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適合你,顯老
秦霜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她都窮的負(fù)債三千萬了,怎么還能這么粗心大意?
照這個欠賬方法,她怕是下輩子,也還不清賀知堯的錢了。
她得趕緊想辦法找個能做的兼職才行,否則的話,她不光不能早點離開賀知堯這個大變態(tài),可能還得為了還債延期售后。
秦霜沮喪的點開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再有二十分鐘就上課了。
“霜霜,你現(xiàn)在要報警嗎?”隔壁床邊正在翻東西的徐琳突然出了聲。
秦霜抬頭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那腕表真的那么貴???霜霜,你……你真的……”徐琳一臉的欲言又止,好似說不出口的模樣,吞吞吐吐的:“霜霜,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擔(dān)心,那腕表要是真的那么貴,還能找回來嗎?昨天晚上,陳夢帶了好幾個人來宿舍,還有兩個不認(rèn)識的,這來來往往的,可能不太好找……”
“你不會有事吧?”
她的聲音小了很多。
秦霜盯著手機(jī)屏幕的眼眸淡了淡,“我能有什么事?”
“我……”徐琳張口想要解釋,被秦霜給打斷了。
“找得到找不到是警察的事兒,來過宿舍的人挨個詢問一下,要是還沒有線索,宿舍樓道里不還有監(jiān)控的嗎?腕表是不起眼,但做賊的人總會心虛的,你說是吧?”秦霜問道。
徐琳訕笑了一下,輕輕的“嗯”了一聲。
秦霜將今天要用的書收拾好,抱著書朝門口走去。
徐琳看著秦霜走出去,手指無意識的將剛才抽的紙巾攥成了團(tuán)。
……
秦霜一整節(jié)課都在想報警的事兒。
她當(dāng)然想立刻報警,讓警察趕緊將小偷給找出來,能在宿舍不見了,絕對是被誰給偷了。要么真是像徐琳說的那樣,昨晚有陌生的人來過宿舍,不小心瞧見,順手摸走了,要么就是……盡管秦霜不愿意這么想,但還是有可能,是陳夢和徐琳當(dāng)中的一個人,拿走了那塊腕表。
報警的話,警察肯定會有辦法找到線索,或許還能將那塊表給追回來。
但若是報警,要立案,她就得交待那塊表的價值和來歷,這樣一來,賀知堯肯定會知道。
她剛回到學(xué)校兩天就惹出了這樣的亂子,秦霜完全不敢想,賀知堯會不會再次把她給關(guān)起來。
可如果不報警,那么多錢,秦霜還做不到理直氣壯,畢竟她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跟她自己都沒多大關(guān)系。
她沒那個臉皮心安理得。
一直到下課,秦霜都沒能下定決心。
回到宿舍,推開門,就看到李明希坐在椅子上,正對著門口。
看她進(jìn)來,李明希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說:“腕表找到了?!?p> “恩?”秦霜一時有點懵,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李明希轉(zhuǎn)身將放在桌子上的腕表拿起來,沖著她遞過來。
秦霜走過去,接過腕表,雖然她昨天也只是短暫的看了這塊表一眼,但她認(rèn)得出來,確實是那一塊,只是表盤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刮了一下,一道刮痕十分的明顯。
原本完美無瑕的一塊表,多了這么一道刮痕,十分刺眼。
秦霜不可抑制的輕皺了下眉心。
“抱歉,”李明希出聲道。
“啊,”秦霜回神:“什么?”
李明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床上:“從我床上找到的?!?p> “???”秦霜不可思議的說了句:“誰放的?”
李明希盯著她看了片刻,才出聲:“你不懷疑是我拿的嗎?就你看見的,也只有我一個人見過你把表放到了枕頭下面?!?p> 秦霜愣了下,然后搖了搖頭:“不會是你?!?p> 她說的太篤定,讓李明希都愣了下,才緩緩道:“我回來的時候宿舍沒人,我掀開床上的毯子就看到了表,但表盤已經(jīng)成了這樣子?!?p> 李明希想了想,又說:“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的,你覺得會是誰?”
秦霜看著腕表,搖搖頭:“沒有證據(jù),但我大概知道了?!?p> 說完,她又沖著李明希誠懇的道了謝:“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出主意,可能這表就找不回來了。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恩?”李明希詫異了一下,心想著我們是一起吃飯的關(guān)系嗎?
但是好像拒絕別人也不是太好,她就點了下頭:“好啊。去哪兒吃?”
“啊,”秦霜本想著去食堂吃的,但是李明希這可算是間接幫她找回來了六百萬,請人吃食堂就有點太不好意思了。
她于是問道:“你下午有課嗎?沒課話,我們出去吃?”
李明希:“……那好吧?!?p> 秦霜記得她住的那個公寓外面有家西餐廳,她搬過來之后跟著賀知堯去過一次,好像還不錯,于是便跟李明希說了那家餐廳:“你覺得怎樣?”
李明希知道那家餐廳,離學(xué)校不遠(yuǎn),點點頭:“好啊?!?p> 秦霜將腕表裝進(jìn)包里,收拾了一下書,塞進(jìn)帆布袋里,跟著李明希兩個人一起出去了。
那家西餐廳不遠(yuǎn),中午人不是很多,沒有預(yù)約也很快就等到了位置。
秦霜跟李明希兩個人實在不是很熟悉,坐下點完單之后就開啟了尷尬的沉默,上菜之后,就各自安安靜靜的吃了起來,誰也沒有先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秦霜他們前面隔了兩桌的位置,坐下來兩個人。
正是早上才剛剛跟秦霜分開的賀知堯,賀知堯背對著她,坐在他對面的,是個漂亮知性的女孩子,看樣子像是跟賀知堯很熟悉的樣子,坐下不到三分鐘,兩人就喝了半杯紅酒了。
秦霜漫不經(jīng)心的往那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的太頻繁了,李明希也跟著回了下頭,看著那邊坐著的兩個人,問了她一句:“你認(rèn)識?”
“啊,”秦霜愣了下,順著李明希的視線看過去,才回了神,慌忙的低頭,解釋道:“不認(rèn)識?!?p> “哦,我還以為你認(rèn)識呢,眼睛都快黏人家桌子上去了?!崩蠲飨2嬷E?,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秦霜“騰”的紅了紅,尷尬的灌了自己一口酒,才故作鎮(zhèn)定的說:“沒有,就是覺得那女孩口紅顏色挺好看的?!?p> 李明?;仡^看了一眼,轉(zhuǎn)過頭給她報了個牌子:“617號色。”
秦霜“噢”了一聲:“挺漂亮的?!?p> 李明希誠懇的說:“別看了,那個顏色不太適合你,顯老?!?p> 秦霜:“…………”
吃完飯,秦霜結(jié)了賬之后,跟李明希一起去了餐廳的洗手間。
她出來洗手的時候,李明希還沒出來,洗手池邊站了一個人,正在對著鏡子補(bǔ)口紅,正是剛才坐在賀知堯?qū)γ娴哪莻€女孩。
秦霜打開水龍頭洗了手,身邊的女孩已經(jīng)補(bǔ)好了口紅,轉(zhuǎn)了身。
她身上清清淡淡的,沒有香水味,倒是有一種她很熟悉的木質(zhì)熏香的味道,淺淡到微不可聞,卻有種雪山松木淡雅清冽的格調(diào)。
那是賀知堯衣服上慣用的味道,管家說過,那是調(diào)香師特地給賀知堯調(diào)配的,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秦霜抽了張紙巾,緩緩的擦起了手。
身后傳來親昵的聲音:“知堯,我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