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這性子可不好啊
落日的余暉鋪撒在大地上,如同披上了一件晚霞的彩衣,也給純白色的建筑添上一層淡淡的金紅。
斗臺上劍光凌亂,一片片亮眼的白光在兩人之間縱橫交錯,若是普通人或是不懂劍修之人肯定覺得眼花繚亂。
但無極門除了紀熙的座下滿門子都是劍修,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想不到這外院弟子劍法還不錯,看來是下了一番功夫。”
“沒真本事哪能從初賽打到?jīng)Q賽?。窟@人今天都打了二十多場了?!?p> “誒,你們說會是誰贏?”
“臺上這個內(nèi)院弟子已有練氣七層修為,那個外院弟子嘛……練氣六層,今天還打了這么多了,贏的幾率不大吧?”
“那可不一定,就算他今年沒贏,明年也差不多了,只要不泄氣,以他雙靈根的天賦總能進內(nèi)院的。”
正說著,就見斗臺上勝負已分,手執(zhí)普通鐵劍的外院弟子一劍挑飛了對方手里的靈劍。
那內(nèi)院弟子急忙起來想要拾起武器,就見一道銀白的劍光從眼前閃過。
材質(zhì)普通的鐵劍直指他的脖頸,再往前移動半分便能取下他的性命。
“外院,柳銘陽勝!”
審判官見勝負已分,連忙宣布結(jié)果,柳銘陽收起鐵劍朝對方拱手:“師兄,承讓了。”
“哪里?是我技不如人?!?p> 內(nèi)院弟子慚愧地說了聲,隨即拾起自己被打飛的靈劍下臺,從此刻起,他便是外院的弟子了。
“哈哈哈!向云那大弟子叫本尊來此觀臺,想不到還真見著一個不錯的苗子,小子,你可愿入我開陽峰做記名弟子啊?”
一位老者從遠處踏步而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待他行至眼前時眾人皆是一驚。
這鶴發(fā)童顏慈眉善目之人,可不就是開陽峰的峰主?
柳銘陽也看向來人,當(dāng)他說出“向云大弟子”這幾個字時,便知這個機會是誰幫自己求來的。
心中暗暗記下,隨即平靜地看向?qū)Ψ剑骸暗茏釉敢狻!?p> ……
烏云密布,雷閃連綿。
天璇峰練劍的弟子全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靈氣瘋狂聚攏的一方。
只見那一方的天空格外暗沉,黑壓壓的仿佛要塌落下來一樣。
“這是哪位師兄要渡劫嗎?”
“好像是閉關(guān)室的方向?!?p> “閉關(guān)室……閉關(guān)室里好像只有大師兄吧?”
眾人面面相覷,此時都只有一個念頭。
大師兄要突破金丹了?
渡劫的動靜驚動了整個無極門,不到片刻,無極門除了辛元之外,所有管事人都到了場,至于弟子則是在較遠些的地方觀望。
畢竟是天卿尊者的親傳弟子,所有人都好奇這位不到十八歲便已經(jīng)在沖擊金丹的天驕,能否成功渡過此劫晉升為金丹。
此時的天璇峰閉關(guān)室,十丈外的地方,張子鳴與紀熙等一干長老已就緒。
忽然一陣風(fēng)吹來,張子鳴扭頭一看,就見阿藤也到了場。
“尊者。”
眾人紛紛見禮,阿藤淡淡的對他們點頭,看向閉關(guān)室:“什么時候劈?”
“???”
“本尊問這雷劫什么時候下來?!?p> “呃……”
張子鳴看了看天色,暗色的閃雷不斷在云間滾動,氣勢不停攀升,按這個趨勢……
“應(yīng)當(dāng)還有半刻就好了?!?p> “這么慢?”
阿藤挑了挑眉,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天空徒然降下了一道白雷。
約小臂粗的電光落入閉關(guān)室后便消失不見,像是沒劈過一樣。
還不等阿藤看過去,緊接著又連續(xù)下了兩道,依舊是白雷,速度快地令人猝不及防。
阿藤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丟完雷電的烏云便開始收工,黑壓壓的天空如同邪祟遇到了鎮(zhèn)妖塔,所有黑云閃電瞬間消失不見。
金燦燦的陽光重新照拂地點,晴空萬里,光芒刺眼。
阿藤:“……”
發(fā)生了什么?
張子鳴等人也是一臉懵逼,等了片刻也沒見那雷云重新回來,所以醞釀了半個時辰的雷劫就真的就跟玩兒似的……結(jié)束了?
吱呀——
閉關(guān)室的大門從內(nèi)往外打開,穿著一身白色弟子服的恒檐從里面走出來。
少年十七歲的模樣,長眉星目,鼻梁挺翹,五官堅硬似刀削一般,只是年歲尚小還略顯青澀。
眾人仔細打量他,只見少年的身形修長挺拔,頭發(fā)以玉觀豎起分毫不亂,衣著也整齊干凈,絲毫沒有被雷劈的痕跡……
一時間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恒檐打開門就見這么多人站在外面,微微愣了愣,隨即目光放到阿藤身上,低頭喚了聲師尊。
阿藤“嗯”了一聲,盯著他道:“感覺如何?”
“……似乎比筑基那次還要輕松?!焙汩芟肓讼?,還是將這話說了出來。
倒不是吹,他是真的覺得這次的渡劫比筑基輕松。
筑基時他被劈了個狗吃屎,為何結(jié)丹反而如此輕易?
甚至連形象都沒亂。
他看向阿藤,此次閉關(guān)他花了半年,再加上突破金丹,身量又拔高了些許,可面對阿藤還是得仰著頭看。
師尊化形的模樣未免太高了些……
恒檐在心里暗暗想著,隨即將視線從阿藤身上移開,就見幾位長老和宗主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
“掌門,各位長老,有什么事嗎?”
恒檐問得十分誠懇有禮貌,讓一直屈服在阿藤手底下的各位峰主很是受用。
張子鳴咳了兩聲淡淡道:“咳咳,無事,就是想問問你這次沖擊金丹,當(dāng)真比筑基要輕松?”
恒檐點了點頭:“弟子萬不敢欺騙掌門?!?p> 摸著八字的向云見此胡欣慰一笑,忍不住說:“想不到你師尊那么直蕩的性子,竟教出這般有禮貌的徒弟?!?p> 然而此話一出口,向云就覺得脖子后面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對著自己的衣襟吹氣。
“你是在內(nèi)涵本尊沒教養(yǎng)?”
陰森無比的話語從阿藤嘴里冒出來,向云的表情頓了頓,連忙話鋒急轉(zhuǎn)。
“怎會?天卿尊者誤會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是說尊者活潑好動,竟然教出恒檐這般木訥的徒弟。”
“這性子可不好啊,若不是有尊者護著,以后到哪里都被人欺負。”
恒檐:“……”
眾峰主:“……”
懶懶墨
昨天寫完了,在改錯別字,改著改著就啥也不知道了……(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