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這符畫錯了
第三十三章這符畫錯了
童豆莎一路沉思,張揚州一路招搖。
心思各異!
直至兩人行至一處攤位前。
與之前路過的攤位的清冷不同。這里可謂是門庭若市,整個攤位被人群給圍得水泄不通。
張揚州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帶著童豆莎擠到了前排。
攤位的布置可謂簡單,一張簡易的桌子,桌上被一塊巨大的明黃色的長布包裹,讓人看不到桌面以外的空間。
桌面一旁,緊貼站立著一位頭發(fā)花白,道貌岸然的老者。
不怪張揚州會將所有玄學大師都與白發(fā)蒼蒼聯系在一起。
眼前的老道人,或許就是最好的見證。
花白的頭發(fā),發(fā)白的眉毛,就連他三寸長胡都是白色的。
一雙精明的小小眼睛,鑲嵌在對方并不算皺褶的臉上。
童豆莎怎么看怎么覺著對方的年紀與他那一頭白發(fā)不相符。
少年白頭?
怕不是為了顯示自己老者的地位而故意去理發(fā)店染的吧?
土灰色長袍,籠罩在身體上,別說乍眼一看,還真有那么幾分道士長老模樣。
手舞足蹈,口中戀戀有詞,再配上時不時故作艱難的在明黃色的宣紙上,胡亂搗鼓幾筆……
這就是大師了?
看看對方的行頭裝備,再低頭盯了盯自己這一身,童豆莎此刻考慮的是,她是不是也要“入鄉(xiāng)隨俗”,也去染一頭白發(fā)。
道袍倒是不用現買,她有現成的,用山上帶下來的就好。
猶豫思索間,老道的符咒已經畫好。
“嗤嗤,不怎么樣!”
伸長脖子,童豆莎看了一眼對方畫好的符。
眉間的緊皺,眼中的嫌棄更是不言而喻。
就這道符,也就能忽悠忽悠不懂行的老百姓罷了。
就是讓自己的大白它們幾個,用嘴叼了筆,都要比老道畫得好。
……
“師父,請上座。”童豆莎嫌棄分心期間,一位小道已經將老道扶到了一旁的高椅上小坐。
畫符商元氣,這是世人皆知的,為此圍觀之人,也都紛紛安靜下來,不散打擾老道休息。
待小道安頓好老道后,這才又重新返回到桌前。
“諸位,今日家?guī)熕髦?,名為【好運符】?!?p> 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會弄壞了一道【好運符】小道未曾將其如平日里一般拿起,一一展示,而是指了指桌上的符咒。
“【好運符】不比一般符咒不僅可保使用者好運連連,還能抵擋厄運,為了這道【好運符】家?guī)熢獨庀模晕磥砥咂咚氖湃諆燃規(guī)煻疾粫儋n符?!?p> “什么,未來四十九日都不將再賜符?”
“看來今日這單【好運符】乃是絕鼎之作了。”
“我們可是刻意為了大師的符,從幾千里以外的省城趕過來的,大師怎么能說不賜符就不賜符了呢?”
“今日這道【好運符】我是勢在必得,一會兒誰都不要跟我搶!”
“……”
小道話剛落音,人群之中便掀起了一陣熱議,熱鬧至極。
老道的規(guī)矩一直都是每月賜符三次,今日卻是突然宣布未來四十九日都不賜一符。
確實是對那些買不到符咒的人來說,是個殘忍的現實。
“諸位,諸位,請大家安靜一下,讓小道說兩句可好!”
安撫躁動的人群,小道還是有那么一套的,加大的嗓音在空氣中獨立特行。
“不是家?guī)煵辉笧榇蠹屹n符,實乃今日所作【好運符】符力威大,讓師父元氣大傷,不能再作它符。家?guī)熥猿鰩熞詠?,一直都是秉承師祖之命,造福一方百姓,這才作了今日的【好運符】,并將其賜與有緣之人,為其帶來好運?!?p> “好,小道說的好,西隴大師果然是一方大師??!”
“我們支持西隴大師的決定?!?p> “……”
小道的一番話可謂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僅及時平撫了大家憤憤的心,更是將氣氛帶到了高潮。
在場所有人,除了童豆莎外,都對西隴大師的敬畏之心,更加深刻了不少。
……
“童老大,你放心,今天這符我一定幫你求到!”
童豆莎“忘我”盯著桌上【好運符】的動作,落在張揚州的眼里,就成了對西隴大師的符咒的無限崇拜。
再聯想到之前童豆莎在教室里胡亂畫符的一幕,張揚州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說什么只賜有緣人,錢就是最好的緣分。
張揚州暗暗狠下心來,決定將自己的全部積蓄都用上。
更何況今日難得,是他運氣最好的一天,那個有緣人也非自己不可。
“不要,太低劣!”
童豆莎沒有說假話,眼前的【好運符】與自己的【轉運符】相比,這跟本就沒有可比性。
像是事先約定過,場面突然安靜下來。
而童豆莎那句原本不算太大的聲音,此刻卻是被映襯得格外的“響徹云霄”。
不用猜,直接是想當然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你,你……”
許是被童豆莎的“大話”給驚嚇到了,小道接連吐出三個“你”來,卻是不知道接下來該用什么樣的話去斥責,或是打擊童豆莎了。
好在,張揚州反應快,一把捂住童豆莎的嘴,且不忘連連對四下眾人道歉。
“對,對不起,她,她這里不好使……嘿嘿,嘿嘿……”
你才腦子不好使,你全家都腦子不好使!
被人用手捂住嘴也就罷了,還要被污蔑腦子有問題。
童豆莎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忍,忍,她忍!
……
直至四下再無討伐之聲,恨不能活吞了他們的眼神時,張揚州這才堪堪收回自己的手。
心中暗暗祈禱“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再語出驚人了,不然我們今天怕是難走出這條街了?!?p> “這符畫錯了,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怕什么,來什么,張揚州的手,還不曾放穩(wěn)當,懸著的心還不曾安全落地。
他又聽到了什么?
他聽到了童豆莎在說什么?
她居然在指責西隴大師的符畫錯了?
幻覺,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天啊,神啊,誰來救救他這個可憐的孩子吧!他還要,還沒有談戀愛,還沒有結婚生子,不想就這么交代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