我不便處理,還得由你出面。”
“行,我知道了,多謝王爺?!毕脑粕钫f,一邊思量著一邊轉頭走。
“你的腿情況如何了?”慕瓏庭叫住夏云深。
夏云深回頭說:“看情況快好了,再有個小半個月我也能嘗試著下地走走。”
“那便好?!蹦江囃フf。
夏云深回了自己的院子,仔細盤算著今天的事,夏家偌大一個家族,說被貶就被貶了,而且半點聲響都沒有,由此可見嫻皇貴妃勢力有多大。
嫻皇貴妃現在不動她的原因,只是因為暫時摸不清楚她的底細,而她如果真想夏貴妃就出來,代表站在她的對立面。
嫻皇貴妃在宮中毒打,她為了獨善其身必須將其扳道,皇帝也總有退位的一天,而此時宮中只有兩位皇子,慕昀梁是嫻皇貴妃所生,而慕昀晨又不知站位。
看來以后難了。
夏云深想起夏貴妃的事情,當即寫下一頁的藥材讓翠芝去取,整日都未曾出門。
翌日午時,夏云深用了午膳之后乘著定南王府的馬車入宮。
“臣妾見過太后。”夏云深行禮道。
太后休息了幾日氣色好了許多,此時正靠在榻上手中端著話本兒看,見夏云深來了,稍微坐直了身子:“你來了。”
“是,讓臣妾為太后把脈吧?!毕脑粕钫f。
一番診斷下來,夏云深退回去說:“太后脈象平穩(wěn),之后臣妾再給您開個方子,如此定期調養(yǎng)應該就好了。”
“嗯,倒是辛苦你身子不算還兩頭跑了?!碧箅S意說,讓嬤嬤將梳妝臺上的妝盒哪來,左翻右找從里頭拿了一柄鳳釵。
“這鳳釵原本應該由皇后給你的,如今由哀家給你,鳳釵只有三柄,你與哀家各一柄,還有一柄在嫻皇貴妃那兒。”太后說。
夏云深趕忙接過鳳釵,謝恩道:“多謝太后,臣妾定好好收藏?!?p> “罷了,哀家這些年聽這些話也聽膩了,宮中好些日子不曾有年輕的血液了,你可要為皇家多延綿子嗣。”太后說。
夏云深面上點頭,心里直想翻白眼,她還延綿子嗣呢,不久之后她都不是定南王府的人了。
“好了,哀家也不就留你,你回去吧。”太后說。
夏云深從太后那兒出來,先去御花園繞了一圈,隨后直奔王貴人的寢宮,走到半道上就遇見了人。
“王貴人?!毕脑粕罾线h就叫她。
王貴人聽見夏云深的聲音,想都沒想折身就往回走,夏云深催動著輪椅往前去,很輕松就趕上了她。
“王貴人不愿意看見我?”
“廢話,你以為自己臉上貼金呢?”王貴人毫不留情的說。
“我有些事想和王貴人說說?!毕脑粕钫f。
“我沒空?!?p> “難道當初夏貴妃的事情,王貴人半點不好奇嗎?”
王貴人腳步停下,像見了鬼似的看向夏云深,直勾勾的問:“你知道了?”
“你猜,王貴人當真與我一敘的時間都沒有嗎?”夏云深問。
“……走吧。”
兩人并肩往前走,翠芝和王貴人的丫鬟跟在后頭。
“是誰跟你說的?”王貴人問。
“是誰你不必知道,我也開門見三的和你說了,當年之事真相你我都清楚,如今我決心將夏貴妃洗白。”
“不可能的。”王貴人果斷道:“當時所有證據和人證全都不在了,你想洗白難比登天,況且她是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那可不盡然,不是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