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鬼魅天鑒師的“嬌氣包”(六)
斯人已逝,無人可追。
就算是知道的人也不過憑空生出幾分惋惜罷了。
這對于死去的人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只可笑朝中上下人人稱贊的癡情男人幕侯爺,正妻尸骨未寒就抬了平妻文錦繡進(jìn)府,婚后夫妻二人過上蜜里調(diào)油的美好生活。
所以啊,你瞧瞧,華晏是真覺得慕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兒臣昨日出宮散心,無意間看見慕景燁的哥哥慕清雨,母妃不知道,他跟慕家那一大家子的人不同,特別可愛?!?p> “兒臣想,既然兒臣的婚事不可拒,與其嫁給慕世子,未來不可期,還不如選擇慕清雨,最起碼人又乖又聽話?!?p> “胡鬧!”華晏還是頭一回聽見選夫婿如此隨便就定下來的,選不了這個選那個,哪來這樣的道理?
雖說她對趙靈秀感官不錯,但是誰能說得出趙靈秀的兒子就一定是個好人呢?
更何況,那個慕清雨還是個從小時候就癡癡傻傻,至今人事不知的孩童心志的人。這種人,華晏怎么可能放心將女兒交給她?!
“母妃曾經(jīng)說過,人云亦云不可取?!?p> “不管外界是怎樣評價慕清雨這個人,母妃并未有親眼所見,又怎可簡單聽取百姓所言?”
“況且流言這種東西,三人成虎。我們所聽到的,難道就一定是真相嗎?”
鳴白月苦口婆心,一通肺腑之言,可惜毫無用處。華晏似乎是一根筋的認(rèn)定了慕清雨不是個什么好郎君,執(zhí)意不肯考慮鳴白月的提議。
「宿主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就算你真的嫁給慕景燁其實(shí)也沒什么?!?p> 「劇情里鳴無憂獨(dú)守空房十余載,期間陷害女主無數(shù)次。最后才落得郁郁而終,老死青樓的下場?!?p> 「但是以宿主的能力根本不需要等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完成任務(wù),離開這個世界了?!?p> 一萬元想的很簡單,看來在宿主這個世界的人設(shè)是肯定繃不住的,那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任務(wù)就成了它首要的考慮。
?。ㄈ蝿?wù)?)
?。ㄕf的倒是簡單,你知道我們在這個世界里的任務(wù)是什么嗎?)
送走氣鼓鼓的貴妃娘娘,鳴白月悠悠然地給自己斟了杯茶。
講真,像這種多嘴多舌講道理的事情,其實(shí)不應(yīng)該由鳴白月來說,太費(fèi)她口水,搞的她喉嚨都干了。
「任務(wù)……哦對!」
「宿主,我們的真正任務(wù)是什么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吧?」
這個世界的天道,雖然是由偽男主和女主當(dāng)?shù)?,但是在天道?gòu)成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問題。
?。阕鳛橄到y(tǒng)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會知道?)
?。鎴F(tuán)子,拜托你遇事兒的時候多動動腦子,不知道什么事情都想著是靠我。)
(你覺得我是能靠得住的人嗎?)
「……宿主最起碼比我可靠吧?!?p> 一萬元不知道宿主是不是真的就像她自己說的一樣,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任務(wù)是什么?
畢竟在前幾個世界里,系統(tǒng)也沒有明確的標(biāo)注出天道任務(wù)究竟是什么?細(xì)小的線索構(gòu)成,每一回其實(shí)都是宿主自行領(lǐng)略,找出來的。
?。ㄊ朗聼o絕對,你說的這個還真不一定。)
鳴白月脫下外衣舒適的往床上一躺,不管不顧在一旁郁悶的光團(tuán)。
今天她特意在貴妃面前提起笨兔子的存在,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想憑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說服皇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心智不全的人。
換位思考,鳴白月如果為人母……
當(dāng)然,這種假設(shè)不存在。
以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鳴無憂的母妃不答應(yīng)鳴白月的提議才是正常。
不過不用擔(dān)心,萬事開頭難。鳴白月也只是提個醒兒而已。
以鳴白月的猜測,這會子華晏回去不管出于什么樣的考慮都肯定會去查慕清雨,甚至后期還有可能會召見笨兔子。
畢竟,看得出來的這位貴妃娘娘可真是性情中人。她對慕家人的討厭也委實(shí)做不得假。
不希望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負(fù)心薄情的慕景燁,顧及到皇上,那慕清雨。就定然會被作為考慮對象。
嫁給笨兔子,脫離皇族和劇情的禁錮,讓自己過得更加舒適一些,這是鳴白月首要的打算。
至于任務(wù),那從來就不是必做的選項(xiàng)。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就好。
聰明的獵人會習(xí)慣性布好陷阱,驅(qū)趕獵物上門,而非,一直漫無目的等待。
如鳴白月所料,我們的貴妃娘娘辦事的效率可不是一般的快。
鳴白月剛解禁的第一天,早晨一覺剛睡醒,就聽到一萬元提醒,笨兔子今天被召進(jìn)宮了!
這會兒人就在貴妃娘娘的宮里。
華晏昨日下了命令,喚慕家兩位公子進(jìn)宮面圣。慕景燁被皇上召去談事,趁著這個時間點(diǎn),慕清雨就被貴妃娘娘身邊的人帶去了她宮中。
迷蒙的少年是真的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不染這俗是半點(diǎn)塵埃,使得人第一眼望過去,就仿佛踏入一汪清靜又透明湖泊。
難怪,無憂那丫頭會“移情別戀”,瞧上他。
“慕家公子,本宮在問你話為何不答?”
殿堂下的錦衣少年郎垂著眼一言不發(fā),纖細(xì)的指節(jié)把玩這個手里的一塊白玉,對對著他說話的華晏,似漠視、似無覺,真的“狂妄”到了極致。
也虧的人這張臉,單單只看著就賞心悅目,實(shí)在是讓人生不起氣來。
“娘娘莫惱,奴婢聽這外面百姓們說,這慕家大公子心智不全天生聾啞,所以他是說不出話來的。”
“聾?。俊?p> “是,所以娘娘說的話,他應(yīng)該是聽不到,并非是有意失禮于娘娘前。”
貴妃身邊伺候的老人許姑姑回話。這么說華晏就明白了,只是眼中到底還是失望。
如果是這樣的話,無憂真的就算是嫁給慕景燁也比這慕清雨好上百倍……
華晏尚在思量,便見自己殿外一抹雪白迎著光跑來。
“笨兔子?!?p> 少年耳尖,聽著熟悉的稱呼跟音調(diào)立馬就認(rèn)出來人是誰。
“哎呀,才三天不見就這么想我啦?”
乳燕投懷,少年炮彈似的扎入來人懷里,慌忙下鳴白月幾乎沒站穩(wěn)。
“無憂,你跑這兒來做什么?”
殿里相擁的一男一女,光線中唯美的場景。
周圍奉侍的婢女們在許姑姑的示意中一個個的低頭退下。