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做個朋友
“倒也不是,只是李管家經(jīng)的多見的廣,聊到了當年的事情,難免多說了幾句?!背剡h舟說著站起身,朝著夏云深伸出手:“上次一別之后一直念著,沒想到還能再見到王妃。”
夏云深你你笑著:“池公子不會是記錯人了吧,你我可是第一次見面,何來上次之說?”
池遠舟似乎早就料到夏云深會這么說,也不惱,收回手在一旁落座:“興許是王妃面善吧,這才記錯了,王妃若是沒旁的事情,不妨陪池某坐下好好聊聊?”
“不巧,正有要事,池公子要事沒要緊的事情,今日就請回吧?!毕脑粕罱z毫不給面子道,她和池遠舟沒什么好說的,這人精怪的很,怕出什么事。
“別慌?!背剡h舟輕輕吹了吹茶杯中的茶葉說:“池某今日上門,并不是為了石斛而來,只是單純的想和王妃交個朋友?!?p> 看來今天要是不達到目的是不肯走了,夏云深揮退了李泉,在池遠舟一側(cè)坐下,不急不慢道:“池公子僅僅是這么簡單嗎?”
“當然,池某最為重情重義,王妃救池某一次,池某感激涕零?!背剡h舟將手中的杯盞放下,站起身走到夏云深面前,夏云深察覺不對,正要起身的時候,池遠舟忽然欺身而上,硬生生將夏云深控制在太師椅上。
“你要做什么?”夏云深薄怒道,眼睛直直的瞪著池遠舟,只要他敢輕舉妄動,不遠處待命的風鈴就會立刻切下他的項上人頭。
“王妃不要緊張,大可讓暗處的姑娘放松一些。”池遠舟說著,卻沒動作,銳利的眼神在夏云深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你不是夏云深呢,你是誰?”池遠舟問。
夏云深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輕笑道:“池公子這話我可聽不懂,如果我不是夏云深又誰是呢?這不是明知故問?!?p> “很多人都這么說,是你不是夏云深,這種事也無所謂,我不管你是誰,你是你就夠了?!背剡h舟直起身子:“王妃,要不要做筆生意?”
“池公子莫不是搞錯了,我哪里會做生意?”夏云深說。
“不不,王妃看上去就像是很會做生意的人,你要走石斛是為了救誰?”池遠舟眸光森冷的看著夏云深,好似看著什么獵物一般:“定南王?”
“池公子說笑了,王爺此時正在房中休息呢,石斛不過是我想拿來給王爺調(diào)理身子的。”夏云深臨危不懼道。
池遠舟見夏云深還是嘴硬,說:“這幾日,我得到消息,說定南王身體抱恙,旁人只以為是染了什么病,我卻以為,跟上次的刺殺有關吧?”
夏云深心頭一震,這個池遠舟直覺當真是敏銳,直覺告訴夏云深,這個人很危險,不能再繼續(xù)交談下去了。
“池公子,今日來只是為了這件事嗎?如果是的話,那就沒什么好聊的了,風鈴,送客。”夏云深站起身,正要走。
“王妃難道就對尸毒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夏云深的腳步硬生生頓住,回過頭狐疑的看他,池遠舟笑著走上前,說:“王妃,不要小看一個商人的敏銳的直覺,還有運氣。”
“所以呢,池公子是想和我交換什么?”夏云深此時來了興致,池遠舟看上去不像是嫻皇貴妃那邊的人,既然如此,或許還有的談。
“換和王妃交個朋友?!背剡h舟將一枚令牌放在桌幾上,上面刻著‘沈’的字眼:“這個是我的令牌,只要有這個,就能夠隨意的找到我?!?p> “難道池公子就不怕我用這個東西敗壞你的名聲?”夏云深將令牌拿起,和慕瓏庭的不一樣,慕瓏庭的要大氣和豪華一些,材質(zhì)也不同,
“無礙,如果是這般,那就全當池某送給王妃了,況且能將這個東西贈予王妃,自然是相信你的人品?!背剡h舟絲毫不介意的說,根本不當回事。
“那池公子想要從我這里獲得什么東西呢?”夏云深掂量著手中的令牌,問。
“沒什么,比較好奇王妃這個人罷了,以后還有機會,作為代價,王妃恐怕還需要幾位食材,和這個吧?!背剡h舟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張紙,遞給夏云深。
夏云深將紙拿起來,隨后心臟都跳快了幾分,這張紙上詳細的記載著尸毒的解毒只方,并且上頭很嚴格的注明了各種各樣的藥量和注意方式。
夏云深按捺下心中的激動,說:“天下還有這種好事?池公子,有所圖就說,你我之間也不是不能做筆交易。”
看夏云深有極大的興致,池遠舟說:“池某說了,王妃只要與我做朋友就好了,其他的沒什么要求,王妃收下是最好的,稍有草藥會派人送來,祝王妃心想事成?!?p> 池遠舟說著站起身,寒暄兩句之后就離開了,夏云深捏著手中的令牌和方子,一時間有些躊躇。
池遠舟來了一趟什么都沒得到就走了,并且還贈予了她這么多東西,另外,他怎么知道慕瓏庭的事情的?難不成他和嫻皇貴妃有所仇?
罷了,現(xiàn)在先不去管那些,先將慕瓏庭的毒素清除干凈,之后再慢慢想,這上頭的方子和之前她用的說差不多,藥量還有內(nèi)外服注明了許多,讓她覺得心安。
夏云深這才站起身,忽的眼前一黑,之后就徹底失去了知覺,只記得在昏迷之際耳畔還有風鈴焦急的呼喚聲。
“少爺,你又何必親自去一趟,那些東西可都是千金難求的,少爺您這些年可收集了好久呢,尤其是那張解讀方子,更是當初……”書童跟在池遠舟后頭,滿臉的肉疼。
“你懂得什么,這些都是第一步?!背剡h舟的腳步停下,雙手猛的捏緊,雙拳鐵青,爾后又舒展開來:“這些都只是第一步罷了,我的計劃還很長,她是必須的人,父親今日可又去了皇宮?”
“是,似乎是皇上急招他。”書童點頭說。
“行,走吧,我們回府,今日的事情務必不能讓他知道?!背剡h舟說。
皇宮之中,早有人按耐不住。
“母妃,要我們直接上去看看吧,現(xiàn)在這樣一直等下去,不是辦法,而且昨日鄭浮去的時候,也沒看見鄭浮,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幌子,是那個夏云深在欺騙我們。”慕昀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