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被打了
“你!你這般慫怎么配得上他!”鬣冶一噎,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說,就這種心機又慫的女人怎么跟戰(zhàn)神相比!
夏云深攤攤手:“沒辦法,公主你要是喜歡,不如說服王爺廢了我,興許這樣你就可以當?shù)纳侠m(xù)弦。”
鬣冶怎么可能受過這樣的侮辱,從小到大唯一一次便是輸給了慕瓏庭,之后兩人口頭定親原本以為她這輩子都是那個男人的女人了,只有他配得上自己,卻沒想到婚事居然被人截胡了,自己苦苦等待了數(shù)十年的感情不疾而終。
她苦苦的等著以為是假消息,派人去查,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得到消息的她失魂落魄的許久,終于等到了這一次機會,她原本想著如果對方比自己強也就算了,居然是這種小人!她怎么咽下這口氣!
“你找死!”鬣冶一口氣涌上心頭,翻身下馬手中的巴掌就朝著夏云深去,夏云深也不躲,一記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夏云深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又悅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這邊看來,鬣冶也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巴掌愣住了。
夏云深回過頭來,耳畔嗡嗡作響,這巴掌打的實在,夏貴妃連忙上前,滿臉的心疼,替夏云深擦著嘴角的鮮血。
“公主殿下,就算你再怎么討厭云深都不應該動手打她呀!”夏貴妃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
慕瓏庭幾人也到了,鬣冶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是她挑釁我,我一沖動就,我的本意不是……”她一個人蒼白的辯解著,可慕瓏庭根本沒看他。
慕瓏庭快步走到夏云深面前,手抬起夏云深的下巴,夏云深的臉上清晰的印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她皮膚本就白皙,就愈發(fā)的顯眼。
“疼?”慕瓏庭眉頭緊緊的皺著,認識這么久除了剛剛開始,她就沒有被人責罰過,如今的心情說不上,莫名的有些憤怒。
“疼?!毕脑粕钫麖埬樁及櫚稍谝粔K,特別疼,揪心的疼,從臉上疼到后耳根,她知道自己的臉怕是要腫個幾天。
慕瓏庭側頭看向鬣冶,眸中泛著冷光,雜著生疏道:“公主殿下造訪我大朝難道是來耍威風的嗎?當著本王的面打本王的王妃,莫過于打了本王的臉,既然如此你我兩國也沒什么好聊的了。”
篦息上前將鬣冶給擋下去,笑著說:“定南王,舍妹這個氣性你也知道,是大了一些,可能是這兩天舟車勞頓影響了心情,你可莫要見怪,壞了兩國的交情?!?p> “你們所謂的交情就是到我國來打本王的王妃?”慕瓏庭似乎不打算放過這件事,他的人他可以欺負,但是別人不行,有這個想法都不行。
篦息這下也難做,自家小妹這個倔脾氣要不得,再怎么討厭也不能在這種場合打人,那之后的交涉怎么談的下去。
“我的好妹妹,你別在這里發(fā)脾氣了,萬一因為你出了問題,回去少不了罰你一頓,這可不是兒戲啊?!斌飨⑥D過頭去,小聲說。
鬣冶看著慕瓏庭愣神,緩緩低下頭去,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兩步走上前,右手放在胸口彎腰道:“今日是我沖動打了王妃,對不起?!?p> 夏云深笑道:“沒事,我相信公主一定是無心之失,看在公主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也就原諒了。”
眾人汗顏,看上去王妃才是要比公主小個幾歲,這不是明著嘲笑人家不懂規(guī)矩嗎?
鬣冶沒出聲,咬著下唇一聲不吭的走了,篦息打著圓場,這一場鬧劇就算這么節(jié)水了。
涼亭處,翠芝心疼的給夏云深敷著冰塊,哀怨道:“王妃你為什么不躲開?奴婢以為您會動的,沒想到結結實實的吃這一下,奴婢看著都覺得疼!”
夏貴妃也不贊同道:“我知道你想整她,但是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吧,你看你這張臉,哎,我看著都覺得心驚。”
“我不過挨了一巴掌,她失去的比我多了去了?!毕脑粕钫f,她這般不只是為了讓鬣冶丟了面子,還有其他的意思。
“你啊你,我說不過你,總而言之你多愛惜著自己。”夏貴妃嘆息道:“不過定南王居然為你發(fā)了這么大的火,我是沒想到的,看來他并非入傳言那般不在意你?!?p> 夏云深只是笑了笑不說話,關于這件事她根本不敢細想,總怕自己誤會了很么。
夏云深找了個借口早早的就回了王府,拿了膏子給自己涂上,臉上貼了膏藥就睡下了,鬣冶從小騎射力氣大的嚇人,這一巴掌打的她頭疼。
慕瓏庭回府之后也沒立刻去找夏云深,只讓墨風傳話說之后三天夏云深就不用去宮中陪同,夏云深自然樂得清閑。
“王妃,外頭有人來找你。”翠芝手中端著一個果盤進來,王妃這幾天特別喜歡吃水果,也不知道是怎的了,一天能吃三四個果盤。
夏云深懶散的靠在窗口,外頭驕陽似火的,誰這么沒眼力見找她出去玩,讓翠芝回去答話,很快管家就帶著人來了。
夏云深一看來人了,樂了,倚在窗口朝著他招手:“喲,這不是池公子嘛,今兒個怎么親自來找我了?”
池遠舟在院內(nèi)的石凳坐下,看見夏云深這般滑稽的模樣,忍笑道:“聽說王妃受傷了,所以特地來看看,這不是還挺生龍活虎的?!?p> 夏云深此時臉上貼了一塊白色的膏藥,哀怨的瞪著他:“你要是來是想要奚落我的話,你就回去吧,少給我添堵?!?p> “王妃這就把我池某看的狹隘了不是?”池遠舟從懷中摸出兩份請?zhí)骸熬┏切麻_了一家,聽說有些好玩,想著王妃興許想出去散散心,費用我全包?!?p> 夏云深伸手接過,船上看風景?不過現(xiàn)在的確有些閑得慌,夏云深摸上自己的臉,懊惱道:“可是我這幅樣子怎么出去嘛?!?p> “這個好辦。”池遠舟站起身說:“可否讓我去王妃的閨房?”
夏云深欣然點頭,片刻后,夏云深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不由得感嘆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門手藝啊?!彼樕霞t腫的部位用脂粉蓋過了,實在蓋不下去的地方就畫上花紋,細小而精致,不突兀又添了幾分美感。
池遠舟放下筆說:“那是自然,王妃不知道的地方還多著呢,小試身手,謙虛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